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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半眯着眼睛懒得理会东平伯等人的皇上眼底猛地闪过一丝精光。
“罚安陆侯一年的俸禄,”他淡淡地开口,殿内的杂音戛然而止,如被刀割断了似的,变得悄无声息。“罚东平伯、黄祈一个月俸禄。”说着,目光落在了顾玉的身上,“你给我禁足两个月!”
“啊?!”顾玉的脸垮了下来,嘟着嘴喃喃道,“关我什么事?”
皇上严肃地瞥了他一眼。
他立刻跪下磕头。
这就是定论了!
东平伯等人忙跟着跪了下去。恭敬地行礼,鱼贯着退了下去。
安陆侯狠狠地瞪了顾玉一眼,拂袖而去。
顾玉不禁摸了摸鼻子,委屈地对东平伯道:“您说,我这是招了谁啊?”
望着他漂亮的面孔,东平伯和黄祈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玉见到宋墨的时候就很得意了:“天赐哥,怎么样。我对皇上说的话很好吧?这下子安陆侯的面子可算是掉到谷底了!”
宋墨无语。
如果不是你这几句话,你又怎么会被禁足?!
只能以后慢慢地教了。
他把这句话咽了下去。道:“两个月之后,正好要过年了。你这些日子好好练练字,到时候给皇后娘娘写几个福字。皇上看到你的字有进步,气自然也就会消了。”
顾玉点头,笑道:“天赐哥你不用担心我了,你把事情办好了。也就不枉我被关了两个月。”
宋墨拍了拍顾玉的肩膀。
安陆侯在家里大发雷霆。
来探消息的华堂知道后沉默半晌,回去写了封信。差人递到了英国公府。
宋墨打开信一看,是封以八字不合为由的拒婚书。
他把信递给了严朝卿。
严朝卿笑道:“我们应该帮华大人把信送给国公爷才是。”
“这件事就交给廖先生吧!”宋墨笑道,“您这边还要忙着辨别那些盗贼的真伪。”
廖碧峰欣然接受,没几日,华堂长子的官司就私下和解了,可丘灵卫千户的差事也丢了。
华堂草草地给安陆侯辞了行,就带着儿子灰溜溜地回了蔚兰。
安陆侯默然。
前思后想了一整夜,他去了英国公府。
宋墨客客气气地接待了安陆侯,称这一切都是误会,会亲自去向东平伯说明情况的,请他尽管放心。
安陆侯面色阴沉地出了英国公府。
第二天,他贴身的随从就被放了出来。
没几日,京都的簪缨之家都传遍了。
有人咋舌,有人感慨,更多的人庆幸:“还好没有惹着英国公世子。”
怕宋墨找来,请了假藏匿在京郊的陈嘉却再也坐不住了。
他找来生死与共的兄弟:“无论如何,你也要帮我打听到英国公世子在哪里,我必须要见他!”
很快,他就得到了宋墨的消息:“英国公世子爷这两天都没有出门。听英国公府的人说,英国公世子爷在帮夫人翻土,准备在小花园里种上秋季播种的花草。”
陈嘉错愕。
手段如此狠辣的宋墨,会帮着妇人种花草?
他不由想起京都那些关于宋墨的传闻,还有他初次见宋墨时的惊艳。
宋墨宋砚堂,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陈嘉望着正午阴霾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窦昭却在心痛宋墨满身的泥土,亲自打了水帮他净手:“你有事就忙去,这里有我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就成了。”
这几天宋墨都很忙,常常要到半夜三更才回屋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 投靠()
“没事!”宋墨笑望着窦昭,任由她帮着自己擦着手指,“只不是过连着几天接到父亲六百里加急的书信,有些细节要交待陆鸣和杜唯罢了。”
窦昭听着动作微顿,耳语道:“你已经开始着手往宫里递消息了?”
宋墨点了点头。
窦昭忍不住叮嘱他:“千万不要大意。你看顾玉就知道了,皇上如今心里明白着呢!”说着,转身接过素心手中的衣袍,服宋墨重新换上。
宋墨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惬意地喝了口茶,这才笑道:“所以这件事不能假以他手,得我亲自出马才行。”
窦昭净了手,跟着过去坐下,道:“宋、华两家的亲事,就算完结了?”
“嗯!”宋墨笑道,“华堂也算是个人物,父亲派人去问缘由,他一口咬定是因为两家八字不合,任去的人怎么说,都不松口。也不知道是谁给父亲报了信,父亲这才知道是我插了手。”又道,“他华堂言而有信,我也不会用过即扔——我已让人带信给华堂,我手中三个亲卫军的名额,为他长子留一个。也让那些人知道,但凡跟了我的,我都不会亏待他们的。”
以后他们和宋宜春对立的时候还多着,这也算是千金买骨了。
窦昭连连点头。
陆鸣求见。
窦昭要避开,宋墨却笑道:“多半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也听听。”然后打趣她道,“也免得你心里挂念我,半夜三更睡不着,又要守着那些温顺恭谦那一闭,矢口不问。自己在那里折腾自己。”
“我什么时候自己折腾自己了?”窦昭听着哭笑不得,“你那么晚回来,我再拉着你把话一说,你还要不要休息了?我不问你,反倒成了我的错了!那好,下次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拉着你好好的问一番,到时候你可别又是一番说话,嫌弃我话多才好。”
“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啊!”宋墨在她的耳边暧昧的低语,“那天是谁睡得连身都不翻?把我半边的胳膊都枕麻了……”
窦昭顿时耳朵有些发烧,知道这家伙什么现在越发没有顾忌,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自己和他在这上面较劲。只有落荒而逃的份,遂推搡他:“陆鸣还等着,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宋墨哈哈笑。
想着这些日子自己仗着窦昭的心疼,说话、行事都越来越放肆,窦昭也不像刚开始的时候不知所措地只知道一味的红脸,就觉得这日子越过越有意思。
得想个什么法子让窦昭再也不忍心拒绝他就好。
说不定哪天他也能在窦昭身上过几天荒淫无度的日子才好……
宋墨拽着窦昭的手往书房去。
窦昭知道宋墨向来有分寸,任由他拉着往书房去。
果然。到了书房门口,宋墨就放开了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书房。
陆鸣忙上前行礼。
三人分尊卑坐下。
“那个陈嘉,往大兴的田庄投了张贴子。”陆鸣说着。从衣袖里掏了张拜帖,“看样子,已经知道了大兴田庄的底细。”说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碜人的寒光。声音也变得阴冷无情,“世子爷。您看要不要我带几个人去把陈嘉给清理了?”
窦昭吓了一大跳。
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温驯恭谦的陆鸣还有这一面。
她想到了面自己面前彬彬有礼的夏琏,忠厚老实的朱义诚,小心翼翼的武夷和松萝……能被宋墨所用,他们肯定都不简单,也有着她不知道的凶悍一面吧?
思忖中,窦昭见宋墨轻轻地摇了摇头,一面展开了名帖,一面道:“他想投靠我,不拿出点让我瞧得上眼的本事来怎么行?到大兴田庄投贴,不过是想显显他的手段罢了,现在还不到收拾他的时候……”说话间,他已三两下把名帖看了一遍,然后“啪”地一声,顺手丢在了炕几上,淡淡地道,“既然他信誓旦旦地有要紧的事见我,你就约他在大兴的田庄见面好了。”
大兴的田庄,养着宋墨的死士,除非他带了十几杆火枪来扫射,不然没有宋墨的同意,他休想出门。
这也是在考验那陈嘉是否真诚。
陆鸣应声而去。
窦昭站了起来:“我也要去!”
她想听听陈嘉会怎么说,想凭着自己上一世的经验审判一下陈喜的话是否能信。
宋墨知道外面对他的谣言很多,可他是个骄傲的人,就算是面对着窦昭,也不屑去解释。但他心里又隐约担心三人成虎,唯有把自己人事摊在窦昭的面前,让窦昭更了解自己,以窦昭的聪慧,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可这并不就意味着他希望窦昭看到那些血腥的场面——就在陆鸣拿出陈嘉的拜帖时,他已打定了主意,如果陈嘉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他不介意把陈嘉的脑袋割下来,以“窥视御赐田庄”的名义送到锦衣卫去,也趁机震慑一个那些宵小,免得他们窥得一鳞半爪的,就以为拿捏住了他的把柄!
“那个家伙太危险了,我怕到时候没办法照顾你。”他劝说窦昭打消念头,“他说了些什么,我到时候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就是了。”
“若是在其他的地方,我自然有些害怕。”窦昭笑道,“可在大兴的田庄,我不怕!”
宋墨语塞。
第一次萌生出“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也未必是件好事”的念头。
窦昭已笑问他:“你们约了什么时候见面?我去吩咐车夫准备车马。”
看着兴致勃勃像去春游似的窦昭,无数个顺口而出的理由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宋墨颇有些无奈地据实以告:“约了明天晚上……”
“那好!”窦昭生怕他反悔,立刻道,“我是就让人准备。”匆匆地出了书房。
宋墨嘴角不由噙了笑。
沉稳的窦昭,很少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就让她跟着去好了。大不了处置陈喜的时候避着她就是了……
拿定了主意。心也就定了下来。
有小厮急步走了进来:“世子爷,济宁侯府的请帖。”
宋墨“哦”了一声,让人进来。
送贴子的是济宁侯府的一位管事,站在宋墨面前,没有说话已经开始冒汗。
“夫人的诰封下来了,侯爷又任了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请世子爷和夫人去喝杯薄酒。”
宋墨说了声“知道了”,打发了送请帖的人,去了内室。
窦昭正和素心说着什么。见宋墨进来,素心忙退了下去。
宋墨将请帖给了窦昭。
窦昭看了一眼,笑道:“家里这么多的事,哪里走得开。若是世了爷要去,代表我们去说声恭喜也成。要不我们就送些贺礼去就是了。”
宋墨有些犹豫,道:“大面上的事……”
“要不是顾着大面,我连贺礼都不会送。”窦昭道,“凭什么我的宴请窦明不来,窦明的宴请我就得拿了我的脸面去给她贴金?就是委屈自己,也没有这样委屈的。从今以后,她怎么待我。我就怎么待她!”
窦昭毕竟从小就和魏廷瑜订了婚,宋墨总觉得,要不是阴差阳错,窦昭就嫁给了魏廷瑜。巴不得窦昭从此对济宁侯府视而不见才好。此时听窦昭这么说。他抑制不住地心花怒放,道:“也行!就说家里的事多,没时间去喝酒,备上一份厚礼送过去。”随后道。“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大洪的田庄吧?还可以趁机去丰台逛逛。上次让你扫兴而归,这次没了陈嘉。说不定我们能选到几株好花苗呢!”
“凭什么要为窦明改变行程!”窦昭道,“我们从前怎样,现在就怎样。若是有人来问我为什么不去,正好把话传到窦明的耳朵里去。”她坚持道,“我们明天用了午膳去大兴的田庄,要逛丰台,可以下午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