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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不要把现实想得那样悲观,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句话如果你要放在具体现实中,你会是一个疯子,但是你如果放在战略高度来理解,这就是一个信心问题!“
……
“也许你们会觉得县里欠了那么多帐,我们现在的财政根本没办法还清楚,那我来告诉大家一个现实,仅亚洲国际事件给双峰县财政造成的损失就超过了一千七百万,双峰财政硬生生拿出了一千七百万来填下这个窟窿,凤巢合金会事件,双峰县财政又损失超过六百万,也就是说仅仅这两件事情,双峰县就在这一年多时间里被迫从财政支付了两千三百万来填补这些窟窿,这还没有计算这一年多两年来陆陆续续偿还的各种工程欠款就有九百多万!”
陆为民相当帅气而有力的猛然挥了一下手,“双峰前年的财政收入和我们阜头差不多,但是他们在两年内还清了三千多万债务,而且还在全县基础设施建设上投入巨大,不但县经济技术开发区市政基础设施建设已经基本完成,阜双公路双峰段已经竣工,曲双公路正在紧锣密鼓的施工,现在双峰县的职工家属宿舍区建设工程已经全面启动,预计将在三年内解决全县所有干部职工的住房问题,仅仅是这两年双峰基础设施建设上的投入就超过亿元!双峰能做到的,我们阜头凭什么不能做到?!”
一连串的数字从陆为民口中滚滚而出,把台上台下的干部们心都给激荡得火热起来,尤其是在陆为民相当张扬的谈到双峰县启动了干部职工家属楼建设工程,要在三年内解决全县干部职工的住宿问题时,整个全场轰动了。
如果说是丰州地委行署要在三年内解决干部职工住宿问题,他们不会有什么异议,那是地委行署;如果是丰州市或者古庆县的市(县)委市(县)府要在三年内解决干部职工家属楼的问题,他们也能够接受,但是双峰,这个一直和阜头不相上下的难兄难弟,什么时候也敢提出这样的口号了?
要知道全县干部职工有多少,要解决这么多人的住宿楼问题,不是修上三五栋房子就能行的,那要十栋甚至二十栋,这几乎是前一届县委县府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双峰怎么就敢做了?他们凭什么就敢这样做?要知道他们在坐在台上这位陆书记去双峰当县长之前一样和阜头干部们一样,抽的是三块五钱一包的金昌江,而现在他们稍微讲究一点的都是抽阿诗玛红塔山了;他们以前一样是为了年底奖金多拿几十一百而争得脸红脖子粗,而现在人家嘴角上那高傲的笑容里对三五百都已经不在话下了。
仅凭要修家属宿舍这一条就足以把下边的这些干部们刺激得心发烫眼发红。
……
“我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大家,阜头现在面临的困难是暂时的,新一届县委县府班子有信心让我们阜头全县群众在地委行署的领导下走上繁荣富强之路,我们不但要像丰州、双峰这样的县市看齐,更要向周边的昆湖、宋州这些经济更发达的地区看齐,心有多高,就能走多远,……”
……
“在谈了信心问题之后,我也想和大家谈一谈工作。我初来乍到,按理说不该下车伊始就指手画脚,但是在座的都是我们县里的中层干部,也都是各个单位部门率先垂范带队伍的领导,今年已经过去了半年,但是我看了我们县的一些基本工作数据,实事求是的说,很难令人满意,所以接下来我会和大成县长对各部门各区乡进行一次调研,我希望大家今天下去做好一件事情,我只要求大家近期在日常工作之外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各自的部门单位现在主要存在什么问题,我们有什么切实可行的想法打算来改变目前的现状,我希望在我和大成县长下来时,作为一个部门领导能够用简明扼要的语句来把这两个问题说清楚!”
陆为民谈信心洋洋洒洒二十分钟,但是谈工作去只用了一分钟,这让台上台下的人都感到无法适应,谈信心让台上台下的干部们都是热血沸腾心潮起伏,谈工作却让大家感觉意犹未尽,但是作为县委书记会是不抓工作的么?
尤其是这位县委书记紧接着就会下来调研,这是一个很隐晦的提醒,这让头脑稍微清醒的人都不得不深思陆为民最后提及的问题,要把当前工作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怎么来解决问题改变现状,这个题目需要好好做。
全县干部大会就在这种有些诡异的情形下结束了,包括宋大成的绝大部分人都觉得陆为民前半段讲得非常的好,成功的把干部们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士气也起来了,就连他们都能看出在陆为民上台之前和之后的会场氛围差别,台下两三百人的目光和表情几乎是跟随着陆为民语言手势的起伏而起伏,就连宋大成自己都得要承认,他当时也被陆为民的话给激发起了不少血性和雄心。
他们都觉得陆为民应当抓住这个机会,好生规划展望一下工作,给台下的人提一提具体要求,布置一番,但是没想到陆为民话锋一转,谈到工作之后,却是惜字如金,寥寥几句就结束了讲话,和前面的讲话形成巨大反差,让人恨不能把他拉住让他再好好讲一讲的冲动。()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迅雷()
窦世英回到静安寺胡同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他高声叫着高升,兴奋地道:“你可知道怎么找到陶器重?”
高升一听就是窦昭的婚事有谱,不由得喜笑颜开,忙道:“他没有留下住址,不过,他既然在英国公府当差,我去英国公府找他就是了。”
像英公府这样显赫的公卿之家,大管事、幕僚都收入不菲,除了在府邸有单独的厢房和小厮服侍外,大多数都会在外面另宅院安置家眷。
窦世英连连点头,感慨道:“我今天见到英国公世子了。果然如那陶器重所说,不遇人妒是庸才。那宋砚堂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而且骑射弓马了得,人品端正,甚得皇上的器重。身世显赫,却谦和有礼,和上司、同僚的关系都很好。当得上‘谦谦君子,温良如玉’。”
说到这里,他想到宋墨那张形容昳丽的面孔,想到窦昭比宋墨还要大一岁,这女子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常比男子要老得快,不禁又有些后悔起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两的脾气是否相投?我只顾着问他的学业,差事,倒忘了问他家里有没有通房?于女色上是否放纵了?你等会去英国公府,不妨打听打听?”
又觉宋家还没有来提亲,自己却问这样,一副急巴巴要嫁女儿的样子,让宋家知道了,唯恐瞧不起窦昭,忙改口道,“算了,通房之类的事就不要打听了,等宋家正式来提前之后再说。”说完,觉得这样去叫陶器重也显得有些急切了,索性道,“还是别去找陶器重了,宋家要是真的在意这门亲事,自然会再差了他来说项。”
可如何宋家觉得窦昭可有可无呢?
一时间,窦世英患得患失,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
外面传来一阵笑语殷殷的喧哗声。
窦世英不解地望着高升。
高升忙笑道:“应该是四小姐和舅太太、表小姐去白去观游玩回来了。我这就去看看四小姐那边有什么吩咐。”话还没有说话,他眼睛一亮,道,“七老爷,不是还有舅太太吗?”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窦世英闻言精神一振。
舅母娘不在是不在,若是在,窦昭的婚事怎么也要商量她。与其一个人在这里伤脑筋,不如请了舅母娘一起帮着拿个主意。务必要让窦昭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他出了正房。
高升紧跟在窦世英的身后。
她们买了很多的东西,七、八个小厮鱼贯着捧着东西往东厢房去。
窦昭不知道和赵璋如说什么,眼睛弯弯如月,面颊微红,像个吃了糖的小孩子,笑得十分开怀。
窦世英有片刻呆滞。
这是寿姑吗?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笑得这样灿烂的女儿!
窦世英心中微痛。
不过是出去游玩了一番,就这样的快活,可见她平常的日子过得多拘谨了。
他不由暗下决定。
无论如何,他也要给把女儿嫁个像宋砚堂那样的少年!
大不了多给点陪嫁。
宋家再有钱,难道会和钱过不去不成?
窦世英深深地吸了口气,笑着走了过去。
窦昭已经知道五太太过来给纪咏说媒,被父亲很生硬地拒绝了。
她很高兴。
看见父亲走过来,没等父亲开口,她先笑盈盈地喊了声“爹爹”,然后从荷包里掏出块石头递窦世英:“这是我和表姐在白云观淘的,只花了五十文。”
是枚黄褐色相兼的寿山石,泽润细腻,厚重纯朴,可惜左上角有道深深的裂缝,影响了他的品相。
窦昭指了那个裂缝,笑道:“我和表姐都觉得,可以雕个斜着的葫芦或是卧佛。”
去疵留瑕,这样一样,就是枚上好的寿山石印章了,身份也分翻好倍。
窦世英擅雕篆刻。
他笑着点头,把石头拿在手里摩挲了半晌,道:“雕个玉蝉歇在石头上也可以。”
窦昭嘻嘻笑,道:“送给您的,您想雕个什么都可以!”
窦世英又惊又喜,连声说着“多谢”。
舅母和赵璋如在一旁掩了嘴笑。
气氛顿时变得很欢快。
窦昭请了父亲去厅堂里坐。
男女有别,舅母和赵璋如借口太累,回了客房。
窦昭给父亲奉了茶,笑吟吟地和父亲并肩坐了,趁机问窦世英:“昨天五伯母是不是来给我做媒?”
窦世英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失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虽别人说的。”窦昭也不说是谁,只道:“爹爹,我现在还不想嫁人。你别胡乱地把我许配人。我还想在家里多呆几年。您璋如表姐,跟着舅母走了好多的地方,我也想像璋如表姐那样,到处走走看看。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如果有人来给我说媒,您一定要告诉我!”
窦世英觉得自己能理解窦昭的心情。
她的婚姻大事,就是因为有东窦插手,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窦明小的时候,窦昭还能照顾过她,她却做出如此薄情寡义的事来,也难怪窦昭伤心,一是暂时不想再谈婚嫁之事,二是怕自己急冲冲地把她随便嫁了,以后的日子更艰难。
“放心,放心!”窦世英忙向窦昭保证,“我肯定不会把你的事当儿戏的。”
如果男方是他亲自相看过,又相貌出众,有才干,想必窦昭也会愿意的。
他很想把英国公世子的事告诉窦昭,但想到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若是让窦昭空欢喜一场,岂不是让窦昭更难堪?
窦世英忍了又忍,这才把话压在了心底,草草地和窦昭说了几句话,他回到了书房,让人悄悄请了舅母过来,把陶器重作媒的事告诉了舅母。
姚器重是英国公府的幕僚,为了巴结窦世英给窦昭作媒,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只是怀疑窦世英的眼光:“你真的去相看过了?”
“这么大的事,我还会骗您不成?”窦世英像怕被人听见传到了槐树胡同似的,屋里没人服侍也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