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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铬:“怪不得那时候我梦见一条大蟒蛇呢,但是它对我说的却是‘来’,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是很懂你们妖族。”
北辰失笑:“真龙算个屁,不过是条淫|乱暴虐的畜牲罢了。兵祖的化身是一条巨蟒,算你走了八辈子的运,数次得见兵祖残魂。”
陈铬:“原来蚩……抱歉,顺口了。原来那条蟒蛇是他?兵祖也是妖?”
北辰:“你看不起妖?”
陈铬连忙摆手:“当然不是!我只是很好奇,这些事闻所未闻,忽然一下知道那么多,有点接受不过来。我觉得你们很帅,如果逐鹿之战是九黎赢了,现在大家看见人族也会觉得他们……不,说顺嘴了,会觉得我们是异端,所以说这里面并没有谁好谁坏。”
北辰似乎对他的回答颇感意外,道:“倒还有点见识。”
陈铬感叹:“在我的那个时代,世界上有六十多亿颗树,但是只剩二十几亿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人类的生育率越来越低,人口锐减。大家却仍然执意贯彻将丧尸作为能源使用的奇怪政策,导致最后丧尸数量变成了人口的两倍。”
陈铬耸耸肩:“可怕的是,尽管人类岌岌可危,但种族歧视依然存在。我一直弄不明白,大家都是人,哪来得高低贵贱?但总有一些固执己见的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有好有坏,妖也是一样,希望有一天,大家能够和谐共生。”
北辰:“你的时代……”
陈铬:“两千多年后,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我只是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北辰:“信。”
陈铬:“人真的有灵魂?”
北辰:“万物皆有灵,强弱各异,源于灵山魂海,生于斯,死后返回此地,再入轮回。寻常人有时或可得见,唯有大巫们有通灵的神力,不仅可见天地之间的游魂,人的生魂,更可操控万物之灵,与天地合一。”
陈铬:“说得跟修真小说似的,想不明白,我暂且把灵魂理解成一种量子聚合物好了。能量守恒,所以轮回无尽,生生不息。不过人一直在繁衍壮大,灵山魂海能装得下?”
北辰:“兵祖曾言,灵山魂海非是一处土地,我等*凡胎无法得窥其奥秘。但总有一日……”
陈铬听得兴起,激动地摇晃北辰的胳膊,问:“可是李弘说,灵山魂海上有十个大巫,他们在那里沟通天地呀。总有一日怎么呢?”
北辰:“上古漫天妖魔神佛,十巫不过是其中之一。他们的魂魄强于常人,时常在一起静坐,说什么体悟天地,疯子似的,后来也都陨落了。他们并非居于灵山魂海之上,凡人传说,哪有几个对的。”
陈铬目瞪口呆,点点头:“那总有一日怎么呢?”
北辰皱眉:“总有一日,有人会揭开灵山的奥秘。”
陈铬觉得他心情不是很好,怕他忽然又发疯,便岔开话题,问:“对了,你跟应龙打了一架,好像总算了结一桩心事,想起过去了么,你在找什么?”
北辰笑,轻轻踹了他一脚,道:“那老东西是我生父,当时我气急,忽而就想起了过往种种。却,与你有何干系?”
陈铬的好奇心迅速膨胀,抓耳挠腮:“我很好奇啊!你也知道病毒的事吗?你活了那么久了?你在找什么东西?不会也是在找‘那个东西’吧?你和应龙是什么关……”
由于还有别人在,陈铬不敢说得太具体,反正蚩尤肯定也是被什么东西感染的。依照他变成了丧尸聚合体的情况来看,极有可能他是那个时代第一个或者第一批被感染的人,而感染他的一定是带着病原体的东西,会是古代的“黑石”吗?
北辰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将他推开:“与你无关,少罗嗦。”
陈铬:“当然有关系,我必须找到……那个东西,然后想办法把它毁了。刚才那里有个空盒子,我怀疑有人把黑……那个东西拿走了。”
北辰嘲道:“那东西毁不了,少在这异想天开。兵祖都无可奈何,你却何必去不自量力。”
陈铬也是有脾气的,平时别人都对他轻言细语十分友好,最近总是被北辰嘲讽,再加上一直精神紧绷,这时候被他一打击,竟隐约有些生气。
沉默着挑完鱼刺,决定不理他了!
北辰发现他情绪不对,抬起长腿踢了一脚,陈铬还真的不作回应,只是屁股向外挪了挪。
看着跳跃的火焰,反复回想刚才的对话,陈铬意识到一个问题:
北辰知道有病毒,并且说“那东西毁不了”,这意味着他知道病原体是有一个载体的。
他又说“兵祖都无可奈何”,也就是说,或许蚩尤是被那个载体所感染的?
上古时期,病毒的载体会是黑石吗?如果是的话,那么黑石很可能不止一块。现在秦国掌握的是哪一块?
又或者说,这其实是不同时间点上的同一块黑石,他们穿越过来后已经合而为一,那么通过寻找黑石来找大哥的计划或许会有问题。
不,大哥那么聪明,一定很快就会发现丧尸的存在,然后去秦国调查。
陈铬抱着脑袋,敲打自己后脑勺:“我天,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之间就给忘记了,想要继续刨根问底。
北辰却先出了声,道:“你只要过好自己的,管他洪水滔天?莫要再有毁去那东西的想法,我看你还算顺眼,切勿不自量力。”
“你为什么这么……啊!”陈铬闻言刚想反驳,却忽然被北辰捉住一只手,将他的手掌握在掌中。
第24章 地宫·伍()
北辰的手掌大且粗糙,长了老茧。陈铬脸上发烫,真是莫名其妙,忽而感到一阵失重,竟然被北辰抱起来扛在肩头,听见他说:“你要在这洞里给谁陪葬?休息够了就出去。”
随即挣扎着被带进水里,一起向着出水口潜了下去,蒙、钟二人自发地紧随其后。
陈铬入水猝不及防,一口气刚吐出去,没想到水下通道非常长,虽然被北辰扛着不费力气,但憋了那么久还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又要昏迷过去。
北辰发现他有些撑不住了,虽然深知陈铬那神奇的体质,却依然略作停顿,将他换了个姿势,抱在身前。一面迅猛地蹬腿前行,一面用一只手攥住他的头发,提起陈铬的脑袋,嘴对嘴吻了上去。
陈铬被他这动作吓了一大跳,惊恐地吐出一串水泡,下唇完全被北辰的嘴唇包裹住,感觉到他锋利的尖牙磕着自己的嘴唇,一股氧气被度了过来,令他瞬间恢复了生命力。
北辰的动作粗野,竟然还把舌头伸了出来,即使收起了舌头上的倒刺,那触感却仍然十分粗粝,在陈铬嘴里一阵乱搅,刮过他的牙龈、舌根,令他感到浑身战栗。
“呼——!”
两人的脑袋冒出水面,终于穿过了水下隧洞,进入一处黑暗的溶洞。
远处似有微光,水声哗哗,是一条巨大的瀑布。
陈铬一把推开北辰,扒拉着水边的石头向岸上乱爬,稀里糊涂:“我谢谢你!你干什么啊!你、你……你!”你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幸亏洞穴昏暗,要不然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一张白脸像火烧般绯红。
北辰嗤笑这爬了上来,好整以暇,问:“我干什么?”
陈铬大喊:“行了别说了!你、你……你文明点!”
北辰步步逼近,故意戏弄他:“你不是问题很多么,何不自己来了解一番?”
陈铬看出来他在和自己开玩笑,但看他那高大强壮的模样,心里还是发毛,忍不住向后退去。一面说:“我看你还是疯着的时候呆萌可爱,你……你别过来!别发人来疯,啊!”
北辰笑道:“孩子似的,仔细别退到水坑里。”
他话音未落,陈铬向后倒着退步,忽然踩到什么东西,仰面朝上跌了一跤,撞进一个冰冷坚实的怀抱。他动也不敢动,梗着脖子,僵硬地转动脑袋,生怕看见什么恐怖的情状。
然而一回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白色防化服,陈铬的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嗫嚅着问:“大……大哥?”
由于那人倒在一丛茂盛的藤蔓中,洞中又昏暗,完全看不清面貌。
陈铬颤抖着手,将那些藤蔓扒开。刚才跌倒时,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具身体冰冷湿滑,毫无生气,显然是已经困在这里很久,或许已经濒临死亡的人。要不是看见这身衣服,他一定会认为那就是一具尸体。
但现在,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相信。
那一刻,他几乎忘记了所有的大道理。看不见摸不着的全世界和全人类,远比不过一手把他带大的大哥。
藤蔓植物填满了洞穴的角落,湿滑的石板除此而外寸草不生,陈铬胡乱地拨弄,将那些本就杂乱的藤蔓弄得纠结缠绕,越发地难以扒开。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声,陈铬一听见,滚烫的眼泪立马就落了下来,停住手上的动作,嘴唇颤动,不敢面对。
一个男人干涩的声音:“陈……铬……”
不是大哥!陈铬的眼泪汹涌地滚落,却又不得不逼迫自己迅速收起失落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将这人救起。
陈铬试探性地问:“你是……李星阑?你撑住。”
说罢,跌跌撞撞地,将李星阑拖了出来。
蒙、钟二人到洞口观察一番,发现天色已晚,且瀑布确实在数千丈高的悬崖之上,上下都忘不见头。只得回到洞内准备生起篝火过夜,待天明后再做打算。
钟季准备就地用那簇角落里的藤蔓植物生火,却立即被北辰阻止,只得从洞口外的崖壁上攀折湿漉漉的树枝来烧,弄得整个洞穴中烟熏火燎。
北辰警告众人远离这种植物:“不想死就别碰这东西,嫌命长?”
李星阑却在他说话的时候,顺手在藤蔓里揪出一片叶子,嚼碎了吞入腹中,气息奄奄,道:“曼陀……罗,整株都有……剧毒。”
陈铬一脸担忧地望向他,然而在昏暗的洞穴中,几乎面对面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李星阑摇摇头:“陈……铬,别碰。曼陀罗,有毒,可以当麻醉药,我的身体状况太……有些糟糕,吃一点,止疼用。”
说着,他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仅以意志力压制着痛苦,浑身紧绷。
陈铬手无足措,只觉得十分佩服他,只能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休息,像大哥哄自己般用手轻抚他的额头,喃喃低语:“别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说着说着,不知道李星阑如何,反正是把自己哄得有点安心起来。
李星阑闭着眼睛,久久没有回应。要不是仍有些微弱的呼吸,陈铬简直感觉他就要这样一睡不起了。
蓝色的光点布满黑暗的洞穴,与陈铬一路上无数次见过的情景别无二致。但这一次,他总觉得那些光点十分欢欣雀跃。
这就是李星阑的生魂?
他果然已经这么虚弱了,要怎么办才好呢。带着这样的麻烦上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要让陈铬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那还不如让他杀了自己。
北辰又走到水边摸鱼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捉鱼和烤鱼尤其感兴趣。地下暗河的水流很大,鱼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