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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朗眉峰紧促,问:“是谁?我帮你去把他们救出来!”
蜚蠊惨然失笑,道:“人如何能胜过天神?交出黑石,放我离开,你们父女团聚。”
姜云朗:“我无妻无子,这孩童从而来?”
蜚蠊:“女魃的孩子,她心中倾慕你,请南疆大巫取你指尖血,求得子嗣,为族人所不齿,充军入伍,孤儿寡母一直都在军中。我在阵前找到了她,名唤姜望君。”
姜云朗嗤笑:“指尖血?我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自然知道她并非我的女儿。但你不可随意掳走他人骨肉,以之要挟于我。”
时空变幻。
逐鹿战场,女魃高举轩辕剑,乘青龙空中翱翔。
一名身高近三米的男“人”手持长刀,浑身上下伤痕累累,鲜血混杂着浓稠的紫黑色粘液,落在身后他所走过的道路上。
他像是一具尸体,不知道为什么,灵魂却被禁锢在一具已死的肉身中,变成半死不活的怪物,双眼散发着幽幽绿光。虽然全身腐烂肿胀,原本英俊的脸庞已经面目全非。
但陈铬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就是自己的大哥,姜云朗。
姜云朗的身后却紧紧跟着一名少女,哭喊:“父亲,父亲,你等等我!”
姜云朗回头,从喉咙里发出“咯咯”声,令人不寒而栗。他伸出手掌想去摸摸女儿的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都已经化脓溃烂。
天空中回荡起阵阵龙吟,应龙载着女魃自九天飞落。
姜云朗无法再走动分毫,将蚩尤刀插在地面,撑着自己不要倒下,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道:“应龙,女魃,杀了我。”
女魃双眼垂泪,手中轩辕剑发出阵阵蜂鸣。
姜云朗颤抖着走了过去,站在女魃面前,他的双眼已经完全失明,却还是令人觉得无比温柔,声音含混不清:“我对不住你。”
女魃摇头:“是我对你一见倾心,此生从未后悔。”
应龙化作人形,与北辰长得极相似,单膝跪地:“兵祖,不负所托,将女魃带来。如何行事?”
姜云朗手里撑着蚩尤刀,说:“黑石,决计不可落入他人之手,亦不可毁去,此是其一。”
应龙:“是。”
姜云朗:“蜚蠊受女娲唆使,妄图以望君作为筹码,换我手中黑石。我将其制服,并救了他一族老小,不想其心过于贪婪,谋划数十年,仍想着盗取这石头,我将他斩与刀下时,自己被受到感染。但你们切不可为难他的族人,只要堤防他们心存恶念。”
应龙:“是。”
姜云朗:“我死后,将我铸造的兵器,全都埋入地下。这张帛书,找个匣子好好存放,便……放在我尸体旁。”
应龙:“是。”
姜云朗:“我最牵挂的,还有两件事,俱已托付北辰。女魃,我已被病毒感染,马上就要难以自控。斩下我的头颅,将我的尸身焚烧殆尽,连灰烬也不要留存分毫。”
应龙沉默不语,女魃攥紧了手中的长剑,蚩尤刀和轩辕剑一同发出阵阵悲鸣,仿佛凄怆的哀嚎。
姜云朗:“从西方诸佛可作你们的指引,但如何行事,自己的未来,还当交于自己手中。只一样,你们或许无法理解,但我与西方来人商讨过,黑石绝不可毁去。”
女魃忽然抱紧姜云朗:“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我听闻曾有复生阵法!云朗!”
姜云朗如遭雷击,当即推开女魃:“她虽不是我的骨肉,但我一直将她视如己出,请你帮我照顾好望君。”
却不想女魃狠狠地吻了上来,绝望地大吼:“我将与你同生共死!天地万物,与我再无半点关系!”
说罢举起长剑,一剑斩下姜云朗的头颅,再反手对准自己的脖颈,挥剑自刎,丧尸病毒还未曾发作。
一张帛书从她怀中飘落,应龙眉眼低垂,捡起帛书。
应龙将两章帛书看了一遍,放进同一个盒子里,摆在女魃仍旧站立着的尸体边上。
“当”地一声,一颗鲜血淋漓,腐烂腥臭的巨大头颅,滚落在少女的面前。她张大双眼,无声落泪:“那是什么?”
应龙:“女魃记下来兵祖的生平。”
少女:“父亲呢?”
应龙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我须守护兵祖,传你一门巫术,用以自保。”
说罢转身,走到姜望君的面前,抬手汇聚一股灵气,灌注于少女的头顶:“到南方去,五溪苗蛮地,姬轩辕会网开一面。”
她瞬间了悟,伸手捏起一只蛆虫,往地上一甩,两手捏在一起,掐出一个复杂的结印。便见到满地的蛆虫暴涨数倍,蚂蚁般密密麻麻,抬起姜云朗的头颅,跟在她的身后。
继而,一只金羽火鸟落上少女肩头:“兵祖的后人,将带领阴兵返回中原,他们杀我父母,血海深仇,来日必将以牙还牙。”
袁加文见陈铬回首失神,还以为他心里难过,正在犯文艺病。
不料过了好一阵,陈铬仍旧保持着回头远望的动作,眼角落下泪来,他这才发现不对。眼神落在轩辕剑上,陈铬的手不小心蹭到剑锋,给割破了,这才意识到不对,使劲摇晃他。
“小弟!醒醒,现在不是看电视的时候!”
陈铬眼前画面仍在变幻,轩辕剑的历史太长了,有太多记忆蕴含其中,但他却在袁加文的呼唤下,醒了过来。
因为袁加文见陈铬不醒,竟然伸手往轩辕剑上去撞,但当他的鲜血染在剑身上的时候,却没有像碰触后羿弓那样看见幻象。
陈铬闻到血腥味,回过神来,又哭又笑:“嫂子,这把剑不喜欢你!她是你的情敌,女魃的残魂附着在上面。”
袁加文:“什么?先离开这里再说。”
陈铬拉开远袁加文的手,退后一步,摇头:“我不能就这么跑了,gavin,十万丧尸,我必须想个办法,趁着姜氏还没赶来,把它们处理掉。”
袁加文还没说话,钟季当先劝说:“陈铬,大丈夫能进能退,不可一时热血上头,冲动行事。”
陈铬接连向后退去,双手紧握轩辕剑,说:“我不是冲动,刚才我飞在天上,看见不远处有个露天矿坑。我已经想好了,记得当初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我也曾经这么对付过丧尸,很简单,我想试试。”
袁加文也不劝他,直接抽出匕首,跑了过来,说:“行,我跟你一起去。”
陈铬直接一把将袁加文推走,把轩辕剑朝空中一掷,灵气涌现,飞身跃上剑身,站起其上,凌空御风,道:“你们就在这等我!小心被感染,千万别过来让我分心!”
说罢,摊开一只手掌,汇聚通天彻地的一股银白灵气风柱,化作一颗圆形的气罩,落在袁钟二人周遭。
彻彻底底把这二人隔离其中,任凭如何冲击,也无法逃出。
“我不是去求死的,我大哥是蚩尤,哈哈。”
陈铬笑中带泪,穿过狂风,直冲云霄,转瞬间来到数千米外的阳人聚,又落在被丧尸包围的祠堂顶上。
向下望去,只因昭文君已死,他的尸体带着蛊虫,被丧尸们绕开。
陈铬深呼吸数次,一跃而下,落在地面。
迅速抬起昭文君摔得稀巴烂的尸体,扛在肩头沾了一身血,而那些将死未死的蛊虫则在这刺激下瞬间暴怒,发出尖锐的次声波,将他震得耳膜出血。
他刚才过度使用灵气,这会儿还没缓过来,既要御剑,又要形成气罩保护自己,飞得十分艰难,在空中摇摇晃晃。
地面上数十万的丧尸全数抬头仰望,甚至有些已经高度腐烂的,做出这个动作后,脑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呼吸间就给摔碎了。
陈铬苦中作乐,擦干眼泪哈哈大笑,放满速度遛狗般带着丧尸,奔向数千米外的一处矿坑。
另一面,袁加文和钟季干脆坐在地上。
抬头仰望夜空中如流星般狂奔的陈铬,他的周身带着一股肉眼可见的银白粒子罩,速度之快,几乎在空中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尾翼。
袁加文手中把玩着匕首,反复用指腹摩挲其上的白鹰符文,道:“你跟我们过来,除了代表钜子与李星阑合作,收集法器发动封神阵抗击丧尸,还有别的目的。”
第137章 火海·壹()
钟季双眼漆黑,只有两点白光如明星映入其中,道:“是,公子派我潜伏于墨者中,时刻掌握其动向,怀疑他们并非真心臣服于公子扶苏。”
袁加文:“哪位公子?”
钟季:“蒙毅。”
袁加文:“还有。”
钟季:“密切注意李星阑的举动,怀疑其有合纵六国抗秦的野心。”
袁加文:“还有。”
钟季:“墨者,墨者需要为黎民百姓,开创太平盛世。”
袁加文:“是个人都想要法器,没什么大不了,你跟谁商量过?”
钟季:“阮先生,他一心为民着想,不存私心,是个好人。”
“好人,哈。”袁加文嗤笑,摇头,问:“我知道你还有话没说,不过我也不关心。现在,有主意了?”
钟季望着消失于夜色中的陈铬,闭上双眼,再度睁开,其中一片清明,道:“是。”
袁加文点点头:“很好,我也是。”
钟季感到讶异,是什么?
另一面,鲲鹏与睚眦打得不可开交,不分高下。
鲲鹏一翅膀将睚眦扇在地上,两爪摁住它,抬起长喙啄他的下巴。
却是在抬头的时候,望见天空中那一点银白的明星,竟瞬间震住,自言自语:“他又去做什么蠢事?”
话音未落,忽而被暴怒的睚眦反扑,一口咬在翅膀上:“关你何事?蠢物!”
鲲鹏扑扇着翅膀,不再恋战,朝陈铬飞去:“他是兵祖真正的后人!滚开,莫挡了老子的去路!”
睚眦一巴掌将鲲鹏踢到地下,又压死了一大片的丧尸,嘲道:“你个近日才化形的蠢鸟,还知道甚么兵祖后人?笑话,老子看你就是满肚子龌龊心思,滚开,莫挡了老子的去路!”
两个体型巨大的妖怪,一路上边打边跑,脚下踩碎了成千上万的丧尸,沾得毛羽上全是血肉。
鲲鹏既惊又怒,唾骂:“你他妈也是个怪物!如何不惧蛊毒与阴兵邪气?”
睚眦裂开血盆大口,咬在鲲鹏后颈上,对方挣扎跑走,弄得自己一嘴毛,“呸呸呸”了数声,吼:“那他妈巫术还是我老子教给她们的,老子如何不知?只一点,你且据实相告,便放你生路。”
鲲鹏某种血光炸现,翅膀一扫,劈头盖脸向睚眦砸来一片丧尸:“滚你爸的!”
睚眦随手拍碎,问:“兵祖绝无子嗣,姜氏却有他的血脉,俱是从何而来?”
鲲鹏被那睚眦紧追不放,跑不掉,打不过,烦得不得了,怒吼一句:“女娲从他妈树上种出来的!成了吗?滚滚滚滚滚!”
北辰听见“女娲”二字,便知道自己猜测不错,顿时失神,让那鲲鹏跑掉。
陈铬这边,好不容易飞到矿场上,将身后的丧尸们甩下一大截。
立定,把碎得不成人形的昭文君轻轻放好,连连道歉:“也是为了超度大家,让你的百姓们能够安歇,对不住对不住。”
他在跑到矿井周围,伸长脖子嗅了嗅,闻到一股极刺鼻的气味,心想多半是有毒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