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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明白,拉斯特也好,雅各布也好,对你的敌意了?”
“难怪最近维西会经常发一些奇怪的小脾气,和学姐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摩擦”黄裳点头“我明白了。”
福尔摩斯以一种非常温和的语气说道“顾,请答应我一件事,无论什么情况,不要和维西结合。”
“我决不会夺取维西的力量,”黄裳已将维西当作好友,自然不会做此损害之事,“只不过这有两个前提,我活着,并成为骑士,才能做到。这些全掌握在您的手里,我有些不明白,您为什么会达成它们?”
“有趣的年轻人,”福尔摩斯笑了起来,伸手一招,远处书架上飞起一本薄薄的书,落在他手中,福尔摩斯递过来,“这就是你能活下来,并能成为骑士的原因。”
黄裳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今年二月、三月时答题时他夺取天启果的两篇答案,一篇是数学上的,关于矩阵的一个复杂问题,一篇是物理上的,关于原子结构的模型,黄裳记得当时无人能答,自己花了近一个星期,洋洋洒洒一共写了七十三页的推导过程,漂亮地解决了它们。
却没想到,这竟然成了救命的东西。
黄裳有些不明白,抬起头问道“这只是两个小问题而已,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用?”
见面以来,福尔摩斯一直是平静的,温和的,微笑的,现在黄裳看到,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另一种表情,似乎有些惊讶,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最终化成一声叹息“我有一些老朋友对这两篇文章很是欣赏,对你而言,这只是两个小问题么?”
这下黄裳明白了,以百年后的眼光看来,这些的确只是小问题,但在这个时代的聪明人眼里,却是艰深晦涩的难题,自己能轻易解决它们,已是弥足珍贵的天才,以福尔摩斯对科学的重视,他保下了自己,“是期望我以后能做出更杰出的贡献么”
“大概是的。”
“那为什么不将我也蜕化成吸血鬼呢?”
福尔摩斯道“蜕化过程中,会对大脑产生一种微妙而奇异的影响,很可能会毁去你的天份。”
黄裳沉吟良久,直视着侦探的眼睛,问道“以您的知识阅历看来,余学姐的人格还在不在,她还能否重新变回人类?”
对此,福尔摩斯给出了一个奇怪的答案“堕天使一脉怪异非常,人格的事我也不能肯定。至于重新为人,有一样东西,或许有用,或许没用。”
“是什么?”黄裳瞪大眼睛。
福尔摩斯微笑道“我能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一直活着,并且足够强大,也许能见到它。”
黄裳沉思着,问道“在什么时间之前,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见到它?”
“这个嘛”福尔摩斯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十年后,你如果能达到希尔薇那种地步,有五成的可能见到它。”
“十年?听他的语气,似乎对地点没什么要求,那么可以默认是全球性的事件了现在是1905年,十年后刚好是1915,那时会发生什么全球性的大事?一战?广义相对论?十月革命?重要的是,福尔摩斯似乎可以肯定,这件事一定会发生,是他的洞悉之眸,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黄裳默默想着,没有问福尔摩斯有没有参与余图南之事,这是个非常愚蠢的问题,除了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外,没有任何好处,他可以猜想出大致过程。
乍一看,余图南蜕化成吸血鬼牵涉极多,千头万绪,但细细想来,这件事从遇见希尔薇开始,到重逢结束,以她的力量等级来说,一定是棋手,结合目的,就简单许多了。
希尔薇这位游戏人间的亲王在大年夜忽然遇见了一个既善良又天才的东方少女,宝石一样发着光,吸引着亲王要将她化为自己的血裔,在目睹四门徒之死后,结果已经注定,无非是一系列布局而已,福尔摩斯是合作者、利益交换者,那些门徒和他们身后的家族,枢木白狂、甘多,包括自己,都只是棋子而已。
“唯二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不直接动手,非要等了大半年,布了这样一个局,将学姐打成濒死状态,蜕化之前还特意征求我的意见,是她为人如此,还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黄裳问了这两个问题,福尔摩斯避而不答,只是说道“九月伊甸园开启时,你和维西、伯劳德组成三人小队,突击原初生命树。”
黄裳没有拒绝的资本,便答应了,最后问道“您为什么不作出约束,逼我在数学或物理方面作出建树呢?”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对真理的追求,那是最大的动力,我为什么还要作出约束呢?”
大笑声中,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身形消失了。
第三十七章 无功()
下得大厅,维西立在当中,明明眸光投来,隐隐有一丝紧张“叔祖和你说了什么?”
黄裳此次着意留心细看,果然维西的身材玲珑有致,已隐隐浮现出起伏曲线,平日相处久了,倒还不觉,乍一注意,比起初见时的少年模样,此时更像是一个美丽女孩,心中思绪翻腾,面上微笑着,竖起手指“第一,福尔摩斯先生怜才而活我命第二,你我和伯劳德三人组队,冲击原初生命树。”
“这样啊”
维西长长松了口手,又好像有失望之色一闪而过,拉起黄裳出了灰塔“你介意伯劳德加入么?”
“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又能怎样呢?”黄裳吐出一口郁结气息,“伯劳德为人如何?”
“沉稳大度,不拘小节,”维西点头道“是唯一一个不打我不因为我的身份而打我主意的学徒,应该是最合适的一个。”
回得石屋,已近中午,望见两个人站在余图南屋子间,其中一个有些焦急的样子,走来走去,另一个似在安慰。
远远看清,一个是余图南的女仆拉姆,一个是蕾姆,黄裳快步走上前,蕾姆拉着同胞姐姐的手,紧张问道“顾,余小姐呢?”
拉姆低着头,双手提着食盒,指节攥的发白。
黄裳叹了口气,说道“学姐她出了点变故,不能回来了。”
拉姆身子一颤,抬起头,眼里浮现出晶莹泪花“余死了?”
“没有,但她不会再回来了。”
黄裳艰难说完,看着女仆哭泣着,在妹妹的安慰下,离开了。
“像这种情况,庄园会如何处置拉姆?”
“闲置一段时间,等新学徒到来,”维西望着姐妹两个的背景,说道“她们两个是第一次侍奉学徒,拉姆更是和余相处了近两年”
二人默默回屋用完饭,开始练剑,黄裳接连出现失误,被维西打落长剑。
“休息一下吧!”维西摇头。
黄裳捡起余图南的剑,捧在手里,出神看着。
剑身修长,似秋水澄空,刃光幽冷,恍白露凝霜,隐隐透着红光,屈指一弹,龙吟不绝,清越漱玉,明珠滚盘,良久方歇。
这无疑是一柄好剑,与骑士武器正面交锋而丝毫无损,依旧光滑,墨绿色的剑柄上刻着两个小小的象形文字,平平拙拙,古意盎然,黄裳本不认识这种字体,但有夭夭在,却能看懂它的意思。
无功。
“无功?无功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学姐名为图南,剑名无功,皆出自逍遥游,莫非这剑是她家传的?奇怪,学姐还有个弟弟,按传统来说,这样的宝贝应该是传给儿子才对”
黄裳喃喃着,又想起一事,“那夜传剑时学姐让我对着北边星空三拜三叩,说这剑法是小时候一个异人所传难道那异人不仅传了剑法,还送了这柄剑?”
“这套图南剑法也当真有些奇怪,七式奠基,七式主攻,七式主守,又有相应步法,攻守闪避,尽皆精妙绝伦,前二十一式已然齐了,后面这二十八式,好像没什么用啊!难道这就是学姐说自己没能把这剑法练到极致的原因?”
黄裳思绪一时发散开来,浮想联翩,渐渐出神,反复琢磨着剑法用处,等醒过神时已是日暮西山之时,但见满天红霞,晚风吹凉,青草翻浪,几只倦鸟呱呱叫着,飞入树林,归巢了。
蕾姆送来晚餐,黄裳问了几句拉姆的情况,听闻还好,放下心来,随饭而来的,还有两套全身软甲,两顶头盔,两枚盾牌,一柄长剑,加上匕首弓箭,一些细碎物品,尽是骑士级的珍贵装备,两人试过,无不合身适意,坚固强韧,却又非常轻便,几乎对活动全无影响,整套装备加起来还不到十斤重,正是适合久战的上佳利器。
黄裳虽不习惯用盾,却深知其用,当下二人全副披挂,练剑至深夜,维西睡在床上,黄裳既没有说破已知真情,当然不能也不会赶人出去,便照旧冥目垂坐,晋入胎息妙境,一丝一缕渐渐强壮着身体,调和着精神。
次日上午,伯劳德便来了,也是全副武装。
黄裳既不冷脸,也无热情,握了握手,伯劳德道“顾,我对余的事情非常惋惜。全部学徒中,她的剑法最好,本来一定能成为骑士的,但你们实在不该杀死安德烈他们。”
当真是快人快语,立场鲜明,黄裳没有作出丝毫评判,只平静道“这会影响我们冲击原初之树么?”
“当然不会,那是我们的共同利益,希望在组队期间,我们对彼此的看法不会影响到它。”
伯劳德真像维西说的那样,沉稳异常,不拘小节,简单揭过,便直接进入正题,“了解才能合作,我们了解维西,维西也了解我们,但我们两个,不了解。”
“切磋一下,用剑了解,如何?”黄裳问着,语气淡淡。
伯劳德爽快应道“好。”
在维西旁观中,两人各后退三步,扬剑一礼,伯劳德的武器是把大剑,驻顿凝立,磐石一般,黄裳缓步上前,挺剑攻去,去势平缓,空气中却陡然响起一声炸裂尖啸。
伯劳德眼睛一亮,挥动沉重大剑,呼地一下,劈了过来,风声烈烈,方一起手,便压的地上青草左右摇摆,倒伏不定。
这一剑威势着实惊人,黄裳面色平静,剑势不改,轰地一下,两股巨力猛烈撞上,伯劳德身子晃了晃,大喝道“好力量!”抡剑挡下黄裳紧接而来的迅捷一剑,斗在一起,被连攻一十三剑,无法反击。
维西看得有些呆了,在同辈贵族子弟中,伯劳德素以天生神力著称,又生性沉稳,毫不张扬,与他家族的秘传武技“鱼龙大活杀”契合异常,小辈中从无敌手,那个第一门徒彼得也是被雅各布等人强加上去的,伯劳德本人从没承认过,但即使如此,十二门徒的名号也大为响亮。
“虽然我知道顾是个天才,但这也太”
维西看着跌入剑刃风暴中的伯劳德,喃喃着。
第三十八章 伯劳德()
攻如天神行法,守若地祗深藏,闪似鬼魅幻形。
这便是黄裳如今的剑法。
一式式变化精微奥妙,连绵不绝,长江大河一般滚滚袭去,杀的伯劳德一柄大剑左支右挡,应接不暇,守势虽仍稳如礁石,但历经不绝剑潮海浪一般千万年冲刷下来,仍被渐渐消磨去。
八成守势之中,偶有一二攻招,却被黄裳漫不经心扫开,趁隙杀入大剑防御之内,几次险些失守之后,伯劳德便再也不试图攻击,只徐徐后退,挥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