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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在孩子身上留下香疤印记。还说日后定要让姐姐认出此疤,且姐姐认子之时,即是他报仇之日。多年以来他时常暗中监视仇人和仇人之子,等待报仇的最妙时机。至于令郎目前寄身之所,他也有提到。只是小妹觉得,既然此人能从姐姐手上夺走孩子,这多年以来又一直为报仇而谋划,甚至潜入少林寺将什么七十二绝技偷学了个遍,若姐姐没有个妥善的法子,冒然前去探子,定是凶险万分。说不定惹恼了那个狂人,他干脆也不管什么谋划,就害了姐姐母子,岂不是反倒害了孩子么?”
叶二娘听到这里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本也是个温柔美貌、端庄贞淑、聪慧练达的好姑娘,只因年纪轻轻、甫为人母便历经失子之痛,故而性情大变,一误再误。此时听闻阿康为装做不知详情而特意模糊的言辞,叶二娘却已是想通此中关窍。特别是当她听到“少林寺”、“身败名裂”此等字眼,犹如当头棒喝,又似兜头浇下一桶凉水,惊觉这近二十年来已是一步一步踏入一个陷阱,不单单是害苦了别人,更是将自己心中至爱至敬的人推向绝路。一忽儿是五内俱焚,一忽儿又是心灰意冷,全然没了主意。
“姐姐?”阿康轻轻推了推叶二娘,“姐姐可愿听我几句浅见?”
叶二娘怔怔看着阿康,涩涩的吐出个“哦”字。
“姐姐且耐着性子等上几年,待我乐儿三五岁的时候,我便送他去令郎寄身之所。想来无人会留心他一个小小孩童,到时寻个机会,使得令郎与我儿一同出来,好歹与姐姐见上一见,略慰姐姐相思之苦。除此以外,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稳妥的法子能让你母子相认。至于其他——还需从长计议。”阿康一面留意叶二娘的神色,一面柔柔道来,生怕她着恼。
叶二娘抱着小乐安想了一想,阿康也不敢出声扰她。这时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药僮轻迈快步进来,问道,“孩子可还烧么?”
叶二娘、阿康忙起身,二娘笑应道,“烧已退了一个时辰了,不曾再热起来。这可是大好了?”
“可不敢这么说。现在这样确是好的,大夫交代,还要观察三日,这是药方子。若这三日不再起烧,才是好了。这几日若有不对,还请随时过来。”
“多谢小哥了。还要请教小哥,这镇上可有客栈?”二娘应道。
“婶子客气了。这小儿郎发烧,急症发起来很是凶险,想来大夫也不放心你们住的远了。后院有几厢空房,平时若有病患远道而来、需要留守观察的,便是住在此处。里面铺盖、锅碗俱全,二位婶子若不介意,大可住在此处。”小药僮是个小圆脸,笑眯眯的,答话利落的很,让人看着就心里一宽。
“就这么办吧,有劳小哥领个道。”叶二娘抱着孩子起身,跟着药僮来到暂住的小院。阿康摸不准叶二娘对自己这番说辞信了几分,又是个什么打算,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药僮安排好她们的住在小院东厢,便去煎药。叶二娘见小药僮脚步已远,脸上又渐渐显出愁苦之色,转过身来望着阿康,眸中多了几分真诚,“妹妹,我那孩儿,如今可是在少林寺?”阿康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自己方才的言语中不知哪里说漏了。但一转念,人家是老江湖了,自己一个菜鸟级的、又是情急之下现编的说辞,被她猜到这个倒不打紧,只是别被她对自己疑心才好。
叶二娘见阿康的反映,似是出乎意料,倒觉得她不像作伪,苦笑道,“果然如此。难怪妹妹不肯告诉我,倒是替我着想。若是在那儿,虽清苦一些,没人害他,倒也不急。便是急,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就这么上去要儿子。可见妹妹待我确是真心。此事也不急在一时,先照顾好乐儿再说。”
阿康听得此言大松一口气,虽是如愿,却也觉得这叶二娘也应付得太过容易,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的。但此时已是所能盼到的最好结果了,也不去多想其他,安心照顾孩子。
所幸三日过去,孩子病情并无反复,日益见好。阿康又开始发愁这几日的诊金药费,另有食宿费用。这原主康敏已是身无分文了,只剩一块玉佩,是昔日情郎段正淳所赠,想来康敏留着是做为日后相见的信物,也是孩子身份的证明。可惜阿康十分鄙视这段二的为人,巴不得以后都不要跟这个薄情寡义的下流胚子有任何瓜葛,觉得即便对于儿子而言,这个生父不养不教,留个玉佩能卖点救命钱就算是尽义务了,由此两清也挺好。便是当时说想送孩子到少林寺,也并非是敷衍叶二娘,而是阿康真有这想法,她生怕孩子的性情受他爸爸遗传,自小有个风流性子,想来在少林寺收启蒙教育应该能够端正性情。
到当铺做了死当,一番讨价还价后,换得二十四两三钱银子。阿康垫着手中的银钱,心想,日后就要靠这点本钱安身立命养儿子了,再看看这周遭的一片心下茫茫然一片,不由心里有些发虚。却哪知薛慕华那里更有一番交涉给她添恶心呢。
断念断缘启新程 偷心偷情皆为贼()
(去看看网 om) 回到药铺,阿康跟叶二娘一商量,决定待孩子病好就去洛阳,等孩子五、六岁,在寻个法子送到少林寺做个俗家弟子。去看看网 。7…K…aNKan。。选定洛阳城,一来这数朝的古都,定是繁荣,好讨生活;二来这洛阳城人多,希望能把自己这一行人等稳稳藏住、不会招人瞩目,取的是“大隐于市”的意思。这避人耳目嘛,一是叶二娘须得避开萧远山,而是阿康要避开大理段二及其家臣。商量妥了,阿康便着小僮安排一下,见见薛慕华,好问问孩子是否可以上路、平时注意些什么、日后如何调养,结了帐,再表表谢意。
薛慕华看上去似乎五十来岁,胡须半黑半白,一身长衫做儒生打扮,不苟言笑,带着几分傲然与疏离。嘱咐完病患相关事宜,便是副冷冷的神情,听着阿康道谢,也只是点点头,连个回话都懒的给。
阿康当初看原著时,对这个人物也是不喜的。尊敬这类技术性人才,但是不喜欢这类没脑子又爱瞎参合事的,白白让人利用,弄得聚义庄一役让乔峰被一群势利小人和没脑子的江湖草莽为难。相比金大侠世界里的其他医界从业人员,如胡青牛、平一指、无嗔大师(程灵素的师傅、毒手药王出家后的法号)这境界差太多了。不过人家救了自己儿子,承了人家的恩惠,感谢还是要谢的。去看看网 om。
不料这薛神医把桌上的二两三钱银子往回一推,竟是不收!念着胡子,笑不入眼,沉声道,“老夫出手医治令郎倒不是为了这区区诊金,倒是想瞧瞧是什么人能让‘无恶不作’叶二娘弃恶行善,前倨后恭。想当日,天还不亮叶二娘就来砸老夫的大门,扬言若医不好那小儿就一把火烧了老夫的医馆。后来又一副温婉端庄的慈母模样,让人好不惊心呐。”这老儿意味深长的看了阿康一眼,“康夫人端的是好本事,竟能将这叶二娘收拾的妥妥贴贴。老夫也无他求,能以微薄医术唤回这无恶不作的人一点未泯的良知,余愿足以。”
听到这里阿康不禁在心里大骂:你个沽名钓誉的老不修,这是在找回面子呢,你要是不靠医病赚钱谋生你开善堂去啊。但她面上却不显出来,只是淡淡笑道,“叶姐姐也是可怜人,当年她的孩子在病中被人掳去,从此入了魔障。与我虽是偶遇,却起了怜悯之心。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算是老天垂怜,给了她一个悔悟的机缘。小妇人不能平白受人恩惠,叶二娘送小儿雨夜求医的恩德我们娘俩要报,薛神医的大恩我们更是铭感五内,这诊金也是要付的。”
“老夫也是看你们妇孺出门在外不易,多留点钱财傍身总是好的。去看看网 。7…K…aNKan。。那‘段字篆佩’乃是西汉时乌孙国王献给西域都护段会宗的寿礼,据传西域诸国邦之主刻其章纹于其上,以示尊敬。此乃段家的传家之物,当今大理皇室的表记之一。此物怎可为了区区几两诊金而当掉?”薛老夫子一席话说完,那神情是更加之威严了。
阿康则彻底傻了,心想:段正淳你个败家的,你装情圣装得脑残了吧,这玩意你也能拿来给情儿?然后又暗骂那当铺的老板黑心,殊不知那老板也不知道这里头的典故,被她冤念得只打喷嚏。她怎知这薛慕华的师父继承了逍遥派的博学渊源,那叫一个全才,薛慕华虽专攻医术,守着这样的师父,多少皇室不传的秘辛都当床头故事听了。当看到薛慕华把她当掉的玉佩摆到面前,才想到这老头难道是跟踪自己了?
薛慕华自诩为武林正派人士,又因医术高明,黑白两道谁敢不恭敬着。如今竟被叶二娘之流砸上门来,简直是奇耻大辱。更兼之此次叶二娘行事与她素来的名声大大有违,便想探探这孩子的来历及其母的底细。待到后来和孩子接触多了,大为惊奇孩子的资质之好,除了骨骼清奇、反应机敏、目光专注之外,更是天生的好相貌,活脱脱就是年画上的白胖娃娃,且比画上的还要活泼灵气。薛慕华师兄弟八人虽被师父“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逍遥派,却是因为师门出了个武功高强的叛徒,苏星河为了能使这几个各有专攻、武功低微的弟子免受池鱼之灾,不得已而为之。故而这师兄弟八人依旧心系师门,也自责于自己武功太差,不能为师门出力,便想为师父再寻个资质极佳的小徒弟,得传本门衣钵,习得高强武功,为师门整理门户。只是这逍遥派规矩比较奇特,虽说这武林各派收徒的规矩不尽相同,但大体上总是考校筋骨、悟性、勤恳、人品之类的,对相貌即便有要求的,也无非就是五官端正而已。可逍遥派历代收徒,都只收相貌出众的,气质超然的,要有灵性有慧根的,于是选弟子就更是难上加难。这几日看这小儿日渐康复,越发的灵秀可爱;再摸摸筋骨,实在是练武的奇才,不由就动了心思。此时薛慕华已是唯恐小孩的父母不是善类,或是来头极大,不便把这孩子收入门下。是以见小孩的母亲独自出门,便悄悄跟在后面。阿康离开当铺后,薛慕华直接找了当铺掌柜的,要来玉佩一观,本想从这上面窥得阿康母子的来历,不想倒被这‘段字篆佩’吓了一跳。薛慕华也说不上和大理段氏有多深的交情,但无奈这大理段氏实在是名声太好了,念在大家武林同道之谊,也断无任由人家这家族表记流失之理。更何况当年段会宗在西域诸国颇有威望,乃是大汉的骄傲,素来为逍遥派的弟子所敬仰。于是薛慕华便把这‘段字篆佩’又赎了回来。
阿康心想,但就这老头话面上的意思是把我归在段家人里了,这万一有什么消息传到段正淳耳朵里,他再跑过来跟我纠缠不清,岂不麻烦?再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自己手里,大理段家总不会连专家之宝都不要了,没准哪天就被人寻上门了。如今知道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再随意处置的话,也说不大过去。毕竟人家从西汉传下来的东西,这要是真给人家弄丢了,自己也觉得有点对不起段家先人。至于早先‘就当替那个败家的花心鬼散散财’的想法,如今是不大适用了。既然这薛神医对大理段家的事这么上心,江湖声望也不错,索性一推六二五,干脆就让他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