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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瑶脸色惨白。
“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种感觉，想拼了命的保护一个人。”傅西没抬头，又盯着明贝贝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装糊涂。”
装糊涂，当时没有拆穿明瑗的身份，没有但是和明瑗说清楚，可惜，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明贝贝听懂了。
傅西手里捧着鲜花一步步踏上了阶梯，经过方瑶身边时，没有停顿，方瑶伸手拉住了傅西的衣袖，雨滴滴落在了手背上，打湿了手袖，“那我呢，我们也在一起过。”
傅西蹙眉，侧目看了眼方瑶，眸中有一瞬间的冰冷，“在你不信任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本来就是逢场作戏！”
一句逢场作戏让方瑶愣住了，松了手，带着哭腔怒骂，“你混蛋！”
傅西没理会，抬脚继续往前走，很快背影就消失了，方瑶忍不住哭起来。
几人脸上都带着泪痕，情绪低沉，气氛也有些微妙。
“在等我们？”温尔雅走上前问。
明贝贝轻轻点头，“有几句话想说。”
“嗯，你说。”
“我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过来祭拜。”
温尔雅蹙眉，苏瑜停止了哭，怔然的看着明贝贝，不解的问，“为什么？”
今天是忌日，为什么以后都不能过来扫墓。
“你们几个来，会脏了那块地。”明贝贝清冷的声音很轻，听在耳朵里还有一股冷意，淡漠。
“贝贝，你好像对我们有一些误会。”苏瑜说，“你姐姐不在了，我们也很难过，但逝者已矣……”
明贝贝看了眼苏瑜，“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只是安抚了你们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点愧疚，你有没有想过，长眠地下的那个人并不愿意见到你们，你们是打算让她死都不安生吗？”
“不，不是的。”苏瑜摇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明瑗会从天台上跳下去，每次一想起那个画面，恍然如梦，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年了，明珠曾经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够了，别再自欺欺人了，恶心！”明贝贝打开车门上了车，没有再理会三人。
车子缓缓离开。
“尔雅……”
温尔雅叹息，“她说的对，我们不应该来，更不应该奢求原谅。”
人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又怎么能够向死去的人道歉求原谅呢，是她们亲手抛弃了她。
让那个女生在花一般的年纪里消逝，带着绝望和痛苦，她们不配做她的朋友。
“天色不早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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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刺激林楚言（）
车内气氛有些低沉，明贝贝看了眼被雨水打湿的车窗，陷入了沉默。
“大哥，他昨天离开了a市，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明雅忽然开口。
明嵂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选择了逃避，对明瑗的死，明嵂是愧疚，自责的，明贝贝眼中闪烁着晶莹。
在车子停靠在路边的时候，啪的一声打开了车门，冲了下去。
“贝贝！”明雅惊呼。
明贝贝的身影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头。
雨还在下。
打湿了头发，滴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半个小时后，明贝贝走进了一间胡同内，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加快脚步跟随，前面有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女人，手里提着菜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青采，手里撑着一把伞，疾步匆匆。
明贝贝一直尾随。
临近过年了，一个狭小的出租屋内却没有一点点的气氛，女人掏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门，长长的走廊里，有些窄，楼道里还堆积着一些破旧的东西，使得本来就窄的过道更加拥挤。
耳边传来了重重的咳嗽声，紧接着，啪的一声清脆响声，似乎是杯碗之类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摔碎的声音。
“楚言，你别下床啊，这刚熬好的药……”林母惋惜的说，她们从林家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钱就不多，林家的财产被查封了，林老爷子一死，林家的那些亲戚个个恨不得吃了林母和林楚言才好，根本容不下两人，林家大宅被查封，无奈之下，林母只好带着林楚言离开，找了一个僻静又便宜的地方住下。
林母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适应了这个环境，说起来，这个地方连林家但是的一个洗手间都不上，母女两无处容身，也只能暂时住在这里，好歹能遮风挡雨。
出租屋里大概有五十平左右，墙壁泛黄，屋子里也是乱糟糟的，只有一张床。
天气冷了，有一股凉气冒了进来，在屋子里也要穿着棉袄，否则手指都快伸不开。
林楚言捂嘴咳嗽，几乎都快把肺咳出来了，脸色因为咳嗽而变的通红，等不咳嗽了，潮红渐渐退了，转而又变成了煞白煞白的，连嘴唇也是惨白的。
林楚言瞥了眼地上的碎渣，嗤笑，转头看了眼窗外，滴滴答答的下着雨，窗户缝里偶尔还会透出阴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林母用废弃的报纸卷起来塞住了缝隙，饶是这样，还是没有太大的作用。
“本来也活不成了，干嘛浪费钱，吃什么药，天天吃有用吗？”林楚言绝望的看着窗外。
林楚言被诊断出血癌，已经到了中晚期的地步，前期还好一些，越往后越难受，有的时候连呼吸都带着痛的，疼的时候满床打滚，直到昏死过去。
再等着醒来，恢复了一些，每天都在忐忑，不知道下一次疼起来，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楚言想过死，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还有不甘心。
“楚言……”林母抹了抹眼泪，她做梦都想不到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一年前，她还是人前优雅尊贵的林太太，可现在，靠着贩卖以前的首饰过日子，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生怕会被仇家找来。
如果不是林家执意要和容家做亲戚，林楚言还是林家的大小姐，德修里最年轻漂亮的女老师。
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林楚言无数次的质问自己，到底是图什么呢，真的喜欢容霆吗，林楚言忽略了那种感觉，或许只是因为习惯了仰视容霆，或许，容霆是a市最耀眼的男人，林楚言才会觉得只有容霆才能配得上自己。
林楚言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收敛了眼中的浓浓恨意。
“啪！”
明贝贝一脚提开了门，力道之大，让铁门重重的靠在了墙壁上，发出砰的巨响。
林母手抖了一下，抬头看着明贝贝，见状，眉头紧拧，“你怎么来了？”
“消失了快一年的林太太和林小姐，可真是让人好找啊。”明贝贝勾唇冷笑，目光环视一圈，“那个优雅大方，知书达理的林小姐呢，我还以为是个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呢，怎么会变的这么落魄！”
“你！”林楚言瞪着明贝贝，盯着那一张脸，从始至终都是她林楚言最憎恨的那个人。
明贝贝渐渐走近林楚言身边，林楚言这一年消瘦了许多，一米七的个子最多就八十多斤，脸颊塌陷，皮肤暗沉，没有以往的高挑貌美，气质出众，现在就像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女孩，脸上还有些皱纹，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毫无气质。
林楚言看着明贝贝，一年不见，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一走近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乌黑亮丽的秀发被绑在脑后，下巴微抬，皮肤白皙红润，穿着一身黑衣，更显得皮肤娇白。
两个人站在一起，气质相差太多，林楚言没好气的瞪了眼明贝贝，“是来炫耀的吗，高高在上的明小姐，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明贝贝勾唇，指尖挑起林楚言的下巴，“看来林小姐最近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我呢，是想过来帮帮忙的。”
话落，明贝贝一脚踢了桌子，伸手把桌子掀了，上面还有一些锅碗瓢盆，杂乱的响声，好不容易炖熟的汤也洒了一地，桌子，椅子，全都被掀翻了。
“明贝贝，你住手！”林母大喊一声，怒瞪着明贝贝，“这里不欢迎你，走！”
明贝贝冷笑，“林伯母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骂我是小三，插足了别人的感情，第二次见面讽刺我未婚先孕，处处派人诋毁我的名声，同样的两次手段。”
“我没有说错，你本来就是一个小三，早晚有一天你也会遭受报应的！”林母气不过，她之所以落的现在这个下场，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林母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话中的含义。
林楚言却反映过来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明贝贝，“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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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气死林楚言（）
林母并没见过几次明贝贝，也谈不上针对明贝贝两次，可为什么明贝贝会这么说呢。
林楚言看着明贝贝那张脸，越看越熟悉。
明贝贝凑近了林楚言身边，“林老师，我是明珠啊，霍明珠，你难道不记得啦？”
林楚言吓的啊一声惨叫，往后退了退，背靠在了墙壁上，“不可能，我明明就看见霍明珠已经死了，你别想骗我！”
“你忘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容爷爷的生日宴会上，你出了小小的车祸，摔了腿，赖在容家不肯离开，第二次见面，你是德修的老师，捡了我的信，当场读了出来……”
明贝贝每说一句话，林楚言的脸色就白了一寸，呼吸紧蹙，不可置信。
“第三次见面，是在家居商场楼下，你和容悦欣在一起，也是你向容爷爷透露我和容霆未婚同居的事……”
“别说了，别说了！”林楚言捂着耳朵，“不会的，你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明贝贝伸手拽住了林楚言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输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你对我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我还是那个天之骄女，有一个处处疼爱我的丈夫，一个可爱的儿子，手里掌握着诺大的霍氏集团，还有一场盛世婚礼，你再看看你自己，你除了一身的病，还有什么呢？”
林楚言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瞪大了眼睛看着明贝贝，喉间有一抹腥甜。
“你别说了，别说了！”林母上前拽着明贝贝的手，“你走，马上走！”
“林楚言，你知道吗，容霆他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你，多一眼都觉得恶心！”明贝贝伸手推了一把林母，林母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没起来，哭喊着，“明贝贝，你到底要干嘛！”
“林梓恩和京都祁家的那点关系，容霆早就知道了，林家真是可笑，害死了林肃，抢了林肃的财产，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林梓恩只是想用你拴住容霆，不让容霆继续追查地狱门的真相，还有你的父亲林淮，也是在利用你，容家上下都在嫌弃你啊，林楚言……”
“噗！”
林楚言怒极攻心，从嘴角边吐出一口血，手指着明贝贝，龇牙，“霍明珠是你在陷害林家！”
明贝贝在笑，“被人灌醉了的滋味怎么样，一觉醒来身边躺了一个陌生人，其实……不止一个呢。”
林楚言骇然的瞪大了眼睛，在两年前林家出事之前，林楚言在宴席上喝了一杯酒就晕倒了，第二天醒来，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