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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想来不会是什么正经东西,太天真,一早就不该喝。我茫然四顾,脚下踩了个空,差点摔倒,还是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
他的手心贴在我裸露的肌肤上,触处冰凉如水,让我滚烫的身躯一阵战栗。
男人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妥,立刻将扶住我的手移到连衣裙袖子处,避免肌肤之亲,然后深吸一口气,忍着耐心道:“那是欢场女子的催情酒,再过一会儿,你会比现在更难堪,最好赶紧回家找你老公……”
“别跟我提老公!”我厉声,却发现这是我在这男人面前口齿最清晰的一句话。
“我跟……别人的老公住一起。”我想幽默一下,那男人好像没什么幽默细胞,一点没笑,反而还皱了皱眉头。
“你和谁住一起我没兴趣,快告诉我地址,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哪儿都不是我的家,我不能这样不堪地回到汪小雅的家,哪怕今夜我露宿街头,也不能回去。
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剧烈,该死的王东贵,该死的酒,你永远猜不透卑鄙的人究竟能有多卑鄙。
眼泪不受控制地在脸上横流,我向这个陌生男人低吼:“我没有家,我没有男人。我只有乐乐,我不能让乐乐看到我这样。”
混沌中,我听到那个男人轻轻地“哦”了一声,大概是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叫“别人的老公”,可惜这个梗我已经丢开了,不想说了。
我其实不想让他为难,这个男人能英勇地将我带出餐厅,我已经很感激他,没理由再要求更多。
“对不起,我喝多了。我不该吼,对不起。”我胡乱地说,我不管他是不是听得懂我的混乱。
“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就好,酒醒了,我自己回家……”
男人却打量着我,那戏谑的语气又一次回来了:“你坐这儿,回头二胎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我想努力地看清他,却发现视线已经和我的脑子一样,一团乱麻。我苦笑:“你怎么老跟二胎过不去。”
男人没有接我的话,又扶起我:“算了,送佛送到西,找个地方让你睡一觉吧。”
我昏昏沉沉的,任由他扛着走上一段台阶,模糊中,望见高高在上的旋转门,以及闪亮的“喜来登”字样。
一惊,意识回来了些:“这地方我住不起!”
想要往回走,却发现整个人早已被他拎起,双腿在空中徒劳地划着。
第5章 突如其来()
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我拼命反抗也没个人来解救我,一是“以命相博”不过是幻觉,外人看我其实就是烂醉如泥;二是这男人是这儿的vip,没人会阻止他做任何事。
我被扔在了豪华套房的床上,扔得很不客气。
男人又整了整衣裳,真是个讲究的人啊。
“房间里什么都有,想用什么自己拿,酒店会记我账上。”
我很辛苦地从床上将身体支撑起来,可这该死的床好软,撑得好费劲。
男人一脸嫌弃,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你好好睡一觉吧。我走了。”
不知哪来的力量,我起身,歪歪倒倒地冲上去,一把拽住他手臂:“等等,您等下。”
我的包在哪里?我记得自己从餐厅出来的时候,顺手提着包。
“我的包呢?我的包?”
男人顺手将包从旁边茶几上捞起,递给我:“放心,我不会偷你东西。”
“不是,不是……”我来不及解释,一手拽着不让他走,一手去包里翻纸和笔。我总是随身带着记录本,这是我多年的习惯。
“麻烦您……把联系方式留给我……我好……还钱。”我感觉到自己的口齿已经越来越不听使唤,而胃里一阵一阵地翻腾,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快……快……”
男人还没来得及接我手中的笔,我“哇”地一声……
吐了他一身。
“你!”男人愤怒了。
他将我重重地推到床上,立刻就将衬衫脱掉,嘴里恨恨地骂了一句粗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摸到洗手间去拿毛巾给他擦干净,才起身,一阵眩晕袭来,我摔在了地上。
我听见那男人在打电话:“喜来登酒店25……算了,你放前台,让服务生送上来吧。嗯,衬衫和裤子都要,嗯,内衣也要。”
挂了电话,看也不看我一眼,甩手就进了洗手间。
巨大的豪华套间,终于只剩了我一个人。头晕,恶心,体内莫名的兴奋与欲望,一起向我袭来。
我想梳理一下这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意识那么模糊,脑子一片混乱。
突然又是一阵反胃,我刚刚吐脏了男人的衣服,我不能再弄脏这个房间,奋力冲向洗手间,扒着马桶吐了个痛快。
这回吐得十分畅快,肠胃顿时舒服了,人也没那么晕,我瘫坐在地上,疲惫不堪。
有人递过来一瓶水。
瓶子竟然是打开的,我不及细想,道了声“谢谢”,立刻将满是异味的嘴巴狠狠地漱了好几遍。
正打算起身,突然,我望着手中的水,清醒过来。这水是谁给的?
一转头,那男人就站在我身后。他赤裸着上身,肌肉匀称健美,宛如雕塑一般,在小腹之下,雪白的浴巾围得恰到好处。
我完全忘记了洗手间里还有个男人,而且是个正在洗澡的男人。刹那间我目瞪口呆。
“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故意的。”那男人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不,不……”我的反驳如此虚弱无力,自己都不敢相信。
第6章 宛如最绚丽的烟火()
纵然他绅士地包裹上了浴巾,但浴巾之下,醒目而张扬地映入我的眼帘。
“你在看哪里?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他一把抱起我,将我扔上那张柔软而阔大的圆床。
“让我来成全你。”
……
男人没有吻我。吻是属于爱情的。这一刻,只有萍水相逢。
……
醒来的时候,哪儿都痛。
头痛欲裂,是酒精给的。
四肢百骸的痛,是那场突如其来的邂逅给的。
再度回想,我想起自己终于看清了他,他俊美、年轻,而且勇猛无敌。
呵呵,想什么呢,涂芳芳,就算这场邂逅是你活了二十八年最绚丽的烟火,那又怎样。
他是谁?你认识他吗?
醒醒吧,涂芳芳!
男人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突然想起我的裙子似乎被撕烂了,天哪,呆会儿我怎么回家。
探头往地上寻找,却没发现我的裙子。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不会被人财色兼收吧。
下床赶紧去翻包包,钱包里可怜的几张人民币静静地躺着,分文未少。而我的记录本却摊开着,放在茶几上。
这人难道看了我的记录本?这记录本是我最贴心的宝贝,不算日记,却比日记更加随意和零散。开心了,或者郁闷了,在上面写个几笔,甚至骂上几句,也就释然。
拿起来,打算合上,却发现笔记本翻开的那一页写着字。
“抱歉,忘掉今晚。祝你和乐乐幸福。”
这来自陌生人的短短的一行字,是我很长时间以来收到的最真诚的祝福。我合上本子,不禁潸然泪下。
哭够了,看了看时钟,半夜一点。手机上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汪小雅一定乐见我通宵不归吧,她一定以为我和王东贵在哪儿苟且。
我去淋浴房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在镜子里望见身子上的痕迹。所有的痕迹都到脖子处,戛然而止。
没有爱情的人,不接吻。
这是陌路相逢的一段露水情缘,像一场梦,只有某处传来热辣辣的烧灼感,提醒自己一切都是真的。
冲淋的时候,认真地将自己的亲友想了一遍,想来想去,能在这样的时候解救自己的,只有中学同桌墨朵。
围着浴巾走到卧室,正打算打电话让墨朵来给我送衣服,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袋子,刚刚起得急,竟然没有发现。
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套内衣,一条连衣裙。顿时心中难以平静。
从这个明显收拾过的房间,和这袋子衣物,能看出来这男人有些洁癖,也有些清高,还有些不愿显露的熨帖。
衣物很合身,一想到这男人对我身材的把握如此精准,不由心中微微一荡。
熨帖的男人,再清高,也是个清高的老手。
检查了房间,发现除了一瓶水之外,没有消费任何东西,包括……
突然有点心惊。自己竟然就这样毫无保护地与一个陌生人有了肌肤之亲。
到前台退房,前台却说2508是长包房,问姓名,被以不能透露客人隐私为由拒绝。
好吧,这人果然没要我付账。
第7章 我不会为了房子出卖自己()
回到家已快两点,我怕吵醒家人,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屋。没想到汪小雅根本没有入睡,立刻从她卧室里探出脑袋。
“怎么样?”她轻声问。
“不错。”我含混地回答。深更半夜的,为整楼人的睡眠着想,不宜说实话。
汪小雅看到我和出门时不是同一条裙子,笑得十分暧昧。我不想多纠缠,立刻关了灯,闪进自己卧室。
乐乐睡得正香。替他盖好被子,我贴着“别人的老公”躺下,想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夜。
我的生命中只有过一个男人,就是前夫陶炼。我完全没料到,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竟然是个陌生人。
如今只能安慰自己,毕竟这人年轻帅气,为人似乎也颇为有品位。总比委身王东贵之流要强得多。
一时的谎言争取来了一天的平静。
第二天接了乐乐,下班回家时,我做好了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关照乐乐:“回家之后你赶紧进屋,关好门,妈妈跟舅妈有事商量。”
乐乐懂事地点点头。
出人意料,汪小雅竟然没有怒不可遏,而是冷着脸道:“没做你的饭。”
“没事,你们吃完,我再做。”
“这个家不欢迎你。”
我哥打圆场:“不就是和王科没成嘛,犯不上这样。”
不提姓王的还好,一提,汪小雅立刻爆炸。
“没缘分不要紧,但做女人不要犯贱!”
“容不下我不要紧,但当嫂子不要嘴贱!”我反唇相讥。
“容不下你?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对象,你看不上人家也就算了,现在全单位都知道我有个贱货小姑子!”
“看不上王东贵就是贱货?我还说他是个想占便宜的贱人呢!”
汪小雅立刻鄙夷地望着我:“人家占了便宜起码会给你房子住。”
房子房子,她眼里只有房子。我忍住眼泪,冷然道:“我不会为了房子出卖自己。”
汪小雅一副笑掉大牙的表情:“这么清高,哈哈,真想为你鼓掌。那你为了什么出卖自己?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出去开房,人家给了你多少钱?”
我怒极:“汪小雅你别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汪小雅显然不信,冷笑道:“当着王东贵的面勾搭人,转身就去喜来登开了房,你敢说不是?”
我愣住。我真不敢说“不是”,我的确和人开了房,不仅开了房,我还上了床。
见我一时犹豫,汪小雅以为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