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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子见一大家子在院里吵吵闹闹,还是在他弟弟面前。
这下陈老爷子不愿意了,这辈子他在谁面前都可以丢脸,就是不能在他弟弟面前丢。
所以陈老爷子就发了火,顺便还把李家一家人的住处给安排好了。
“爹,大……大郎还在家里住着呢,要是把外间收拾出来,大郎住在哪儿啊?”
一听陈老爷子把李明强夫妇俩安排到她屋里,刘氏就不愿意了。
但是她不愿意也不敢大声顶撞陈老爷子,所以就小声的说道。
还把李老爷子最看重的陈景昊给搬了出来。
“你收拾完外间,再把正房西间给收拾出来,大郎住在那里。”
“哎,爹,我这就收拾。”
一听陈老爷子竟让她家大郎住在正房,本来心中有怨气的刘氏瞬间觉得春光明媚了。
正房啊,能住上正房足以证明他家大郎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分量。
所以陈老爷子再次开口,刘氏立马应了下来。
再扫了一眼严氏看着她仇视的目光,刘氏心中高兴,不再计较,就转回了西厢房。
“爷……”
“呜呜……”
那边刘氏应下了,这边陈安夏一家都哭丧着脸,不过一家人都是闷性子,都不开口。
陈安锦虽挨了李老婆子的打,可没长记性,这会儿还要朝着陈老爷子发火。
陈安夏见了瞬间拉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然后笑眯眯的朝着陈老爷子说道:“爷,我们家立马也去收拾。”
“恩,”陈老爷子见陈安夏答应了,点了点头,接着看向陈二年,道:“老二,你们一家都进来吧。”
陈二年领着一家人跟着陈大年进了屋。
李氏看着陈安锦骂了一句小蹄子,也不再计较,领着李家一家人去了西厢房上房。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正房,估计是不想和彭氏参合吧。
三房见院里没了热闹可瞧,遂进了屋。
陈安夏放开了陈安锦,难得的是陈安锦没有再开口找她的事,不过却跺跺脚气得跑进了屋里。
“娘,田婆子为啥单单非要住咱家啊?”
陈安夏没有理会陈安锦,而是转过头问道方氏。
方氏听了,摇摇头。
刚才她一直在屋里,也不是很清楚。
“田婆子是嫌你三婶儿屋里太脏,我屋里太破,你大伯娘住着大郎,大郎是你爷奶的心头肉,他们又惹不起,所以就看中你家了,哎,估计照他们这样,看样子是要长住了,以后家里有得闹了。”
方氏没开口,王氏倒是个明白的,给陈安夏解释道,不过说到最后还不忘感慨一句。
“你们姐妹三个今晚上就收拾收拾去住我们屋吧,还有三郎把你的小床也抬到我们屋。”
王氏看着陈安锦一家受欺负,心里也同情的很,但又不能做些什么,她做的也只是这些小事了。
“恩,四婶儿,多谢你了,待会儿,我们就把东西给搬过去。”
听王氏这么说,陈安夏也不跟她客气,立马就应了下来。
接着就扶着方氏进了屋。
“三丫,刚才为啥你不说句话,还拦着五丫。”
一进屋,方氏就问道陈安夏。
因为她总觉得陈安夏这么说是有别的原因的。
第四十八章 心头一紧()
“娘,这是秘密,这会儿,我不能跟你说。”
说实在的,陈安夏本来是想开口的。
但是想到李老婆子这么做,肯定会更加伤了爹爹的心,所以她就选择了闭口不言。
“瞧,你这丫头,秘密可是越来越多了,好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我回屋里去劝劝你爹去,估计刚才他听了你奶的话,又该伤心了。”
他们一家人的日子都过成如今这般模样了,还有什么去计较的。
所谓过一天活一天,也就是这样吧。
方氏早就想通了这个理儿,所以也就没再问。
反而想着去安慰陈仲行,想起陈季礼和他家男人谈完话之后,私下里给她说的话,方氏这心里就难受得紧。
“恩,娘你赶紧去吧,我也去跟五丫道个歉,要不然指不定要闹小脾气闹多久呢。”
见方氏眼角划过的落寞,陈安夏心头一紧。
更加坚定了她要分家的念头。
看来要赶紧找陈大郎让他尽快去做了。
说着,朝方氏笑笑,快步去找陈安锦去了。
找陈大郎的事,陈安夏既然已经决定,把陈安锦劝好之后,陈安夏决定今天晚上就去找陈大郎说此事。
而这边陈安夏是这么决定着,那边陈大郎在屋里已经配合着去端茶倒水的刘氏说起了此事。
“爷,前些日子,我去邻镇书院听了一个大儒的课,听后受教颇多,他手中有一份关于明年春考的讲义,正好小叔在这儿,想让小叔帮着参看一下要不要买。”
见爷和陈二爷谈完话,陈景征趁着陈少卿在这儿,正好问道。
三丫这件事已经吩咐他一个多月了,是时候办了,要不然那丫头等急了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陈景征先给刘氏使了个眼色,才开口问道。
“哦,你既然有这个想法,那就让你小叔参看参看吧。”
听是自家长孙开了口,陈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旱烟,没有任何犹豫就点了头。
而坐在一边尽量避着屋里浓厚旱烟味儿缩在炕角的陈少卿看着大伯看向了他,微微颔首,把视线转向陈景昊,道:“有先生的讲义吗?拿来我看看。”
每年逢春考秋考之前,镇上书院都会来一些大儒讲课,陈少卿以前在镇上读书的时候,也买过春考的讲义,也是多亏了那份讲义,他才一举考上秀才。
“有,我这就去取来,”同作为读书人,陈景昊对他这个秀才小叔还是很恭敬了,所以一听陈少卿的话,立马就应道。
“哦,书写这份讲义的,可是来自京中的纪先生?”
手捧着陈景昊递过来的讲义,陈少卿翻看两页,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以及不羁的文风,陈少卿立马就惊喜地问道。
“小叔怎么知道?”
“当年我也买了他的讲义,也多亏买了他的讲义,去州府春考的时候,这份讲义可是帮了不少忙。”
其实自打考上秀才之后,陈少卿仰慕纪海,读过他不少书籍,所以才一眼就看了出来这讲义是出自他手。
“纪先生是京中大儒,是西北府人,当年进京赶考路上丢了盘缠,差点没饿死,幸亏路过云河镇遇到一个好人,那人不仅救活了他,还给了他上京的盘缠,纪先生也是个厉害的,当年高中榜眼,在京中任职这么多年颇得皇家恩宠一直晋升到内阁大学士,但吃水不忘打井人,所以为了报恩,纪先生只要有空都会回到云河镇讲课。”
一提到纪海,陈少卿如数家珍就把他的事迹说了一遍。
说完,还不忘望窗兴叹,满脸萧瑟。
要是陈安夏在场,肯定会翻个白眼,暗道:好一个酸秀才。
不过陈安夏会这么想,一直很看重陈景昊学业的陈老爷子却是满心激动。
一心期盼着乖孙能考上秀才的他,听完,立马看向陈少卿激动道:“幺哥儿,你说的这是真的?那人真是大学士?”
陈老爷子在陈家村活了一辈子,虽说大字不识一个,但说出大学士,他还是知道的。
要说他为什么会知道?因为陈老爷子不仅是个烟鬼,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戏迷,一听说十里八乡哪里有戏台,他肯定场场必去,不管是有多远。
戏文里,陈老爷子就听过大学士这个官职,知道他是朝中一品大员。
“大伯,纪先生乃京中大儒,怎能作假?”
一听陈老爷子怀疑纪先生,陈少卿就有些不高兴了,但这不高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厉声强调着。
“大郎,这讲义多少钱?咱买,一定得买。”
再次确定这事儿是真的了,老爷子就更急了,立马不再问什么,就把此事拍板了。
“爷,这讲义三十两一份,你确定要给我买吗?”陈景昊见此事有谱,立马追问道。
他要把此事在陈二爷爷没离开之前确定下来。
“三十两银子?他咋不去偷去抢啊?”
一听三十两屋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表现最明显的当属刚从西厢房回来的李老婆子,立马就火了,朝着陈景昊怒道,不过并没有骂陈景昊,而是骂纪海怎么不去偷去抢。
她这一骂,陈少卿面色就不好了。
紧跟着,陈二年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因为他感觉这是李老婆子在打他家少卿的脸,毕竟他大哥是听了他家少卿的话才下决定的。
“三十两算是少的了,你也不去京里和州府里去打听打听,就纪先生这一份讲义至少也得百两,要不是纪先生感念云河镇对他有恩,别说是讲义,就连西北风,你都没得喝。”
陈二爷说起李氏来倒不是个客气的,一点面子也没给李氏留。
而李氏一听陈二年说话这么刻薄,正想骂两句,就听到陈老爷子的怒声:“滚回去,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还不闭上嘴。”
陈老爷子是真的发火了,那天晚上家里那么一出,陈铭那么没给他脸,他都没有发火,而现在他是真的火了。
朝着李老婆子怒瞪着,吓得李氏一下子就缩了脖子。
“大郎,这讲义,爷肯定给你买,不过咱家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待会儿咱家再商议商议,二年,这都快中午了,我们家也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老大送你二叔二婶儿回去。”
第四十九章 心里有数()
见李氏终于老实了,陈老爷子心口的气消散一点儿,转头对着陈景昊保证道,又把头转向陈二年,说道。
“恩,是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做饭了,”陈二年听陈大年这么一说,瞅了一眼窗外的日头,接着看向彭氏,然后就往炕边挪去,下炕穿了鞋。
鞋子穿好之后,陈二年要走,但刚一抬脚,又转回头看向陈大年,道:“大哥家里要是手头紧的话,就来我家说一下,我们家能帮就帮。”
“赶紧回去吧,这事用不着你操心,”对于陈二年的好意,陈大年却没在意,甩了甩手,拒绝道。
而陈二年听陈老爷子这么说,就像是早前就知道答案一样,没有说什么就转头走了。
陈二年领着一家子一走,屋里的气氛再次沉静下来。
陈大年抽起了旱烟,李老婆子倚在被子上不吭声,刘氏拿着干抹布收拾着炕,陈大郎坐在炕沿也没有吭声。
等了好一会儿,陈伯敬回来了。陈大年这才缓缓开了口:“老婆子,咱家还有多少银子?”
“统共二十三两整的银子了。”
和自家男人过了半辈子了,李氏自然清楚自家男人的性子,所以见她家男人脸色不好,李氏这次不敢造次了,犹豫了一下,满脸不悦的回道。
“咋地,听说我要给大郎买讲义,你是不高兴咋地,不就是三十两么,咱家大郎读书这么好,别说是三十两,一百两也得买,你个眼皮子浅的,就知道整天护着那些银子,你说,咱家大郎明年春考一下子就考上了秀才,你就不是秀才的奶奶,到时候村里谁不敬你一尺一丈的。”
多少年了,陈大年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