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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回答道“母亲起名,东离恒。”
云致君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单薄,再次问道“你可恨你的父亲?”
东离恒有些犹豫,终是握紧了小小的拳头坚定道“恨!”
云致君被他眼中浓烈的恨意惊讶到,语气竟有几分颤抖道“为何?”
“因为活的连狗都不如,”被人随意践踏,任何人都可以羞辱他,他的母亲,他的奶娘,都被他们一一害的离开他的身边,那样的活着,并非苟延残喘,而是隐忍不发。
云致君终是垂下了眸,将小小的孩子抱了起来道“从此我不会让你再被人践踏,只是我要教你的第一条道理是:做人要留一线,不要被仇恨蒙蔽你的眼睛,因为那不是你生命的全部。”
他的兄长只能独自承担,而这个与兄长相同遭遇的孩子,即使是弥补,他也再不会让他踏上兄长那样的路途,那条路太难太险,他该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
想来兄长对于他的手下留情,也是因为那位前辈罢,终是需要一位引路人。
东离恒感受着身体周遭的温暖,即使不是完全认可,但也乖顺的点了点头“是,师父。”
云致君摸了摸他的头道“乖……”
再说顾韶川,解决了这件事,终是胸口松了一口气,带着魔仆就往魔域而去。
仍然是那巍峨高大的封云宫,就是主人有些面色不虞,双目阴沉的看向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顾韶川,看着身后魔仆跪在地上请罪,顾韶川也不过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直直的走到了封云的君座旁边,落座。
不管魔仆还有魔侍都是大气不敢喘,偏偏顾韶川这个举动,在他们眼里就是找死啊。
下面的人不敢抬头看,顾韶川也乐的轻松,像是逗猫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凑近道“你在闭关,我有事情要去办,丢下你真是对不起了。”
简直毫无诚意!!!
换作别人敢这么对他绝对被他碎尸万段,可是碰上这个人,封云拉过他挠在下巴的手,阴沉着脸将这个不知悔改的人压在了君座上,唇覆上,衣带被解开……
顾韶川一手搂着他的肩膀,挑眉,也不躲,就那样直直的迎了上去,他就不信他愿意让别人旁观。
果然身上的男人更生气了,抬起身看着唇角红艳微笑看着他的人,终是没脾气了,对着下面的挥手道“都下去。”
殿内本就静的针掉下来都能听见,两人接吻时黏、腻的水声又怎么听不到,听到这个命令自然是如释重负般匆忙退下了。
果然君上还是最喜欢夫人了,万一他们一不小心看到,几条命都不够丢的,能出去真是太好了。
顾韶川看着他深沉的目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随即拉下他的身体,唇覆上,唇与唇厮磨间语调更是模糊不清“你可以做到你满意为止……”
再模糊不清封云也听得清清楚楚,满意为止是么?他会让他知道他的满意是什么样的。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一夜七次,梅开三度什么都是笑话。
顾韶川根本不知道他在这张君座上待了多久,不管意识清醒与否,身体都被这个混蛋搂在怀里动作个不停。
他错了,什么满意为止啊,这次结束了,必须一年不许上、床。
嗯……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敢不敢分几次,又不是不做会死。
直到许久许久以后,久到顾韶川以为见不到太阳晕过去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停没停止……
纯白色……
一切都是纯白色的,没有一丝的杂质,步履在上面轻缓走过,衣摆也是一片纯白……
这样的空间仿佛就像主世界空间的扩大,没有一丝的活性,处处冷淡的让人心惊,若是长久的生活在这里,人也会变得冰冷无情吧。
一直走,一直走……没有丝毫的改变,有什么在期待么?
蓦然,空间崩塌……身体不断下坠,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是浓黑,没有边际的黑,而在那里,有着一个人。
看着他的下坠,却看不清他的表情,想要用手去抓,却抓不到……
绝望……
“呼……”顾韶川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压下那种心悸的感觉。
“怎么了?”封云拉上敞开的衣襟坐起问道。
“没事,”顾韶川想不起做了什么梦,撇了撇嘴道“大概是我的梦里你太恐怖了,啧……”
封云“……”
修真之人并不常做梦,若是做梦往往有着什么样的预示,偏偏顾韶川自己也不记得那是什么梦,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预感,也就转眼间抛在了脑后。
将东离恒抛给了云致君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管了,那孩子的一根头发溶于水镜,不管什么时候拂开都能准确找到他的位置。
当然,顾韶川只敢偷偷看,免得被某人发现又吃醋,这种明明没有偷情偏偏做什么都被诬陷偷情,不会是那家伙故意借题发挥吧?
应该不会的,顾韶川摇摇头甩出这种莫名升起的念头,专心看着水镜中的景象。
云致君果然是一个好的师长,他待东离恒极好,为父为师,耐心教导,而东离恒也没有丝毫的懈怠,专心的修炼,只是那眼中的坚决偶尔还是会让顾韶川惊叹。
总是能想起,那个时候小小的戴尔也是这样的坚决,不怕苦不怕累,比他这个师长要勤奋的多。
至于云致君么?那是命定的老攻,他都被压在身下不能反抗了,必须也要拖一个下水是不是。
嗯,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孩子若是能长成,必成大器,”慵懒又带着几分悠然的声音在顾韶川的身后响起,瞬间顾某人的身体就僵硬了。
越是这样说话,下手越狠,这都是顾韶川长久以来总结的规律啊。
封云的手在水镜上划过,倒是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看着那上面的景象道“只是,他的眼睛里对致君可不仅有师长之情,果然跟我很像,若是在我幼时川也这样对我,我一定干的你下不了床。”
粗俗!卑鄙!无耻!狼子野心!你以为你现在没有这么做么?!
顾韶川握住他扶在他身上的手狠狠的瞪他,封云却只是一笑以后反手握住,颇有几分委屈意味“师尊,徒儿吃醋了。”
妈哒,太破廉耻了,居然玩角色扮演。
顾韶川也笑着咬牙切齿道“以下犯上,给为师面壁思过去!”
封云的手已经在细腻的腰侧抚摸,亲昵的凑到顾韶川的耳边笑得暧昧“也不是第一次以下犯上了,师尊不是也很享受么?”
顾韶川“……”
然后干了个爽……
那个熟悉的梦再次随着昏睡而来,纯白色没有一丝的人气,坠落时的那个人,呢喃出一个名字“云白……”
顾韶川皱着眉睁开了双眼,看着靠坐在床边的人,又是一阵迷茫,他有做什么梦么?真是奇怪。
“在这一界待着总是修炼终归是无聊了些,”封云在他身后给他挽着发建议道“不若我们去别的世界转转,也好除魔卫道。”
那你应该先自杀,顾韶川给他递过玉冠,随即道“去吧,总归死无聊的很,也增长点见识。”修真界总是有许多景色优美的地方,不旅游一番都对不起他来到这个世界。
两人相约去往各个世界明为旅游,实则就是度蜜月,封云宫中并不需要他们管也是可以自我运转的,更是不用担心的。
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顾韶川还是给云致君送去了一封信,言明了去向后,然后两人一起消失在了朝阳大世界。
空间穿越,撕裂空间即可,两人在虚空中自由的穿行,直到到达另一方灵气浓郁的世界,却又处处陌生后才相视一笑后,在这片土地上降落了下来。
此一方大世界也存在着众多的高手,但是两人故意藏匿气息也没有人会发现,他们在此停留。
或是化成低等级的修士跟着人家去探索秘境,又或是伪装修为跟人家比武,得了那些没有什么用的奖赏后只当是玩。
又或是化成凡人,纵情山水之间,赏一方之景,又或是遇上魔道行凶,真正的除魔卫道一番,遇上灵根不错的孩子,也是在其同意下送去了宗门。
渐渐的这一方世界也变得熟悉起来时,他们又换了个世界游玩。
顾韶川时常在想,他穿越各个时代,穿越各个世界是否也与这个一样,只是他还没触碰到囊括三千世界的世界边缘,而三千世界的边缘却又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是他的爱人一直保留着记忆,跟他穿梭各个世界,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轻松而自由,连心都放飞起来的感觉。
而由此,顾韶川更是想要眼前的人恢复全部的记忆了,想起他们曾经的种种,或许是他太贪心,但是那样的目标,他一定要达成。
两人在各个世界旅游了数百年后,才返回了原来的朝阳大世界,而此时已经大乘期的东离恒也早已经收服了太阳真火,真真正正的力排众议,跟他的师父在一起了。
云致君虽是已经迈入了渡劫期,却仍然静静的等待着东离恒的成长,好一起渡劫,不扔下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顾韶川去见过他们,东离恒显然是记得他的,已经很有担当的他,恭敬的给顾韶川行礼,并送上礼物谢他方面救命之恩。
顾韶川的这个任务算是完成了,而他对系统的那个要求,也在梦中越来越清晰了。
只是仍然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而变故正是发生在这个时候,封云本来在四千年后的散仙劫提前来临了。
巨大的乌云不详的笼罩在封云宫的顶端,其中不时闪过的黑色雷电更是让人心惊不已。
封云站在封云宫后的一座山峰顶端静静的看着这一片的乌云,散仙劫无端提前,必有事端,可是他无法不面对。
只有度过,他才能跟他的爱人再次相守。
顾韶川也在仰头看,却也不敢过去,只是他难得手心冒汗,因为他隐隐觉得那里的雷光对他自己也有着巨大的威胁。
封云他能安全度过么?顾韶川不确定,他唯一确定的是,若他不存于世,他也不会独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已。
黑色的玄雷还是劈了下来,只是第一道就如此的声势浩大,又怎么可能预料不到那第八十一道的毁天灭地。
封云宫这座能够抵挡散仙攻击的洞府也在不停的振动着。
魔仆们摇摇晃晃,顾韶川却巍然不动的注视着那悍然抵抗着雷劫的那人。
衣袍虽然有烧焦的痕迹,但是他立于那里,就仿佛撑起了他的一片天空。
顾韶川看见他周身的血光在不断的抵抗,看着他衣角破损,看着他唇角溢血,看他长发散乱,却不见他倒下。
最后一道在空中酝酿,几乎竭尽了乌云之能一般,那道雷乌黑又巨大,快速的劈下,快若流光却抵不上顾韶川的速度。
月光将那只凭意志站立的人包裹起来的时候,黑色的玄雷劈了下来,整座封云宫都消糜掉的时候雷劫还在肆虐。
其中的人或是逃了出去,或是无力可逃,都是命数天定。
顾韶川的唇边溢出血来,不断的滴落在封云的脸颊上,尽管如此,他仍然看着那不断破损又修复的结界毅然不动。
直到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