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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不该兴兵造反,这可是要背千古骂名!”老将军震惊过后,恢复平静。有些痛心疾首的劝:“定王殿下,回头吧。这条路不好走啊……”
赵毅风淡淡道:“多谢老将军关怀,毅风知道。”
老将军心有不平:“你既然知道造/反兴兵不得民心,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
赵毅风冷笑一声,低下脸,脸色冷如寒冰,恨意如潮。
“你可知这皇室是如何待本王的?顾家三百多人口,本王的母后活活惨死在那个无情无义的皇家。你问本王为何执迷不悟?你可知,从一开始本王的父皇兄弟就没放过本王!”
“他们不放过我,我为何还要忠于皇室!那是愚人所为!”
老将军忽的将双眼大睁,一脸吃惊的看着赵毅风。“你这是不忠不义不孝不仁行为啊!”
“将军,归顺吧!——这江山还是会姓赵,这天下依旧是赵氏天下,本王定会好生待天下万民。天倾终将改朝换代,那时就是我赵毅风的盛世天下!只要将军归顺,本万定不亏待!”
“做梦!”一口唾沫吐向赵毅风的衣角,怒不可遏的嘶吼:“赵毅风你狼子野心,谋朝篡位!其罪当诛!大逆不道,悖离人伦!造反兴兵,荼毒万民,你给天倾盛世带来灾难,你当遗臭万年!”
冷脸听着他的辱骂,赵毅风不为所动。
他没有反驳,也不想反驳,更不屑反驳。
赵毅风负手而立,玄衣猎猎,冷傲的犹如一尊没有生气的石像,高贵若九天神祇。
红衣妖娆的江玉树就站在他身边,静默不语。
“还有你——”另一个守城主帅攒够了力气,将恶毒语言对向了江玉树:“你助纣为虐,祸国妖星,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赵毅风一掌抽向老将军脸上。
苍老的容颜上五指清晰可见,老将栽倒在地,吐出一口老血,脑中嗡嗡作响,痛的几乎昏厥!
赵毅风眼中愤怒如火般蔓延:“找死,你敢骂他!”
没有任何人,任何人也没有资格当着他的面诅咒侮辱他的玉树!
被打懵的副将怏怏爬起来,怔怔看着泠然风华的江玉树,忽然很想知道缘由:“清玉公子,你不应该和他在一起,他是乱臣贼子!”
赵毅风沉声道:“玉树自当与本王一道!”
副将迅速爬到江玉树身边:“清玉公子,你是想看着天倾在他手里覆灭吗?天倾皇室待你不薄,你助他出逃,将北璃和天倾两国置于何地,你想引起天下大乱吗?”
江玉树静立翩然,红衣凄艳,曵地长裙纤尘不染,眼神中有着对天下苍生的不忍和悲痛。
“老将军,天倾皇室不义不仁,定王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清玉相信他会是天倾皇室的最佳王者。”
这世间,大抵也只有一个江玉树懂赵毅风。
懂他十七年的孤苦寂寞、理解他身处皇家挣其不破的无奈、明白他寻求安然的平凡、支持他傲世天下的雄心、信任他终将成为盛世明君。
他会君临天倾,成为一个盛世君主!
他会一统六国,平定四方,终结六国争霸局面,成为整个天下霸主!
江玉树一直懂他。
也一直明白他!
天下局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终将轮回周转。
如果说赵毅风在乱世中扮演重要角色,那么江玉树你呢?北璃一国呢?
听到这样的话,老将军悲鸣一叹。“好!很好!”
“江玉树你既是由着他傲世六国,助他君临天下。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你一手缔造的枭雄,如何将你的国——北璃踏平覆灭。你就等着见证这天下乱世因你而起,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吧,哈哈哈~~~祸国妖星,动乱世道者,不得好死!”
说罢,一口老血吐尽,倒地气绝!
另一边的副将目恣欲裂:“赵毅风你虽为天倾王室,可你造/反兴兵,将会有报应。还有你——”
他恶狠狠的看着江玉树,话语恶毒:“祸国妖星,妖颜祸众,天将诛你!哈哈哈哈~~~江玉树你祸乱皇室,万人当灭!”
恶毒的诅咒,蓦然让江玉树脸色煞白。
赵毅风袖下双手紧紧握住他修长的手指。给他温暖安心。
冷眼瞧着副将凶狠不甘的模样,赵毅风俯视着他,眸光冷若幽井。
一句一顿,金戈杀伐:
“这天下还是我赵氏江山!只不过——是我赵毅风创造的盛世江山!”
副将抑制不住羞愤,一头朝着城墙边冲撞过去。
血,红艳艳的在空中炸开悲戚,流溢了一地。
赵毅风叹息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半分情绪也无。
只有若冰的寒,淡漠的冷。
俯身,赵毅风布满剑茧的手轻轻将老者双眼合上。
“你们永远不会懂,他对我多么重要。”
江玉树静立一边,眼中平静淡然。
只剩下万事沧海桑田变化后的淡漠超脱。
一声低叹:傲世天下的路,我会一直陪着他。
风,吹起红衣妖娆凄艳。
空中呜呜作响的音。
可是那一曲乱世悲歌?
'三、休兵片刻'
连攻边境两座城池后,当所有人都以为赵毅风会接着攻打,跨过潞安江,直达嘉南关——嘉南关的守城将领都已经做好归顺的准备。
赵毅风却下令在朱落关停歇半月,以作休整。
当驻守嘉南关的守城大将知道后。
只觉得一生的噩梦来临,半月后来打,这是明着下战书,让自己像被宰的羔羊一样惶惶不可安,也达到震慑其他城池的目的,光是气势上吓都可以把人吓死!
这赵毅风要么不出手,一出手绝对是个狠角!
赵毅风之所以休兵半月是因为江玉树,看着江玉树因为帮他处理城中事物,劳心劳力后越发苍白的脸,以及那眉宇间的对苍生的怜悯悲痛。
他还是在士气正高的时候下令:休兵半月!
贺千丈有些不解:“主帅,现在士气正高,休兵半月士气容易消殆。应该直接攻向皇城,千丈不解,还请主帅示下。”
站在城楼上,赵毅风微微颔首,没有出声,只是往后面的寝殿中深深凝望——江玉树就在里面休息。
见状,贺千丈有些眉目:“可是有关公子?”
赵毅风灼灼眸光中隐藏这一丝复杂深沉,柔和声音的一声叹:“玉树心事太多,快受不住了。先让他歇歇。”
贺千丈心中大惊:“主帅这话何意?据在下所知,公子虽身体单薄,可是性情坚毅常人不能及,曾经眼瞎目瞽,他都可以浅笑温和,这份耐力连千丈都自愧不如。这又何来‘受不住’一说?”
赵毅风冷眼看着他,淡淡道:“先生只需知道,本王不会耽误黄图霸业即可。本王和他之间,你们终究不懂。”
任何人可以不懂,但赵毅风懂。
赵毅风从江玉树的渐渐消失的笑容里知道——
此刻的江玉树在怕,在担忧,在愧疚。
他像一块海绵,将所有的罪业都揽在了身上。
所以他才迅速下令:休整半月,暂缓攻打。
为了他,忍一时又何妨?
贺千丈全身一震:“那主帅的深仇大恨……”
赵毅风冷若寒冰:“仇,可以暂缓。”回头看向大殿中静躺床榻的人,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柔情:“可我只有一个他,我怕失去。”
贺千丈轻轻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之间的情缘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的。
说是轮回孽缘也好,说是宿世情缘也罢,却终究不是金玉良缘……
这段缘,以樱红为媒。
这份爱,以江山作聘。
这场劫,以苍生为路。
生生死死,几番轮回。
软红三千丈,堪不破的是情关!
自从休兵,在朱落关住下后,江玉树就病了。
江玉树没有说,还是赵毅风晚上和他睡觉时感觉到的不对,一向寒凉的他身上的温度灼热的吓人。
江玉树是很不喜欢生病的,他知道自己身体虚,也发誓好好活,更是不拒药的苦。
可还是挡不住从小被人下蛊毒,改变体征,以致于身体偏阴,体质不如他人。
加之那次打掉孩子后,又驾马去救赵毅风,在雪天里受了凉,这一切都在提前消耗他的精气。
这次在荒漠中受了凉,一病折腾了好几天。
“玉树,来把药喝了。”赵毅风端着药碗走到床榻边,伸手扶起脸色虚白的江玉树,又给他放了软枕在腰间。
江玉树循着他的力道向后方靠去,脸上是被病痛消耗的惨白,双颊上带着我一丝病态的嫣红。唇上半分血色也无,一双清亮的眸子因为鼻塞堵塞泛着盈盈水光。
看着这样的他,赵毅风心疼,伸手将药舀起一勺,晾干温度,递到他唇边:“先把药喝了。你这高热一直退不下去。也不知道那些庸医怎么开的药方?”
阳光透过窗棂散入室内,明晃晃的温度在荒漠中难得一见,舒服的让人想睡。
暖暖的光彩将江玉树的脸照的越发苍白剔透,隐隐看见纤细的血管脉络。
这样的他让赵毅风害怕,怕他一个不小心被暖阳融掉。
江玉树竭力眨了眨双眼,低头喝下赵毅风递来的药。声音带着一丝病中的清脆:“赵毅风,为何不接着打。
休兵半月,无疑是在给赵清风喘气的机会,他要是联合他国反攻你,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赵毅风静静听他问完,静默不语,只是一勺一勺给他喂药。
直到碗底干净,他将被子给江玉树掖了掖,边放碗边回:“玉树身体不好,本王只是停歇片刻,待玉树身体好起来,你我一起缔造盛世。”
他握住他修长寒凉的手,轻轻道:“本王有那个信心可以君临高位。只是……”手下用力,像是怕是失去他一样。
玄衣男子眸光灼灼的看向清雅男子,有些害怕:“只是世间只有一个你,本王怕失去你。你要是不好,本王要这盛世山河也无任何意义。”
江玉树清亮的眸中蕴含了一丝无可奈何和心痛,低垂了眼皮,掩饰眸中深意,静默。
感受到手中手指灼热烫人,赵毅风心里烦躁,这样高热下去没个尽头,这人被折腾成这样,怎叫人不心疼。
“玉树,你等我片刻。”赵毅风留下了一句话,就没了人影。
殿外阳光正好,细细碎碎的光影通过窗户照进来,让人心情也越发明朗。
江玉树捂着胸口从榻上缓缓下来,脚步虚浮的向殿外走去。
披散在胸前的长发倒映出苍白的面容,眉间樱红在剔透的脸上越发妖冶。
赵毅风回来时就看见倚在门口苍白虚弱的江玉树,本来还带柔情的脸一横。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疾步走到他身边。
压抑怒气柔声道:“你身体不好,不宜吹风。我去弄了些药酒回来,听医正说用药酒擦拭,能将高热降下去。”
江玉树协斜倚门栏,朝他淡淡一笑:“清玉医术略知一二,此法可行。”
赵毅风扶着他向室内走去,“本王也是没有法子。你这反复折腾,本王心里不安生。”
依着赵毅风的手肘,江玉树淡淡道:“殿下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