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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料就成。”春浓说的滔滔不绝,江玉树听的似懂非懂,一堆花,还能做成香粉,不由感叹:女儿家不易,繁琐啊!
江玉树不想研究那一堆花怎么磨成粉,突然想着春浓是女子,下手方便。忙忙招了手□□浓过来。
春浓自小在抚国公府伺候江玉树,也感念江玉树的好性子,和江玉树对下人的宽和。当即弯了腰凑了过去,听江玉树吩咐。
春浓看那架势还以为是什么惊天秘闻,当一听说江玉树是要了府里上下所有丫头及主母妇人的香粉还有胭脂时,不由得大笑:“公子要这些做什么?那是女儿家的物件,有的不能轻易示人的。”
江玉树见春浓笑的放肆,也不责怪,沉声道:“我一男子自是不好动女儿家的物件,免得到时出坏名声的事,可你是女儿家,你去最好。”
春浓还是笑,见自己笑的放肆江玉树没有责怪,当即伸手平坦。
江玉树不明,“你这是干嘛?”
春浓叉着小腰,一只手抵到江玉树面前,满脸傲慢得意,“公子,府里上下那么多人,奴婢讨来那香粉也不容易,万一被夫人发现,奴婢这名头可不好听。公子就不犒劳犒劳。”
这丫头胆大,找自家主子要钱呢。
江玉树一阵脸抖,自己回来就带了礼品,何时带过银子,当即回拒:“你这丫头,被我养叼了。”
春浓动作不变,想着上次林元说自家公子和赵毅风的事,孩子之事不能勉强,但是能培养感情之事不能错过,当即眼中精光一现,瞬间消失后。笑着道:“公子,你不会是没钱吧?”
江玉树身上没钱,这小妮子一副不要钱不办事的阵势。江玉树想着这事本来就不应该是她做,让她冒风险也没个准头,本存了权势压人的心思瞬间消殆。思索一阵也就笑着说记在抚国公府账上,一会儿去库房支银子。
哪曾想?这丫头不要抚国公府的钱,言之凿凿:抚国公府待自己不差,没有苛待,可自己是陪‘嫁’丫头,不能用府里的钱,这样不合规矩。非要找江玉树要钱,江玉树又是尴尬,又是无奈,本想给了玉石,环珮换。
结果,实心眼的丫头只认钱,银子。
江玉树要跳脚了:这是自己养的丫头吗?活脱脱的恶霸,自己主子也要榨。
两人僵持到最后,江玉树不得不妥协,自己是男子,身边也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也只有这个丫头衷心陪着久一些。女儿家的物事也不能随便碰,一不小心传出私…相…授…受的话对自己的名声和大皇子一脉都不好,毕竟自己是皇家人。
最终春浓的目的达成了,记在赵毅风账上,找大皇子要。狠狠的敲诈了一笔。
江玉树又开始头疼。
很无奈,这样都能和赵毅风扯上。
缘分啊!
赵毅风你前世一定欠了我的,一定是……
第二五章 野心暗线()
五月的风轻轻柔柔,阳光中带着一点点的炙热,此时抚国公府的一棵百年松树后,一男子和一女子聊的畅快。
“那天你看清楚没,那江天远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男子环看周遭,确定无人,开始询问。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抬了眼眸,冷笑:“他没病,装的!”
“怎么会?”
“你忘了?我哥哥可是圣手,我把那日情景说与他听,他摇头否认,说是熏麻草。”
女子话语笃定。
“薰麻草?说到薰麻草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哦?”女子诧异,静待下文。
“我无意间瞧着春浓那丫头一直在找府里的丫头要香粉,他怕是怀疑了。”
女子应声:“两次都没死,能不怀疑吗?这也是他江玉树命大,毅力可嘉,要么就是赵毅风真的对他动心了。”
“他这不死,再要害他,谈何容易?”
“你是蠢吗?他江玉树要利用他爹引蛇出洞,我们何不将计就计,送他一程。呵呵~~~~~~”女子说到最后竟然乐了,笑的尖细。
“这是不是太过危险,他可就等着我们动手。”
“那你要知道,江天远一死,府里年长一系就剩你和江别远,那爵位你还怕得不到手,到时羽松那不是摆着的世子吗!”女子白了男子一眼,说的头头是道。
男子沉声:“那你也太小瞧江别远了,三弟妹那姐姐可是宫里的美人,不似咱们什么都没有?”
女子讥笑回应:“呵呵,老爷你是庶子,那你是想羽松一辈子背着庶子爹的名声,你要他如何在世家立足,还是愿意他做一辈子的孙子?(古时候管庶孙叫孙子)”
“你放肆,身份之事也是你可以置喙的?”男子一听女子说自己庶子的身份当即黑了脸喝斥。
女子似是不耐,回想当年,“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嫡庶有别,以后只要分家区别大着呢。你没看见老太君把大房当个宝,到时咱们都喝西北风去。江秋氏只会哭哭啼啼的以后都比咱们好。咱们安分谨慎了这么多年,你不觉得累吗?”
江地远回想当年老太君拉扯自己,虽没有苛待,可那也是自己的姨娘做小伏低,被遣送后老太君才安心拉扯。这么多年不管不问,就靠着府里的月例银子过活,身无要职,又未分家,穷的自己连粉头都找不起,要不是江曲氏家里稍微殷实些,只怕要饿死街头,那似大房吃香喝辣。
男子叹气:“累啊。怎么不累,这么多年,憋屈够了。”
女子阴笑:“哼!你也知道憋屈,那江天远……”
男子还是不放心:“那不用和那人支会一声吗?”
“你蠢吗?我们要对付的是江天远,她要对付的是江玉树,目标不同,她会说甚么?”女子厉声说完,又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丹蔻。
“哎,本以为用凤和可以除了他,没想到他送机会来。呵呵~~~~~”
松树后回荡着一阵女子尖笑的声音。
赵大皇子自出宫后就很少进宫,这次为了江玉树一事特地提前知会了皇后说来请安,可是一进皇后宫里,就见到莫凌儿。
赵毅风看到她就想起她用元帕折辱江玉树的事,心里到现在还记恨,当即一记肃杀冷光,阴骘无情。恨不得活剥了她。
莫凌儿自祖父定国公中风不吃不喝病逝后,人消停了不少,知晓自己背后的力道差了些,现如今和皇后家世相差无几,唯独不及的是性情。况且皇后位分尊贵,自是比不过。和一众妃嫔说话也没有从前那样张扬。
先祖一辈的人逝去,赵升天自是得意,少了那些动不动拿先祖条例扰乱朝堂的人。赵升天可是自在。先祖一辈打了稳稳的江山,他可是少了操心还有辛苦,做个优渥帝王,周边守的严严的,别国又有盟约,协定,自是快活。如今越发的沉迷信道,在后宫来得少,后宫也就是皇后的天下。
皇后顾艳梅为了立规矩立威,早就拘着众人坐了好久。见赵毅风来请安,立马吩咐人散,打发众妃嫔回去。
赵毅风施礼后,顾艳梅知晓他有话说,随即遣散宫人,进内说话。
赵毅风先开口:“母后,凤和之事发生在玉树身上。儿臣是男子,后宫不便常来,所以请母后支招。”
顾艳梅一听凤和脸一阵轻抖,仿若当年的事又重现一道。急声询问:“那玉树还好?”
赵毅风点头示意,只是一脸好奇:“母后,那凤和究竟是何?儿臣只知遇酒即发,可从没见过。”
顾艳梅沉思一阵,悠悠叹了口气。
“自从当年怜妃的事后,母后就不曾见到凤和此类媚药,而且母后担心此类事件又发,就叫宫里备了芝云丹,多少年了都不曾发生。这后宫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赵毅风不解:“母后何出此言?”
顾艳梅面无波动,看着插瓶里的羽毛,一只手轻轻拨弄,一边慢慢解释:“凤和不是天倾特有的媚药,或者说天倾根本就没有此类药。”
男子不解:“母后,儿臣不懂?”
女子吹了吹羽毛上的渺小尘埃,悠悠道来:“怜妃是苗疆女子,她懂香,也知道如何控制不知不觉。只是怜妃死了那么久,这方法早就失传了,会是谁呢?”
赵毅风一个利落脱口:“会不会是莫凌儿?”
“不会是她,她再怎么不喜本宫,也只是和本宫斗,她没那个胆。”女子笃定。
在赵毅风的印象中莫凌儿折辱过江玉树,所以只要不好的事情他都会朝莫凌儿那想。
在上次不知不觉中干掉定国公,莫凌儿又被皇后位分压着,如今的莫凌儿安静的不寻常。
顾艳梅知道这些,很是自信,更让皇后顾艳梅放心的是莫凌儿母族势力牵涉前朝,一旦动手被查出,那可是所有人都别想有好下场。
赵毅风不解女子之间为了帝王恩宠之事的纠葛,只是安静的在一旁搜索,是不是关系前朝。
顾艳梅定定的望着那色彩艳丽的羽毛,脑中搜索后宫中人的信息。
两个人,各自思量。
却突然,春梅进来,带着小心翼翼。
顾艳梅身形不动,“说吧,怎么了?”
春梅颤声:“娘娘,冯美人病的越来越厉害,拖了将近两个月还不见好,刚才在梨花殿吐血了。”
顾艳梅一听,手上动作猛的加剧,那漂亮的羽毛被捏的变了形,只是面上看不出表情,话里尽是阴狠:“本宫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吗?那些宫人当本宫不存在吗?看来是本宫太过仁慈。”
冯美人位分虽低,可是美色犹在,性子温恬,又懂得照顾人。赵升天很是喜欢这种风韵犹存,与世无争的人。
顾艳梅见惯了赵升天的风流,以及自己二儿子之死没有说法之事,一腔真心早就随流水了。只是顾念自己的娘家,还有赵毅风,尽着皇后的职责。
可如今冯美人一病,叫赵升天知道皇后照看后宫不力,一番责怪,怕是会累及赵毅风日后。
皇后知晓这些,自是生气。
打谁的主意都行,就是不能是赵毅风的,已经没了一个儿子的顾艳梅此时想到自己的荣宠安危关系到赵毅风的以后,自是要好好整顿后宫一番。
赵毅风见凤和之事该说的也说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结果。那人既是敢做,自是布好了局。当即施礼,带着顾艳梅亲自做的茶点回了皇子府。
待赵毅风走后,顾艳梅就上了撵轿,朝梨花殿去了。
第二六章 红莲潜伏()
半盏茶后。
顾艳梅还没进梨花殿就远远的闻着一阵药味,不过更多的是糊味。顾艳梅思及冯美人病重也就没有让春梅通传,吩咐宫人不许说话。
待撵轿停后,顾艳梅轻着步子进去,一进门就看见熬药的丫头奴才睡的迷糊,药在炉子上一直扑腾,都唤不醒沉睡的人。
顾艳梅站定,一个眼神示意齐风,齐风明了。
齐风很是衷心顾艳梅,为人面上是比较和气,也有些拳脚。本着不给顾艳梅找事的原则,有着为她代劳出手的态度,很得顾艳梅赏识。
如今,这一个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确的。
只见齐风走至那几个丫头小厮身边,“啪!啪!啪!”几巴掌,把几个宫人奴才打了。那几个宫人还在迷糊,没看到顾艳梅,见挨了打,眼前这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奴才,很是不甘,当即团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