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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劲缓缓上来,身子格外地疲惫,一阵晕眩袭来,手脚又开始无力起来,眼皮重得几乎抬不动,苏圣徨想要硬撑,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瘫软了下来,倒在颜菲的身侧,很快便沉沉睡去,俊美而苍白的面容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泪,染湿了眼角,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颜菲不自主地缩起身子,将脸埋入被子里,泣不成声,这是对她最大的打击,就算苏圣徨伤得如此严重,心心念念的,依旧是许若凌,而不是在一旁默默照顾的她,那么这么做又算什么呢,只是替许若凌做了她该做的事吗?还是,只是妄想要取代许若凌的位置,反而被可笑地戳穿而已,终究,只是一场空罢了。
清晨的凉薄化作冰冷的雨水,席卷大地,掠夺温暖,毫无一丝怜悯与同情,叶子被雨水打得横七竖八,无力地耷拉着身子,虚弱地服输。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雨点不大,然而触地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尖锐,敲击着沉睡的耳膜,不情愿地醒转过来,头疼欲裂,不禁眯起了双眼,以遮挡窗外不那么明朗的阳光,有些清醒过来,眼前陌生的环境使得楚祈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身处在并不怎么宽大的床上,地板上零落地撒着一些衣物,显然经历过一场激战,身上只盖着一层被子,并没有任何衣物的遮罩,身边空空如也,床铺却是杂乱得很,床单扭曲地不成样子,正中间不明显的一处沾染上了斑驳的血迹,楚祈恪有些懊丧地拍了拍脑袋,只记得昨晚喝了酒,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面对着床的浴室门倏然打开,安一陌裹着一块稍长的浴巾,擦拭着头发走了出来,正面对上楚祈恪满是疑惑的眼神,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直接绕到了一旁的梳妆台边,拿吹风机吹起了发。
眼见着她的肩上几处紫青的淤痕,楚祈恪有些懊丧地半靠在床上,天,昨晚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那个……”尝试着开口,完全失了平时凌厉而冷酷的气度,此时的楚祈恪更像是不知所措的孩子,踯躅着不敢说话。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安一陌没有转身,只是淡然地坐在那儿,等待她的继续。
“我的衣服……”话一出口楚祈恪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安一陌微微一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缓缓起身从身旁的衣柜中取出一套深色西装,转身丢在楚祈恪的身上,随即回到了位子上继续吹着头发,过程中完全没有看楚祈恪一眼。
“你的尺码。”冷然的开口,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默默接过西服穿戴起来,楚祈恪紧皱着眉头,看安一陌的样子,总感觉昨晚受欺负的不是她而像是自己,好像完全都不在乎一般,无数次想象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如何,没有想到,竟然会以如此结局来收场。
“那个……你还好么?”总感觉安一陌的状态很是异常,楚祈恪试探性地走到她身边,双手由于紧张而微微合十着,从没有这么紧张过。
第69章 饮鸠()
安一陌微微一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缓缓起身从身旁的衣柜中取出一套深色西装,转身丢在楚祈恪的身上,随即回到了位子上继续吹着头发,过程中完全没有看楚祈恪一眼。
“你的尺码。”冷然的开口,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默默接过西服穿戴起来,楚祈恪紧皱着眉头,看安一陌的样子,总感觉昨晚受欺负的不是她而像是自己,好像完全都不在乎一般,无数次想象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如何,没有想到,竟然会以如此结局来收场。
“……”
总感觉安一陌的状态很是异常,楚祈恪试探性地走到她身边,双手由于紧张而微微合十着,从没有这么紧张过。
没有作声,安一陌直截了当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绕开楚祈恪的阻挡进入浴室梳洗好,随意地拾起桌上的车钥匙,高跟鞋触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脚步在楼梯中间停住,缓缓侧头,目光全然不在楚祈恪的身上,完全将她视作无物一般。
“桌上有早餐。”目光指了指餐桌上烤好的两片面包和一杯牛奶,没有等楚祈恪有所反应,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楚祈恪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尴尬地走到餐桌边坐下,随手拿了一片面包放在手里,面包还有余温,显然是醒来不久前准备好的,昨晚只记得喝醉了酒,酒醉之后依稀看到了安一陌的身影,原以为只是幻觉,直到刚才醒来发生的一切,那染了血的床单,足以说明一切,至于为什么在酒醉后会第一时间想到安一陌,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愈发地不懂自己了。
宿醉的效力终于发挥,头晕眩着疼了起来,楚祈恪轻揉着眉头,疲惫地眯眼,一切,都开始偏离计划,越来越乱的现实,到底该如何适从。
静静地端坐在床边,许若凌感到身体有些虚弱,昨夜又是一夜无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各种庞大的压力无形地迫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苏圣徨和颜菲的事尤其令她头疼,然而终于向楚祈恪说清楚内心的感受,却一定程度地放松下来,其实早就应该说清楚,只是她一味地逃避,不仅耽误了楚祈恪,更是耽误了与苏圣徨之间的感情,没有了信任的感情,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一击就碎。
打开手机,无止尽地翻阅着未接来电的页面,从那天以后,苏圣徨并没有再和她有任何联系,就像是从来没有过这段感情,是真的放手了么》还是被她说出口的三个字彻底伤透了心,而不愿再有所交集?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就算与楚祈恪解释清楚,恐怕这段感情也回不来了,颜菲身为颜氏的总裁,与她许若凌相比,如此悬殊的差距,恐怕不论是谁都会轻易选择,更不用说苏圣徨身为苏氏的总裁,自然应当选择地位相当的颜菲,而不是她许若凌了,可是,总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手机倏然响起,许若凌有些急促地接了电话,根本不顾对方是谁,只是希望是期盼中的那个人,只要她说些什么,不论是什么,都愿意立刻和她见面,只要她还在,就愿意继续下去。
“……若凌。”干涩的声音自电话对面传来,许若凌有些不适地站起身来,是楚祈恪的声音,并不是期待中的苏圣徨。
“嗯。”只是轻轻地应和一声,对于楚祈恪还是有些心结。
楚祈恪抿了抿唇,面对着她的尴尬不知说些什么,一面开着车一面缓缓减慢速度停车至路边。
“……昨晚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楚祈恪,我昨晚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别再……”
“我知道。”楚祈恪打断了许若凌的话,声音有些生涩,想是挤出来一般。
“我不会勉强你,这一次,是我输了,就算苏圣徨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她,是么?”
“这不是输赢,楚祈恪,你还不明白吗?”许若凌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对你,没有爱。”
电话的对面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楚祈恪无神地望着窗外,落叶飞舞着落在车窗上,遮蔽了视线,然而一束阳光却透过了那脆弱的叶面直射入窗内,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看来,真的没有再挽救的机会了。
“这几天你就先住在我办公室吧,不会有人打扰。”
“……不用了,我去公司旁边住宾馆就好。”见楚祈恪转变了话题,许若凌也不想深究下去,更不想麻烦她,毕竟她对于自己的目的不那么明朗,还是少来往比较好。
“钥匙在左边床头柜上,就这样,我还有事,再说吧。”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楚祈恪将手机丢至一旁的副驾驶座上,斜撑着头支在车门上,总是还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能够挽回,哪怕她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在楚祈恪的眼里,都被放大成莫大的希望,总是拿着放大镜去直视与许若凌的种种经历,以致与现实有着太过悬殊的差距,楚祈恪疲惫地瘫软在座位上,从一开始,就是方向性的错误。
许若凌接过柜子上的钥匙犹豫了片刻,思虑良久,手指缓缓套上银质的钥匙圈,默默地下楼,的确,楚祈恪很了解她,也给她提供了最好的藏身之地,没有人会想得到苏氏的总监此刻会藏身于楚氏总裁的办公室内,不过,一切界限都要划分清楚,不会再与楚祈恪有任何的暧昧举动,毕竟,不论如何,所有人的关系都处于喷薄的火山口,实在太过不稳定,冷静一段时间,或许是最好的解药吧。
不明显的敲门声自门边响起,安一陌烦扰地揉了揉眉心,没有应答,默默低头看着文件,文件上的字就像是有了重影,模糊异常,怎么也看不下去,将文件重重一丢,背倚在靠背上,身体由于昨天的剧烈而酸痛万分,钻心的痛直刺心里,几乎要忍不住,无神的目光正朝着虚掩着的门。
“进来。”
“安副总,楚总有事要与你商量,请您去办公室一趟。”楚祈恪的贴身助理漠然地宣读着楚祈恪的命令,一副不能违抗的样子,似乎对于她刚才的无视很是不满。
目光微微瞥过助理,安一陌无奈地吸气,也罢,见面就见面吧,既然楚祈恪这么想要深究,就索性深究到底,反正也不会再有更坏的结局。
“知道了。”
偌大的办公室内,楚祈恪单薄的身影在这宽大的空间内,显得很是虚无,安然地靠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眸光不再凌厉,微含着一丝怅然的面庞有些苍白,缺少了该有的神色而显得很是单调,一身白色的衬衫则是渲染着气氛的肃穆,双手交叉于胸前,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第一次觉得,对自己缺乏了自信,不敢面对一切。
没有任何的敲门声,直截了当地推门进来,安一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默默地站在桌前,瘦弱的身影摇摇欲坠。
“有事吗。”安一陌首先的开口,不经意间调整了目光,不去注意她的神色。
楚祈恪缓缓起身,走到安一陌的身边,伸手抚在她的脸上,眸光仔细地审视着她的面庞。
“一陌,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们之间连交流都没有,哪来的误会?”安一陌侧过脸去,将她的手拂去。
“昨晚我喝多了。”
“所以一切都不算数?”安一陌轻笑着后退。
“楚祈恪,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你么,你比任何人都胆小,什么都不敢承认。”
“安一陌!”一丝愠色攀上那紧皱的眉稍,楚祈恪忿忿地盯着她,眼刀几乎要将她刺穿。
“怎么,恼羞成怒了?还是心虚了?”完全没有受到她的言语威胁,安一陌自然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嘴角挂着一陌僵硬的笑意。
“你说够没有。”拳头紧紧攥起,没有料到安一陌的如此举动,楚祈恪的双眸微微泛红,却又耐她不能,只能深深地吸气以平复颤抖的情绪。
“说吧,你要什么。”
眉头局促着颤抖,安一陌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摇曳,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骤然地起身狠狠地朝着她的脸用力,响亮的耳光声自房间内重重地响起,楚祈恪轻捂着被打得发红的脸庞,没有一丝不满,依旧平静地望着她。
“是我有错在先,只要你说,我都会尽量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