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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清晨的凉意,还是害怕失去心里那个人的恐惧,白若依感觉到很冷,双手紧紧的抱住胳膊。
站在女人身边的男人呆呆的看着女人,霞光照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美得无法形容。
弛子墨去到车上拿着一件外套披在白若依的肩膀上,善意的一个举动却惹得小女人连忙后退躲避。
弛子墨没有收手,帮女人扣上西服前面的一粒扣子,别有深意的看了女人一眼,问了一句:“你猜猜我最崇拜的人是谁?”
啊!白若依有点惊讶,这男人没头没脑的问这个干什么?他崇拜谁,她怎么知道,再说,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她没心情猜测他崇拜谁,即使他是一个迷,她也没有兴趣去揭晓谜底。
“一定要猜,哪怕随便说说?”男人的表情很严肃。
“秦始皇!”白若依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暴力的君王。
难道自己给她的印象真的就是那么暴力,男人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古惑仔里的黑老大。”几次见到他都是血雨腥风的。
男人还是沉默。
“抗日英雄!”这个答案是随便蒙的。
男人突然笑了。
一个混世魔王最崇拜的人是抗日英雄,白若依很疑惑。
“我最崇拜的是你的祖爷爷,白蓝天的爷爷。”
什么情况,白若依洗耳恭听。
“你的祖爷爷白严厉是一名革命老前辈,当时他还是一名上校的时候,一次执行任务需要去夜店,偶然遇到你的祖奶奶,那时候你的祖奶奶还是一名歌妓,白严厉对你祖奶奶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他不管你的祖奶奶是否已经有相好的人,也不顾自己家里还有明媒正娶的老婆,扛上你的祖奶奶就回家洞房。因此他抛弃了原配夫人,同时,他也被部队抛弃了,他在部队的光辉也划上了句话。不过正因为他有这种先抢后爱的精神,商界才有了一代风云人物。”
祖爷爷的事情,白若依在白蓝天那里听说过,似乎是这样的。
白若依四处看了一眼,偌大的海滩上,除了他们,没有第三人,联想到这个男人的霸道还有他崇拜的对象,真害怕他也会模仿英雄将她“就地正法”了,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紧张,害怕,再加上心情不好,走路都会有倒霉的时候。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了,险些摔跤的白若依主动的献上了一个投怀送抱。
弛子墨的大手稳稳的扶住女人纤细的腰,望着怀里面红耳赤娇小的人儿,另一只手忍不住轻触着她粉嫩的小脸。
“小女人,你真美,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诱人犯罪的资本。”忍不住低头去捕捉那粉嘟嘟迷人的唇。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怕你在梦中惊醒,我只是想轻轻的吻吻你,你别担心…。
应景的电话铃声在关键的时候响起。
“你的电话?”白若依本能的推开了男人。
真tmd的扫兴,弛子墨恨不得将可恶的电话扔进大海里。
想要继续,女人已经溜出他的掌控往前面小跑,电话的铃声又响了。
你是我嘴里的羔羊,我抛弃同伴独自流浪,就是不愿别人把你分享…。
不懂风情的阿同,回去一定要好好奖赏你做一千个俯卧撑。
“大哥,有没有打扰到你做功课啊?”
“你说呢?”
“大哥,革命尚未成功,群众们继续努力就是了。废话不多说,你赶快带着你的女人来市中心医院,她的母亲跳楼自杀了。”
“什么…。”
弛子墨收起电话,跑去拉着女人的手就跑。
“你干什么?放开我!”男人的举动吓坏了白若依。
女人发飙起来力气还是很大的,男人松手了,对着女人的背影大声的说了一句。
“你的母亲自杀了,现在在医院。”
白若依的脚步停下了,愣了一秒,转身,拉着男人就往车子奔去。
妈妈,你一定不要有事,我早就不恨你了,你一定不要有事,若依会一直陪着你,妈妈!
市中心医院最好的医生都到场了,一个个都摇头,表示尽力了,让家属去见最后一面。
若依快步的朝着手术室走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自杀?”弛子墨声音不大,阴沉着脸。
“对不起,哥!”阿同几乎跪下了。
会场里,阿同从弛子墨的手里接过那条翡翠项链一直跟着白若依的母亲,带她回到弛子墨事先准备的一套公寓里。
当他把那条项链递到若依妈妈手里的时候,一直很平静的她情绪就特别的失控,她对着项链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将项链亲了又亲,一会又把项链仍在地上死劲的踩,然后又捡起来当成宝贝一样窝在胸口。
阿同害怕她有事,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沉默了一个晚上的女人开口了:“他还好吧?”
“不知道?”阿同不知道怎么回答,稳叔的事情会怎样,他真的不知道。
“他没死?”
阿同点点头。
女人突然仰起头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口渴了,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阿同去帮女人倒水,在接水的时候,他听见“扑通”的一声巨响,手中的杯子哗的一声掉在地上,回头,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女人跳楼了,阿同跑下楼,在一辆汽车顶上看到全身是血的女人,她的手里还死死地捂着那条项链,一脸的平静。
若依蹲在洁白的床边,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全身是血的妈妈,颤抖的手不知道该抚摸妈妈的哪一个地方,因为她知道妈妈肯定浑身都疼。
021 小草和树叶()
“依依,是你吗?”妈妈微微的睁开眼睛,声音特别的弱。
“妈妈,是我,我是依依。”白若依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妈妈的嘴边。妈妈微笑着点头,若依也笑了,她转身要去叫医生,妈妈却拉着她的手。
“不用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没用的。依依,你坐下,好好陪妈妈说说话好吗?”
若依听话的坐下,在这个时刻,她除了听妈妈的话,别无选择。
妈妈一脸的平静,这些年病痛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如果不是为了见女儿和了却多年的心结,她早就离开这个冷漠的世界了,或者死亡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依依,其实这些年妈妈一直过得不好,那个带走妈妈的人九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子女们又很排斥我,别说给我财产,就连给我容身之地都没有。我去孤儿院找过你,可是你已经被人领走了。”
“妈妈走投无路,又遇到了骗子,所以才走上了红尘路,后来又因为得病了,不得已才更加的堕落。依依,如果不是为了找到你,妈妈早就死了。”其实支撑妈妈活到今天的不止是见到女儿这么简单。关于,其他的,她不说,自然有她的理由。
“依依,原谅妈妈…。好…吗?”
恨,早就云消雨散了,那些片刻的温暖填满了小小的胸怀,若依不停的点头。
“妈妈,我早就不恨你了,妈妈,你别走好吗?别离开依依,以后就让依依陪着妈妈!”
等了那么久,与病痛对抗了那么久,为了就是这一天。妈妈笑了,笑得好美,好踏实。女儿不恨她了,那个人也应该还在世上,心里再也没有包袱了,是该走了,走了就是一种解脱。
妈妈松开手,将手心的项链塞到若依的手上。
“依依,好好…。保管……它,它…。是……你…。”最后的话语没有交代完,就永远的闭上了眼,脸上还带着慈祥的微笑。
“妈妈,妈妈…。妈妈……”
无论怎么摇晃,无论怎么呼唤,妈妈再也听不见了,她去到了天堂。
心事放心下了,去到天堂应该能够快快乐乐的生活。
妈妈的后事,是弛子墨一手安排的,虽然稳叔跟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成了一个迷,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从证实妈妈已经停止心跳到处理完妈妈的后事,白若依自始至终一句话没有说,一滴泪水没有流,一口饭没有吃,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穿着弛子墨披上的黑色大衣,白若依就一直站在墓碑前,双眼一直盯着墓碑上微笑的妈妈。
妈妈,听说,天堂里没有烦恼,那里只有欢乐,是真的吗?
项链,妈妈留给她最后的遗物。松开手,翡翠项链的那条龙居然是空心的,里面有一张纸条,露出了一半在外面。
打开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两行字。
小茹,睁开眼睛就是你最美的笑脸,而我偏偏在最瞎的时候遇见最好的你!
小茹,有句话一直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我最爱的一直是小草,不是树叶!
关于小草,妈妈没有说,若依也不是很明白。但在若依的记忆里,妈妈反复的画着一幅画,就是一棵长得像树叶的小草。妈妈的画画的特别好,若依很不理解,为什么要不小草画的像树叶一样。
妈妈每次都淡淡忧愁的自言自语:“小草终究是小草,无论怎么改变,也不能变成真的树叶。”
那时年幼,若依不能理解那句话的意思,现在她懂了,很想告诉妈妈一句话:“即使是小草,也有自己的价值和骄傲,为什么要变成树叶。”
妈妈,你看到了对吗?他说喜欢小草,你就好好安息吧!
毕竟是血肉之躯,两天滴米为进,一口水都没有喝,再坚强的身体都会吃不消。
白若依晕倒了,住进医院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微微的睁开眼睛,眼前全是白色,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衣服。
“你醒了。”弛子墨笑了,牵强的笑容无法掩饰内心的疲惫。一脸的胡须拉茶的,双眼布满血色,整个人很秃废的那种,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也难怪,她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之前一直料理妈妈的后事,这个男人几天几夜都没有休息了,能不累吗。
“他一直不停的打电话来,我已经告诉他你在这里了,他应该很快就到了。”弛子墨起身提起外套,在门口的时候回头指着床头柜上说。
“医生说你体力严重的透支,现在不能吃别的,那里有我今天早上去街上随便买回来的粥,等会儿,他来了,就让他喂你吃了吧!”
白若依当然不会傻到去问男人口中的他是谁,除了白蓝天,还会有人这么关心她吗?
“谢谢你!”虽然一直防备着着他,可是平心而论,他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这样的守候,这样默默地付出,能给得起的恐怕只有弛子墨一人。这就是他的弱点,在人前强硬,残忍,目中无人,可在这小女人面前,他是那么的渺小脆弱。
就如他所说,他就是喜欢这个女人,喜欢又能有什么办法,舍不得她伤心难过。
白若依张大嘴吧想要喊住男人,可是话卡在喉咙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喊不出来。他回来,她又能跟他说什么,谢谢太微不足道了。他想要的,她给不起。而她想要的,白蓝天又吝啬的不肯给。
回头看着那碗粥的包装盒,若依微微一笑,显眼的六星级饭店的标志居然说是随便在大街买的,男人真够低调的。
这究竟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