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面一盏盏灯亮起来。每亮起一盏灯,我和她都会小小的欢呼,感觉所有的灯都是为我们而点亮的。我跪下来对她说,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她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我曾经那么爱她,现在想起来也就是一段往事而已,要相信人类的自我治愈能力。”卓远感慨万千。也许他认为失恋后的洛可可真正和他成了同病相怜的战友,下意识吐露了心声。
她在他面前哭过,所以没必要骗他说失恋有什么大不了。“有没有烟?”她抬起脸,开口问他。
卓远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烟盒打火机,递给洛可可。她熟练地点烟动作和吐出的标准烟圈让他颇为意外,脸上自然流露几分讶异。见状,她不禁莞尔,解释道:“我没烟瘾,就加班的时候偶尔抽一两支提神。”
卓远夸张地叹气,扳着手指数落她,“抽烟,喝酒,加班,大姐,你不愧是‘女汉子’。”从她手里抢过烟盒抽出一支,他伸手向她讨要打火机。洛可可连忙将打火机换到另一只手,故意举得又高又远不肯给他,以此表达对“女汉子”称号的强烈抗议。
这位大姐,你几岁了?居然还热衷小孩子的恶作剧!卓远朝着东方明珠翻了个白眼,只敢偷偷腹诽她此刻的幼稚。一个念头忽然划过脑海,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冲着得意洋洋的洛可可前倾身体,低下头侧过脸,烟头精准地贴上她的。
洛可可一惊,第一反应想要退开,但双脚不听使唤停留在原处,上半身更是纹丝不动。她的视线驻留在两支烟相接处,亲眼看着火星从自己的烟头燃上他的。
浪漫如吻,点燃一支烟。
海关大楼敲响十点的晚钟,一六零的姑娘偏过头靠上一八四男生的胸膛,一八四的男生伸出手环住一六零姑娘的肩膀,让人倍觉温暖的身高差。
可是,这样的暧昧不属于洛可可与卓远。尽管旁边有好几对情侣互相拥抱着、亲吻着,他和她却只是站在一起默默抽完这支烟。
他们身后,是浩瀚的灯海。
03偷偷的仰慕者()
被黄浦江的冷风吹了半个多小时,洛可可、卓远双双以重感冒迎接热闹的龙年春节。生病本是麻烦事,但想不到因祸得福,出于对病人情绪的照顾,家族聚会时长辈们终于不再提“有男朋友了么”、“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工作找得怎样”之类令人尴尬又不得不礼貌回答的问题。
除了霍梓乔,诸人均未将两人同时感冒视作另有隐情,天寒地冻生病的人本就多,谁能想到他俩会一起跑到黄浦江边发神经。
洛可可窝在家里改方案,一个人。大年夜家族聚餐时她眼泪鼻涕齐飞的惨况吓退了一众亲戚的邀约,显然大家都不愿在喜庆的日子里冒着被传染的风险请一个“活动病毒”进门做客,纷纷用“你好好休息,改天再聚”安慰洛可可不要对缺席抱憾。她当然配合地摆出遗憾的表情频频点头,顺便再猛打几个喷嚏让那些试图询问“有没有对象”的人知难而退。
自从她最小的表妹出嫁升级为“人妻”,洛可可的家族聚会就演变为各种针对她的关心大会,有劝她降低要求的,有给她介绍相亲对象的,还有个别已婚的兄弟姐妹悄悄对她说婚姻是人生最大的失误,不想生小孩干脆单身到底。
父母倒是心疼她生病,执意要她回家好好休养。洛可可住了两晚,眼看双亲都有了感冒的前期征兆,她不敢再住下去,连忙打包了行李匆匆回到小窝。
路过卓远门口,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没听到动静,想必他也回家了。她拖着脚步上楼,倍感孤单。
她熬了一锅粥,就着酱菜,解决早中晚三餐问题。洛可可有生之年第一次如此凄凉得度过春节假期,可是相比应付亲戚多余的热心,她觉得能清清静静一个人呆着倒是好事。
短信铃声响起,她拿起电脑旁的手机看了一眼,发信人是叶鸿伟。除夕那天她收到他群发的祝福短信,随手转了别人群发给自己的回祝他春节愉快,之后再无联络。今天才年初三,还没到迎接财神这一除夕之外的第二个短信高发日子,难道他找她有事?她点击阅读,叶鸿伟和qq上遇到过的大部分男人一样问她:在干嘛?
说实话洛可可很讨厌男人这样提问,仿佛强迫她报备行踪似的。她盯着这三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几分钟,回复道:在喝粥。
他的电话在短信发出后不到一分钟就接入了,叶鸿伟在电话里笑得十分夸张:“怎么,你的新年目标是减肥?”
“我感冒了。”洛可可没好气地回应,她的鼻音重到不必明说也听得出来。
叶鸿伟沉吟了十几秒,再度开口:“还走得动路,二十分钟后到小区门口等我,我带你去吃大餐补补。”
她抽了张纸巾擦擦鼻涕,“不怕被传染的话,你就来吧。”
现在是春节长假期间,不谈工作不谈同事关系,她和他有志一同将对方当成“朋友”看待。
他爽朗地大笑,“要是被传染了,我正好有借口多请两天假。”
他的好心情感染了她,洛可可放下电话走到窗前观察天气状况,惊讶地发现下雪了。上海的冬天下雪并不多见,春节期间更少,她兴奋地拿着手机想要通知什么人,脑海里首先浮现了卓远的脸。
那天从外滩回来,她和他一路上都在打喷嚏。洛可可相信重感冒不可能只光顾了自己,果然她和卓琳通电话时得知卓远也病倒的消息,心理顿时平衡了。她给他发过消息,群发的拜年段子一类,卓远没回。洛可可不以为意,心想以卓远为人处世的态度,肯定会把群发的短信当作垃圾信息处理,他不回复很正常。算起来自那晚起,卓远一直没给她发过消息,连最基本的“春节愉快”四个字都没有收到。
雪花在空中飞舞盘旋,洛可可还是没把消息发出去。有些事没办法改变,就算了吧。若是卓远能放弃“不婚主义”,那么徐泽凯也一定可以改变;但徐泽凯没有放弃,所以卓远也不可能改变。大脑建立了一个毫无逻辑关联性的等式,洛可可用它来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挑战missionimpossible。
二十分钟,洛可可和叶鸿伟准时相会。她裹得严严实实坐上他的车,刚刚坐稳,他便递来一杯饮料。
“热巧克力,治感冒效果最好。”为了这杯热巧克力,叶鸿伟特意绕道去了一趟星巴克,再飞车赶到她这里。
液体的温度透过纸杯直达洛可可手心,再传到四肢百骸,驱散了严冬的寒意。“有没有医学根据?”她假装不相信,掩饰内心的感动。
温柔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叶鸿伟的眼神让洛可可想起了徐泽凯,曾经那个男人也这样看过她。她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热巧克力,顺便挡住他的视线。
她没做好准备――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追求。
叶鸿伟的目的地同样是一家火锅店,按照他的说法感冒病患吃一顿热的保准百病全消。怎么听怎么像庸医!洛可可由着他自说自话,反正她现在吃什么都没滋味,正好刺激一下味蕾。
他一手包办点单事宜,只在交给服务生之前象征性地问了问她的意见。他报出的菜名基本包括了她爱吃的那些,再加上她素来认为点菜是项苦差事,乐得由他全权负责。不过,她同时觉得叶鸿伟性格过于强势,显然是个很有控制*的人。
他点了鸳鸯锅底,一红一白的汤底煞是好看。等锅烧热的几分钟里,洛可可试探地问道:“你找我,其实是有什么事吧?”
“没事就不能约你吃饭吗?”他笑嘻嘻反问。
眼前的男人不是办公室里毒舌的那一个,洛可可一下子无法适应叶鸿伟脸上活泼生动的表情,嘴巴微张成“o”型。难道他人格分裂?
叶鸿伟靠向椅背,双手交握,“我可不是人格分裂。”他看穿了她的想法,老神在在指点迷津,“现在是假期,我们不谈工作,只谈”稍作停顿,他慢慢吐出两个字,“风月。”
她万分庆幸自己没在喝饮料,否则非得被呛到。洛可可啊洛可可,作为一个有过感情经历的女人,你这样的表现实在太不像话了!她狠狠自我鄙视了一通,顺便再给自己打打气。想谈就谈呗,who怕who啊!
“youfist;ifollow。”不拒绝不主动,洛可可坚决贯彻两个“不”字准则。矜持是女人的特权,必须妥善运用。
叶鸿伟用筷子轻敲茶杯,像说书人拍醒木那般将听众的注意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从那一天说起吧,话说新年前最后一天,我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上着网,准备无所事事迎接2012年,突然有个女人抱着笔记本闯进来打破了宁静”他也颇有说书人的潜质,声情并茂眉飞色舞,“当日她穿着衬衣长裤,实在没半分女人该有的妩媚样子,也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可是,当她开始一张张slide讲解自己负责的项目时,自信的光彩让我移不开视线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表白”?洛可可继续保持o型嘴。这个男人行事出人意表,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我当然不会那么笨直接表示自己非常欣赏她,所以我用毫不留情的批评让她印象深刻。她那么骄傲,一定会不服气,果然如我所愿。今天,我和她坐在一起吃饭,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她,其实她是个很棒的女人。”他一本正经地询问她的意见,洛可可简直快缺氧晕过去了。他,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可耻偷袭!
洛可可端起茶杯喝水,握杯的手微微发颤,纯粹心情激动所致。喝下一口热茶,她的心定了定,开口回应他:“我认为应该暂时保密,一个‘偷偷的仰慕者’会让女人有所期待,一段日子以后再揭晓谜底就水到渠成了。”既然他装模作样,她如法炮制便是。
洛可可巧妙地透露了两个重要信息:第一,现在还不是开始的时候;第二,她不讨厌他。
叶鸿伟心领神会,“果然女人更了解女人的心思,那我就暂时保持‘偷偷仰慕’的状态吧。只希望,”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不会狠心让我等很久。”
洛可可嫣然一笑,自从与徐泽凯分手,她第一次真正放松了心情。
有一个男人偷偷仰慕自己,这份虚荣真治愈。
04在遥远的地方说“早安”()
卓远在年初一早晨开车离开了上海,尽管重感冒让他头重脚轻,他却迫不及待想逃离令人窒息的城市,去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
酒吧和摄影工作室都在春节期间暂停营业,虽说假期是大好的赚钱机会,但两位老板还是不约而同选择了人性。卓远出发前打电话给simon问他有没有兴趣同行,结果被对方嘲笑是不是想找人搞“基”,末了才吐露实话:“让我安安静静睡足七天,我一步都不准备踏出门。”
于是他孤身上路,对父母用得借口是去采风。节后的商业拍摄任务似乎使父母安了不少心,至少不再觉得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了,卓文斌甚至爽快得借出了爱车。
出游本是卓远兴之所至,他压根儿没计划。原本他琢磨着一路开车去霍梓乔家顺便接她回上海,转念一想如此贸贸然上门她家里人或许认为他是来提亲的,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一想明白前后因果,立刻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