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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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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飞身,天女散花,玄衣烈烈,避开江玉树气势凌厉的招式。

    “清玉,怎的说来就来?本殿可有说错?”

    男子持玉箫的手不停,反转一周,又袭向赵毅风。

    赵毅风右手无力,麻木无觉,只能使出左手抽剑。大喝,“清玉,非要打下去吗?本殿不想伤你。”

    白衣男子冷笑,“殿下就如此笃定可以伤的了江某?”他说完,不待赵毅风反应,玉箫晃了人眼。

    再回首,

    玉箫在赵毅风脖子处。

    江玉树颔首,温和一笑,“殿下,得罪。江某今日不得已教殿下如何做君子。刚才多有不敬,承让!”

    赵毅风低头看了看脖子处的玉箫,伸手轻扯,“无妨,本殿许久未找到对手,如今清玉的萧对本殿的剑,美事一桩。刚才本殿未用全力,你我再比一次,如何?”

    清雅男子犹豫。思及与他争斗时他右半边掌力不似左边浑厚,好奇询问:“殿下,江某一直好奇一事。”

    赵毅风棋逢对手的喜悦,“清玉想知道什么,本殿知道的一定告知。”

    男子清雅一笑,暖阳撩心,“殿下的右手,似乎未使全力,可是陈年旧伤?”

    赵毅风身子一顿,眼眸大睁。

    他,察觉了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试图提起,甚至握剑。奈何?无感无知,连冷与痛都不知道。

    忽然忆起,那时为了寻找曲沾。

    数十杀手,紧绕着他。

    毒雾喷洒在空中,看不清。窒息感袭来,他竭力斩杀一个个的杀手。

    身上无数的伤与痛充斥理智。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着回去见他。

    那时,江玉树刚失去父亲。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证人。

    腹部一剑,肩胛一剑,膝盖多剑。

    每一剑都是要害,毒雾让他看不清,摸不到。

    凭着习武的底子撑着,他终是斩杀了所有的杀手。

    可,最后要死的那个杀手刺向他肩胛的一刀,萃了毒,不至于要人命,却会废掉肢体。

    习武之人,骨骼重要。

    毁了手,比毁了武力更吓人。半残不废,尤为耻辱。

    过往充斥,男子静默。

    “殿下……”清雅男子的一声唤,把他从思绪中拉回。

    赵毅风深情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沙场征战的老伤,将养就好。本殿右手不行,还有左手。你我来切磋一阵。”

    江玉树摸玉箫,浅笑一刻,“殿下既然右手不便,江某也不愿趁人之危。你我皆用左手持兵刃对决如何?”

    “哈哈……,哪有何难?看剑!”

    话完,剑气笼罩。

    江玉树持萧静立。白衣翩飞,眼眸肃杀。

    男子持剑,直直刺去,剑速不减。

    却忽然。

    剑在他眉间三分处停下,直逼他眉间樱红。

    赵毅风寻眼望去,原是玉箫格挡。

    翠绿的颜色,配着白森森的剑光。

    温润,凛冽。

    水与石的较量,冰与火的冲击。

    剑滞留一瞬。

    男子拔剑,“哧!”的一声。

    再提…剑,直达清雅男子,男子避开。

    玉箫绕着剑身,发出“叮”“当”“呛”的声音。

    火花阵阵,兵刃作响。

    只听得

    “锵锵锵锵锵”

    “叮叮叮叮叮”

    两方交汇,互不相让。

    赵毅风使力,一个飞身,悬在半空。

    江玉树用力,白衣轻动,玉箫由下而上,直刺赵毅风要害。

    瞪眼,不信,惊异!

    眼盲之人怎会有如此精准的萧法,他怎么做到的?

    “清玉,好萧法。本殿佩服!”

    “呛!”萧与剑碰撞。

    “承蒙夸赞!”

    “当!”剑与萧交汇。

    两人相斗,比耐力,比武艺,比男儿豪气。

    江玉树萧法如其人一样,清寒中带着一丝温润。

    赵毅风似他的剑法一样,阴冷中带着一抹柔情。

    最后的结果:平。

    两人大斗两百回合,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平局。

    赵毅风不由得佩服他来。

    曾经的他,是孱弱温和,而今是温和中透着倔强。在他温润的外表下是一颗不甘的心。

    他虽眼盲,却不曾迷失。

    如果眼盲之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会不会像他一样,名动天下,苒苒芳华。答案真不得而知?

    这一刻,赵毅风有一种更想了解他的心。

    仿若曾经在一起的几个月,他都不曾懂得。

    两人大斗一番,已是累及。

    此时,赵毅风,江玉树在竹楼房顶高坐。

    月高挂,风轻吹。

    赵毅风懒懒的斜倚着身子,洒脱摸样。

    江玉树盘坐,手持玉箫,眼眸无华。

    “清玉,本殿很久没有这么快意的比斗过了。快哉!”

    这是棋逢对手的欣喜。

    “殿下,就此一次,江某玉箫虽凌厉。可不欲动杀念。”

    男子不解,“为何?有武当用是。”

    清雅男子浅笑,不见将才比斗凌厉,凶狠。淡然温和的气韵,让赵毅风有一瞬间的迷失。

    他想动心思,却还是被过往沉重的代价强压。

    江玉树没有立即回答赵毅风的话。

    此时,他摸着玉箫,来回摩挲。

    触手温凉。

    “我的玉箫煞气太过,嗜血,不详。况且,我身上戾气太重。为怕伤你,比一次就够。”

    赵毅风笑看着他,“纵使一次,也是快意。”

    江玉树静默,没有回答。

    他奏萧,优美曲调在空中飘浮。

    “曲子很悦耳,可未免太悲了些。”

    赵毅风看着他白皙的脸,还有眉间那抹妖冶的樱红,心里微微悸动。

    江玉树不管不顾,只是静静的奏萧。

    赵毅风无奈一笑,叼了根草,静躺。

    这一刻,他忽然很想一直和身边的人一直坐下去。

    笑看风月,清音一曲,忘却烦忧。

    乐音终了。

    “殿下,今日怎会想到拜看江某?”

    男子头不动,沉声道来:“本殿心烦。礼部那老匹夫又参了本殿一本。从始至终,那老匹夫就没放过本殿的皇子府。可恶!”

    “礼部?”反问。

    “对!礼部成日说本殿不顾礼法,没有尊卑。不存孝义,不敬长者,放任手下将属,不管不顾。更威严耸听说本殿不是未来真主,只怕祸国殃民。你说可不可恨?”

    江玉树无奈一叹。

    “殿下,可是舒坦多了?江某不涉朝堂,自是不予干涉。”

    赵毅风凝定的看着他,他眼中的不甘,紧握玉箫的手,都在昭示着他的隐忍,不屈。

    他是懂的。眼前这个清雅的男子看似平淡如水,其实心里什么都懂。

    赵毅风想寻一个倾吐的地方,江玉树是个好的倾听者。

    赵毅风这些年在朝堂,敛尽锋芒。不结党,不营私。皇家束缚,礼仪规矩。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差错,就牵连一众。

    如今,江玉树愿意听他说。而且不是敷衍的应对,是静静的听,像在品味他的每一句心酸。

    赵毅风说的何止这些?可江玉树都听了。

    自己害他家破人亡,他却既往不咎。

    “清玉,多谢!”

    男子浅笑,玉箫在夜里泛着光泽。

    “清玉,你是本殿的知音。”

    你懂我!也只有你愿意懂我。

    “殿下一直是臣的知音,不是吗?”他说的淡淡,自成芳华。

    赵毅风意会,摸了摸胸口处那道伤,眼眸直直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大笑一声。

    “清玉你是本殿知音,你我一直都是!”

    心里说了多次的话,此刻。他还是想再说一次

    ——但愿,知音莫相负。

第零六章 小桃红·君心()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第零六章:小桃红·君心(修台词)

    江玉树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破,自从在哲蚌寺相遇后,赵毅风似乎很闲,每晚都会过来。

    两个人闲话家常,谈风月,说家国。萧艺茶道、骑射武艺、琴棋书画、皆有谈论。

    可唯独不能谈论的是情感。

    这是两人之间的痛,也是过往。纵使忘却过往,两人之间横亘的还有礼法。

    那是两人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也不为世人所容。

    赵毅风知道这些,曾经付出的代价,太沉重。

    如今,能这样安好,何其知足?

    此时,江玉树在樱花树下,手里摆弄着茶叶,樱花落在茶叶中间,多了份艳丽。

    “清玉可是要煮茶款待本殿?”玄衣男子高坐竹楼屋顶,衣衫在风中作响,墨发被风吹的凌乱,剑眉星目下的朗气。让人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不见曾经冰冷,多了份风流,笑的自然。

    不知是沙场历练后的粗犷自然,不拘小节,还是因为他面对的人是江玉树,所有的性情全部展示,一切不得而知?

    “殿下不是君子所为,难道还妄图江某以君子茶相待?”男子温声,话里不满。

    “本殿大老远来,也不容易,何苦为难!”他铁着脸说完,那表情很是别扭。

    他背后那轮将要圆的月亮,搭着他在夜里阴沉的语气,让人身心一颤,透出一份诡异来。

    江玉树头不带抬,低头摆弄石桌上的茶叶,浅笑道:“殿下还是快些下来,否则江某的房舍得塌了。”

    男子飞身直下,墨发蜿蜒,玄衣翻飞,沉稳落地。

    “能讨清玉一杯茶喝,本殿知足。清玉还是给快些。”

    江玉树眼眸一紧,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赵毅风看到他一瞬间的凝滞,掩了掩口,“清玉抱歉,本殿不该催促你,你眼睛……”

    男子温和一笑,“无妨。”

    赵毅风说到他缺失的地方,有些愧疚,撩袍挨着石桌坐下,径直接过清雅男子手中的茶叶摆弄起来。

    江玉树脸色一寒,“殿下是在看江某的笑话吗?江某虽眼睛看不到,但四肢完建。”

    赵毅风掩了掩神色,温声道:“本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眼睛看不到,不方便。”

    男子静默一刹。

    月光散在他白衣上,晕染一丝清冷气息。

    只听得他剔透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夹杂着一丝冷还有不甘。

    “世上有人双目明亮,却是瞎子;有人虽然眼盲,却心若明镜。殿下不需将江某人区别待之!”

    他说完,静坐不动,眸光暗淡,玉箫在手。

    静,月华清冷。

    坐,温水生寒。

    不一样的他,不屈,不甘的他,在此时释放了他的心思。

    赵毅风静静凝望着他,忽然想更加了解他荏苒风华下的内心,也更加佩服起他来。

    将手上的茶叶递给眼前的人,赵毅风叹了口气。

    江玉树收敛神色,不解道:“殿下有烦心事?”

    赵毅风自上次倾…吐后,习惯了江玉树听他说话的专注。今次,找他一吐为快,也不再顾及。

    “本殿也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自西境回来,礼部参了殿一本。户部没有银子也找本殿要,那本是国库的事,与本殿有何关系?谁知户部尚书那老不休说的有理有据,呈了折子。参了本殿一个不爱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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