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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毯子看了几眼,对面的小张探过脑袋,“梁总刚才来的,见你睡着了就顺手替你盖上了,你们俩……”
我瞪了她一眼,扯下身上的毯子叠好后放在了原来的地方,正当我准备回去,办公室门口却出现了个人,
是梁谨言的父亲,老梁总,
他含着笑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一刹那,我的头皮有些发紧但还是走了过去,
我跟老梁总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电梯通往的是顶层,那个我从没有去过的地方,随着他进了一间相当宽敞且装修精致的办公室内,老梁总让我别拘束直接坐就行,
而他则转身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我的手边,
从一开始亲自到办公室找到,到现在亲自给我倒茶,这些让我受宠若惊,
我立刻站了起来从他手中接过茶杯,“对不起梁总,我不知道您是梁总……”
“坐下说,瞧把你给吓的,”他笑了笑,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从桌上拿起了一根雪茄递到了嘴边,我见势立刻跑上前去替他点上了,
不过他抽了一口就在烟灰缸里碾灭了,
我站在他的面前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继续站着,还是走回去坐着,
偏偏老梁总也不开口,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在旁边候着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也不说什么,顺手拿起了桌上一份根本就算不上是文件的东西看了起来,翻看的速度很慢,差不多两三分钟才看完一页,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猛地抬起头来,“哟,你怎么站着呢,回去坐着去,”
听到他的吩咐,我咬了咬唇,转身便走回了沙发旁,坐下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老梁总眼睛的笑意加深了不少,
在我坐稳后,他才放下手头的东西,
“你叫钟夏,”
“嗯,”我点了点头,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去了,
他摆了摆手,“别紧张,咱们就单纯的聊聊天而已,”
单纯的聊天,我可不觉得我跟一个公司最高领导人有什么可聊的,但是他既然这么说我只能这么反应,
“那不知道梁总您叫我……”
“诶,叫我伯父就行,”他纠正着我对他的称呼,
于是我重新开口,“伯父,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倒也没什么大事,前些日子听说谨言把微言(江澈)给找回来了,所以我特意回国来看看,我这个小儿子可是我的的心头肉啊,她母亲当年就是因为生他才难产而死的,别看我有三个儿子,可我最中意的还是微言,偏偏十几年前出的那场事故让他失踪了这么久,幸好找回来了,”
提到江澈,我能明显感觉到老梁总的眼睛跟放了光似的,反之,在食堂他碰见梁谨言时却冷漠的要死,
私生子与亲儿子,不都是流着他的血吗,为什么待遇会相差地这么大,
“伯父,这些年来我们都不知道江澈的身世,所以才……这些年委屈他了,”想来他今天来找我是为了江澈的事情,害得我以为他是为了梁谨言呢,
我刚松下一口气,老梁总又说,“是啊,听说收养他的那一家人对他不怎么好,时不时就打骂,这件事钟小姐是知道的吧,”
我一愣,头皮蓦地发麻起来,这才注意到他刚才看的是什么,说不定就是他找人调查江澈这几年来是怎么过的,
“钟小姐,”
“嗯,在,”我打了个激灵,发现全身都在颤抖,
老梁总笑了笑,“我今儿来找你,其实是有件事想跟钟小姐商量商量的,”
“您说……”老梁总现在每说一个字,我的心都在跟打?一样,我真害怕他下一秒能说出些不得了的话来,
“当年微言在车祸中受了伤,这头部有了影响,过些日子会有些国外的专家来给微言看看,我希望到时候钟小姐能在一旁照顾照顾,毕竟微言可是很相信你的,”
52。两个相依靠的人()
老梁总跟我说话始终都是客客气气的,然而这份客气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我正襟危坐,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庆幸着他一直在跟我说江澈的事情,我也揣度着他为什么非得让我去照顾江澈,
关于江澈,从我进来到现在就一直聊着,差不多聊了快要有两个小时,要不是突然接到了一通内线,估计他还会跟我说下去,
电话挂上后,老梁总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出去,临走前他提点了一句,说是以后有事会直接让人去找我,
我应了一声,带着紧张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刚关上门我忍不住松了口气,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梁谨言站在走廊那边一言不发地抽着烟,见我出来他这才将烟蒂在垃圾桶旁碾灭了,
“梁总……”我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梁谨言抿了抿唇,右手插进了裤袋中一言不发的从我身边走过,然后进了办公室,
望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我竟然有些担心他了,
他进去,老梁总会说些什么,
今天关于江澈的事情他问的够多了,现在又叫梁谨言去,是关于江澈吗,还是其他的……一时间,我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却仍旧摸不准梁家人的心思,
出于对梁谨言的担心,我便在楼梯过道那边等了下去,只是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也不见他出来,寻思了一下后我?起了勇气打算去看看,可刚走出过道就看到有人守在门口,看样子我想靠近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看清情况,我只能先回办公室了,刚进去小张说我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我拿起来一看是我妈打来的,我拿着手机匆匆进了卫生间给她回了过去,
我妈问我最近在干什么怎么没有打电话回去,我支支吾吾地只说最近工作有点忙,所以就忘了,之后我妈又问我跟江挚是怎么一回事,我心头一颤,想着我婆婆到底在我妈面前嚼舌根了,
我含含糊糊试探了我妈两句这才知道我婆婆没有多嘴多舌,
“小夏,你婆婆叫我跟你爸一起去你那儿玩几天,你爸本来不乐意去的,你婆婆一直提……所以我跟你爸打算去你那看看,你要是工作忙我们下次去也成,”电话里头我妈的语气让我听着心里一阵难受,
上次来还是我跟江挚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办酒席,一家人凑在小饭馆里吃了一顿,当时我妈还交代我以后要当个好妻子,当个好妈妈,可现在呢……她要是知道我跟江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得多失望啊,
“妈,我工作不忙,你们想来玩多久都成,我还有年假呢,回头带你跟爸好好逛逛,”我掐着喉咙努力藏着哭腔,
我妈听着我的话忍不住责了我两句,“这都结了婚的人了还乱花钱,以后钱省着点用,你跟江挚在外头都不容易,这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哪一个不是钱呢,”
“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连连点头,用手捂着嘴巴不让我妈听出来我在哭,
“对了,小夏啊……上次你打回来的钱挺多的,你哪来这么多钱,”我妈颤颤道,“小夏,你一个女孩千万别乱来啊,该是你挣的钱你就挣,不该是你的,你也甭要,”
我妈的这番话像一把软刀子就这么扎在了我的心口上,疼得厉害,却只能忍着,
对于当初给她打过去的钱我没有解释,问了他们具体来的时间后我便挂了电话,
等我回到办公室时坐了不到十来分钟就下班了,同事陆陆续续离开,我望着墙上的钟忍不住给梁谨言打了个电话,可惜没有接,
于是我只好再等,渐渐地天都黑了,临近九点的时候梁谨言才给我回复,他让我去他的办公室,
梁谨言的办公室门没有关上,我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坐在椅子里,
我下意识想去开灯,却被他给阻止了,
“就这样吧,你这么晚还没回去,”梁谨言的声音有些无力,说话的时候他仿佛身体都没有动弹一下,
我往办公桌前走了走,“梁总,你没事吧,”
“没事,”他摇了摇头,“今天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他说着朝我摆了摆手,我见他动作都缓慢的有些过头,心里更是担忧不已,
他在老梁总的办公室里一直待到现在,还是回来之后待到现在的,
我猜不着,也不想猜,于是转身走到开关旁把灯给开了,
办公室亮起的同时,梁谨言动了动身体,我这才发现不对劲,他的脸上有伤,还不止一处,
“谁干的,”我脾气上来了,有些控制不住,
梁谨言皱了下眉头,“跟你没关系,让你走你就走,”他有些不耐烦,见我不走直接朝我吼了一个“滚”字,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但他脸上的伤多半是老梁总干的,
看了他几眼后,我转身离开了公司,在附近的药店买了些消毒药水还有创口贴,可是回到公司的时候梁谨言的办公室门已经锁上了,他就这么走了……
我失魂落魄地拿着药往回走,经过我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站了一个人,我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梁谨言,
“梁总,”我叫了他一声,果然见他回头了,
发现他没走,我欣喜不已,拿着药就走了进去,随手开了灯,
“你怎么又回来了,”梁谨言不满的撇了撇嘴,可是脸颊一动就牵扯到了他的伤口,
我憋着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上次我被打你帮了我,这次也该让我还人情了吧,”
“哼,”梁谨言轻哼一声,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过来,”
他叫着,我只好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拿出消毒水跟棉签小心翼翼的帮他处理着伤口,
“梁总,疼吗,”
“你说呢,”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颤的,靠近了我才发现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尤其是不戴眼镜的时候反而更加平易近人了,
“我小时候也经常挨打的,有时候屁股都打肿了,”我一边给他涂着药,一边说着小时候的事情,“对了,尤其是江澈来的那一年我被打的更多,没办法啊,谁让他是傻子呢,见谁都不说话,后来村里的孩子甭管大小见着江澈就打,我看不惯就上去护着,没想到那些个小兔崽子跟什么似的打起来人来可真是没轻没重的,”
说起那时候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也挺温馨的,虽然经常因为江澈被打,不过也就被欺负了两年多而已,
“江澈到江家的时候就傻了,”梁谨言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我眨了眨眼,点了下头,“是吧,那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傻,总之不爱说话就对了,”
“你不觉得他是在装吗,”梁谨言忽的握住了我的手,“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挣扎了两下,发现他握着我的手用足了力气,
“我爸有没有告诉你,梁微言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而当年他发成车祸时的报导却说,跟他一起出事的还有他的母亲,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怨毒,
不觉间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猛地明白过来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