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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雷符,就算有防御法宝砸身上不受伤也是会疼的!他们只当是只挥挥手就能打倒的落单小肥羊,哪里知道一转眼小肥羊也能变成小刺猬?!
两人正暗自庆幸雷符不多见,到底是数量稀少的东西,再一看,只见迎面飞来一叠黄澄澄的符纸——
花临看他们震惊的表情略有些得意,趁他们吃惊的功夫往门口冲去。将要跨出门槛时被冲夷发现了,他大叫一声,拼着被雷符炸得电光直冒的右手冲花临斜刺了一枪。
“想逃?!”
花临躲闪不及,手臂被点钢枪上的尖刺钩到,‘吱嘎吱嘎’的冒出一串火花,隐在隆隆雷声里倒是听不清楚的。
要不要这么死缠烂打?
她回头瞪冲夷了一眼,暗暗发誓要把这张可恶的脸记得牢牢的,然后头赶紧往外面冲,顺手又在门窗上贴了几张雷符。
等听见后面传来‘轰隆隆’的塌陷声,她有些自得的回头一看,只见那原本就不结实了的石头宫殿已经塌成了一堆碎石。
花临默念一句:罪过,罪过。竹丘上人你可别怪我。然后毫无压力的打量四周。
这一看才发现,原来又回到了月依林洲。塌下的石头堵住了去路,只有往回的一条路。她将周围仔细打量一番,找了个石头缝坐下。
“咦,那什么破枪是蜡做的枪头吧?”花临掀开被划破的衣袖,手臂上只有一道铁粉一样的痕迹,倒是边上零散长着的鳞片闪闪发亮。“又冒出来了……”
她搓搓手臂,看着鳞片渐渐消失了才松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摘下头上戴着的发饰,看正中间碎成几块的宝石心疼的心肝直颤。这没找到仙器先赔掉一件宝器,也足够倒霉了。
“石头,我后悔了……”花临哀哀叹气,正想拿出玉佩再次召唤师傅,却发现——那玉佩居然掉了!“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石头嘶嘶的吐着舌头嘲笑道:【妹子,你自找的。活该!】
花临没听懂,还当石头是安慰自己,感动的拍拍它的头,也歇了去找的心思,闭上眼睡觉,准备在这儿呆到平陵或者华策找过来。
过了没一会,花临觉得地面有些晃动,疑惑的站起身跺跺脚,然后猛地睁大了眼,满是惊恐的看着就是那混沌神的羽毛贴成的法阵一点点崩裂开来,高高的穹顶落下一块块巨石……
“我……居然这么厉害吗?”花临觉得今天实在太满足虚荣心了,赤手空拳打败两个高阶修士,跺一跺脚居然把石洞跺塌了?
【傻妞,快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石头看着正上方巨大的岩石直冲着脑袋落下,发出一连串的惊叫。
这回花临倒是听懂了,抬头一看,也是吓得一愣,足有十几米宽的石头,这是要往哪躲?前?后?左?右?好像都来不及啊哈哈。
“好像躲不及啊。”花临挠着头笑了笑,然后傻呆呆的看着漂浮在头顶上一寸的大石头,上面金色的羽毛贴成的花纹闪着忽明忽暗的光芒。“怎么没掉下来?这毛看着倒有些眼熟。”
她研究一会,扯下一片羽毛才迈腿往外走,那石头也是稀奇,花临才迈出去就伴着‘轰隆’声落在地上。
“真是体贴的石头。”花临有些感激的拍拍粗糙的岩石,这才发现,不过一会功夫,月依林洲上的拱顶已经全部塌了下来,原本宽敞的地方被塌陷的岩石塞满,显得有些拥挤,周围更是一片漆黑。
来时的路已经被堵死了,石室塌方的一堆也挡住了出口,花临在月依林洲转着圈儿寻找出口,一脚踩空就直直的掉了下去。
掉下去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怎么一直在往下掉……我要上去!我要出去!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花临感觉自己摔在一个冷冰冰的水坑里,坑底的小石子硌得屁股生疼。
她愤怒的拍打水坑,骂道:“还说不会塌!还说不会塌!”
气了一会才捡起落在水里的夜明珠,借着夜明珠的光打量四周,见是个四通发达的暗河,顿敢绝望。闭上眼睛道:“我想念阳光……神呐,赐我一点光吧!”
再睁开眼,还是黑漆漆一片,她郁闷的将那浅浅的暗河冻结成冰,刺溜一声滑了老远。
“这也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隐士高人等着送我一些法宝灵药。”花临打量着头顶玉柱一样的钟乳石,觉得有些意思。顺手掰了两根收好,寻思着好歹来过一趟,怎么也该收些纪念品。
又走了一会,看见前面隐隐有些光亮,她吓了一跳,不过因为才‘打败’了两个高阶修士,有了些底气,也不绕开倒是走过去看了,只见一个女人半躺在水坑里,看见花临过来也只是懒懒的翻了一下眼皮,并不搭理。
花临踌躇一会,离得远远的问道:“这位师姐?”
女人半支起身子看着她,没有说话。
花临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硬着头皮继续说:“师姐知道要怎么出去么?”
女人看着花临凝视良久,才问道:“出去?”
花临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空灵,格外的好听,赶紧点头:“是啊,我从上面掉下来的。”
“你过来,我告诉你。”女人软软的从水里站起身,花临才发现,这人下半身居然不是人腿,而是介于蛇尾和鱼尾的尾巴。
“你你你你你!你不是人?!”花临后退几步,小心翼翼的寻找退路。
第一百四十五章()
花临微微眯了眯眼,打心底里看不上他俩的做派,只觉得是穷酸相更兼小家子气。哪怕自己修为不如人,现如今更是已经沦为阶下囚,但输人不输阵,便依旧嗤笑一声,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总该先让我填饱肚子。”
见通却没有马上不答话,反而握住了她的手腕,颦眉似是在思索什么,半响才抽了一口冷气,看向花临的眼神都变得炙热许多。
花临不明所以的看他,而后被他不加掩饰的热切目光吓到,心底顿时生出点不详的预感。
正暗自怀疑这家伙想要劫财又劫色,耳边又听见通神神叨叨说道:“怪不得……只要稍加提炼……这倒是绝好的……”
后面的话因为说得太含糊,花临并没有听清,但只是这么几句话就足够她心惊胆战了……这见通分明是要吃了自己!
“我……我家……道侣有很多灵石,你放我回去,你要什么他都给你。”
见通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看了花临半响后,附在她耳边说道:“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花临打个哆嗦,惊恐道:“我我我……我师父师兄师叔还有观川,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见通并不理会,而是转头对吴可倩说了些什么。花临只看见他嘴唇张合,吴可倩一个劲的点头点头,自己却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而后,吴可倩就神色古怪的把自己带到一处布置在简陋洞穴里的简陋石室,没有帷幔,没有纱帐,甚至连贵妃榻都没有,只有角落里的一张石床,还有一套粗糙到无法直视的石桌石椅。
花临呆坐许久,不知道见通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又觉得观川必然会救自己,渐渐的也不再紧张,有了打量四周的兴致。
但这石室实在太简陋。花临嫌弃的看着是床上薄薄的一层褥子,还有其上缝着过时被面的薄丝被,都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
罢了,不过就是故意折腾我么。花临重重的叹了口气,盘腿坐在床上安慰自己至少这比什么都没有强。
吴可倩再进来时后面又跟了几个人,他们用花临无法理解的羡慕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下手里的托盘就走了。
花临虽然觉得古怪,但他们一转眼都走了,石室的门也被关上,只得歇了心思专心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么。
到底是仙界来的人,虽然住的地方不怎么样,但吃食并不比花临平日吃的差多少。只可惜那些富含灵气的仙果吃进肚里也如同石沉大海一样——花临挫败的发现自己现在连最简单的引水诀都使不出来。
她看着简陋的房间,脑中想了无数个法子,只可惜没有实力,任她有再多的想法也实现不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因为不见天日的关系,花临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大约是几天的样子,见通又出现了。
他什么也没做,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花临,眼睛老半天都没眨一下!花临被他看得发毛,又不敢转开头,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许久。
“咳咳。”花临不自在的咳嗽两声,“希望你不是在考虑把我清蒸红烧。”
见通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让花临毛骨悚然的温和表情,笑容诡异的说道:“不用担心,以后我养你。”
花临闻言如遭雷劈,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这话可真有些耳熟。
“你什么意思?!”
见通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他走后不久,吴可倩就板着一张脸进来了。
花临寻思着自己与她好歹也是日日相处,总该有份面子情,于是斟酌着问道:“嗨,你那位师父是什么意思啊?”
吴可倩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冒酸水,憋了半天才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花临只觉得她莫名其妙——如果好好的被人绑架了,还住在这样简陋的屋子里过不见天日的生活……这样都能叫享福的话,莫不是自己之前过得都是神仙日子?
她嗤笑一声,身子一仰躺在床上,毫不理会自己的后脑勺与石床发出的响亮撞击声。
后来……后来花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可能是被自己砸晕了,也或者是睡迷糊了,更有可能是被施了咒,总之,花临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奇怪的池子里。
一个血红色的泛着血腥味的池子。
即使花临很不想相信这是一池子血,但池壁上头朝下趴着的少女说明了一切。她雪白的**在一池子血色的映衬下简直是在发光!
花临有些怀疑她已经死了。
在她发出尖叫声之前,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从不远处的黑暗中走出来,神色冷淡的拖走那个生死不明的姑娘。花临甚至还听见他还有些疑惑的说了句:“居然醒了?老六,你去告诉师傅。”
告诉师傅来把自己杀了放血么?!花临忍着尖叫,怎么也不相信见通不拿自己换小山一样的灵石,反倒要留着自己放血!
总不会知道我身份了吧?这个假设花临想想就会觉得心惊胆战,但细细思索又觉得不太可能。正在她摸索着想要爬出这恶心的池子时,见通来了。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居高临下的站在石壁边上看着花临,“此阵名为**斩罗,材料都是极难找的,不要浪费了。”
花临正在疑惑他熟稔的语气,却见他撩开衣摆,‘扑通’一声就跳了下来。
伴随着血花四溅的声响,花临眼见着他那白单衣都被血染红了,湿漉漉的贴在他身上!
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花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也只剩下薄薄的一件衣服……
“站住!”她大喝一声,成功的止住了见通的步子,“你……你想干什么?!”
见通没有回答,伸手要抓却被她灵活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