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尔雅沉默了,“爸爸,我知道了。”
“尔雅……”
“无论爸爸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爸爸。”温尔雅笑着回眸说,温如旻点点头。
夜色渐黑,温尔雅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忽然听见了一声惨叫,听得温尔雅心里咯噔一沉,立马掀开被子下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的连鞋子都穿不上,紧咬着唇差点哭了。
温家的灯亮了,恍如白昼,来的人很多,声音有些嘈杂。
急救车也来了,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了,拿着设备弯腰蹲在地上给病人急救。
温尔雅惨白着脸,至今脑海里也挥之不去那个场面,鼻尖还有一股血的浓腥味。
三楼的窗户还开着呢,温伯然从三楼的窗户上跳了下来,脑袋着地,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浸染了一大片的地方,都是血红色的。
这次跳的地方是后窗户,前面的窗户底下是一片草坪花园,温伯然落地的地方却是一片水泥地。
“妈妈!”温尔雅呆愣愣的抱着温大太太,嗓子眼被堵住了,想哭都哭不出来。
温大太太被吓得不轻,她正在休息,忽然听见砰地一声,就看见了温伯然倒在了地上,拍了拍怀里的温尔雅,“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温如旻站在一侧,又问,“医生,人怎么样?”
他的声音在颤抖,指尖也在发抖,脸色非常的难看,紧盯着医生。
“病人伤的很重,需要马上去医院急救!”医生话落,给病人做了简单的处理,抬着温伯然上了担架,上了车离开。
一行人去了医院,温伯然进行了抢救,不到半个小时医生出来了,“抱歉,已经尽力了,家属请节哀。”
温尔雅听到了这句话,眼泪控制不住了,蹲下身将脑袋搭在了臂弯中哭泣,“呜呜……”
温如旻坐在椅子上,面色复杂。
“下午还好好的,爸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温大太太也是抹眼泪,比起陶淑,温伯然对她这个儿媳妇还是不错的,关爱有加,温大太太一时还接受不了。
温伯然送过来的时候几乎已经不行了,就剩下心跳了,脑袋着地,伤的太重了,根本送不过来,医生判断,是坐在窗户上往下仰倒的,这样的姿势几乎没有活下来的余地。
也就是说,温伯然是自杀的!
可为什么呢?
温尔雅抬起脑袋,她怎么早就没发现温伯然有这种想法呢,下午她和温如旻谈话的时候,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温伯然扶梯下楼,温伯然还笑着冲自己打招呼呢。
一转眼天人永隔。
不对,不对!
或许是温伯然听见了什么!
极有可能是听见了温尔雅和温如旻的谈话了,温伯然不想让温如旻为难,所以才会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样一来,就结束了那个选择题。
温如旻自责的两只手撑着脑袋,如果他早一点做决定,温伯然就不会自杀了。
不对不对!
温尔雅蹭的站起身,她脑海里忽然闪现一句话,极快的一闪而逝,几乎抓不到。
是什么呢。
这件事太蹊跷了。
‘明律师是国际大律师,从来就没有打输过官司,这次的官司十有八九是输了,况且,人证物证都在。这是温如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明嵂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法律界没人不知道这两个字。
温尔雅紧紧的攥着拳头,“是明嵂,明嵂故意输了官司,放了爷爷出来的,这种官司换成任何一个律师都能打赢,明嵂在逼温家,他根本就没想过让爷爷活着!”
温尔雅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一审的时候,温伯然被放了出来,温尔雅还有些高兴,可现在看来,是早就中了别人的圈套了,一步步都是设计好的。
输了官司,放了人,又立马把人告到了京都的法院,让温如旻找不到任何的关系,同时又给了温如旻这样的一个选择,从头到尾就是在逼着温伯然走上一条不归路。
经过温尔雅这么提醒,温如旻也反应过来了,这就是一个局,等着温家往里跳呢。
仅凭着容玢一个人的说辞,就能让温伯然得到了缓刑,似乎有些太顺利了。
温如旻那时候被局里的事情牵扯上了,根本没心思考虑这些问题。
他们在赌,赌温家不会放弃温伯然。
果然,温家上当了。
温伯然回到家以后,先是容玢失踪,温书延被打的半死,温家公司接连出事,温如旻也有了竞争对手的,来了一个副局长,这都是一种假象,就是为了给温家制造压力,让温家误以为,是容霆不肯罢休,变相的整垮温家。
而那个选择题,就是压垮温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我错了,我不该想到容玢的,如果什么都不做,爷爷最多判刑五年就能出来了!”
温尔雅的情绪瞬间崩溃了,是她间接的逼着温伯然跳楼自杀了,是她逼死了亲爷爷!
难怪,难怪今天会遇到了明贝贝,今天根本就不是钢琴社的报道时间,是明贝贝激怒了温尔雅,温尔雅失去了理智。
这个结果,温尔雅根本接受不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402章 ,把人逼疯要几个步骤(26更)()
温尔雅奔溃的蹲在地上,泣不成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是她自己逼死了亲爷爷温伯然。
“尔雅,别这么想,你也不想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们都希望老爷子能够平安无恙的。”
温大太太搂着温尔雅,她实在不想看见温尔雅这样自责,声音哽咽,两只手扶着温尔雅的肩膀,“尔雅,看着妈妈。”
温尔雅紧紧咬着唇,她尝到了鲜血的味道,泪水止不住。
“我们家没有谁希望发生这种事,就是你爷爷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尔雅,我们这个家不能再有谁出事了,你别让妈妈担心好吗?”温大太太担忧的说。
温尔雅痛哭。
“也许事情并不是你的那个样子,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放下吧,都结束了。”
温大太太在劝温尔雅,可效果,似乎并不太理想,温尔雅耳朵里嗡嗡的已经听不见去任何的劝说了,只顾着哭泣,眼神呆滞。
温如旻显然也想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两只手攥成拳,砰的一声锤向了墙壁,是被惹怒了的气愤,这么多天小心翼翼的安排,争取宽容,可对方就是咄咄逼人不能罢休。
“可恶!”温如旻至今脑海里都是温伯然临死前的样子,衣裳完整,倒在了血泊中,睁着一双不甘心的眼睛,久久合不上。
越是想,温如旻越是有一团怒火在心里燃烧。
温伯然的丧事办的很低调,新闻也被压了下来,二审那边的案子也撤销了上诉,从表面上看,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
三月初十
世界钢琴大赛初赛,明贝贝很顺利的通过了初赛,进入到了复赛,最后一场是总决赛。
学校钢琴室
何絮笑的欢快,被老师眼里的批评了,也没有影响心情,笑眯眯的接受了。
“很高兴?”明贝贝在研究琴谱,听见了笑声,抬头看了眼何絮,何絮点头,她知道明贝贝的心情,不喜欢拐弯抹角,那一双眼睛就像是会看透心思,什么都瞒不住她。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笑。”何絮坐在明贝贝的身边,“贝贝,温家一出事,你猜易太太干嘛了?”
明贝贝低着头继续研究琴谱,在调试音色,“让你们尽快订婚。”
何絮诧异的看着明贝贝,“贝贝,你怎么猜到的?”
“真的吗,你要和易宁枫学长订婚了?”董潇耳尖听见了这个词,凑了过来,看着何絮,“你们发展的也太快了。”
何絮低着头讥讽的笑,她在医院照顾了易太太好几个月,易太太现在勉强能坐在轮椅上了,一出院就知道了温家出事了,见了何絮的母亲就提起了订婚的事。
易太太未免太势利眼了,这是生怕易宁枫再心软,防止易宁枫和温尔雅死灰复燃,不想再沾染温家这个麻烦了。
明贝贝指尖弹在一个音符上,发出沉闷的一声duo,蹙眉摇摇头,“那你呢,怎么想的?”
何絮心一紧,看了眼明贝贝,“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易宁枫心里没有你,怎么可能会爱你呢,除非你想倒贴!”明贝贝凑近了何絮耳畔说,声音很轻,却让何絮一激灵,脑子立马清醒了不少。
“会吗,我看易宁枫学长对小絮挺好的呀,前天还送了一大束花呢,每天都陪着小絮练琴。”董潇从包里掏出一只柑橘,拨开了,放进一瓣到嘴里,咬了一口酸的倒牙。
何絮一直盯着明贝贝,眼中还有一抹希冀。
“赌一把?”明贝贝歪着脑袋,轻笑着看向了何絮,“如果易宁枫在温尔雅和你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你,那我就祝福你,正好你让你死心了。”
何絮被看穿了心思,她纠结又犹豫,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好半天才抬头,“好!”
下午,明贝贝低着头看了眼时间,不急不缓的收拾东西,门忽然被打开了。
傅西靠在了门框上,双手环十,“好久不见。”
“你也很忙了。”明贝贝头也不抬的回。
“最近在玩什么游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像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
明贝贝收拾好了单肩书包,背在肩膀上,很随意,理顺了长发,忽然认真的盯着傅西,问,“我在想让一个人崩溃需要几个步骤。”
“就剩下最后一步了,你以后要是没事干,我的医院随时欢迎你,明贝贝,我越来越佩服你了。”傅西笑,竖起了大拇指,下意识的瞥了眼楼道里的监控摄像头。
明贝贝斜了眼傅西,“你和易宁枫熟悉,透露一点有用消息。”
傅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纸,叠成了飞机,轻轻一抛,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桌子上,傅西两手插兜,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还是那么吊儿郎当的样子,邪魅无常,慵懒中还有一股优雅的帅气,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折射出淡淡的迷离。
明贝贝接过纸飞机,展开有一行清秀的字迹,明贝贝看到这一行字,忍不住就笑了,将纸揉成了一团,走了出去,走临近垃圾桶的时候,扔了进去。
很快离开了。
十分钟后
那张纸被捡起来了,上面写着一串地点,男生见状脸色猛然一沉,极快的朝着地点跑去。
教室
温尔雅在考试,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会考,一前一后都有一个监考老师,三三两两的人在坐着,低着头埋头写什么,一个班级大概有二十七八个人。
明贝贝的身影一闪而逝,走的很快。
男生紧跟在明贝贝身后,一眨眼明贝贝已经不见了。
“学长,学长,小絮在游泳馆出事了。”洛扬来了,抓着易宁枫的手,红了眼眶。
易宁枫皱眉,看着洛扬,“何絮怎么了?”
“小絮今天身体不舒服,要做体能训练,呛了水,现在在医务室高烧不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洛扬带着哭腔说。
易宁枫脚步没停顿,想起手里的纸条,又说,“给何絮家人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