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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剑割破手掌的声音响起,听的人汗毛一竖。
手腕用力,紧紧握住剑身,阻挡剑使出的力道。赵毅风定定的看着天帝,那一瞬间天帝只觉一股霸煞之气扑面而来!
剑身微抖,心下一暗:这个孩子真的变了。
“父皇,儿臣是皇家中人,这与生俱来的尊贵和责任,儿臣从未推拒。可儿臣只是想和清玉在一起。”
他眼中泛起一丝解脱和释然,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低声道:“父皇,若是儿臣可以和清玉一起,哪怕放弃权势地位,皇子身份,儿臣也愿意。”
“你敢?!”天帝忽地右手一挥,“啪!”的一声。赵毅风面颊留了红。“你是皇家人,身份岂是说丢就丢,你置朕还有你母后何地?如果所有皇室中人都似你这般任性,朕的江山还要不要?!”
赵毅风轻轻偏头,嘴角微勾,咽下唇角腥甜。眼神一凌,右手猛的振臂一力,一股剑身碎裂的声音响起。
天帝大惊,低头下看——手中的剑染了血斑驳落下。“你……你……”
伸手轻拭唇角滴落的鲜血,他桀骜不驯的看了一眼天帝,旋即回转了身。
江玉树胸口蜿蜒的血刺痛了双眼,他那么斑驳易碎,再次被伤了啊,这个人还是他的父皇。
定定看着清雅公子,赵毅风心中一股愤懑与渴望权势的*滋长。
只有拥有权势,站在权势最高峰,睥睨天下,才有资格守护心爱的人。
只有君临天下,掌控一切,主宰一切,他和眼前的人才能有个好结局!
“玉树,你可还好?”他温柔轻声一问。
清雅少年淡淡点头。示意他无事。
天帝回神,疾步走至高坐,力拍案几,愤欲狂:“赵毅风,你放肆!你大逆不道!”
闻言,赵毅风转身踱步向前,静立案几下方,英姿飒爽!
眸光凛冽的看着天帝,哂笑一声:大逆不道?!笑话!他赵毅风的人生岂是大逆不道能说清楚的?
面前的孩子傲然挺拔,冷俊端肃,眼眸流转中带着一份愤恨肃杀。看的天帝呼吸一紧。他忽然觉得心脏有些吃不消。阴着脸,颤抖着食指与唇瓣,气息不稳的吩咐:“来人!……将定王赵毅风打入天牢……未有朕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让他好好反思一下!”
禁卫得令,雄赳赳气昂昂的冲进大殿!
赵毅风回头一瞥。
王者气势,撼天拭地。虽无形于色,但在眼眸流转,举手投足,惊鸿一瞥间都藏着肃杀狠辣,一如刀锋般凌厉无情。
进来的禁卫被赵毅风散发着阴沉杀伐气势的眸子震住,不自觉软了手脚,生不了半分力道去捉拿眼前的人。
乾元殿上,气氛早已凝固。
江玉树微微一笑,轻睁眼眸,循着熟悉的气息望过去,凝定赵毅风的眸光。宛如春风邂逅湛蓝湖水,轻柔缱绻,温暖有意。
这时候,赵毅风回转了身。
所有人都看见,那个玄衣破世的男子一步一步走近江玉树。
两人隔的距离很短,只有短短数米。
但这段距离,仿佛让赵毅风历经了一生一世的岁月凄怆,也似耗尽了沧海桑田的等待……
这一刻,他眼中只有值得他倾尽温柔,用尽一生力气去呵护的江玉树,而不管世间蜚短流长,也不用在乎俗世礼法,更不去想人间伦理。
他的眼中只有他。
江玉树静静坐在末端后座。
静静感受那股龙涎香一点一点飘进心里……
赵毅风……韶华总会消逝,浮生总有停歇。
赵毅风走近他身边,屈膝半蹲,伸手扯下腰间香囊。
被岁月磨砺带有剑茧的手掌轻轻触碰他修长的手指。
樱花树下,衔环为聘。
桃叶渡旁,红绸渡情。
玉树,今我欲结草为证,你可愿意?
静默无言,手指相碰,血腥交织。
江玉树轻动修长手指,任由赵毅风将那株沾有他手掌血腥的“凤凰衣”编织成的草环带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
他凝定他,温恬如水,眼有暖意。
我所要的,只不过是万家灯火,温暖一生……
你所要的,只不过是韶华谢后,执手相伴……
结草为证,此生不换。
众人瞩目,乾元殿中。
江玉树浅浅一笑,淡淡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愿泛浮萍,从容漂洋。”
闻言,赵毅风会心一笑:“我会一直是你的眼睛,生死不弃。”
此言一出,天翻地覆!
闻此一语,两国皆怒!
第〇六章 东风齐看力()
【卷四:韶华逝——浮生未歇】
第〇六章:东风齐看力
(上)
若说当年的那场婚嫁是赵毅风和江玉树在本国的小打小闹,那么在傲世天下六国皆知两人后,这场示爱与爱的宣言,无疑是名动整个天下!
定王赵毅风因此被天帝打入天牢。
江玉树被天帝捅了一剑,加之那个雨夜蛊毒发作精气过度虚耗,卧病在榻休养,未有露面。
天帝一气之下怒极攻心,病情加重,整日汤药不断。
举国事物都交到了太子和太子舅舅莫枫手里。
赵清风与莫枫沆瀣一气,此时人生得意。
其余各国对此各持己见,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钦羡者有之,鄙夷者有之,愤恨者有之,痛斥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
此事一出,南燕和玄真又开始蠢蠢欲动,仿佛不把天倾征服霸占,他们就永远不会甘心。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当南燕国主飞展鹏知道此事后,幸灾乐祸:“这都是他自己找的,什么人不爱,非要爱男人!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本国主正愁找不到机会灭了天倾,没想到他自己送机会来!哈哈哈!”
玄真可汗也来凑一腿,和南燕的合作越发密切。仇八百闻言好笑感叹:“这两人在自己国闹闹也就算了,没想到闹到六国皆知。不过这赵毅风还真是痴情啊。这感情藏的真深。”
作为鲜少露面的东桑帝国此次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东桑帝君宗政毅闻言大赞:“公然嫁娶,千古一例。这两人冒天下之大不韪,果然是傲世双雄!不可小瞧,不可小瞧。”
天倭国主楚飞扬听后鄙夷:“这两人……败坏伦常,人人得以诛之!”
最生气的要数北璃国主第五雄烨,让江玉树去天倾送亲,结果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他这脸面丢到了整个北璃。
一国丞相,和天倾皇子扯上。
怎么想都是皇家威仪有失。
第五雄烨脸色铁青,竭力压制心头怒火:“赵毅风,当年嫁娶一事朕不和你计较,可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赤玉身上,打谁的主意都可以,唯独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看来这次不用朕动手,天下都不会容下你。更遑论你父子兄弟反目。”
“不用朕出手,天倾已是天下不容。惜月公主,这滩浑水就靠你再施一把力了。”
正在天倾周边国界的惜月公主闻言一叹:“天下好男儿多如是,可真正敢把情爱公诸于世的又有几人?尤其还是五年如一日守护,此生不换的,这样的人又有多少?赵毅风实乃顶天立地真豪杰是也!嫁给这样的人,求得真心,此生圆满!”
而东齐城众将领知道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疯狂!
东齐城众将都知道赵毅风和江玉树曾经的嫁娶之事,本以为两人会你不说,我不说,就这样心有默契的走下去,知音相守一辈子。
没想到赵毅风这么死心塌地,只认一个,还将心思公布天下,断了所有女子的心思。光是这份决绝后无来者。
原来定王殿下骨子里这么疯狂!
西门日天眼有担忧的问贺千丈:“先生,主帅会不会有麻烦?圣上会不会怪罪?”
贺千丈收起羽毛扇,瞥了一眼西门日天,一口气叹:“你说呢?主帅是皇家人,代表皇家脸面,光是圣上这一关就难过去,更别说六国认可。主帅这次麻烦大了,偏偏还是我们救不了的。”
莫云红眉毛皱成一团:“依先生的意思是这次主帅会有危险?”
“废话!”都将人打入大牢了,能没有危险?皇城水深,吃人不吐骨头。
胆寒衣着急:“哎呀~要死人了,主帅还得罩着我呢~,先生我们快想办法啊~”
贺千丈脸一抽:“想办法,怎么想办法?主帅他爹是当今陛下,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这是人家皇家家事,我等能想什么办法?!”
西门日天暴躁:“不就是爱个人吗,怎么放在皇家那么多破事,这皇家人顾忌这顾忌那,累不累?格老子的!”
正是因为皇家才多束缚,位于高端接受瞩目也多。
这才有了很多身不由己,情深孽缘。
环看一众人,贺千丈压低了声音试问:“如果主帅想娶的人不是清玉公子,你们怎么看?”
莫云红眉毛一挑:“不是公子,老子灭了他!”
胆寒衣桃花眼紧眯,半晌方道:“公子性情常人不能及,寒衣心里只认公子一人,其他人都不能配主帅。”
西门日天抡起袖子,一拍案几:“老子是粗人,但是公子的性子还真是他人比不了的。如果不是公子,我西门日天不认!东齐大军不认!”
莫云心下一哼:搞的主帅非要你认同似的。
贺千丈终于问出了心里潜藏已久的问题:“你们都能接受男子嫁娶一事?心里没什么想法?”
西门日天单刀直入:“喜欢就在一起,想那么多累不累。不就是个名头问题。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莫云赞叹佩服:“主帅情深,守护了五年。要是公子同意嫁给他,我等当然只有祝福。顺带讨杯喜酒。”
胆寒衣眼有笑意的看了一眼西门日天,眉眼含笑:“这是好事,只要公子同意,我想整个东齐城都会接受。”
是的,如果那人是公子的话,整个东境都会接受。
闻言,贺千丈心下大松一口气。
他摇了摇羽毛扇,有些世外道人故弄玄虚的味道。
“千丈有个想法,不知各位可想听一下?”
莫云猜测:“想法是好是坏?”
贺千丈贼眼笑笑:“你猜?”
西门日天没好气道:“猜个屁!一看就知道是阴损主意,先生最擅长的。”
胆寒衣看着自己的白衣悠声附和:“先生你肚子里还有好想法吗?我等早已经知道了,你就说了吧。”
贺千丈端的风流倜傥,苦笑不得:“你们还真是错怪贺某人了。贺某人这想法还是主帅提议的。”
众人齐齐看过来:“什么想法,你快说!”
“呵呵……”一声浅笑,贺千丈目光犀利的看向帐外,严肃道:“主帅为了公子名声,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篡改礼法,建立一个男子相恋名正言顺的国度。这就是主帅心思!”
什么?!主帅要篡改礼法,这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一个搞不好,那是要留骂名的,还是千古骂名!
主帅为公子做到这等地步,公子此生值了!
主帅真是太疯狂了!
行,天下皆惊!动,风云变化!战,龙虎相随!
定王殿下实乃傲世天下磊落男儿!
天倾奇男子是也!
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