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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艳梅高坐静看下方众人表情变化,又看向下坐淡定的淑妃。
“淑妃这些年安静淡然,本宫也只是留意。真正让本宫开始怀疑的是风儿大婚,玉树回门后的发现——凤和!多少年都不曾出现了。”
“嫔妾虽久居深宫,倒也听闻大皇子大婚,双马并行之举。可这与嫔妾有何关系?”
顾艳梅不接话,看了一眼春梅,春梅点头。
“把人带上来。”
众妃眸光一致,看向宫门。
只见浑身是血的两个宫人被拖进来,被扔在地上,瘫软如泥。宫人适时呈上证词。
“淑妃你还不说吗?是想本宫一句一句说出来吗?”
淑妃这些年淡然处之,现今遇到此番大事还是不愿承认。
她坚持着,等着皇上最后的裁夺,她不愿承认,因为她没看到江家血流成河,赵毅风痛不欲生。她不想承认,不愿承认。她负隅顽抗这么久,只是在等一个结果。哪怕她看不到,只要听到这个江家全家处斩的消息,她就满足。
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不承认行吗?说与不说,全在一念之间。
“淑妃,你是要她们两说,还是你自己亲口承认?”
“你们说!”
跪地两人,身子发抖,显然是被这句话的气势吓到。两人匍匐,看不到面容,只见左边的宫人低头从怀中拿出一支白玉镯子递送到上首。
“娘娘,这是信物,也是淑妃要奴才办事的好处。”
女子接过镯子,笑看淑妃,紧接着眸光紧紧看向下坐女子手腕,“淑妃还不愿说吗?”
下坐女子不自觉的收了收手腕处的衣衫,笑看一切,不回话。
“衣物,人证,物证,证词都在,淑妃妹妹认了吧。不然怜妃死不瞑目,她在地府也会不安的。怜妃是你亲妹妹,你们姐妹情深,你做的一切都是为她。”
‘怜妃’两字一出,淑妃再也抑制不住,冷笑一声,厉声反驳,“不,怜儿是我懂我的。她不会恨我,不会!”
“你真的如此笃定?你一直活在仇恨里,这么久了,不累吗?”
女子不屑一笑,“累?我南宫莉从进宫那一刻就不知累是什么?”
“你为何要害玉树一家?你要知道勾结他国罪名不小,你是要江家和你一起吗?”
淑妃阴笑,不见当初淡定,或许只要说到有关怜妃的事他才会有一点不一样。她摸了摸手上的白玉镯子,抬头环看一周,复而眸光愤恨看向上座女子,满是恶毒。
“顾艳梅,都是你,你就是个毒/妇。”
她说完,神态颓败,眼睛无神,怔怔看着镯子,低声道来:“怜儿本与我本双生。在苗疆,我与她孤苦无依,我们只有彼此。有一天她被官家收留。我发了疯寻她,可世间再也没有她。我不知她被人收去作甚,但我知道我没有家了,没有妹妹了。”女子哽咽,眸中泪花。
“直到她死我才知道,她进宫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是用凤和要害了陛下,可她不做,她活不下去。她也只是想自己活下去,况且让陛下虚耗身子,在快活中死去,也是人生美事,对得起陛下风流。这应该是好事啊……”
“就因为怜妃的死你就要江家陪葬吗?”
女子尖笑,伸手砸了茶盏,“对,我恨!她是本宫妹妹,就算她进宫,只要她不死,本宫起码觉得自己活得是有意思的。可是!!!顾艳梅,她死在你手里,那一杯毒酒啊,毁了本宫的一切。所以,本宫要你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赵玉树的死想必你到现在也没有忘记。那种滋味是不是很锥心,很刺骨?那时,你跪在雨里求陛下的时候,多可怜。你是不是没有料到?”
女子大惊,很显然不敢相信,“那是本宫的嫡二子,你也敢下手?”
“下手?对!赵毅风不是和他兄弟情深嘛,所以本宫就毁了他。你也痛,赵毅风也痛。这是赵毅风心里永远不能忘记的痛。
甚至连天都帮本宫,他竟然有‘美人煞’的命格,一辈子无缘桃花,和女子在一起就有丧命危险。呵呵……,是不是很有趣。二皇子死了,大皇子命不好。顾艳梅,你看不到吗?怜儿的死天都不放过你。你两个孩子,没有一个好下场。”
“你既是恨本宫,可与江家有何关系?江家多无辜!”
女子笑呵呵,用力攒着手上的镯子,“放眼皇城,敢叫玉树的人寥寥无几,可江家蠢啊。选秀那日,本宫知晓赵毅风选了江玉树,就知道他忘不掉他兄弟。
起先本宫不确定,可是大婚那日,他竟然那么顾全他,不顾祖制,双马并行,许他白玉琉璃,十里红妆。
本宫就知道,赵毅风对他上心了。顾艳梅,你想不到吧。江曲氏早有野心要夺取世子之位,她要身份,要权势就要付出代价。本宫要对付的是江玉树,只要江玉树死了。赵毅风会不会再被伤一次,一蹶不振多好。从此,皇后一脉就永无夺嫡可能。”
德妃刘嫣一听,使力端着茶盏,竭力掩饰自己的欣喜,在宫里原来不止一人和他一样利用二皇子织阴谋。
顾艳梅,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其余人似是不敢相信一向安静的人这般伶牙俐齿,原来这些年都被她的假像骗了。
女子环看一周,似是明白,“不用好奇看着本宫,本宫是喜静,可是忍了这么久,还不许一吐为快吗?”
“你放肆!!”
“顾艳梅,你说放肆?本宫这些年安分守己,何来放肆?到如今,还不能说了吗?”
她不管不顾,似是在倾吐这些年的积怨、愤恨、不满。
“怜儿死了,本宫没了家,什么都没有。错开了豆蔻年华,避开了同甘共苦,到最后,我与她只剩下,天涯相望。所以,本宫恨!”
“可本宫既然不知凤和隐藏的那么深,也会被江玉树察觉,两次都没死。本宫等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就等着他死,没想到全破灭了。
江家二房也是蠢,好好的江玉树不杀,非要刺杀江天远。既然他们不听话,也留不得了。更可恶的是赵毅风和江玉树还在找曲沾。
顾艳梅你知道本宫多想杀了赵毅风吗?派出去那么多杀手,竟还让他活了下来。只怨他命不该绝!”
顾艳梅再也抑制不住,“啪”的一巴掌,“贱/妇!本宫的孩子也是你能打主意的?”
女子面容红肿,僵硬的笑笑,“就算如此,赵毅风不是还活着吗?从他找到曲沾的时候,本宫就知道,再害江玉树已经没机会了。所以,害不了,那就毁掉。”
“你是幕后主使,你跑的了吗?”
“就算跑不了,有江家陪葬,多值得!赵毅风,你会不会痛啊?呵呵呵……”
她笑的凄厉,声音空灵。六月的天,和着宫里的凉气,竟让众人如坠寒冬。
“你藏的这么深,对得起陛下吗?”
“本宫从未爱过他,何来愧疚?”她镇定自若。她这些年竟没有爱过这个男人,原来都是被仇恨撑到现在。她面色薄红,汗水蕴湿耳边发,显然是说了太多太过激动。
“毒妇,亏朕宠你这些年!”
一记不满声传来。
原是赵清风,齐风跟随天帝来此。天帝一脸愠怒,看来听了不少消息。赵清风一道眸光看向莫凌儿,莫凌儿回以一笑。
两人心知肚明:“美人煞”的阴谋要揭开了。
第四二章 终结命格(中)()
天帝进来,自觉寻着高位坐了。众妃躬身行礼。
这个男人一月来后宫不到十次,除了上朝就是和风轻大师炼丹,整个人被道长迷的晕乎乎。来了后宫也是皇后那惯例走一次,真正的相敬如宾。
莫凌儿家族势力大,天帝顾及,也是宠爱。
淑妃喜静,学识性情都不错,天帝颇为照顾。
冯美人温恬,天帝对她也留了些心思。
德妃因为生了儿子,天帝也会看两眼。全是看在四皇子赵和风的面子上。
天帝对淑妃的性子很是赏识,没想到在偏殿听到了石破天惊的消息。
帝王皆霸道,得不到女人,权威受挑战。面子过不去,岂会好下场?
“淑妃!好心思。”
女子淡然看着上座男子,眸光清冷,没有一点情感。
“是啊,臣妾心思深沉。陛下才知道吗?是不是太晚了。”
天帝怒,浮肿的眼中是狂躁的光,“朕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女子。”
他说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女子,这么多年不爱他。进宫来,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还是要杀了自己的女人。
这对姐妹花,是他的咒吗?
一个他爱的,要杀了他。一个不爱他的,要毁了他的后。
“淑妃,怜妃是朕下旨处死的,皇后只是搭了手,你要很应该恨朕,而不是皇后。”
女子冷笑,眼眸流转,“对!我是应该恨你,但我更恨顾艳梅,是她下的手。我联合江家二房,利用他们,要害了江玉树,也只是为了让赵毅风痛不欲生。赵毅风痛不欲生,顾艳梅你!!!……,会不会很痛。儿身娘心啊。”
天帝看她模样,没有了曾经的淡然避世,被仇恨蒙了心,现今执念入心,还想着要害人,要报仇。不由得叹了口气,“怜儿的事是朕对不住你,朕可以有不同的选择,却偏偏选择了最坏的一种。可朕已经用二皇子给你一个公道了。”
南宫莉似是没有料到,顾艳梅似是也没有料到。
“陛下!……”
天帝抬头看着顾艳梅,女子眸中失望和苍凉的光,让他心一纠。终究是对不起她。
“皇后,你要公道时。朕、是知道的。可怜妃死后,朕后悔了。所以用二皇子一命还她一命。”
他说他后悔。原来他最爱的是那个苗疆女子,纵使那个女子是细作,要杀了他,害了他,毁了他。他心里还是有一丝愧疚。
帝王自古无情,他竟然动情了。
顾艳梅失声,眼泪静躺面颊,“陛下,那是臣妾的孩子啊,也是陛下的嫡二子啊!陛下就为那个女子,就将这段事尘封了吗?陛下从不愿给臣妾一个公道。”
“皇后!”
顾艳梅对这个帝王再也不抱希望了,那段尘封的往事竟是为另一个女子的陪葬。何其可笑?
“淑妃,朕给过你公道,在朕的后宫,你觉得你做的事能逃脱吗?朕一直在给你机会。”
“机会?我不稀罕,有机会,怜儿就能回来吗?我南宫莉就能有家吗?我就能有至亲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人都没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陛下不觉得膈应吗?”
天帝似是没有料到她这么干脆,“淑妃,你太让朕失望了。”
顾艳梅的嫡二子,当今皇上的二皇子,被一个女子害死,得不到说法。最后总的目的是给另一个死去的女子陪葬。
而今,这个女子不肯放下执念,又要害了大皇子,江家。
“陛下,臣妾联合江家二房,勾结苗疆,传送消息,这都是臣妾指使的。臣妾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可臣妾很满足,因为怜儿在等我,我马上就要有家了。”
她泪眼婆娑,煎熬了这么久,她累了,倦了。深宫漫漫,寂寞如斯。她马上就要得到解脱。
女子惊艳一笑,看透浮华悲凉,“陛下,臣妾死后,将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