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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稽家祖先本不姓稽,姓的是更为古老的姓氏,姬姓。
据说稽家祖先成仙后留下训言:稽家祖训:稽姓子孙,不分嫡庶,不论男女,只要能让稽家遗珠耀光者便可冠姬姓、归姬族,启仙门、踏仙途、修仙路。
这些都是据说,经过一代代的传承,对于现在稽家村人来说曾经的据说已成了遥不可及的传说,不管传言祖先曾经如何显耀、如何厉害,如今的他们,只愿安居一隅、衣食无忧,岁月静好。
“徵哥,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仙人么?还有夫子的话什么意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一下学,稽笃就扯着稽令徵的衣袖巴巴的望着他,稽令徵好学,成绩也好,又是村长的孙子,这一片孩子都不约而同的以他为头。
“我猜,这世上肯定有仙人,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凑近暨笃悄悄耳语:“我告诉你,你可别和别人说呐,上次祖父醉酒嘀嘀咕咕的,我就隐约听到他说我们稽家的祖先就是仙人呢!”稽令徵虽然平日里端的平稳,但毕竟也只是个**岁的孩子,对于虚无飘渺的神仙之事也是心有所往。
“若真是有仙人,你可要小心了,仙人要是知道你揪了夫子的胡子还不晚上在你屁股上画个大乌龟,书上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对夫子不敬就等于对父不敬,这可是不孝,你说仙人会不会小小惩戒一下?”稽莲芽鼓着腮帮子凑近暨笃身旁,突地龇咧着牙一笑,倒是把正沉静在答案中的暨笃吓了一跳。
“臭丫头,我们说话你少插嘴,学学人家小七和琳丫,要有女孩的样子,你看看你,比我们小子还黑,你不是生出来就在碳里滚过还是咋的?且爱告状,真是个讨人厌的丫头。”稽笃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待看清罪魁祸首是稽莲芽,恨不得上前揍她一顿。
“你!胖墩子,你也不看看你啥样,你倒是长得白胖,可惜浑身油腻腻的像肥肉团子,你才是个讨人厌的小子!”稽莲芽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黑,平常她娘还会说黑也有黑的美,她在镜子里看自己也不丑,柳眉翘鼻,大大的杏眼,唇瓣如花。
可今天被暨笃一说,看看身边的稽琳,眉眼温柔,亭亭玉立,脸上笑意盈盈,再看看小七,清冷中透着一份无法言说的安谧,肌肤莹白,虽然身形瘦弱,可一双墨玉般的眼睛,像是掬尽了夜晚的星光,宁静平和,她猛然间就觉得稽琬一点也不像她们,整个人竟透着一股大人才有的雅致。
稽莲芽不由的愣愣看着她晃神,直到稽琬伸手碰了碰她:“莲芽?”
稽莲芽反应过来瞪了眼暨笃后,蓦地,“哇…!”一声哭着跑了。
稽琬由于家中贫弱和母亲的病一直和村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她不像其他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玩乐,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没有这个恣意的权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不记得了。
大概是父亲身陨的那天?还是在夜晚寥寥寂静恍惚听到母亲压抑的嘤嘤哭泣声那天?稽琬只知道似乎突然间她必须强迫自己长大,只有长大了才能肩扛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就像她心里想的那样,就算没有父亲,她也可以照顾好病弱的母亲!
是以,一下见莲芽哭着跑回家,隐隐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她稍稍呆愣了一下竟是有点反应无措:“稽笃,你…你把莲芽弄哭了,赶紧的去道歉!”说到最后声音里已是带着厉色
“道什么歉呐,没事,爱哭鬼,明天就好了!”暨笃满不在意的嘟了嘟嘴,看到稽琬脸上的无措才傻笑着挠了挠头:“真的没事,那黑丫头就是怪我落了她的脸,铁定回去在心里骂我两句就没事了。”
“是啊,莲芽就这脾气,风风火火的,小七你不用担心。”稽琳见稽琬面有急色,凑近安慰了两句。
稽琬见他们上前的身影,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再开口说话,其实她不单单是担心稽莲芽生气不生气,而是,她觉得自己似乎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所以才急着想要来缓和这突如其来的矛盾。
“过两天的七天一休,我们准备去后山找天香兰,你要不要一起来?不过,如果你有事那就另当别论。”稽令徵见稽琬愣在原地,笑着凑上前,双肩耸了耸,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
稽琬和他们不太熟,虽然平常在一块儿上课,但她总是安安静静的,不大和他们闹在一起,也就碰到会打个招呼,不过,稽令徵私下里还是很喜爱稽琬的,人小知礼,虽然家里单薄,却很坚强,当然,也不排除他爷爷平日里嘱咐要他多看顾稽琬。
稽琬眼睛一亮,略带感动:“当然可以,我那天正好没事,你们……我在后山等你们。”说完见稽令徵脸上略微泛红,不由的抿了抿唇:“谢谢!”
第二天上学在路上碰到稽莲芽,见她正笑嘻嘻的和稽琳说着什么,正想过去打声招呼,没曾想稽莲芽倒是早先开了口:“小七,快点,我刚刚出门的时候看到夫子往学堂去了,今天可不能迟到了。”
说完想起夫子戒条打在手心的痛苦,忍不住咬着唇,缩着肩膀打了个哆嗦,配上那双大大的杏眼,自有着一股娇憨灵动,唬的旁边的稽琳扑哧一笑:“你哟,胆这么大,尽吓人家小七。”
稽琬略略一笑:“那赶紧走吧,我可不想挨夫子的戒条。”
稽笃在一侧看到三人有说有笑,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襟,双脚飞快的朝三人飞奔:“黑丫头,等等我。”
稽琳闻言朝后看了看,撅着嘴碰了碰稽莲芽。“喏,这胖墩子可真是没心没肺,也不怕你再拿泥巴堵他的嘴。”
说完便咯咯笑了起来,一转首看到稽琬迷惑的表情,解释道:“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嘟子和莲芽为着一株天香兰吵了起来,嘟子口无遮拦,把莲芽说哭了,莲芽这丫头倒也不示弱,竟是往地下抓起一把泥巴就把嘟子的嘴给堵上了,哈哈…你没看到他那样子,满嘴的污黑,瞪着眼睛都傻住了,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稽笃刚赶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听到稽琳说的话,涨红着脸朝稽琳呲牙:“稽琳,你什么时候成长舌妇了。”
“怎么着,许你做还不许我说了。”说完看着稽莲芽眨了眨眼睛。
“就是,你这胖墩的样子,就算是公鸡也是一只丑公鸡。”说完便拉着稽琬和稽琳噌噌往前窜。
稽笃站在原地愣了愣,想想便追了上去笑嘻嘻道:“好了,这下被你骂也骂了,嘲笑也嘲笑了,不生气了吧。”
“谁和你生气了,我可没这精力生你的气,快点,小心迟到,夫子的戒条可饶不了你。”稽莲芽见着稽笃嬉皮笑脸凑上来的样子,昨天那点子闷气早就消了。
稽琬看着他们无忧融融的样子,心里突然间就想起夫子说的那句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来,虽然她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晨光氤氲下几个雀跃中小小的身影,喳喳的笑语,嬉闹飞扬的神彩,在她眼里竟是别样的快乐美好,想忘都忘不掉。
第三章:天香惊异变()
稽家村后面的一片广袤山地,是属于稽山外围的一部分,然虽则是外围,却也浩瀚延绵,峰峦起伏。
重叠环绕的山峦间,丘壑妖娆,一条蜿蜒深邃的小路朦胧无尽,入口处开满零星的小白花,簇簇葱葱,被风一吹,翻转摇曳,这是稽山特有的一种花,名唤玉溪花。
据村人的老人讲,要进稽山,腰间必须别一朵玉溪花,这是稽山村一代代传下来的,再说这玉溪花就只开在玉溪路入口,整个稽山也就只有这条玉溪路口有这种花,宛如一扇白色的小门立在玉溪路口,白盈盈,小巧玲珑,秀致可爱。
玉溪路旁,几个小小的人影正弯腰摘下入口处的玉溪花别在腰间,稽琬见稽笃微眯着眼睛和稽莲芽嬉闹,微微一笑,手上动作快速的摘下两朵玉溪花递给两人:“喏,赶紧别上去,要不然,到时可别在山里出不来了。”
稽莲芽嘿嘿一笑,推了推稽笃伸手接过一朵玉溪花:“小七,谢谢你,我都忘了。“随即又朝稽令徵问道:”令徵哥,你说为啥每次进稽山都必须得别这玉溪花呢?“
“不知道,人人都这么做的,你跟着做准是没错的。“稽令徵起身捋了捋衣袖,:“不过,听村里的老人讲,玉溪花是进入稽山的钥匙,进山的人若没有玉溪花,就算进去了也会迷失在山里,要不就算出来了也是在离进山很远的地方。”
“那赶紧走吧,等到太阳西落了,山里黑黝黝的,怪可怕的。”稽琳捏着手腕上用玉溪花串成的小手镯子,抬手映衬着阳光,伸手一拨弄,玉腕如雪,玉溪花微微荡着,光晕一照,煞是美丽。
“真漂亮!我也想要,你们等会我,马上就好。”稽莲芽见稽琳手上的镯子,忙不迭的伸手摘了一把玉溪花,回头见几人起步走了,才急冲冲的追上去,扬了扬手里的玉溪花:“都说等一下嘛,快看快看,够我和小七一人编一个的了,稽琳帮我编编,你那个弄的可真好看!”
几人嬉闹着前进,稽令徵看着一路上越来越安静的稽琬,眉头微微皱起:“小七,你怎么了?”
“令徵哥,我感觉不太对劲。”稽琬扯了扯正伸手去摘路边天狼草的稽笃,脚下的步子越迈越缓,抬眼开始打量起周围。
稽令徵见她这般神色,也停住脚步不再前行,眼神示意稽琳和稽莲芽靠近,看着稽琳疑惑的眼神,稽令徵微微摇了摇头。
“往常这个时候的稽山可没这么安静。”见稽令徵似乎还没懂她的意思,稽琬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她平常上后山的次数连他们几个加起来的都多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所以感觉要比起其他人敏锐的多,今天的稽山安静的让人心里发麻。再说……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悄悄用了卜算之术,凶!
“要不,咱们先回去?“稽笃见几人脸色不对,突然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心里打鼓的厉害,觉得还是先回家比较好,天香兰他虽然很想要,但比起前方不知的危险,天香兰还是下次来摘好了。
“可是都快到了,上次那株天香兰就被你拿走了,你答应过我这次要还一株给我的,更何况,过不了几天,天香兰就得谢了。”稽莲芽鼓起双颊看着稽笃,眼里盛满控诉:“你知道的,这次不成,就得再等三年才行。”
稽笃张了张口没说话,天香兰三年才开一次花,每次花开都是九开九谢,中间经历的时间为三个月,眼下这次天香兰是最后一次花开,错过了就得再等三年,上次那株天香兰花已经被他拿了换绛玉果,绛玉果给了村里的医者换了御寒的伤药了。
“那……。我们小心点,采了就走成吗?”稽笃望了望稽令徵,又看了看稽莲芽,呐呐开口。
“小七,天香兰难得,大家小心着点吧。”稽令徵闻言,低着头想了想,良久,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天香兰虽然也不是不常见,但却是后山里最奇特的一种药草,九开九谢,日盛开花,味如檀香,开花时花瓣透明,花心却色若紫晶,花瓣能养气温神,花心是制作紫香丸的主药,稽山村祭祠之时只有口含紫香丸才能到达祠堂中心,且它日衰即萎,唯有在阳光最盛之时,花开的那一瞬间,十岁之下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