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时候,齐岸刚离开去给她准备晚上要换的药物。
所以陆冰来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一个人,向兮也迷迷糊糊地昏睡着。
她没出声,就坐在旁边一直盯着她看。
向兮睁开眼睛,第一眼瞧见她,不由得一怔,赶紧坐起身来。
陆冰去扶她,开口就着急的问,“怎么会这样呢?有没有报警啊?除了脸,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向兮靠在床头,瞧着她一脸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她无力的摇了摇头。
陆冰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脸伤得深吗?会不会留下疤痕?”
因为向兮的脸被纱布包裹着,陆冰看不到伤口。
向兮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听医生说,很难康复了,冰冰,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后山吗?”
“为什么?”
向兮把纸条递给她,陆冰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僵住。
她瞪大双眼,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反问向兮,“兮兮,你的意思,是我让你去的?”
向兮面无表情,“那是你的笔记。”
“我的笔记?”陆冰不可否认,“是,这看上去的确是我的笔记,可我压根就没写过这种纸条,兮兮,你怀疑是我加害于你?”
“……”
向兮没说话,陆冰显然有些失控了,起身着急的解释,“我傻吗?我即便再恨你,我有笨到自己写纸条给你,让你去后山吗?兮兮,我不否认笔记真的跟我的很像,可是我发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再说,我们俩的关系这么好,我凭什么这么对你,你也知道,我认识的人很少,我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我知道,我前天晚上对你的态度不好,可那也是因为我失恋,心情不好,脾气也不好,我很抱歉我凶了你,可是兮兮,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我没有要害你,我怎么会害你呢?”
她激动的抓起向兮的手,跪在床边哭着解释,“兮兮,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看见她跪在地上,向兮赶紧伸手拉她,“你起来,我知道不是你,想必是有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好,所以故此加害于你吧,你起来,我没有说是你要害我。”
这一听,陆冰站起身来,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她,哽咽道,“你突然遇害,我很抱歉没有在你身边照顾你,对不起兮兮,要是我不回家,估计你就不会遇害了,对不起!”
她反而拍着她的背安慰,“没事儿,这又不关你的事,要怪,只能怪我平时树敌太多,遭了报应。”
“兮兮,不准你这么说。”陆冰伸手按住她的唇,眼神坚定的看着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好的,说不定做个手术就好了呢?现在美容科技那么发达,大不了我们整容,嗯?”
整容?要真整了,那还是她吗?
她不会整的,即便丑得不能出门,她都不会去整容的。
“向小姐,迟少来看你了。”
门外突然传来护士的声音,向兮一听,抬起头,陆冰也随即抬起头,下一秒映入他们俩眼帘的,正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迟大爷。
看到他,陆冰下意识的低下头,脸颊红了个通透,迟睿目光尖锐,也瞧见了陆冰的存在。
他冷眼扫过她,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到向兮面前,“没事吧?”
向兮摇摇头,目光追随他身后,“你一个人吗?他来没?”
迟睿知道她指的是谁,黯然了神色摇头,“没有,他工作忙,来不了。”
工作忙?她都被人暗害住院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工作都不来看她一眼?
向兮突然心灰意冷,害怕他来看到自己这么丑陋的样子,可他不来,她又心寒。
坐在旁边,明显的满脸失落。
迟睿转眼看向旁边的陆冰,冰冷的语气的说,“你也在啊?既然在,那麻烦你跟向兮说两声,我之前怎么强…暴你了?”
闻声,陆冰抬头盯着向兮。
向兮也盯着她,四目相对,彼此间都透着一股莫名的不解。
旁边的迟睿又出声,“你说啊?那天在酒店,我怎么强…暴你了?”
陆冰还盯着向兮,那怔怔的目光,分明在否认什么。
向兮似乎明白了什么,尴尬的看向迟睿,“不,她没说你强…暴她。”
迟睿转眼看向向兮,“那你之前怎么口口声声为她打抱不平?”
“我……”
“你跑去找他了?”陆冰不可思议的问,满目含恨。
向兮突然哑语。
陆冰不知道怎么的,倏地站起身来,情绪激动的瞪着向兮就吼,“我跟他的事碍着你什么了?谁叫你去找他的啊?我有跟你说我被他强…暴了吗?向兮,你不觉得你管得有点宽吗?”
“冰冰……”
“你别叫我,你好自为之吧!”她看上去很气急败坏似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夺门而出。
向兮再想叫她,奈何话被压在了喉咙里,吐都吐不出来。
难道,她多管闲事了吗?
她当时就是太急,所以就想给她讨回一个公道,难道这样也错吗?
她靠在旁边,为陆冰的突然愤怒而感到心酸。
真的很心酸呢!谁叫她那么爱多管闲事呢。
“好了,何必为那种人伤心难过。”
迟睿坐在旁边,拉着一张暗黑又帅气的俊脸说,“找到加害你的凶手了。”
向兮一怔,回神来盯着迟睿,“是谁?”
“你们学校的学生,叫余茜,听她的供述,好像是因为慕储,她以前跟慕储有过一段感情,慕储好像就是因为你跟她分手了,所以那女人因此生恨,这才叫你去后山,然后把你打晕,在你脸上划了一个字。”
“……”
“你放心,我们替你教训那个女人了,她这辈子,不但毁了容,而且,都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找到真凶了,向兮没有因此而感到舒畅,心里反而更加沉闷了。
当真是因为她跟慕储的关系,所以才叫别人妒忌了加害于她吗?
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是这样的呢?
她不想去想这事了,转而又问迟睿,“他知道我住院的事吗?”
一提到他,迟睿的脸色就不好看,拉下脸点头,“知道,现在恐怕全国的人都知道。”
“……,我在昏迷的时候,他有来看过我吗?”
“……”沉闷片刻,迟睿一脸的闪烁其词,“这个……我不清楚,因为我一直在跟警方调查你被害的这事儿。”
不知道怎么的,向兮心里又不好受了。
她感觉,他没有来过,不然他不会不等自己醒来再走的。
为什么没有来呢?
难道是因为她毁容了,再也不会像原来那样了,所以他怕丢他的脸,干脆就不来看她了吗?
或者,他会因此而跟她撇清关系。
向兮转眼对迟睿说,“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迟睿还没吭声,却见她已经倒下真的要休息了。
他没办法,只好轻轻的起身离开。
他离开了,在医院门口,上了一辆轿车。
“为什么不去见她?”
迟睿问,身边坐着的男人,一脸阴沉,情绪低落。
他没说话,目光一直盯着医院看,看的那个方向,刚好是向兮住院的方向。
迟睿叹气,“难道那张脸,真的毁了吗?要真毁了,真是太可惜了。”
“开车吧!”慕三少出声,刻意打断了迟睿的话。
司机开车走了,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此后,真的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向兮。
向兮整整在医院待了半个月,半个月后,她出院了,是慕储来接的她。
出院当天,慕储正在给她收拾东西,向兮带着鸭舌帽,口罩,基本看不到受伤的那半边脸了,她才愿意出去。
俩人刚走到门口,就碰见过来的齐岸。
看到慕储,齐岸显然有些不高兴,转眼问向兮,“怎么是他接你?你爸妈呢?”
齐岸不知道向兮跟慕家的关系,所以看到她跟慕储在一起,他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
他认为,估计是慕君羡没时间过来,所以叫他的小侄子来接她。
可他之前又听说,这个慕储追求过她,所以想到向兮纠缠在他们叔侄俩中间,他心里很生气。
向兮解释,“我爸妈工作那么忙,就不麻烦他们了,慕储正好有时间,所以我就让他送我。”
齐岸不愿意,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那我送你回去。”
“……”
“齐医生,你工作那么忙,就不麻烦你了,我奉命把向兮接走,所以还请你让一让。”慕储出声,口气特别的不友好。
齐岸冷眼扫过他,再想跟向兮说什么,向兮却先开口,“好了岸,就让慕储送我吧,我没事儿,回去后有时间我就来医院找你,你也别担心我,我会按照你说的,每天都往脸上涂祛疤膏的。”
她这么坚持让慕储送,齐岸也是醉了,这便不得不放她走。
“那你去吧,电话随时保持畅通,我不忙就去看你。”
向兮会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跟着慕储离开了医院。
转眼间,都过半个月了。
她在医院都过半个月了,半个月后走出医院,她感觉神清气爽很多。
先前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的新闻,随着时间的流逝,新闻也淡了去。
所以医院门口不在守着记者了。
她上了车,就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的一幕幕风景,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开车的慕储突然开口。
向兮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车窗外,好似没听见,又好似听见了,不愿意回答。
慕储说,“明天是三叔大婚。”
“……”
原本就低落复杂的心情,在听到慕储的话后,她更觉得心口一窒,有那么一刻,差点没喘过气来。
是吗?原来明天他就结婚了啊?怪不得他没时间来看自己,原来他在筹备婚礼啊?
想到这些天在医院,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去看过她了,就他自始至终都没出现,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想着想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慕储看见她哭了,好心的递来纸巾,“我跟你说,三叔这个人很滥情的,还好你跟他没有铸成大错,不然,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靠在旁边,不发一语。
慕储边开车,还像个大妈似的,边叨叨絮絮的讲,“你放心吧,你的脸会没事的,你现在用的药据说效果很好,估计要不了半年时间,你就能恢复如初了,等你脸好了,祖奶奶说,就向外公布你的身份,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慕家大小姐,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吗?你说是吧?”
“慕储!”向兮突然开口。
男子皱了皱眉,“嗯?你怎么不叫我哥,叫名字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你能不能闭嘴。”
“……”
接下来,慕储果真就没再说话了。
轿车很快就在慕公馆大门前停了下来,向兮没想到,她下车的那一刻,会好巧不巧的刚好碰见慕三少出门。
俩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向兮带着帽子跟口罩,慕三少看着她,尽管看不到她的脸,可向兮还是感觉羞愧不如。
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