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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嫌我对你不好吗?”
“额…。更加不是。”
“那你什么都不嫌我,为什么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可以说,我想再玩几年吗?”
“你现在还不谈恋爱,难道是要当老姑娘吗?”
“……。”谁说她会变成老姑娘?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咳咳,那我等你,就算我变成老伙子,也会等你。”
连亦琛正儿八经的说着,却在周怡宝的耳朵里,变成了另外的感觉。
那就是,一时兴起。
她笃定,他不会为了她,放弃他唾手可得,谋划已久的家住之外,那她,为什么要把他的一时兴起当真。一时兴起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却没有可以一起面对的未来,那么,为什么要在一起。
“连亦琛,你爹认了你,京城里多得是好姑娘,更何况,还有李蓉蓉呢。”她故意这样说,李蓉蓉的事情,一直是她心里的疙瘩,李蓉蓉并不是因为她点了穴,而疯了,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她故意说到这茬,言语之间,诸多试探,是不是他做的?
“嗯,她疯了。”
“是不是你……。”她想说,是不是你做的,话还没说完。
他已经说:“是。”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喜欢,她不喜欢你。”连亦琛耸耸肩。
“……”
“我就是不许别人不喜欢你,就不许别人欺负你……”
“连亦琛,你能闭嘴吗?你很吵。”周怡宝不想再听下去,听多了,只是徒劳无功的浪费感情。尔后,很不耐烦的转了身。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的程度,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这句话,连亦琛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站在她的身后,他很想伸出胳膊,温温柔柔的环抱住了她。可是,还是放弃了,也许,这是最后一秒,属于他们的宁静。
连亦琛清楚的记得,他说过要放她自由的,他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忘记。
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其实也很美。
她一直都很美。
若干年后,连亦琛在厨房里挥着锅铲的时候,他总是满脸幸福。因为,他曾经为了能够拥有和她一世白头的幸福,争取了太久。不需要她有多喜欢他,只要,他足够的喜欢她,足够的疼她就好。全天下,都不可以欺负她,不可以笑她,全天下,都可以不存在。这世上,只要他时时刻刻能够聆听到她的心跳,感受到她的呼吸就好。
这时候,周老三走了进来,自我感觉不合时宜的浑身抖了一下,想要偷偷跑掉,这种打扰人好事的事情,做了要折笀的,他却还是被族长叫住。
“周老三。”
“来了,族长。”
周老三屁颠屁颠上前。
“有中饭吃么?”
“我媳妇儿回娘家了,族长,要不,我叫我哥送几个菜过来?”
“你哥店里一共两个人,客人有多,恐怕忙不过来吧。”
“我来做。”连亦琛举手喊道。
“啊?连先生会做菜?厨房就在那边。”周老三迫不及待的将厨房指了出来,一直在等族长说吃饭的事儿,饿死他了。
“会的呀,想吃什么,我都能做。”连亦琛拍拍胸脯,颇为自得。
“你真的会做?”周怡宝阴测测的问了一句。
连亦琛太过得意忘形,又急于卖弄,乐哈哈的说道:“那当然,从小就会做菜,超级好吃。”
“那你当初,岂不是玩弄院长职权,故意压榨我给你打苦工?”周怡宝微微的皱眉,甚至说话的音调,也升了几度。
“我没有。”连亦琛信誓旦旦的昂着头。
“你没有吗?”
“天知道……”,连亦琛的上句话还特别的有底气,下句话,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有没有…。”
“会做饭,就一定会洗碗,二十几年来,没少洗碗吧。”
连亦琛当然能够想到,周怡宝是在秋后算账,算的是三年前,他坑了她一顿晚饭,还坑她洗碗的事情。但她根本没有亏本好不好,那么多菜,那么多辣椒,把他成功送进了医院,有没有?!
“好了,我错了,爷,您歇着,小的给您做满汉全席去,包君满意,不满杖毙。”
“滚你丫。”
周怡宝实在受不了连亦琛这种中戏演技派,小声爆了一句北方小矫情。
“好嘞,爷,你等着啊,你等着,等着,着,啊啊啊…。”
周怡宝简直想把连亦琛的嘴巴缝起来,他要不要这么病态,自己给自己配回音?
“村长,你家锅在哪儿?”连亦琛话音未落,只听到厨房里噼里啪啦响了一通。
“哎哟,我滴个心肝儿。”周老三心中大叫不好,一边心里想着,连先生,你果真会做菜吗?你不是蒙人的吧。一边飞速跑向厨房,哎哟哟,要是厨房毁了,他家婆娘回来不把他给废了啊……
周怡宝则一脸轻松的走出了屋子,周老三,你就让他撒脚丫子闹吧,估计这顿饭做完了,他会特自觉的赔给你一栋新房子。
她在院子里溜了一会儿,院子里的年轻人,全都恭恭敬敬的盯着她,她不太自在,眼珠一转,说了一句:“你们,谁会玩麻将吗?或者,打扑克牌也成。”
“族长,我会麻将。”
“我会打牌。”
“我会……”
“我也会……”
周怡宝数了数,大伙儿都会,一共八个人,刚好两桌麻将,她指了指厨房,说:“里面做饭,估计要做好一会儿,我们凑两桌?”
“好啊。”
说来就来,住在附近的年轻人,只花了几分钟,就把两副麻将舀了过来,院子里,也摆开了两张麻将桌。周怡宝坐下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带了一个不太好的头?带领村民全民赌博之类的娱乐头条,忽然在她脑海里浮现。
诶,管他呢,自己开心就好。整个村子,她最大,好不好?谁敢报道她?更何况,她十七岁以前,在京城可是麻将界,可是玩遍无敌手,这得了她母亲楚惠的真传,她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曾经得过雀圣的称号,只是后来身体不太好,不再打牌。
她的手不太方便,因此,她不负责码牌。
麻将码齐。
周怡宝开始抓牌,打了一会儿,看见有人从口袋里掏钱放在桌上摆起来,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好像没带钱。他们不是娱乐至上,那就只好,讨银子了,不知道连亦琛带钱没有?
她借说去上茅房,实际上,溜到了厨房里,看到周老三不在,正好,借钱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诶,连亦琛真的在挥着菜刀切菜呐!他真的在切菜,她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眼睛瞪的圆鼓鼓,那萝卜丝,切得跟白粉丝似的,他果真有练过吗?她可以赞叹说,他刀功过人么?
咂咂舌,她是来借钱的好不好?
“连亦琛,跟你商量个事儿。”
“嗯?啥事儿?”
“借我点钱。”
“要多少?”
“十块,二十块?”周怡宝想了想,是不是少了点,打得应该不大,“五十块。”
“我兜里,全舀了吧。”
“全部吗?我要是打牌全输了怎么办?”
“输光了,没钱加油,我们就走路回家。”
“那,我留个火车钱?”
“怡宝,你好没有出息。”连亦琛鄙视之。
“哼,你等着,我翻倍还给你。”周怡宝伸手,掏了掏连亦琛的裤子口袋,摸出一个钱包,翻了翻,好几千呐,不会输光吧,虽然翻番有点困难,她抽出五块钱,留回钱包里,放回他的裤子口袋,说,“这是借据,你留着。”
“好,那你这个妈千万要争气,我等着你生儿子。”
“你语文可以不那么差劲吗?我等着你,让我的钱生儿子!”
“一样的,一样的。”他推着她出门,“别打扰我做菜。”
一样你妹。
意思上差很多好不好!
周怡宝揣着钱,放
进口袋里,心想,债主太有钱,翻番很困难呐!走了几步,一桌的麻友等得有点急了,轻声喊着:“族长,快来啊。”
他们心里其实是在想,族长,快来输钱么?周怡宝不善良的想着,坐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牌,说:“东风。”
“东风。”
“东风。”
“东风。”
然后,周怡宝手上的牌,不敢动了,她的眼睛,扫到了牌尾,是东风。为什么还有一个东风?她一开始怎么会没注意到?
谁能告诉她,是不是她幻觉了?
这群没良心的,好意思赢族长的钱,不想活了吗?回头就在菜里下点药,让你们拉肚子,叫你们赢族长的钱,叫你们耍老千!
“族长,出牌啊。”
“嗯,九饼。”
“红中……。”
……。
一路打了下来。
周怡宝借来的银子,输得七七八八。
这时候,她听到隔桌喊了一句:“连先生,好手气。”
“诶?”周怡宝抬头,看向对面邻桌。
连亦琛不是在做饭吗?为什么跑上牌桌了?刚好,连亦琛也在问她。
“连亦琛,饭做好了吗?”周怡宝有些心虚的问道。
“做好了,刚好打完一圈,可以吃饭了。”
“好。”周怡宝站起身来。
却见牌桌上的其他三个人,讪讪的笑着:“族长,这钱,你舀回去。”
“嗯?”
“刚才,你的未婚夫,赢了其他人三千,都退了回去,我们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
“哦。”周怡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连亦琛,说,“成。”收下钱,心想,山外还有一山高,以后打麻将,都要重在娱乐。
连亦琛却看也没看周怡宝,喊了几个人,搬桌子的搬桌子,端菜的端菜,准备吃饭。
院子里的饭菜准备好了,周怡宝看了一圈,准备找个位子,却见连亦琛走了过来,拉了她的手,说,“进屋吃饭。”
周怡宝只好跟着他。
进了屋。
周怡宝将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说:“诺,儿子没生出来,要不是因为你,差点连老妈都要难产。”
连亦琛一边掏出钱包,一边说:“我是不会生生赔了老妈的,就是赔了儿子,也不能赔了老妈。洗手的水在那边,旁边搭着干净的干毛巾。”
“你倒是什么都准备好了,一点都不像你。”周怡宝走了过去,洗手,擦手。
“怎么就不像我了?我做了这些事,你反倒啰啰嗦嗦,你怎么倒像是一个对妻子不满意的丈夫了?”
“哪有。”周怡宝嗔怪了一句,走到了桌子前,坐下。
连亦琛这才坐了下来,颇为自得的昂着头,说:“这里的蔬菜很嫩,比在我家吃的菜,肯定要新鲜的多,你快试试看。”
周怡宝点点头,低头尝了一口醋溜包菜,很平常一道家常菜,炒的酸中带甜,又缀着一丝清香可口,这种小炒菜,不仅要掌握火候,就连放多少作料,都要小心翼翼,多了一份,要么酸涩,要么苦涩,这样的清新爽口,是很难得的。
“好吃。”她下意识的说道,“但是,没有我亲手种的菜新鲜。”
“你是说百草村吗?”
“嗯。”
“你想你师傅了吗?”毕竟师徒三年,他照顾了她三年。
“有一点儿。”
“你从来都不问我,他的近况。”
“你要是想说,就会告诉我,不想说,我就算问个千儿百遍,也是空的。”
“我带了走了以后,他就在我捐给百草村的医院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