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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大夫笑吟吟地走了出来,朝着庑廊下三人拱了拱手,道:“恭喜,姑奶奶是喜脉!”
窦德昌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兴奋地道:“打赏,打赏!”
高升也很高兴,封了个大红包给了大夫,兴高采烈地去给窦世英道谢。
窦昭昏了过去,吓坏了元哥儿,窦世英就抱着元哥儿去了小书房,把自己的收藏的那些把件都拿出来逗着元哥儿玩。听说窦昭脉出了喜诊,他跺着脚道:“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注意。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忙吩咐高升,“快去开了库房,我记得家里还有十几斤血燕,都拿了出给寿姑补补身子。”
高升呵呵笑着退了下去。
窦世英喜形于色地抱着元哥儿去了宴息室。
家里的亲戚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纷纷给宋墨和窦昭道谢。
元哥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母亲安然无恙,伸手就吵着要母亲抱。
宋墨抱了元哥儿,笑道:“娘不舒服,爹爹抱你不好吗?”
母亲昏倒的情景还残留在元哥儿脑海里,他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一副鱼与熊掌最好兼之的表情,让六太太等人都笑了起来。
窦昭也觉得儿子很有趣,她张开了双臂,道:“我没什么事,让元哥儿就留在我身边好了!”
但宋墨还是执意把元哥儿抱走了,把宴息室留给了一群女眷,他和儿子去了外面的书房。
书房里又是另一番热闹。
窦世枢提议大家到小花厅里再喝两盅。
窦世英积极响应。
众人移到了小花厅,推杯换盏,又重新开了三桌。
宋墨找了个机会和窦启俊喝了一盅,然后貌似随意地指了指邬善:“和你们家关系到底怎样?我也好知道怎样对待。”
窦启俊今天喝得有点多,红着脸道:“世交,从小在我们家族学里读书,人挺好,就是家里的长辈有些古板,大家这几年渐渐走得有点远了。”
宋墨眯了眼睛,回去后就让陈核打打听邬善在正定行踪。
当年的事虽然没有人多说,可也瞒不过有心人。
邬家竟然因为窦昭性情坚毅而瞧不上她!
宋墨愤然。可遇到窦昭,他又忍不住道:“听说邬善娶了他的表妹,两人的关系还挺好,前些日子刚刚生了个大胖小子,过几天做百日礼,你说我们要不要跟着随份礼?”
窦昭无意和邬家来往,正确的说,是不想和计氏再有什么交结。她想了想,笑道:“我看还是算了,有十二哥随礼就行了,邬家和窦家是世交,又不是宋家的世交。”
神色间并无异样。
宋墨放下心来,最后还是决定跟着窦德昌送份贺礼过去,至于邬善,窦昭这些日子在养胎,自然不能到处乱跑,等窦昭回娘家的时候,他每次都陪着就行了。
想到这些,他颇有兴致地在书房里练起大字来。
谁知道刚刚写了两个字,纪咏来拜访窦昭。
宋墨眉头微蹙,道:“他来干什么?”
武夷的嘴巴有些干,轻声道:“不知道!他一来就把夫人身边服侍的赶了出来,说是有要紧的事和夫人说”
宋墨素来尊重窦昭,而窦昭又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府里的丫鬟小厮怎么待宋墨就怎么待窦昭。
他们不敢偷听宋墨说话,也不敢偷听窦昭说话。
宋墨不由在心里腹诽。
纪咏哪次来不是有要紧的事!
可他实在没看出来他所谓的那些要紧事到底有什么要紧的。
他写完了一页纸才放下笔,净了手,换了衣服,去了正房。
正如武夷所言,正房的丫鬟婆子都立在院子中间,门帘静垂,整个院子悄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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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失踪()
宋墨轻轻地咳了一声,院子里立刻动了起来。
若朱小跑着过来曲膝给宋墨行礼,恭敬地称着“世子爷。”若彤则高声禀着“世子爷回来了”。
宋墨径直朝正厅走去。
窦昭亲自撩着帘了迎了出来,笑盈盈地和他打着招呼:“过来了!”
宋墨微笑着点头,问:“元哥儿呢!”
“乳娘抱着在后院里荡秋千呢!”窦昭和他并肩进了厅堂。
纪咏大咧咧地坐在右排的太师椅上,见宋墨进来,喝了。茶,站起身来,对窦昭道:“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你想怎样,早点拿主意。别到时候又说我自作主张。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元哥儿!”然后朝着宋墨颌首,扬长而去。
宋墨气得不行,神态间却很是随意,笑道:“这个纪见明,嚣张跋扈惯了,任何时候都不收敛,他能顺利平安地在官场上混到今天,也是个异数!”
“可不是。”窦昭很赞同他的话,道“他父母恐怕为他操碎了心!”
她想到纪咏至今未婚,早两年纪家的长辈还敢训斥他几句,之后随着他圣着日隆,纪家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越来越少,她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宋墨看着就十分的别扭,笑道:“元哥儿只有他乳母陪着吗?女子力气小,要是把让他摔着碰着了可不得了,我去看看去!”
“高兴家的小儿子高赞和松萝都在后院陪着呢,不然我也不放心让乳母带着他”窦昭道“他如今能跑能跳,等闲的小厮都没他精力好,更不要说他乳母了。我正想和你商量,要不要找几个机敏些的小厮陪着他,也免得没人陪着他玩。”
窦昭现在是特殊时候,不敢和儿子淘气。
宋墨笑道:“那我们等会就看看哪家的小子合适,挑几个比他大个四、五岁的陪着他玩好了。”说罢就要起身去后院。
窦昭却道:“我还有话跟你说。”然后拉着他的手去了内室“刚刚纪见明过来跟我说,他的堂姐纪令则陪着他的祖母到了京都,还说,纪令则到京的当天晚上,十二哥就去他家拜访。他让我小心点,提醒父亲早点把十二哥的婚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搞出什么事端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这纪咏也管得太宽了些?
宋墨在心里嘀咕,面上却带着笑,道:“你前些日子还说顺其自然,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十二哥毕竟是做哥哥的,这日子也是他自己过,你还是别插手了。他若真的娶了这位纪小姐,你难道还能不尊称纪小姐一声‘嫂嫂’不成?他若是东窗事发,你一个做晚辈的,又是嫁出去的女儿,哪里能轮到你说话。”他说着,牵着窦昭的手上了临窗的大炕,还帮她脱了鞋“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生养胎。这孩子可比元哥儿顽皮多了。你看你怀元哥儿的时候,能吃能睡的,现在连玫瑰香露都闻不得,人也瘦了一圈。外面的事,我们别管了。好生把身体养好才是。”
窦昭闻言不由拿了靶镜照来照去:“我瘦了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胖了?”
宋墨坐到了她身边,顺手抽了她的靶镜丢到了一旁,道:“这镜子哪里能看得出来。”然后说起避暑的事来“今年早点过去,想必亲戚间也没什么话好说。”
宋家在香山有别院,景致十分的优美,夏天他们去好里避暑的时候都会闭门谢客,好好的清静两天。
这孩子也的确是闹腾,去那里歇歇也好。
窦昭笑道:“你定个日子,我先准备着,到时候你送我们过去。”
宋墨有差事在身,是走不开的。
“我想办法请个假。”宋墨去拿了黄历,道“反天夏天的时候皇上会去西苑,西苑那边不像宫里这么多的规范,王公大臣们都卯足了劲地给皇上留个好印象,我走开了,正好给某些人挪地方,说不定还就真的能请得动假呢!”他说着,翻到了五月二十二,上面写着宜出行“这天怎样?正好过了端午节,天气也渐渐的热了起来。”
窦昭寻思着前世辽王是十一月发动的宫变,如今还早,前世她离宫闱太远,皇上生病,辽王进京,都是事后才知道的,今生她进常进宫,宋墨对辽王又有所防备,皇上若有异样,肯定是瞒不过她的,香山离京都不过两个时辰路程,想回来也很简单,就懒洋洋地靠在了宋的肩头,道:“你决定就好,我听你的。”
宋墨见窦昭满脸的疲惫,不同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道:“是不是很累?你休息一会。元哥儿那边有我呢!”说着,拿了迎枕,服侍她躺下。
窦昭享受着宋墨的温柔体贴,握着宋墨的手,很快睡着了。
宋墨微微地笑,望着窦昭恬静的睡姿,半晌才起身去了后院。
过了两天,窦昭让人给宋宜春递话,说自己过了端午节就会带着元哥儿去香山的别院住两个月。
自从知道窦昭怀了身孕,宋宜春的心情就很复杂,听说窦昭要去避暑,他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是知道了。
窦昭开始准备过端午节和去避暑的事。
窦德昌失踪了。
纪氏来向她哭泣的时候,她瞠目结舌,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你说他会跑到哪里去?七叔都快急死了。”纪氏哭道“之前好好的,过嗣的事,也是他同意了我们才答应的,七叔待他像亲生儿子似的”她说着,紧紧地拽住了窦昭的手“你说,他会不会是被歹人给绑了去——你出嫁的时候七叔给你装了一抬银票之后,就有很多传窦家是北直隶甚至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家”
窦昭知道真相。她掏了帕子给纪氏擦眼泪,道:“庶吉士馆那边可知道十二哥失踪之事?十二哥这些日子和谁走得最近?也许对方知道十二哥的下落。邬善不是和十二哥挺好的吗?他们又是同乡又是同科,六伯父和父亲派人去问了没有?”
她沉着冷静的声音安抚了纪氏慌乱的心,纪氏擦着眼泪道:“庶吉士馆那七叔已去问了,邬善还帮着七叔一起找人呢!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窦昭听着不由暗暗地嗔怪邬善。
这个时候不跟长辈说明,等到事情闹大了,窦德昌有何脸面回庶吉士馆?
不过,绑架这倒是个好借口。
她很想让六伯母对外宣称窦德昌被绑架了,但又怕六伯母信以为真,担心害怕,索性道:“我看这事不如让世子出面,他有经验。”
纪氏如获救星,眼睛都亮几分,连连道“好。”迫不及待地要窦昭去找宋墨,并道:“我也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太过关心,乱了方寸呗!
窦昭留了纪氏用午膳,又让人去给安抚静安寺胡同和猫儿胡同,派了人去通知宋墨。
纪氏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此时有了主心骨,疲态立现,窦昭吩咐小丫鬟把客房打扫出来,哄着纪氏去睡了一觉。
其间宋墨让刘章带话给窦昭:“纪家的那位纪小姐也不见了,你放心,他们不会走远。最多明天晚上就能把人找到。”
窦昭放下心来。
纪咏跑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子息还扛了个插满了风车的竹把子。
七彩的风车在院子里呼呼作响,十分的的壮观。
肯定是把人家卖风车的连风车带竹把子都买了下来。
窦昭有些哭笑不得。
元哥儿却欢喜得直拍手。
纪咏就得意地道:“还是跟着舅舅好玩吧?”
元哥儿不住地点头,声音清脆地喊着“舅舅”。
纪咏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