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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蹊跷!”
不等逸尘说完,二长老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稍作思忖,二长老分析道:“按照拍卖公会的规矩,必定先将批文和铭牌送达田家拍卖行,然后张贴喜报,才符合常理。
洪胜虽然嚣张自大,却不是小人,他绝对不会故意跑来消遣,拍卖公会办事一般也不会如此欠缺,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田氏家族在都城算不上大家族,但二长老身为主事长老,对拍卖公会还是有所了解的。
在错怪了田涛的同时,二长老也深为铭牌之事担忧起来。
批文和铭牌都没有送达,喜报倒先出来了,只能说明送达批文的拍卖公会官员,遇到了极大的麻烦,甚至有性命之忧。
在都城,拍卖公会的官员办事,基本不会遭到阻扰,无论是家族势力,还是其他江湖势力,都不敢或者不愿意得罪拍卖公会这个庞然大物。
即便是都城第一大家族温特家族,也不会和拍卖公会过不去。
上次为了惩罚田贵银,温特雷亲自去了拍卖公会,要求取缔田家拍卖行,都被拍卖公会断然拒绝。
由此可见,都城家族势力中的第一强者温特雷,都没有办法给拍卖公会施压,其他人更是不可能。
二长老不知道,在都城还有谁,敢对拍卖公会的官员下手。
“难道是温特家族和肖家暗中作梗,把拍卖公会的官员控制住,想要挟田家拍卖行?”
思前想后,二长老只能怀疑到田家拍卖行的两个对头身上。
除了这两家,感觉到田家拍卖行晋升对自己形成了巨大压力,会设法捣乱以外,二长老想不出其他可能出手的人。
不要说公然对抗拍卖公会,就算暗地里做些小动作,都怕被人发现,给自己的势力带来灭顶之灾。
“二长老这样认为,我觉得很有道理,只不过没有证据,我们不能随便做出行动,所以我想找三叔请教……”
田涛字斟句酌,小心翼翼的说道。
通过逸尘打圆场,把二长老的注意力,从田涛身上转移到拍卖公会官员那里。
见二长老不再质问自己的态度,田涛总算长吁了一口气。
既然逸尘没有说申特使被杀,田涛就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至于找到田贵银之后,有什么请教,那是后面的事,和二长老没有关系。
“可是,家主并不在……”
二长老随口一说,忽然神色一凛,转而改口道:“呃,我是说,没有证据的话,就算找到家主也没有用。”
“二长老可知道三叔去哪儿了?”
田涛跟二长老说了这么多,就是想找到田贵银,好不容易解除了误会,田涛便赶紧追问。
“家主……事务繁忙,我只是一位长老,有什么资格打听家主的下落?”
稍稍犹豫了一下,二长老恢复了常态,很轻松的回答道。
“我想请教二长老一个问题……”
二长老的神色变化稍纵即逝,虽然瞒过了田涛,却被逸尘一点不漏的看在眼里。
逸尘不动声色,仿佛是漫不经心,又好似心血来潮的,向二长老提出来。
“逸公子客气了,有事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当尽力!”
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二长老听到逸尘说话,如蒙大赦,立刻就把目光投到逸尘身上。
态度极其恭谦,正好掩饰了内心的慌乱,至少田涛没有看出二长老的异样。
“如果是田氏家族得罪了拍卖公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逸尘没有太在意二长老的态度,就把问题直接抛了过去。
“田氏家族,怎么会……逸公子,这个玩笑开不得,温特家族都不敢招惹拍卖公会,我们田氏家族想都没有想过,要和拍卖公会过不去。”
可能是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二长老讪讪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放眼整个天罗王国,除了朝廷军队,其他没有一个家族,可以跟拍卖公会抗衡……招惹拍卖公会,就等于自寻死路。
田氏家族向来安分守己,不要说得罪拍卖公会,就算上次家主被剥夺了从业资格,我们也只好认命,连一句怨言都没有……”
二长老说的是实话,当时田贵银不仅没有质疑拍卖公会,反而将田涛从逸尘那儿拿到的五阶灵草,‘捐献’给了拍卖公会。
尽管依然失去了从业资格,但田贵银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连辩解都没有。
看起来,逸尘是问了一句毫无意义的问题,若不是二长老想讨好逸尘,恐怕不屑于回答。
“既然这样,那么二长老为什么要隐瞒田贵银的去向呢?”
逸尘冷冷一笑,追问道:“难道你们真的要让田氏家族毁于一旦吗?”
从二长老的眼神中,逸尘就确定,他知道田贵银去哪儿了。
只不过,二长老不愿意告诉田涛,出于什么目的,暂时还不清楚。
“此话怎讲?”
二长老大惊,脸色一变,失声问道。
逸尘以非常肯定的口吻,让二长老无法辩解。
说话的同时,二长老额上的汗水缓缓流下,竟然不知道用手抹去。
“很简单,田贵银知道申特使的下落。”
逸尘慢条斯理的说着,看了看二长老,又轻声说道:
“申特使就是拍卖公会送达批文的官员,他已经遭到斩杀,地点在田氏家族!”
“怎么可能?”二长老如遭雷击,两眼发直,一副惊骇莫名的样子。
如果真像逸尘说的那样,拍卖公会的官员死在田氏家族,而且还是被斩杀,那么,无论怎样解释,恐怕都不能逃脱干系。
除非能够抓到凶手,最好是田氏家族以外的人,否则,区区一个田氏家族,还不够拍卖公会这个庞然大物塞牙缝的。
“哼,装得挺像的,二长老,你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逸尘不理会二长老的惊慌失措,依然把矛头对准二长老。
“兄弟,你是说……申特使是二长老杀的,我不相信!”
一旁的田涛,被逸尘弄得稀里糊涂,认为逸尘把二长老当成斩杀申特使的凶手,便一把抓住逸尘的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直以来,二长老都是站在田贵银一边,坚决拥护田贵银掌管田氏家族。
田涛父亲和田贵银竞争的时候,二长老就公开帮助田贵银,在家族中游说,争取得到其他长老的支持。
前段时间,大长老力挺田涛接任家主之位,二长老没有明目张胆提出抗议,是因为田贵银遭到拍卖公会的制裁,让田氏家族蒙受损失。
尽管如此,二长老还是对田贵银非常认可,并不希望更换家主人选,只是田涛的支持率颇高,才勉强‘从善如流’。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家主谋略()
从这一点上说,田涛和二长老不处于同一阵营,至少在目前情况下,还是处于‘敌对’状态。
但是,二长老对田氏家族忠心耿耿,从无异心,只要田氏家族遇到困境,他必然竭尽全力,帮助田氏家族渡过难关。
二长老至今没有获得冲击战王强者的资格,就是因为保护田氏家族而受到重创,以致于修为受损。
田涛知道,二长老觉得田贵银相对老练,处事圆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稳住田氏家族地位的最佳人选。
反观田涛,年轻力壮刚直不阿,可以为了田氏家族牺牲一切,却缺乏应变机智,处事拘泥优柔寡断。
对比之下,二长老宁愿保守,甚至裹足不前,也不想让田氏家族处在危机之中。
这才是二长老反对田涛继任田氏家族家主的主要原因,并非个人恩怨。
如果说申特使是二长老杀的,打死田涛也不会相信。
“不错,我怎么可能会杀申特使呢?”
被逸尘紧追不舍的二长老,很意外的看了看田涛,顺口说道。
就目前局势而言,只要田涛附和一声,将矛头指向二长老,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二长老都难以辩解。
更何况,在两位战王强者面前,二长老的修为实力根本算不上什么。
要是二人痛下杀手重创二长老,然后再将他交给拍卖公会,即使不能坐实二长老的罪名,也无法澄清事实。
然而,田涛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出言帮助‘敌对’阵营的二长老。
这让二长老瞬间有了一丝感动,尽管他认为自己原本就是无辜的。
“心里没事,你慌张什么?”
不管田涛和二长老如何反应,逸尘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从田家拍卖行到田氏家族路上,逸尘就想过很多,见到二长老之后,他觉得有了突破口。
至于是不是二长老杀了申特使,其实不重要,但是,这件事与田贵银一定有关。
二长老的神色变化,让逸尘心里更加确认,这中间有情况。
“慌张……我只是……”
二长老的慌张,源自于逸尘的恐吓。
申特使死在田氏家族,如果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恐怕整个田氏家族都难逃嫌疑。
“二长老,你……”
二长老的支吾,把田涛吓了一跳。
“你只是隐瞒了田贵银的去向而已,并没有斩杀申特使,对不对?”
逸尘见二长老方寸已乱,便继续加紧逼问。
如果申特使的死,与二长老有关,他之前就不会找田涛要看批文和铭牌。
但是,二长老闪烁其词,又不知道申特使已死,唯一的可能,就是掌握了田贵银的动向,却不愿意说出来。
“逸公子,申特使送达批文,对田氏家族是极大的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二长老对逸尘的态度感到别扭,更不知道逸尘接下来又要追问什么。
既然连逸尘也相信自己没有斩杀申特使,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紧追不舍呢。
一个不上档次的家族,和拍卖公会特使的死有了关联,这件事情非常棘手。
事关重大,二长老权衡之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我听说批文没有到手,以为是肖家或者温特家族从中使坏,所以……”
田涛要见田贵银,说是为了田家拍卖行晋升的事情求教。
二长老当时就考虑到,这是田涛在利用田贵银。
无论是田贵银,还是田氏家族,目前都没有实力对抗肖家和温特家族。
就算申特使是死在对方之手,田氏家族也没有资格插手处理。
毕竟,申特使是拍卖公会的官员,出了事应该是拍卖公会出面,而不是把田贵银推到危险的境地。
只要田贵银不露面,让拍卖公会自行查案,田氏家族就不会卷入是非漩涡之中。
等事情告一段落,田家拍卖行再向拍卖公会交涉,拿回批文和属于自己的铭牌,就可以置身事外。
二长老不告诉田涛,田贵银的去向,就是避免田氏家族和肖家或者温特家族发生冲突,省去惹祸上身的麻烦。
“二长老,没有人怀疑你,但三叔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
田涛总算弄明白逸尘的意思了,心里暗暗称赞。
“家主也不会杀人,何况他的修为实力,根本不是申特使的对手。”
到这个时候,二长老还想着为田贵银开脱。
半年前,田贵银的修为是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