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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凌走得极快,手一直捂着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原本是想替苏圣徨来探望一下晨依岚,同时解释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希望她可以谅解自己,现在看来原是不必的,她们是很好的一对,她早就应该预见到了,从一开始,她许若凌,才是最最多余的。
“若凌,别走。”苏圣徨追上来,拉住她的手,却被狠狠地甩开。
许若凌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明天之前我会把东西都打包好,马上搬出去。”
苏圣徨感到呼吸都停止了,心疼得有些难忍,“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再说了,我没有怪你。”许若凌冷冷的声音传来,如同一根极锋利的针,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你没有错,是我太糊涂了。”许若凌转过身来,苍白的面容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苏圣徨站在原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没有任何言语,也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黄昏总是凄冷的,冷的她不禁有些颤抖,昏黄的路灯早早地亮了起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照得明显。
“我一直在想,我们是否应该在一起,我们的地位、性格差距实在太悬殊了。”许若凌将鬓间的发顺到耳后,眼睑低垂着,情绪可见一斑。“晨依岚她,比我优秀,比我更有资格得到你的爱。”
稍稍后退了两步,她咬了咬唇,身体有些颤抖,“苏圣徨,我们结束吧。”
拳头一下子攥起,一丝怒火自那冷彻的眸中燃烧起来,苏圣徨眉头紧锁,呼吸的声音明显加重,“许若凌,你说什么!”
许若凌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漠然地凝视着那熟悉的面容,目光却是如此陌生。
“许若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下子走到她面前,苏圣徨咬着牙,眼中布满了血丝,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说结束,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许若凌有些为难地闪避着苏圣徨的目光,不敢与她直视,一旦如此,只怕会一下子心软。
“许若凌,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可是你没有,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也从没有对我们的感情坦诚过。”苏圣徨抓住她的手,力道有些大,许若凌忍着疼痛,却也不吭声,“现在你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想结束,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狠狠地盯着面前令她毫无抵抗的女人,苏圣徨摇了摇头,几乎可以听见心碎的声音。
“我?”许若凌一声轻笑,贴近那熟悉无比的脸,“你说我狠心?”苍白的面容如此憔悴,许若凌竟开始笑了起来,那笑声沾染了黄昏的凄凉,如此令人心碎,“苏圣徨,我一切都看见了!”许若凌的眼神开始空洞起来,语气竟有些激烈,“苏圣徨,是你!是你告诉我你会处理好一切,你告诉我一切都会过去,哪怕苏董不同意,你也会陪我一直走下去,是你告诉我要相信我们的未来,我相信了,可是结果呢?”她走近了一些,目光苍凉不已,“我没有看错,你也不必再说了。”
“我对她没有感情……”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苏圣徨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站在原地徒然地望着她,无济于事。没错,她没有说错,是自己没有能够让她安心,都是她苏圣徨的责任。
“圣徨,我们是一时冲动,可是到了现在,我们不能再冲动下去了。”许若凌凝视着她的面容,“放手吧,好吗?”
苏圣徨沉默,寒风拂过她的身体,砭人肌骨,渗透入了骨髓,面前的女人如此熟悉,近在眼前,却又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漠然,远得根本触碰不到,从没有感到两人之间有着如此悬殊的距离,直到现在,她终于体会了痛苦的滋味。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苏圣徨,以后别再这样,我不值得。”转过身,许若凌佯装坚强,一步一步,沿着路灯的光亮,然而心却似被困在黑暗中一般惊恐地跳动着,她强迫自己不回头,她知道,如果回头,她根本不可能舍得,苏圣徨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思,怎么能做到说放下就放得下呢?亲眼看见晨依岚吻她,亲耳听见晨依岚说离不开她,除了成全她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泪水止不住地下流,压抑已久的情绪积攒在喉间,眼看就要爆发,急忙捂住嘴,强制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住,然而泪水却只是徒然地下滴,心,在滴血。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苏圣徨落寞地站在原地,唇微微颤抖着,手紧紧地捂着心脏的位置,颓然转过身,脚步如同踩在棉花上,恍惚迷离,在黄昏的闪烁中渐渐消失。
忍不住回头,许若凌望着那落寞的身影逐渐远去,远得看不见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唇剧烈地颤抖起来,终于忍耐不住情绪的积攒,倚着路灯失声痛哭起来,没有了她的夜,那么冷,那么长,该如何捱得过去?
第24章 非晚()
忍不住回头,许若凌望着那落寞的身影逐渐远去,远得看不见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唇剧烈地颤抖起来,终于忍耐不住情绪的积攒,倚着路灯失声痛哭起来,没有了她的夜,那么冷,那么长,该如何捱得过去?
勉强站起身来,晨依岚忍着强烈的头疼,短短的三十分钟内,她和苏圣徨的四年,和许若凌的童年,从脑海中一一闪过,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要站起身子,想要做些什么,可是,整个人却软得根本无法行动,艰难地扶着墙,好不容易到了门边,已是香汗淋漓,不得不倚在门边休息,气喘得厉害。
“为什么要这样。”平静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晨依岚抬起头,目光落在那落寞的身影上,却再也离不开。
方司珏静默地望着她,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反而令晨依岚感到有些不太自然,微微侧过身子,不去看她。
“我不要你管。”
“你说不要就不要?”方司珏俯下身子,望着她的容颜,轻柔地将她扶起,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方司珏,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必知道。”晨依岚无奈地摇头,将她的手推开,神志略微清醒了一些,扶着墙就往外走去,方司珏沉默不语,默默地站在原地,眼睑低垂着,有些颓废。
晨依岚感到身体有些好转,不知不觉便穿过了社区门前的小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找谁,也不知道自己一直走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想一直走下去,直到走不动为止,不想任何人来干涉。
神情依旧飘渺,并不知道自己处境如何,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有些不受控制起来,阙然不知自己已经接近车流密集的马路边,车辆来来往往,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急速流动起来,冷酷无情。
尖锐的鸣笛声划破天际,晨依岚转头,刺眼的车灯照在她的脸上,车就这么直直地向她撞过来,司机的嘴张着,似乎在喊叫些什么,然而她的身体却无动于衷,也罢,就这样,死去吗?
缓缓闭上双眼,准备接受这一切,她清晰地感到车子里自己越来越近,风拂起了她的长发,凄凉而忧伤。
腰间瞬间被搂住,没来得及睁眼,晨依岚感到自己的身体迎着风的方向旋转了半周,依稀能感受到裙摆被车子擦过的感觉,接着是打开车门的声音,她猛然睁眼,正与那局促的目光交汇。
方司珏紧紧地抱着她,紧张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眉头一直紧锁着,“没事吧?”
“司珏……我……”晨依岚刚想解释些什么,方司珏却紧紧皱起了眉头,捂着手臂俯下身子,晨依岚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上那条狰狞的伤口,伤口不深,却很长,血顺着伤痕不住地地下,那捂着伤口的手早已被染得鲜红,连带着晨依岚腰间的裙纱亦是一片血色,晨依岚的脸色陡然变了,“司珏,你受伤了!”
“没事……”方司珏想要硬撑着站起来,脸色却因失血早已苍白,晨依岚急忙起身扶住她,方司珏则是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司机怒斥一声,关上车门,径自将车开走。
“司珏,快,我们回去……好多血……”晨依岚紧张地语无伦次,望着她的伤口,唇一直在颤抖着,方司珏强撑着站起来,晨依岚扶住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伤口,却令方司珏感到心安不已。
准备了酒精和洁净的纱布,晨依岚将发顺到耳后,轻轻地处理着伤口,想要减轻她的痛楚,然而方司珏还是不禁叫出了声,晨依岚抬头,眸中尽是不忍,“你这又是何必……”
“你不能出事。”方司珏平静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庞上,情绪渐渐放松下来,“这种傻事以后不许了。”
晨依岚不语,低着头继续处理伤口,似乎有些回避,方司珏一直注视着她,缓缓开口,“依岚,刚才的一切我都看见了,可是,我不会放在心上,我愿意等。”
晨依岚的动作停止了,缓缓抬头,有些迟疑地抿了抿唇,“司珏,值得吗?我值得你费这么多的心思吗?你知道的,我……”
“嘘。”唇被抵住,方司珏示意晨依岚不必说下去,而是微微吸气,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我说了,我愿意珍惜。”
两人相视无语,晨依岚感到一股热流涌过心间,很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窗外的风悄然渗透进来,拂过了晨依岚的长发,发丝飘扬起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方司珏拉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晨依岚没有抗拒,只是顺从地依偎在她的怀中,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丝焦虑,完完全全地沉浸其中。
“嘶……”由于刚才的动作,伤口开始疼痛起来,方司珏的表情有些扭曲,晨依岚一下从她怀中起身,紧张的目光牢牢地注视着伤口,幸好,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取过床上的纱布,小心地将伤口包扎起来。
“轻点,疼……”方司珏可怜巴巴的语气不禁让她有些好笑,下手的力气一下子加重,“现在知道疼了?”
“嘶……你有没有人性啊,下手这么重,我还是个伤者哎,还是为了救你!”没有反应过来,方司珏疼得直拍床,愤愤地瞪着一边满不在乎的晨依岚,心里却感到轻松不已,晨依岚的情绪终于有些好转了。
“谁要你救了……”慵懒地望了她一眼,晨依岚一边打着结,却也感到心情好转不少,语气轻松起来。
“总之,不准你再做这种事,听!见!没!有!”方司珏撅了撅嘴,一本正经地望着晨依岚的眼,一字一顿地强调。
晨依岚沉默,轻咬着唇,心里却是感动不已,沉默良久,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方司珏终于放下心来,洋溢在面庞上的笑意温暖而明媚。
疲惫的身影出现于欧宁别墅前,苏圣徨无力地开门进去,整洁的房间,毫无气力地上了楼,根本不想做任何事,心太累太累,已经承受不住,也没有任何心思去处理其他的事。
依旧是整洁的房间,却显得如此空空荡荡,没有了任何温馨的气息,已经习惯于她的存在,然而当她离去,苏圣徨感到自己的一部分已随她而去,缓缓俯下身子,余光瞥见床上那件礼服,她把自己送她的礼服留下了,指尖轻轻拂过精致的礼服,却有心痛的感觉,身体靠于床沿之上,默默地坐在地上,手撑着柔软的地毯,却是刺痛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