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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别人家,这样的保姆应该会被直接解雇了吧?
不由笑起来:“完了完了,你用惯了这样的好下属,今天碰到我这样的‘涂阿姨’,该气死了,怪不得刚刚吃饭结账的时候。脸色那么差。”
康子歌被我气到:“我脸色很差吗?”
“当然了,眉头紧锁,从钱包里抽了两张,还瞪了一眼菜单。简直是仇恨。”
康子歌瞪我一眼:“是这样瞪的?”
“对啊对啊,就是这么仇恨。”
他突然收回目光,还顺势白了我一眼:“嘴边的饭粒是打算留着半夜肚子饿的时候当点心么?”
“啊!”我一惊,赶紧伸手去擦。一擦,什么都没有,再擦另一边,还是没有。
“在哪里?”我沿着嘴唇摸了一圈,也没摸到。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斜着身子凑到隔断前去照装饰镜。
还没看清楚,就听见康子歌在身后“吃吃”地笑。
一转身,见他已经笑得倒在沙发扶手上。
“笨蛋涂芳芳,骗你的。哈哈,这么容易上当。”
我脸一红,竟然就这么被他耍了,站在沙发上就踢他的长腿,怒道:“讨厌,你不知道我就是这么好骗吗?”
“哈哈,就是知道哈哈。所以才喜欢骗你。”
我作势要踩他,一提脚,没对准,竟然
一下子落在了不可描述的部位
羞耻!
要知道这大夏天,我光着脚,他也只穿着一层薄薄的家居中裤,这简直
不是耍流氓。
是耍女流氓
两个人顿时尴尬起来。我赶紧收了脚,一脸通红地坐到沙发另一端,假装很认真地看电视。
片刻,康子歌哑声道:“别装了,你又看不懂。”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声音已经到了我耳边。他轻轻搂住我,微微有些喘息:“是故意的吗?”
我虽心已荡漾,却也得实话实说:“不是是不小心”
“要不要去卧室”他低声问。
内心的矜持让我稍稍坚持了一下,毕竟这只是共同居住的第二天,有了第一次,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住在同一屋檐下,稍有不慎,就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要”我违心地回答。
康子歌偶尔也会表现得很尊重我,亲了亲我的脸颊:“好吧,做人不能太贪心。毕竟我们住一起才第二天,对吧。”
我脸又红了,为什么每次心里想的那点点的小心思,都会被他看穿?
真是无所遁形啊。
似乎是为了化解我的羞涩,康子歌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瞪菜单么?”
“不知道”
“我只是再看一眼,记住我点了哪些菜。说不定哪天,我家的‘涂阿姨’心情不好了、工作累了、甚至电视看太多犯困了又没做饭怎么办?我得有个准备。”
我不由被他逗笑:“是啊,我随时都会罢工的,你不会后悔请了我吧。”
“罢工可以啊,看你什么理由。”
“理由那就多了,今天心情不美丽,明天鞋子不合脚,后天下雨,大后天生理期”
“什么,生理期也要罢工,这什么逻辑?”
康子歌抗议,我却突然心里一沉。
不说生理期我还真忘了,一提起,我猛地被惊醒。因为离婚这么久,我早就已经没有措施了
我还能算是一个成年女人吗?竟然连这个都会忘记。
赶紧暗算时间,第一次和康子歌萍水相逢,是我生理期刚刚结束,到今天,差不多正好一个月,也就是说,如果按正常的周期,我应该早就来了
顿时慌张起来,我向来都很准,难道天哪,不会吧,我从来不是容易中奖的人啊!
见我脸色突变,康子歌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肯定有事,你根本不会骗人,瞒不了我。快说。”
哎,是的,我哪里会说谎,天生就不具备这个技能啊,一心虚就会“放屁”的人,这么大事,怎么能瞒得了?
“刚刚说生理期我我想起来,好像过了时间了”
康子歌一时没听懂:“什么过了时间?”
还没等我解释,他就恍然大悟:“你是说会怀孕?”
“不不不,我不知道,希望不是这样。应该不会,我和你也没怎么样对吧,没怎么样。”
我一慌乱,语无伦次起来。
康子歌沉默了。
没怎么样。骗谁呢。骗自己吧。
我以为他不高兴了。想想也得不高兴,一个超级富少,被一个连“女朋友”都不是的“绯闻女友”说可能怀孕了,怎么听怎么像是要赖上人家。
“应该不会的,等我明天去药店买个验孕棒确定一下。一定不会。嗯,不会。肯定是我这一个月来压力太大了,主要是乐乐的病情,把我吓得。对吧。肯定吓得内分泌都失调了,所以才会推迟。”
我努力地说服自己,也想表明态度,我不是要赖上他。
康子歌沉默良久,终于淡淡地道:“明天我陪你去药店,回来看着你测。要是真有了,绝不会允许你打掉。”
我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表态?恕我看不太懂。
这不是许诺婚姻,也不是表白恋情。他只是在宣誓对一个有可能到来的孩子的主权。
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我还没理清自己和康子歌的关系呢,就要面临这么震撼的问题,我向来简单,怎么能理得过来啊?
也许是察觉到这个问题对我的影响有点大,康子歌将我轻轻搂进怀中:“是不是我说得太严重了?我只是不喜欢对孩子狠心的女人。”
我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放心吧,我对谁都狠不下心,更别说孩子。”
“那就好,明天确定了再说,别多想了。”
“嗯。”
我就这样心绪纷乱地倚着他,和他的目光一起盯着电视,看着美丽的金发女主持人,说着不知所云的财经新闻。
“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我今天得看资料,会很晚。”
“好吧。你也不要太晚啊。”拍拍康子歌、这个有可能是我未来孩子亲爹的男人,这种心情很奇特。
嗯,起身,我打算就带着这种上坟的心情去上床睡觉。
趿着拖鞋,刚走了几步,康子歌突然在我身后道:“芳芳,看来你真的是压力太大了。”
“啊,什么?”我转身,发现他正盯着我的背影。
“看来明天你不用去药店了。”
“这怎么行,不确定一下,我不放心。”
康子歌笑道:“我确定就行了。”
“什么意思?你祖传老中医,看一眼就知道?”
康子歌笑着指指我的背影:“自己看吧。你不是祖传老中医,保证也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顺着他的手势,我扭过身子看背后,一眼就望见隔断的装饰镜中,我的粉色睡裙后面有一块鲜红的让人羞耻的印迹
“啊!天哪!怎么回事!”
我惊叫着,用力扯过裙摆,果然姨妈君姗姗来迟。
康子歌将手撑在沙发前上,扶着前额笑得不行。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姨妈君也太不友爱了,早一天、或者晚一天,都可以,偏偏要这时候来。是专程来打我的脸吗?
正要借机遁走,突然又想起,可别把这名贵沙发给弄脏了,明天要是让杰西卡看到,岂不是更羞耻?
赶紧又跑回来。
“你干嘛?”康子歌好奇。
我没空跟他烦,将他掸到一边,把沙发空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终于确定没有弄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被掸到一边的康子歌看懂了,笑道:“怎么了。心疼沙发?”
“下次别买白色沙发,太不耐脏了。”我以内行人的姿态扔下一句。
康子歌以有钱人的姿态也扔下一句:“脏了就换新的呗。”
气结。
蒜泥有钱!
“走了,换衣服去。晚安。”我假装潇洒,拍屁股走人。
康子歌在身后摇头叹息:“唉,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我回头瞪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以后我会采取措施,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啊,还有以后?你真好,想得真周到。”
康子歌戏谑地笑着,一脸看我笑话的表情。
我猛然醒悟过来,天哪。我在说什么啊!说得好像我要去采取措施,可以让这不要脸的男人更尽兴、更无后顾之忧地耍流氓。
“做梦去吧!”
我嘴硬地扔下一句,一遛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康子歌得意的笑声“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
回望这一天,真是跌宕起伏、令人难忘的一天。
我首先和雇主愉快地共晋了早餐并达成一系列共识;又直面凌厉霸道的“前女友”并让她的一记又一记重拳纷纷打在了默不作声的棉花上;然后第一天上岗就睡过头,自作聪明地玩了一次罢工严重影响我的“职业声誉”;最后还自摆乌龙差点搞出一条“人命”。
涂芳芳,能不能不要玩得这么丰富多彩,毕竟你只是个人民教师。
你当你是言情剧女主角么?
女主角每天演两集还得插播广告呢,你的狗血能不能不要洒得这么密集?
唉,我一边心痛地收拾好自己。一边更加心痛地给墨朵发信息。
“真是丢人,真是丢人。”
“?”
“算了,不说了,太丢人了。我还是睡觉吧。”
“嗯,早点睡觉吧。要多腾时间和蒜泥亲密,不要老是半夜给我发微信了。”
“真不友好”
“我永远爱你,相信我。”
爱个屁,这个方墨朵,处理感情就喜欢放在船上处理。好或不好,都是船上见。
所以她总觉得我和康子歌也该这么处理。
算了,毕竟她的确是为我好。
我又从床上抓起手机。回道:“我也永远爱你。”
一发送出去,才发现自己竟然发错了,康子歌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跳到了第一个!
大惊失色,我竟然把“我也永远爱你”发给了康子歌!
震惊半分钟,终于回过神来,想起微信是可以撤销的,赶紧颤抖着将消息撤回,默默祈祷他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除了康子歌还有谁?
我心一沉,完蛋,一定还是被他看到了,一边编着解释的用辞,一边去开门。
果然是康子歌站在卧室门外,高大的身影将客厅的灯光都遮住了,他整个人都处在了阴暗中。
“什么事?”
我绝不会先行招认,那样也太怂了,万一他没发现呢?万一他是为了别的事敲门呢?我不能那么蠢,嗯,不能。
事实证明,我还是很蠢。
不为了那事,康子歌还能为什么事?难道是来慰问我姨妈么?
他脸色不善。沉声道:“涂芳芳,住着我的房,用着我的手机,和谁谈情说爱呢?”
我本来是打算招供的,一看他这态度,顿时就不想说了。
“我有我的私人空间,不用事事向你汇报。”
康子歌的怒气顿时向那张俊脸上集聚:“你最好坦白交代。”
我还真就是个倔脾气,你对我好、对我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