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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东齐城,交出江玉树,明天的今天本宫稍你一支菊花。”第五赤眉道。
“赵毅风可以死,但不可败!”挥手青冥,斩杀左翼敌军:“输的是城池,败的是信仰!”
“说的好!”第五赤眉趾高气昂,眼中残暴的光显露无疑:“你今天败定了,东齐一个也别想活!”
观战台上鼓声大作,暴雨“哗!”“哗!”“哗!”,滴滴答答渐起坑洼,停歇不到一天的雨,再次瓢泼而至,远处山脉上的黄土染就的泥水迅速淹没了战场上了黑土。
黄色、红色、黑色、银盔、铁甲、各种颜色调和,战场宛如一个调色盘,调和悲凉色彩。
“废话少说,想要东齐城楼先问本王的青冥!”赵毅风冷冷道:“谁还不怕死的都来!”
一记青冥横档,清水二十□□手一打。
正当他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赵毅风脑袋开花,脑浆横流。
却发现自己的胸口一阵疼痛,低头下看一把泛着青光的长剑正直直插在自己的胸口。
接着便是血,触目惊心的颜色。
清水二十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把青冥,死不瞑目。
然后,跌下马背。
死了……
鲜血飞溅,染在赵毅风的战袍上,即可消殆。赵毅风左手又是一剑挥向迎面冲来的骑兵长矛,以长剑砍杀敌军战马,摔向敌阵,手中长剑所有之处,尸体翻飞,那把绝世神兵竟生生劈开了汇聚而来的联军洪流!
百万人对对阵五十万疲累大军,数万人尾追三军统帅,所有优势倒戈之时,竟让赵毅风活活杀出一条血路。
策马挥杀,一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第五赤眉一脸阴寒:“就这样还能让他突围,无用!”
“联军听令!杀了赵毅风——赏千金!”
雨越下越大,战场上一篇水雾迷蒙,看不清人身变化,无数人在一起挥刀砍杀。
雨水顺着战袍流下,加重了作战难度。
第五赤眉笑意悠悠的看着战场上的一切。庆幸自己可以即刻夺得东齐城时——
“轰!”的一声,山体崩塌的声音。
所有人大惊失色,转头回看,东齐城周边的大山已经崩塌,泥水混合石头哗哗冲刷下来,宛如洪水开闸。
“这是……泥石流……”
“什么?”第五赤眉始料未及。“怎么会是泥石流?”
眯眼望去,泥石流正全部倾向东齐大军,即刻淹没赵毅风所在的军队。第五赤眉舒心一笑。挥动马鞭:“勇士们!天助我也!天要灭了赵毅风。给我一鼓作气!攻下东齐城!”
得令的士兵再次火辣辣的扑向东齐城楼,积聚所有火力攻城!
身后的泥石流越来越近,赵毅风竭力抽马,越来越沉重的滞后感,手肘酸疼,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腿下是寒冷入骨的雨水,渐渐淹没身体。
马儿,你快些可好?他在等我……
玉树,你会等我的吧……
“主帅!——”胆寒衣一声惊呼。
江玉树收气不稳,一口血吐,瘫软城墙旁边。
“公子!”胆寒衣奔过去扶住人。
江玉树竭力一笑:“主帅如何了?”
感到扶着自己的手在发抖,他听到胆寒衣小声在自己耳边说:“泥石流突发,主帅……淹没。”
胸口一阵疼痛积聚,一口甜腥涌上喉头……
血染了白衣,雨中他憔悴不堪,朵朵雪梅在雨中炸开,衬着他苍白的脸,一股死亡气息铺面而来。
挣脱胆寒衣的手,他触手玉箫,虚浮着沿着城墙攀起,傲然静立。
雨水模糊了清俊容颜,无华的眸深深看向远方,想看的清楚一点,可什么都没有。
耳边是雨声,厮杀声。叫喊声、却唯独没有他的声音。
“他……回来了吗?”飘忽一问。
胆寒衣看向远处粘稠化不开的战场,忍住眼眸中的泪水:“没有……”
惨然一笑。
伸手触玉箫,轻放唇边,《剑魂》一曲盈盈在耳。
一曲召唤归家人的悲歌,不懂曲调的人都潸然泪下。
——杜鹃啼血断鸣,沙场萧音泪!
——英雄百战离去,可知身后丧!
玉箫啼血,高山流水,盼君归。
男子唇边那一抹殷红流淌,和着雨水滴下
是泪?还是血?都融进了那抹纯白,炸开悲戚。
萧音不停
他仿佛在等待什么,直直看向血水泥石流纠缠的战场。
看见了吗?
看不见,江玉树看不见啊,可真的好想看看。
赵毅风,你可有听到,这萧音盼你归家……
你说要做我的眼睛,你怎可失约?
“公子,东齐城破了!——”
轻阖眼眸,雨水顺着侧脸落下,湿了心,凉了意。
北璃那一抹樱花怕是无法看到了……
萧音渐浓,一道细如蚕丝的‘天蚕银丝线’从萧孔中飞出,直直扎向白衣男子胸口,血从生命最旺盛的地方流出,手指上的血溢满萧孔。
白衣男子闷哼一声,伸手扯断那根‘天蚕银丝线’,接着吹奏曲子。
——愿为君故,高山流水,不负筝声箫曲。
这萧音无人来和,执萧手指又有何用?
指尖血肉细碎,森森白骨可见。
赵毅风,你听到了吗?
多少血泪的交织,多少悲欢离合铸就生命的光鲜。
战争真的很残酷!
苟活只为一时安乐,英雄三千也枉然!
血从心中无声落下。
北璃,多少生灵涂炭,多少妻离子散才能成就你宏图霸业……
耳边是哭声,惨叫声,打骂声——
“联军攻城了!”
“快逃啊,联军进城了!”
“主帅阵亡了,东齐守不住了,快跑啊!”
万千算计,终究还是没能算计到天要灭了东齐。
帝王业,血满路。
玉箫散落雨中,他摸索走至楼边,宛如三月战火洗礼的樱花,也该落了。
城楼上的人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江玉树从城楼跳下。
一纵而下……
那一抹白衣在风雨中翩然。
——此战若败,江玉树必当从城楼跳下!
“公子!!”
似雨打娇柔的花,倾尽所有的力量还是没能绽放。
这一次,我真的失算了。
赵毅风,北璃种下的罪孽我来还!
第25章 玉连环影·受残()
【卷三:乱世颠——傲世双雄】
第25章:玉连环影·受残
(承上)
东齐
战场一片狼藉,黑土黄土交织。
“哗啦!”一声。
山体崩塌的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雨水的拍打声,编织一曲哀歌前奏。
与此同时,东齐城楼被攻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女人的哀求声,奔跑跌倒声、哭嚎声交织耳膜。
本是人间炼狱的地方瞬时惨绝人寰。
暴雨不歇,泥石流不止,无数士兵被掩埋的掩埋,丢盔的丢盔,弃甲的弃甲,连滚带跑,哭叫之声立刻被瓢泼大雨还有不断流溢的巨大声响掩埋。
“泥石流来了!”东方不羽大喊:“骑兵戒备,护好主帅!”
赵毅风驾马急速狂奔,试图甩开后面汹涌袭来的泥石。
东方不羽的惊恐的看向赵毅风前方的泥石流:“主帅!小心!”
赵毅风闻言一怔,手下发力,迅速调转马头。入眼是更汹涌的波涛,前后夹击,左右阻隔,生存艰难。
“轰!”的一声,地颤三颤,东齐战场剧烈摇晃,周边山上的树“哗哗”断裂下来。
东齐周边本是高山居多,战场平坦,如此泥石流袭来一路畅通无阻,瞬时将东齐战场填满。
城楼上的人或悲或喜或震惊或绝望的目光中,那个‘傲世天下’的男人一瞬间了无踪迹。
赵毅风只觉筋疲力尽,伤口发疼,全身无力,无可奈何的任由粘稠的泥石将自己包裹。
失去意识的刹那间,赵毅风不由的想起城楼上那个泠然风华的男子。
想起他在在漫天血色的背景下对自己浅浅一笑。
他说——“吾愿护守吾家。”
城楼上
江玉树手执玉箫,虚浮着步子向城墙边走去。
萧音如泣如诉,杜鹃啼血哀婉。
“公子——东齐城破了!”
“公子,主帅被泥石……淹没。”
白衣男子轻阖眼眸,此时无声。
萧音渐浓,血水蜿蜒手肘。
江玉树一步一步向城沿走去,身影在雨中萧瑟单薄。
萧音戛然而止,玉箫滚落雨中。
城楼上的人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江玉树从城楼跳下。
一纵而下……
那一抹白衣在风雨中翩然。
——此战若败,江玉树必当从城楼跳下!
“公子!!”
“主帅……主帅……醒醒,别睡着……”
赵毅风在满是泥水石头堆叠的黑暗中,双脚仿若踩在棉花上,犹如置身温泉中,全身漂浮随水流摇摆,舒服得让他不愿睁眼。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他耳边一直回响,吵嚷的感觉,让人烦躁。
别烦……
闭紧眼,赵毅风不愿理会那声音,继续温水拍打的梦境。
“主帅……主帅……末将求您,张开眼睛啊!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主帅您快醒醒!公子在城楼等您回去……公子在等你呀!他那么爱樱花……主帅!”
江……玉……树……
玉树?!
赵毅风摇了摇了头,用力睁眼。
身上如碾压过的酸疼让他不愿从温水拍打的温暖舒适中醒来。
身边是东方不羽欣喜激动的声音:“主帅——”
赵毅风抬眼望去,自己是在一片坑洼中,身边数道尸身堆叠包围,周围黑压压一片,身体周边是尸体流出的血水,温暖诡异。
东方不羽在他身边,为他支撑起一片天地。
细眼看去,他体格雄壮,面容四方有些沧桑,脸上血痕泥污满布。
此刻,他正用自己的战袍罩在自己头上,提刀的大手正用力举起一块大石,阻挡汹涌而来的泥石。
“东方……”赵毅风声音哽咽。
一如身边的袍泽即将离去前夕,孤单落寞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一瞬间不想失去眼前的人。
他知道,自己深受重伤,精力流失,在那洪流涌来的危险一刻,是这个衷心的护将给自己撑起一片天地,保护自己。
“主帅,末将一定护主帅安好……很快泥石流就过了。主帅一定要撑住!”
撑住大石头的手青筋渐渐破裂,汉子孔武有力的臂膀渐渐有了一丝颤抖,泥石流似蔓延的熔岩,未有停止。
“东方,你快走……无须顾及我。”将才还坠梦温暖的赵毅风,此刻竟剧烈的咳嗽起来。
伸手去捂住双唇,却有黑色的血混合着黄色的泥土从指间流出,掉进深处的血坑里。
长时间的呼吸不畅,赵毅风内伤加剧。
“哗!哗!哗!头顶上是巨石被泥石流冲刷的声音,一旦东方不羽体力不支,巨石被卷走,这个尸身围成的坑洼也将被泥石填满。
死亡在召唤,山体在滑坡。
雨水不停歇,卷起泥土粘稠。
顶着巨石的手在打颤,又一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