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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哇哇吐血,边吐边笑:“哈哈哈哈——!”
他笑着伸出舌头,舌尖卷曲,舌根下压着一只几近透明的蠕虫,继而将舌头一缩,道:“老子知道他死不了,但还是会中毒啊哈哈!不不不,这不是毒,你就等着看他变成只摇尾乞怜,求人□□的母狗吧!”
李星阑爆发出一阵狂怒,蓝色的光点从他灵台飞出,如滔天洪流,瞬间便将那妖怪卷在其中,举至半空。数百根细铁丝疯狂收紧,几乎就要将他割成碎片。
铺天盖地的杀意,令那妖怪感到一阵后怕,连声大喊:“放老子下来你不要他的命了!”
陈铬痛苦得无以复加,这并不是受伤似的疼痛,而是无休止的渴望,心痒难耐,浑身都在叫嚣着,*如同一片汪洋大海,令他几近窒息。
然而他不知道所求的是什么,像是李星阑,却又不那么具体。
妖怪惊呼:“他中了合欢蛊!阴阳二蛊相伴相生!你杀了我他永生永世都无药可救了!疯子!”
李星阑不理他,强大的灵魂之力将那妖怪弄得血肉横飞。
妖怪眸中金光一闪,用尽全力朝着李星阑啐了一口,那只被他压在舌下的透明的蠕虫瞬间飞出,直奔李星阑的面门。
李星阑正俯身将陈铬抱起,目光冰冷,随意用手一扫。
第66章 迁徙·肆()
那小虫忽然张开双翅,似是受到金雁妖的操控,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出其不意迅速钻入李星阑的手背。
只是刹那之间,李星阑的呼吸便也开始混乱,蓝色的光点如雾气消散。
妖怪觑到机会拼命挣扎,奋力化作一只巨大的金雁,长啸一声,穿入云层。
陈铬燥热难耐,无助地哇哇大哭。然而哭也缓解不了他的痛苦,只能一面虚弱地揩眼泪,一面求助于李星阑,声音颤抖,极似呻|吟:“对不……起……我……嗯……好……难受……”
李星阑嘴唇颤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强压住身体上的变化,将陈铬一把抱起,朝附近的河流狂奔而去,只逼出三个字:“别说话。”
陈铬头晕目眩,意识模糊,只觉得四周光影极其迷幻。月光仿佛一条条银色丝带,被夜风拉扯着,变得很长很长,缠绕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紧紧捆在一起。
漫天缭绕着五颜六色的烟霞,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被李星阑挨着的地方既热又痒,他挣扎两下,伸出双手,小臂环过李星阑的脖子。手掌柔软滚烫,抓住了对方的后颈,摸到李星阑的皮肤上也冒着一层薄薄的热汗,猫叫似的:“我……好难受呀。”
陈铬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然而他脑袋埋在李星阑的胸前,喘息间不断喷出灼热湿润的气息,单薄的布料根本无法阻隔。
李星阑整个人都在颤抖,汗珠自太阳穴滑下,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而后颗颗滚落。它们砸在陈铬额前,碎作数十粒细微的水渍,混着他自己的汗珠,再滑过他的鼻梁,挂在鼻尖,蚂蚁般在嘴唇上游移,最后落入颈窝。
汗液中全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陈铬只是一个瞬间便已意乱神迷,凶猛地哭了起来:“李星阑我要死了!”
李星阑听见陈铬的声音,心跳得像是要破胸而出。
流水泠泠,如佩环叮咚,总算是到了河边。
忽然间,流云飞速划过天空,遮蔽明月,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
黑暗像是一团暧昧的棉絮,将两人包裹其中。
陈铬被欲`望折磨得几乎要崩溃,无力地向上挣扎,发自于本能地吻上李星阑的嘴薄唇:“唔……呜呜……”
两人都是浑身发烫,嘴唇殷红。
李星阑像是一根火柴,陈铬浑身涂满白磷,只是轻轻一划,他便被点燃,直至被烧得灰飞烟灭。
他的双腿颤抖,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然而他全力护住陈铬,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一起滚到了河岸边。
两人面对面紧紧贴着,鼻尖相触,湿热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
李星阑的灵台飞出点点幽蓝微光,将两人环绕其间,然而他的理智已近崩溃边缘,那些力量完全不受控这,围着两人飞速乱窜。
仅有两人能看见的蓝色光点胡乱飞舞,洒下点点暧昧的光斑,彼此的面目在黑暗中忽隐忽现。
陈铬的眼睑血红,泪水簌簌滚落,脸颊烧得通红,泪珠滚过后,留下一脸斑驳的水渍。
李星阑想要闭眼,却根本无法不将目光放在陈铬身上,只觉得脑海中“啪嗒”一声脆响,理智的最后一根线终于被崩断开来。他喘息着,回应陈铬那个生涩的吻,舌尖温柔地舔过他的唇与齿,最后与陈铬的柔软的舌头相交在一起,如两团纠缠的火舌。
陈铬眼前一黑,一个过于炽热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竟然吻到两人都将窒息,这才不得不分开。
粘稠的银丝闪着欲|望的光点,唇齿纠缠发出的水声令他们的欲|望如洪水决堤,胯间滚烫坚硬,肌肉与神经突突突跳个不停。
陈铬喘息着,哭喊:“我要死了!李……星阑……你救救……救我……”
李星阑听见陈铬的声音,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那三个字就像一个魔咒,令他瞬间清醒过来。
“噗通”一声,李星阑强忍着欲|望的摧残,用力将陈铬一把推进河中,而后自己趴在河边,再也腾挪不动。
河水冰寒刺骨,陈铬大叫一声,咕噜咕噜喝了一肚子冰水,终于找回了一点点理智。“哗啦”一声,他将脑袋探出水面,趴在河岸边,颤抖地哭喊:“李、李星阑,你……你怎么样?你也中毒了?”
他伸出手,皮肤冰冷,指尖触碰到李星阑的面颊,将他的面具取下,随意仍在一旁。而后用双手捧住他的后脑上,将他拉近自己,细细亲吻他脸颊上的每一条伤疤,每一寸皮肤。
李星阑|欲如同潺潺流水,言语模糊不清:“不……”
陈铬扒着河岸,仰面贴近他,两人的额头抵在一处,低声问他:“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李星阑摇头,闭眼,不敢看他,声音颤抖:“我……你……”
他口中念念有词,喃喃低语,然而声音轻微到连陈铬也无法辨别,就像是无声地讲给自己听。
陈铬带着哭腔:“你说呀!”
李星阑摇头,用尽全力向前爬,一脑袋载进河里,沉了下去。
(不可描述,见作者有话说。)
李星阑迅速用一个吻将他的动作打断,声音极低沉地叫了一声:“宝贝。”
陈铬整颗心脏瞬间炸开数万躲蔷薇,两人又滚在一起,拥抱,亲吻,纠缠。
第67章 迁徙·伍()
猛然向下坠落的失重感。
陈铬一个激灵猛然转醒,被北辰长腿一扫,这才免于坠下马去。脑袋昏昏沉沉,跟宿醉似的整个人都断片了。抬头一看,已是日在中天,一低头则发现,自己竟穿着件墨绿的军服。
浑身干干净净,就好像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做了一场无痕无迹的春`梦。
昨晚?昨晚……昨晚!
李星阑近在咫尺的脸,他望向自己的时候,眼中有一团炽热的火焰,他刀刃般的嘴唇,他的口腔内壁,他整个人都很热,让陈铬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爱意。李星阑伸出舌头,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舔湿,然后掌着自己的手,握住他的……那个。
绮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起,陈铬整张脸瞬间红得要滴血,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胯间的神经一跳一跳,他简直不想活了,双手抱头大吼:“他的唧唧怎么那么长?!我都握不住!”
北辰:“……”
他与陈铬同乘一骑,近两米高的男人跟扇门板似的,几乎要将马压垮。
“我……”陈铬满脑袋问号,艰难地吞了口口水,问:“李星阑呢?”
北辰一脑门官司气:“不知道!还睡不睡?不睡老子就滚下……你就滚下去。”
陈铬打了个呵欠:“好困,不对,那个妖怪逃了?”
北辰懒得理他,用力敲了敲他的脑袋,无所谓道:“无足轻重的杂碎,逃了便逃了,睡你的。”
午后休憩。
陈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韩樘气急败坏,提着他的耳朵尖,怒吼:“你去审问俘虏?你去审问俘虏!陈铬!”
陈铬浑身乏力,上下眼皮打架,更是心猿意马,偷偷用目光四处搜寻李星阑的身影。韩樘的话便在他那左耳进右耳出,他随口答道:“反正他也什么都不知道,辰哥都说没事的啦。”
韩樘不知是不是和陈铬相处久了,一个气急败坏,竟也“哇”一声哭了起来,哭喊:“他杀我百姓,毁我城池!血海深仇,你怎么能就这么让他跑了?”
陈铬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先将他糊弄过去,哄着:“我记得他的样子,我、我我给你画下来,保证上天入地,一定把他给找出来。”
韩樘抱起玄铁古琴当板砖使,一股脑砸过来。
陈铬抱着脑袋逃窜,被打得满头包,最终用一副小画像将韩樘哄住。那本是颜川给的地图,背面还写了近十七个“正”字,金雁妖的画像被描在角落,黑乎乎一团。
待得韩樘走后,他便将那羊皮地图卷成一个小筒,塞进靴子里。顺手抽出李弘的小弩看了看,心中感叹:来到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然而此刻,却与最初的目的地背道而驰,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筹莫展。
自汴阳至新郑约四百里,三千余人组成的像一条病怏怏的长龙。
汴阳君一路收纳流民,日行仅二十余里,然而情势紧急,加之后有追兵,众人不得不加快步伐。南下绕过秦国南阳郡,经宜阳到新郑,耗费六七日,终于开至距韩国国都新郑五里处。
十二月初,天地肃杀,万物寒霜满布。
此时的韩国,已是危若累卵,昔日繁华的新郑城门紧闭。
城头,戍守的士兵矛戈横陈,手握长弓,机警地注视着四周的动向。
城门外,流民如遍地蝼蚁,似乎已经在这守了许久。城墙脚下到处都支起了简陋的帐篷,伤病者被堆在一处等死,熏天的臭气中最吓人的,莫过于此种死亡的气息。孩子们不知恐惧,仍在泥地里玩耍。大人煮着汤泡饭,糙米混满了谷壳、湿泥、树皮等等,全家老小共用一支破陶碗,轮到无事可做的伤病员时,碗中的汤水仅剩下一口。
汴阳君带着韩原与几名老先生,勉强将衣物弄得整洁,躬身在城门下,手捧一卷陈情书简,静候守城的官吏前来接见。
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城头上慢悠悠走来个不知品级的官员,披着皮草裘子,双手抱着个暖炉。他将脑袋伸出城墙,立即引起一阵骚动,流民们纷纷跪地痛哭,请求大人打开城门。
守城的士兵随意放出几支箭矢,将人吓走了一半,而后放下一个用粗麻绳吊着的空竹篮,让汴阳君将竹简放于其中。
那官吏笑嘻嘻地与他打招呼,遥遥行了个乱七八糟的礼,喊着:“还请汴阳君安心静候。”
说罢,在竹篮中使劲捞了一阵,他本是半梦半醒的,掏了半天,惊讶地只找到一卷竹简。只得面色尴尬地摇摇头,笑着朝城楼下挥手,不知跑道哪里去了。
于是众人在城门外安扎了下来,一日过后,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