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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再开始挑战极限不迟。”
“嗯。”黄裳笑笑,两人烤了肉和鱼,就着鲜美的热汤,美美吃了一顿,练一会剑法,谈一会数学,讲一会量子,笑一阵原子,渐渐夜深了,维西不知不觉睡着了,温暖火光下,他漂亮的长长睫毛颤动着,扇起脸上浅浅的微笑,像是坠入一个美妙的梦境。
黄裳把他抱到床上,脱掉鞋子,盖上被子,整个过程中,维西一直没醒。
不知怎地,黄裳忽然想起一个不知在哪看过的奇怪理论。
“人的胁下和脚底是最不容易防守到的地方,所以造物主指定它们容易痒,以引起人的警觉当你自己挠它们时,并不会痒,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自己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如果你全身心的相信一个人,当对方挠它们时,也不会痒”
望着维西的睡脸,黄裳一怔,出屋一瞧,铅幕低垂,暗无星月,左右走了会,回屋坐在壁炉边,呼吸之间便已晋入定境,比初时快了十倍不止。
匆匆十数日过去,黄裳一边忍受着湖中寒水的侵袭,一边接受着天启果的改造,力气大增,在水中使剑已和以前在岸上无异,剑法也愈加精纯,一剑刺出,空气尖啸炸响,在维西的全力出手下,已能走过数十招,又过十数日,渐渐深入湖中数十米,寒意更盛,水压更重,力气愈大,出手愈快,剑音却渐渐低了下去,到得后来,出手之时已是寂然无声,能和维西斗上百来招。
这一日食物告罄,又逢月末,两人徒步走回庄园,参加学徒比赛,在维西放水之下,黄裳轻松夺取第一,得到第八枚天启果。
歇息数日,余图南狩猎归来,将黄裳叫出,雪地漫步,她说道“四门徒之死,有家族怀疑到我头上,但我照常狩猎,他们还无法肯定,你暂时不要去伦敦。”
黄裳关心道“学姐一人,会不会有危险?”
余图南道“你来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
黄裳想了想,心中默祝道“对不起了,钟大哥,想来这样异世他国,你不会怪我吧!”决心已下,便说道“学姐,我有一套家传的心法,可能对你有些用处。”
余图南想起他来时晕船样子,失笑道“你来时那样,有什么家传心法?”
相识渐久,少女对他神情渐渐生动起来,愈见美丽颜色,黄裳有些无奈,左右一看,开阔雪原上,一望无际,并无一人,正色道“本来我早该将它传与学姐,无奈碍于家规,多有不便,但如今情况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余图南见他神色罕有的郑重,意识到非同小同,也认真起来,听黄裳方一字一句背着,眼神渐渐亮起,到七百余字完后,来回踱步,反复琢磨良久,长长叹息道“字字珠玑,玄奥微妙。顾北,我得此静法,当可在不可能中更进一步这下欠你一个大人情啦!”
黄裳笑道“既如此,学姐将来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了。”
“好。”余图南爽快道,又看着他奇怪道“你既有这样奇妙的家传心法,为何来时竟会晕成那样?”
黄裳摸摸鼻子,一副尴尬的样子,道“以前我也不把它当一回事,只不过迫于祖训才记下来,来到此地后,有次偶然入定,才发现其中妙处。”
余图南摇摇头,黄裳又道“我揣摩许久,结合往日家训中祖上的只言片语,倒有些心得,想向学姐请教一二,看我所悟,是否正途?”
余图南笑道“以你我交情,何需如此托词?我便厚颜承你传法了。”
这次,黄裳是真有些尴尬了。
第二十八章 尝试()
过完两个人的除夕,再次成功答题,服完九颗的天启果,在寒湖日练月练之中,不觉冬去春残,黄裳体能渐渐臻至人体极限,剑音反复暄静五次,已和维西不相上下,深入猫耳湖达三百多米,被称为“学徒极限”的湖底深沟拦住了。
“据说那下面有近七哩深,千万小心,咱们要是掉下去,就不用出来了。”翠绿一片的湖岸上,维西郑重说完,陪黄裳走下水。
两人沉入湖底,步行前进,前三百米,湖底深度是平缓增加的,只幽蓝渐渐深重起来,尔后忽然出现一个垂直的大落差,深不见底,像是有人一剑切断了大地,造出这样的天堑。
站在深沟之前,透过湖水射进来的天光黯淡变幻,勉强视物,千万缕寒意刺骨砭髓,渗透进来,虽然在湖水中,二人眉毛上竟然挂起白霜,维西一拉黄裳,捡起一块鹅卵石,向前一扔。
石子一越过深沟,表面立刻出现道道裂纹,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蓦然碎成粉末,不知被暗流冲去哪儿了。
黄裳险些被水呛到,一步步上了岸,脸色发白,终于问道“当初交战的强者是哪两位?”
维西没有脱掉衣服,此时浑身湿透,线条毕露,脸色有些发青,赶快溜进木屋,飞快换了衣服,在壁炉边烤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一位就是福尔摩斯先生,另一位是吸血鬼莫里亚蒂教授,湖中的寒意就是他那件武器霜雪之牙的残留。”
黄裳想起前世的一个说法,如果说福尔摩斯是十九世纪末伦敦的时代之光,那么莫里亚蒂教授就是时代的阴影,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出现另一个也是很自然的事,感慨一番后,问道“福尔摩斯先生的武器呢,怎么不见有遗迹?”
维西喝着酒,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道“福尔摩斯的武器属性有点不一样,不是有形的元素力量,其实已经在湖里了。”
“在里面了?除了无孔不入的寒意外,我没发现别的力量。”黄裳奇道。
维西耸肩道“你已经发现它了。”
灵光一闪,黄裳叫道“无孔不入?”
维西笑道“对的,正像福尔摩斯先生早先的职业是侦探一样,他的那件洞悉之眸非但可以发现案件最细微的线索,亦可以把握到敌人最微小的破绽,它和莫里亚蒂的霜雪之牙混合在一起,才有了那般无孔不入的寒意。”
黄裳道“这倒和你的剑技有点像,都非常之精确。”
维西笑笑,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荡人心魄,道“顾,你现在实力和我差不多了,还要在这儿练下去么?再过些天,就有人过来试练了。不单费列斯特,还有别的庄园学徒。”
现在已是五月,春末,很快夏天就要来了。
“嗯我想试下在水底闭息的极限。”黄裳实是经过大半年的入定,已窥见坐忘经胎息篇的一些奥妙之处,经中有云还胎于母,损之又损,内息自生,渐近于道。
有什么环境比水中更接近母胎呢?
“水下极限啊,”维西饶有兴趣的样子,“我那时离开前也测过一次,是二十七分钟多一点,现在试吗?”
黄裳从入水到现在,一直只穿着一条短裤,倒三角形的上身淌着水珠,肌肉闪闪发亮,像只矫健的豹子,握了下拳,笑道“就现在吧,在我呼救之前,不要管我。”
维西掀开毛毯,拿起一只机械停表,出了木屋。
黄裳走入寒湖,到水齐腰深时,再次对岸上的维西道“维西,在我呼救之前,不要管我,哪怕是我看起来要死了。”
“你是要练什么东方功夫?”维西好奇问道。
“嗯。”
应了一声,深深吸一口气,黄裳整个没入水中,心中呼道“夭夭,我需要你的帮助。”
“夭,夭,在”她的语气还是像个没睡醒的孩子。
“在我真的死掉之前,把我唤醒,能做到吗?”
胸前印记一暖,夭夭似乎动弹了一下,清醒了一些,说了见面以来最长的一句话“在我真的死掉之前,把我唤醒,夭夭能做到”
黄裳松了口气,没去纠正她那有些奇怪的你我的口误,因为夭夭的语言非常奇特,直指人心本意,那个“我”的含义清楚无误,同时包含了两个溶为一体的概念。
黄裳和夭夭。
她把两者理解为“我”这一整体。
好像一部分死了,另一部分也会随之死去。
湖水冰冷幽静,暗流激荡,却没有一丝生气,像座坟墓。
黄裳最后仰头望了一眼波动不休的蓝色天空,转身坐下,闭上眼睛,悍然晋入定境。
维西在岸上望着他,眼睛里满是好奇。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十分,二十分
蓦然,足音响起。
维西皱起眉头,转身一瞧,是一个青年学徒,正带着自以为是的讨厌笑容走过来,远远道“维西,你也来复习吗?”
维西上前几步,拦住他,毫不客气道“奥伦多竟然没拦住你?雅各布,你最好离远一点!”
雅各布摊手笑道“我特意求了祖父,请他找福尔摩斯先生批下特许令才绕过奥伦多骑士那一关,竟然换来你这样说,我可真是伤心”
此人目光一扫,瞧见维西手中停表,鼻子抽动,脸色一变“这儿有第二个人?维西,你陪谁一起来的?!”
维西淡淡道“和你这阴险的老虎没关系。你再前进一步,我将视为挑衅!”
雅各布的家徽正是一只微笑的老虎。
雅各布脸色再变,已有些铁青,猛一跺脚,身形一闪,就要绕过维西,奔向湖边。
脚下传来猛烈震动,维西丝毫不为所动,左跨一步,迅捷拔剑一刺。
这一剑速度方位拿捏的十分精确,丝毫不差,剑尖刺到尽处,威力最大的同时,正是雅各布经过这个位置的一瞬间。
雅各布身形再变,挥剑斜劈。
维西不闪不避,剑尖疾转一点,崩开长剑,昂首向上,直指敌人咽喉要害。
“维西,你竟然下杀手!”雅各布大叫一声,飞快向后退去。
维西立定不动,冷冷道“这只是对挑衅的回复”
忽然维西看向远处,神情微变。
雅各布退开几步,转身望去,大喜叫道“彼伯劳德,你来的正好,维西在陪人试练!”
第二十九章 胎息()
龙行虎步。
来人行近,神色淡淡,道“维西,雅各布,九月将至,该养精蓄锐才是,你们在干什么?”
雅各布叫道“伯劳德,你没听清吗?维西身后湖里有人!”
“哦,是吗?”伯劳德走过来,“维西,你要拦我?”
维西心下寻思“两个人我万万拦不住,太过刻意反而不好”便冷着脸,退到湖边,若无若事看了一眼手中停表。
二十七分三十七秒。
微吃一惊,忙向湖中看去,黄裳仍端坐水底,面色安详,丝毫没有胸闷气短的征兆。
“东方人?”伯劳德神色一动,“维西,听说最近你和一个中国人走的很近?”
维西冷冷道“我交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
伯劳德微微一笑。
“中国人?”雅各布猛地想起年前之事,急忙问道“可是中国余带的新人?”
维西自然一句话也不会说,伯劳德应道“嗯,这年轻人连续几月答出福尔摩斯先生出的题,很是了不得。”
雅各布冷笑道“好狡猾的东方人,故意送此人过来,正投维西的喜好!”
维西不为所动,淡淡道“一群白痴,顾这样的天才岂是能特意选出来的?若是你们一堆人里谁能和我探讨几个小时的量子理论,我也会和他亲近。”
伯劳德神色微动。
雅各布冷笑道“好个天才!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