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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内心十二分的警惕,踢了下绅士的断臂,道:“你跟踪它?”
青年看了一眼血徒胸前的伤口,啧啧赞叹道:“一击毙命,好剑,好剑技。我跟踪它,它监视汤姆一家,大家都在钓鱼,就只不过它没料到钓上的鱼超过了它能应付的界限,就是这样。”
绅士和汤姆的左轮手枪,型号一模一样。
黄裳大致明白是什么情况了,绅士发现变成血徒的汤姆一家,想要用它们来钓学徒,汤姆把那枪想必也是它送的,常人是用不着血徒用枪对付的,枪声一响,必有大敌,绅士便匆匆赶来,想坐收渔翁之利,只是它漏了两点。
一是黄裳的实力,二是它身后也藏着一只黄雀。
“新时代的血族,早不是旧书里写的那样,藏在深山的古堡里,与世隔绝,不了解世界上剧烈的新变化”
黄裳想起维西说过的话,对此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一摊手,亦微笑道:“那你呢,钓上来的鱼怎样?”
青年笑道:“你不认识我是个新人,谁带你来狩猎的,他没和你提起伦敦城里的十二门徒么?”
黄裳摇头,很直接道:“没有。”
青年道:“现在你很荣幸,见到了他们中的雅各布。”
黄裳道:“那么,圣门徒雅各布,你想做什么呢?”
“把你的剑交出来,把你的獠牙交出来,把你的防具脱下来,回到你的庄园,找到领你出来的那个白痴,狠狠扇他一耳光,朝他脸上吐唾沫,命令他向你讲述十二门徒的伟大事迹,”雅各布微笑道:“这就是我想做的。”
黄裳握着诛血短剑,指向对面的狂人。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实在是太可惜了”
雅各布叹惜着,猛一跺脚,冲了过来,比方才血徒更快。
此人一跺之间,脚下更传来一股强烈震动,黄裳一个站立不稳,身子不由一歪,眼前便是一黑,敌人已冲至面前,大叫不好,振腕抖剑,剑影震颤而出,舞成一团水也似的影子,护住身前要害。
图南剑法第二十一式,上善若水,主守。
“好剑技!”
雅各布仍有闲情赞叹一声,高速冲击之间,细剑刺出,空气中顿时响起一缕刺耳的尖啸,以惊人的准绳寻了上诛血剑,叮地一下,火星四溅。
嚓!
双剑交击的一瞬间,黄裳只觉剑上传来远远胜过自己的巨力,一震之间,右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卸力手法施展到一半,背上伤口蓦然剧痛,气力中断一瞬,随后诛血剑便被一荡而开,胸腹空门大露,雅各布冰冷的笑脸高速接近,猛烈撞上。
黄裳感觉像被一辆高速重卡迎头撞上,整个人倒飞而出,轰地一下,后背撞到那棵合抱大树上,哇地喷出一口殷红鲜血,溶化了一大滩雪水。
大树狠狠一震,晃动不绝,枝叶上的大堆积雪隆隆落下,落的黄裳满头满脸都是,和他的脸色比起来,几乎是一样的颜色。
黄裳软软瘫滑下来,眼睛发花,嘴里一片血腥味,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撞的移了位。
“哦,看来我还能应付我钓上来的鱼。”雅各布仍是微笑着,收了细剑,一边捡起掉落在一旁的血色獠牙和诛血短剑,一边说道:“新人,你的剑技让你活了下来,用它来交换你的命,好吗?”
“恐怕不好。”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雅各布一个激灵,猛地跳起,慢吞吞转过身,看着新出现的白人女子,脸上的淡定微笑不见了,变成苦笑:“余,你好。”
黄裳看着余图南一片叶子似的,和积雪一同落下来,强敌一见,立刻变了一副模样,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余图南没有理会雅各布,俯身看过黄裳伤势,伸手拍遍他全身上下,咯咯的骨骼微响不绝于耳,连成一片,黄裳痛的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一声不吭,余图南轻轻拉他站起来,又在背后拍了一遍,最后嚓的一声脆响,黄裳险些晕过去,咬着牙,摇摇晃晃站直了。
整个过程中,雅各布数次想溜掉,脚步却一次也没迈出去。
余图南看着他,淡淡道:“怎么不跑了?”
雅各布苦笑道:“既然是余,就不跑了话说,这新人是你带的吗,他那招剑技怎么从没见你用过?”
余图南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问道:“刚刚,你想让他做什么?”
回到你的庄园,找到领你出来的那个白痴,狠狠扇他一耳光,朝他脸上吐唾沫,命令他向你讲述十二门徒的伟大事迹
雅各布脸上渗出冷汗,道:“有余在这儿,哪论到我们几个说话好吧,余,我认栽了,你想怎样?”
“把你的剑交出来,把你的獠牙交出来,把你的防具脱下来。”余图南声音淡淡的,毫无起伏。
雅各布反倒松了口气,痛快解下细剑,扔出装獠牙的丝袋,脱下外衣,脱掉半身软胸甲,穿上外衣,扭头就走,飞快消失在黑巷中。
“他是贵族之子,不能在这杀。”余图南轻声解释着,捡起战利品,拉起黄裳,“这里不安全了,走吧!”
远处响起警哨声,两人回到东林街,拦下辆马车,向西驶去。
车厢里一片寂静,余图南忽然道:“你怪我没及时出手救下你吗?”
黄裳正色道:“不,让我认清了这座城的危险。”
顿了一下,又说道:“那三只血徒都杀的比较容易,我难免起了轻视之心,雅各布让我明白了,这里绝不是学徒的天堂,而是血腥的猎场。”
余图南罕见的笑了,阳光一样驱散了黄裳隐隐的疼痛,她说道:“雅各布会把我在这出现的消息传开,想杀我的人很快就要开始行动了。”
第二十三章 你来()
“敌人都有哪些?”黄裳问道。
“枢木白狂四人,加上十二门徒中的几个,这时候在城里应该会是达太,约翰,安得烈,腓力,还有雅各布。”
“十二门徒是所有学徒里最强的十二个人?”
“十二个白人,枢木白狂和甘多都有位列其中的实力,但不入选。”
黄裳点点头:“雅各布在里面实力怎样?”
余图南道:“排四五位吧,你败在他手里,虽不算冤枉,但依你的剑法,不应该一招也走不过。”
黄裳脸红了,说道:“我在别墅里后背中了一枪,他冲过来之前那一跺,有股力量从脚下震过来,没能立稳。”
“实战太浅薄。”余图南犀利评价道。
返回琼斯旅馆,余图南解开雅各布的丝袋,倒出来七枚獠牙,血丝密布,比黄裳的三枚品相稍好一些,她又解释道:“血徒越强,獠牙上的血丝越密,品质越好。交月差的三枚任何品级都成,但换天启果,至少需要中等品质,你的只有一枚合格。”
余图南说的自然是那个绅士的遗物,又推过来三枚道:“你收着。”
黄裳没有推辞,收下了。
“枪伤无碍?”
“没”
“还是包扎下为好,上衣脱了。”余图南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黄裳乖乖脱掉上衣和软甲,余图南拿来酒精绷带纱布,看了下伤口,消毒后又细细包扎上,传授经验道:“枪响后再躲就晚了,要看着枪口的方向和他手指的动作,在对方开枪前迅速换位躲开。”
黄裳穿上衣服,好奇问道:“学姐被枪口指着很多次?”
“还好吧,开始险些丧命,后来渐渐精进,有一天忽然能感知到别人的杀意,就再没中过弹了。”
余图南说着,抽出那柄细剑,纤细修长,光可鉴人,隐隐泛着银色光泽,屈指一弹,细细轻吟不绝,“这剑还不坏,拿去用吧!”
黄裳确实还缺少一把主战的长剑武器,便拿过剑,插入黑伞的柄,将诛血短剑笼入袖中,问着:“接下来怎么行动?”
余图南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水,左手轻轻叩着木桌,道:“我和他们那帮人打过多次交道,彼此行事风格都很了解,他们会在某处设下陷阱,引我过去,而我有时会想法破掉它,看谁更高明而已这次你来指挥,来个出其不意,怎样?”
黄裳精神一振,没有推托,亦坐在桌边,道:“首先我需要知道双方的力量对比,以及对方几个精英的习惯性格。”
余图南道:“嗯,你算大半个的话我们是三个雅各布,对方整体力量应该在七个到九个之间。我可以搏杀对方任意一人,战平两到三人,再来多点,就要想法突围了。性格的话,雅各布你知道了,是个阴险的笑面虎,欺软怕硬,达太强硬,约翰惜身,安得烈是个谨慎的聪明人,腓力则比较霸道,枢木白狂看似一个妄人,实则心机深重,决不轻易出手,奉行一击必中的准则,而甘多则是一条藏在大象肚子里的毒蛇,剩余几个跟班,连你都打不过,没什么好说。”
黄裳汗颜,摸摸鼻子,取出伦敦地图,对照着孤儿帮给出的地点,一一对照过后,道:“西区的可以不计,对吗?”
“嗯,如果是埋伏地点的话,应该在白教堂地区,”余图南纤纤细指在地图上一点,“诞生开膛手杰克的犯罪圣地,住着十数万来自东欧和沙俄的移民,治安混乱,人心堕落。”
“杰克是个吸血鬼吧?”
“我猜是的。”
黄裳盯着地图研究了许久,忽然问道:“那件半身胸甲,学姐打算如何处置?”
“拿去黑市卖掉。”
“果然有黑市啊可以雇来高手吗?”
“那儿有些往年晋升骑士失败的学徒,亦有破产没落的贵族子弟,身手都还不错,你想?”
“学姐没雇过他们?”
“雇过,对方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波顿骑士那一大笔悬赏,便突袭背刺我,被我杀了。”余图南漫不经心说道。
黄裳笑道:“那这次由我出面好了,那胸甲可以雇来多少力量?”
“一个半雅各布。”
黄裳为沦为力量单位的雅各布默哀一小会,又想到自己还不到一,便有些郁闷,从眼前地图上放开,仰头沉思良久,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维西说明年九月有成为最强骑士的方法,那是什么?”
余图南道:“每年九月底,各庄园会打开一个奇异之境的入口,里面有成为骑士的秘药,每隔十二年,会生成品质最好的秘药,以此晋升骑士,便有成为最强的潜力。明年正是一个十二年。”
黄裳一呆:“成为骑士的关键在一个秘境里,而不是人为生产的?”
“不是。”
“各庄园入口通向同一个秘境?”
“同一个。”
黄裳忍不住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如此说来,学姐以前说的,将力敏速技练到极限,就是使用骑士秘药的基础?”
“剑技不是必要。正常来说,体魄越强,意志越坚定,成功率越高。”
“性命双修,超凡入圣的意思么”黄裳喃喃着,记下这些信息,看向灯光下的明艳少女,“学姐应该达到条件了吧?”
橘黄色的灯光洒在她玉石一般温润的脸颊上,似乎在焕发着淡淡的光彩,余图南点了点头:“嗯,非但我,枢木白狂他们也达到了,都在等明年的机会。”
黄裳一摊手:“那大家就都是竞争者,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