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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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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些呢?”

    胡嬷嬷沉吟道:“或许是,有人告诉她?”

    “不可能!”王映雪道,“赵谷秋已经不了,家里还有谁会这样无聊!”

    思绪却回到了从前。

    她被退婚,赵谷秋却要出嫁了。

    家里已经回不起赵家礼了,母亲不好意思去,让她带了十两银子做贺礼。她觉得太寒酸,从雷家聘礼中找出一红一黄两匹好绫布,赶着绣了两方帕子带过去。

    赵谷秋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喜悦,没有一点点即将出嫁担忧和不舍。

    大伙儿打趣赵谷秋。

    赵谷秋却毫不羞赧地道:“我天天盼着能嫁给他,如今得偿所愿,实是伤心不起来!”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让她于羡慕中又带着几分好奇。

    等到窦家来接亲了,她悄悄跑去观礼。

    高大枣红马驮着一身红衣郎官,面如白玉,目若晨星,欢喜神情挡也挡不住地扑面而来,深深地烙了她心底。

    再后来,家里日子越发艰难,哥哥婚事没有着落,上门给她提亲不是死了老婆鳏夫,就是无业浪荡子,或是身体有疾木头……她想起赵谷秋出嫁那一幕,越发觉得自己不堪,心里就越发悲凉。

    直到有一天,镇上何举人为了他那个年过二十还尿床傻儿子请了县尊为媒人上门求娶她,她却遇到了窦世英……

    他和她想像中一样,温文尔雅,体贴周到。

    她心止不住砰砰乱跳起来。

    与其嫁给那样一个让她看着就想吐人,不如跟了窦世英。

    至少窦世英一表人才,心肠又软,她跟了他,不用担心被始乱终弃,而赵秋谷被哥哥嫂嫂捧手心里长大,少不事,不是那阴险毒辣之人,加之西窦子嗣单薄,内院又没有老于事故婆婆管着,只要她能生下男嗣,好好地教养,求取个功名,以她出身和教养,就能和赵谷秋分庭抗礼,到时候她和那正经太太又有什么两样?

    什么都想好了,什么都算好了,却不曾料到赵谷秋如此刚烈!

    没有想到是,赵谷秋死后她身边反而怪事连连,闹得她每日如坐针毡,惴惴不安,以至于孩子早产,她和窦世英事也如纸包不住火般暴露众人目光之中……

    以后怎么办?

    想到这些,王映雪就觉得太阳穴仿佛有一千根针扎似。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王映雪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窦昭那双明亮却带着几分讥讽眸子。

    难道,是寿姑?

    不会,不会!

    王映雪摇着头。

    她还只是个三岁孩子……或者是,赵谷秋指使那孩子干?

    不可能,不可能!

    王映喃喃自语。

    父亲曾经说过,怪力乱神,都是心神不定妄念。

    胡嬷嬷觉得王映雪样子像是被吓着了似,有些难看,忙道:“姨娘,您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知道是谁要害您?”

    王映雪神色一凛。

    赵谷秋已经死了,她怎么自己吓起自己来!

    想到这些,她忙收敛了心神,道:“这种话不要乱说。反正,我嘱咐你话你一定要记住了。千万不要让寿姑和姐儿搅了一起。”

    胡嬷嬷疑惑地点了点头。

    窦世英折了回来。

    王映雪换上了副温柔笑容:“三太太和丁姨奶奶走了?”

    窦世英“嗯”了一声,道:“寿姑还小,只知道喜欢了就要去摸了摸,抱一抱,你以后别再这样大惊小怪了。”

    “我……”王映雪欲言又止。

    窦世英从小大到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这样人只能顺毛摸。

    “是妾身太紧张了。”她大方地认错,让乳娘抱了女儿过来,“七爷您看,姐儿眉毛长得像不像您?”

    窦世英仔细地看了看,微笑道:“是有点像。”

    王映雪就叹了口气,轻轻地抚了抚女儿稀疏头发,红着眼睛道:“您不知道刚才有多凶险……姐儿差点不活不下来了!还好有三太太……七爷请老太爷给姐儿娶个乳名吧?让姐儿也沾沾老太爷福气。”

    窦世英点了点头,语气温和:“我知道了。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好生休养,身体要紧。姐儿这边不仅有三伯母派来人,还有丁姨娘,不会有什么事!”

    王映雪温顺地颔首。

    窦世英站了起来:“你也累了,先歇着吧!我回书房了。”

    王映雪微愣:“您,您不这里多待一会?”

    “我还有功课没做完,等会再来看你。”

    王映雪只得让胡嬷嬷送窦世英出门。

    窦世英站栖霞院门口,不知道去哪里好。

    看见王映雪,他就会想到谷秋是怎么死。

    他就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和王映雪说笑。

    那就去父亲那里给次女讨个乳名吧!

    窦世英去了鹤寿堂。

    窦铎躺书房醉翁椅上,手里拿着卷书发着呆。

    知道了窦世英来意,他蘸了笔,写了两个大字:“寿姑就取名叫‘昭’,小就取名为‘明’吧!”他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窦世英没有说话,让人把写着“明”字宣纸送去了栖霞院,他则拿着写了“昭”字宣纸去了正房。

    窦昭不。

    玉簪道:“四小姐去了小佛堂。”怕窦世英责怪她没有窦昭身边服侍,忙解释道,“妥娘跟四小姐身边。”

    窦世英去了小佛堂。

    窦昭一个人坐小佛堂高高门槛上,托腮望着母亲牌位。

    夕阳把她影子投射屋里,拉得老长。

    窦世英眼睛发涩,胸口像被人揍了一拳似,又痛又闷。

    “寿姑!”他挨着女儿坐了下来,“你怎么坐这里?”

    窦世英声音,温柔如三月春风。

    窦昭转过头来,凝视着父亲:“我想娘亲了!”

    她从前不懂母亲为什么要自。

    母亲看见父亲和王映雪其乐融融地一起时心情,应该和她听见魏廷瑜扬赞窦明时心情一样吧?

    女儿清澈澄净眼睛,倒映着他影子。

    窦世英突然间自惭形秽,有点不敢直视女儿。

    既然父亲不说话,窦昭也没兴趣彩衣娱亲。

    她心情十分郁闷。

    看到刚刚出生窦明,她想到了过两年即将出生窦晓。

    自己已经努力挽救了,母亲终还是自缢了,难道这世间事是早已注定无法改变?

    前一世,母亲去世,父亲即刻续弦,其后和王映雪生儿育女,母亲死,对于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风轻轻吹过,小佛堂庑廊下挂着铜铃当当作响,悠远而宁静。

    窦昭想到身边这人曾经做过事,却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她烦躁地站了起来。

    耳边却传来父亲低沉声音:“寿姑,我也想你娘亲,很想……很想……”

    然后她看见父亲把脸埋膝间,无声地哭了起来。

    ※

    今年是腊八,姊妹们吃了腊八粥了没有?

    ~

    ※

    d*^_^*

第二十五章 挑唆() 
回到正房,父亲告诉窦昭写自己名字。

    窦昭前一世跟着祖父请来一位老儒读过几年《烈女传》、《女诫》,看帐本还可以,学问却谈不上。

    看见父亲端正秀丽小楷,她很是羡慕。

    父亲呵呵地笑,弯腰多宝阁格子底层找了几张描红纸铺了书案上,握着窦昭手告诉她怎样运笔。

    含笑进来禀道:“王姨娘那边琼芳过来,问七爷什么时候过去用晚膳?”

    父亲看了看窗外夕阳余辉,笑道:“王姨娘月子里头,五小姐也要静养,我一过去,又要重摆桌,麻烦得很……我就不过去了,晚膳就正房和四小姐一起用。”

    含笑笑着退了下去。

    窦昭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放心上。陪父亲用过晚膳,含笑移了灯进来,两人又写了会儿字,父亲就正房内室歇了。

    过了两天,冯保山来拜访父亲。

    他二十四、五岁样子,剑眉星目,乌黑头发用羊脂玉簪子绾着,穿了件墨绿色菖蒲纹杭绸直裰,清雅中透着几分矜贵。

    这就是母亲口中那个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冯保山?

    坐大书旁案描红窦昭张大了嘴巴,片刻后才合拢。

    冯保山是来找父亲玩:“……应城家荷花全都开了。你孝期,我们也不惊动旁人,就你、我和应城三个,赏赏花,聊聊天,你也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父亲摇头:“天气太热,不想出去。你心意我领了。”

    “这还没进入六月,热什么热?”冯保山说话,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语气一顿,目光疑惑地望着父亲,“你,你不会是想为赵氏守一年吧?”

    父亲没有做声,垂下了眼帘。

    “真是这样啊!”冯保山非常没有形象地跳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半晌,气呼呼地屋里子转了几个圈,道:“算了,我懒得理你了。我去找中直玩去。”然后“啪”地一声甩着竹帘出了门。

    父亲不恼不怒,面色如常地温声喊着“寿姑”,叮嘱她:“不要东张西望,练字!”

    窦昭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描着红。

    整整一个月,父亲都没有踏出家门半步,家里读书作文章,告诉窦昭写字。

    窦明满月礼因为母亲孝期,只家里摆了两桌。

    王家送了些小孩衣饰做为满月礼,没有派人到贺,而做为外家赵氏,既没有来喝满月酒,也没有来送满月礼。

    窦家人有些尴尬,王映雪则是又气又恼、又羞又怨。

    等到蝉鸣匝地时候,从京都传来消息,舅舅赵思谋了延安府甘泉县县令一职。

    前世,舅舅做到了庆阳府知府,正四品。

    这一世,舅舅还是谋了西北缺。

    窦昭既为舅舅高兴,心里隐隐又有几分失落。

    祖父评价舅舅:“看不出来,还有这样手段。甘泉县虽然贫瘠,可一去就是主政官,虽然没有入选庶吉士,但起点还是很高。”

    三伯父为不安:“元吉也这么说。”

    元吉是窦昭五伯父窦世枢,这个消息就是他从京都传回来。

    如三代看穿四代看吃五代看文章一样,窦家几代人苦心经营光芒全集中了窦世枢身上。

    他十三岁进学,十六岁中举人,二十二岁中进士,庶吉士吏部观政,之后从吏部给事中做起,窦昭生病前,已官至武英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

    是窦家第一个入阁拜相人。

    又因和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王行宜、文渊阁大学士兼刑部尚书陈荣均是北直隶人,被人戏称“北半边”。

    祖父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倨傲:“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元吉和你一母同胞,你有什么好害怕?”

    三伯父擦了擦额间汗,苦笑道:“我这不是因为自己读书少,进士面前就有些心虚吗?”

    祖父大笑。

    窦昭则吩咐妥娘清点自己屋里东西。

    看样子,舅母很就会来接她了。

    按照前一世经验,事情会很暴露,到时候肯定有番周折,她还是未雨绸缪好。

    父亲笑她:“寿姑小小年纪就知道藏东西了。”

    窦昭趁机将父亲书案上翡翠笔洗抱了怀里:“这也是我。”

    反正到时候继母进门,这些公中东西都会重登记造册,以便和母亲陪嫁区别开来,还不如把自己喜欢东西收起来,混淆视听,变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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