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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莫每天都会来看她,见她这样,也没有放下心来,就连晚上也没放过,修炼的好好的时不时就会过来看她一眼,直到看见她安安稳稳地睡在哪儿,才会继续安心回去修炼,一晚上要来好几次。
这让有一次白薇起夜喝水的时候,差点没吓得大叫,知道他担心什么事情之后,只觉得好笑,但心里是暖洋洋的。
从舟山书院赶到这儿来,大约需要三日的时间,来回就要花上六日的功夫,这六日足够外面传的风风雨雨。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孟初寒第一反应便是愤怒、屈辱,一连好几天都闭门不出,对于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他的厌恶感达到了最顶点。在殷三娘过来看过他之后,两人商议了一下,大约第五日的时候,孟初寒出了门,直奔祝府而去。
祝员外热情地接待了他,但对方态度很强硬,来了之后连茶水都没喝,直接就提出要退婚,言语之间极为尖锐,直言祝白薇现在名声已毁,虽然他很感激祝员外一直以来的慷慨解囊,但无奈他母亲临死之前的遗言就是希望他更高中状元,有这么个未婚妻,他怕是高中无望,所以请祝员外见谅!
听完孟初寒的话,祝员外喝了口茶,看了他很久,突然想起前两日白薇与他说的话来。
……
“爹爹,我现在这种情况,孟初寒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来退亲的,你要早做好准备。”
“白薇,你瞎说些什么呢,虽然你现在名声不好,但都是大家乱传的,孟贤侄可不是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怎么会来退亲?尽知道胡说!”
看他那样子,白薇轻轻叹了口气,“反正你做好准备就是了,还有我希望你到时候能答应下来,不要让人家看轻了我,之后对于孟初寒的一切资助都收回来,能在这个时候退亲本就不是什么好的,爹爹,你不要放太多希望在他身上!”
……
“孟贤侄,白薇也是一时被人构陷,只要等舟山的夫子一来,就能还她清白,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想了想,祝员外还是想给孟初寒一个机会,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人品学识都过的去,他对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不必了,百善孝为先,我当以母亲的遗言为重,请祝伯父体谅。”孟初寒恭敬地说道。
“唉……”祝员外叹了一声,他终究还是看走了眼啊,“罢了,罢了,退就退吧!”
孟初寒退亲了,一时之间,整座县城都知道了这件事,很多人都说退的好,那种女子怎能娶回家做娘子呢。但也有一些人说孟初寒不厚道,选择在这个时候退婚,落井下石。但不管怎样,孟初寒与祝白薇的这桩亲事算是彻底黄了。
外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甚,当然其中也有祝白薇的功劳,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流言还是非常好操控的,白薇只花钱雇了几个人就传成了这样,也达到了她要的效果,这里的人还是比较淳朴的,只等以后一旦发现错怪了祝白薇,她绝对会被奉作典范,一直流传下去。
第二日,县衙再次开堂审理起祝白薇的案子来,因为之前的传言太甚,这回赶过来旁听的人更多了,大家都想看看热闹,直把县衙前的大路堵得个水泄不通。
这一次,舟山书院的夫子与学子已经赶了过来,看着堂下做的邹老夫子,县令首先上前向他问了个好,邹老夫子的名声可是很大的,听说他原本是当今圣上的太傅,后来告老还乡,办了这个舟山书院,广纳天下学子,一生都在教书育人,非常值得大家尊敬,这样从侧面说明了他根本就会不可能说谎。
只见邹老夫子刚上了堂,就对着梁逸山冷哼了一声,似是极为不满意一样。
郑县令询问了他祝白薇是否曾进过舟山书院之后,老夫子极为讶异,愤慨地说道,“老夫人老眼可不花,男女还是能分得开的,舟山书院从没有来过一个叫祝白微的学子,舟山书院所有的学子都可以作证,现在我倒想问问是哪个宵小之辈在毁我舟山的名誉!”
站在他身旁的几位学子连连点头,都称连听都没听过。
然后其中一人指着梁逸山说道,“我们倒是认识他,在书院里不学无术,成绩每次都排在最末,夫子观他实在不堪造就,就婉言劝他离开了,谁知道他怀恨在心毁书院的名誉不说,更污蔑人家姑娘的名节,此举实在诛心!”
其他几人连忙附和、辱骂梁逸山,直接就把他骂懵了,他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此时,坐在后堂的白薇摸了摸下巴,精神暗示的效果不错嘛,刚用就能得到这样的效果,看来她以后可以多锻炼锻炼!
“你们胡说,祝白薇明明就在舟山书院待了整整两月,现在你们竟然为了保全书院的名誉,说出这等谎言!”梁逸山悲愤地大叫,“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祝白薇,春桃甚至都能一一叫出你们的名字来!”
闻言,春桃立马将在场的几位学子乃至夫子的名字都指了出来,之前指责梁逸山的学子此时立马睁大了眼,“好你个梁逸山,为了构陷书院,你竟然花费了这么多功夫,让这丫鬟把我们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书院和夫子到底对你哪里不好了,你的心肠竟然恶毒如斯!”
梁逸山也有些崩溃了,没想到书院的这些人竟然咬死不承认,还都一个个正直的不得了的模样,光夫子一人就够他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这么多人,他就是说破了天也没有人会相信他!衙门外的百姓也在不停地议论。
“县令大人,学生所言句句属实,你若不信,我们尽可以喊祝家小姐出来对峙!”梁逸山竟然跪了下来,要知道考取了秀才见官就可以不用跪了,他为了让白薇出来对峙,竟然直接跪下。
郑县令也有些难做,毕竟人家是大家小姐。但白薇还是从后堂走了出来,要对峙是吧,我让你对个够。反正她后路已经想好了,也不在乎什么女儿家不能抛头露面的禁忌了。
看见白薇,梁逸山眼睛一亮,忙让夫子看她,“这就是祝白微,夫子你不记得了吗?当时她穿着男装,轮廓一点也没有变化,夫子你果真不记得了吗?”
邹老夫子看了眼白薇,心中暗叹这丫头生的俏,但可惜脑中却没有一点印象,直接摇了摇头,“从没见过。”
其他几名学子在见到祝白薇之后,也都面露惊艳之色,暗叹梁逸山果然是个小人,听说还是个员外的女儿,又是这般天姿国色,凭梁逸山这样的不使出这种手段来,怎么能娶到如此美娇娘,但这手段也太过恶毒了。于是一个个摇了摇头,说从没见过。
梁逸山彻底懵了,就连春桃也有些傻眼,怎么都说不认识呢?明明大家在一起相处了两个多月啊,怎么突然就不认识了呢?
“他们的证言不足为信,我和祝家小姐可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她胸前的胎记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红色心形,现在叫我画都能画出来,这次祝小姐还想怎么否认?”梁逸山表情癫狂,似是完全不管不顾了。
白薇看他那样子,微微摇头,面露怜悯。
倒是一直等在后堂的县令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之前我已经给白薇检查过了,她到现在仍是完璧之身,身上更没有你所说的什么心形胎记,花稳婆可以作证,她是丰县最有名的稳婆,你不会觉得她说的也是假话吧?”
在她身后立马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对着郑县令就跪了下来,“老身可以作证,祝家千金至今仍是清白之身,身上的胎记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听她这么说,梁逸山与春桃彻彻底底地傻了,心里竟然徒然生出了一股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来。
随后那花稳婆直起了身,指着一旁的春桃说道,“以老身这么多年的眼力来看,倒是这个丫鬟已不再是完璧之身,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怀有身孕。”
听她这么说,众人大哗,就连梁逸山都有些诧异地看向春桃,春桃怀有身孕?有了他的孩子?
春桃一听,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顿时就白了,跪在原地瑟瑟发抖,她完了,全都完了……
“春桃,稳婆所言是否属实?”郑县令一拍惊堂木。
春桃被吓了一跳,低着头,半天才弱弱地答道,“……是。”
梁逸山知道要是再让县令问下去,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立马抢在他前头说道,“春桃,你怀了孩子怎么不和我说呢,可怜这些天我还一直让你照顾我,你快告诉我,是哪个人的?我一定为你做主让他八抬大轿地迎娶与你!”
听他这么说,春桃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梁逸山,脸色更白了,“梁公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春桃的身子除了你可从没给过其他男人啊,你现在怎么能污蔑我与其他人有染呢,怎么可以!”
春桃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梁秀才占了丫鬟的身子不说,还妄想染指小姐,所以才联合丫鬟做了这么一出戏,这心肠可够毒的,硬生生地毁了人家一个好女子的名声,还被人退了婚,以后叫她怎么活下去啊!
这个时候大家对那个孟初寒也开始非议了起来,丰县的人都知道祝员外对孟初寒可是仁至义尽了,每年花在他身上的钱不知道有多少,膝下只有祝白薇一女,还把她嫁给孟初寒,这是要把祝家的万贯家财全都送给他啊,这孟初寒昨日说退婚就退婚了,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可见其人品并不是大家所传的那么好。
这些话后来传到孟初寒的耳中差点没叫他直接吐出血来。
而这边县令和邹老夫子都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们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是蠢钝如猪了。梁逸山脸色青紫,他知道春桃误会了他的意思,这下好了,他彻底栽了,别说考取功名,秀才身份保不保得住都得另说。
郑县令正准备宣判,白薇突然插了一句,“梁秀才,前几日我家家丁在江边救回一位妇人,她说她叫王素娘,是你梁逸山的结发妻子,不知你可否认识?”
听祝家小姐这么说,过来看戏的人就知道还有好戏看,什么?梁逸山之前已经有了个结发妻子,那还来求娶祝家小姐,什么居心?
而梁逸山在听完白薇说完之后,顿时面色如土,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似是极怕。
白薇知道他在怕什么,之前王素娘被救起来的时候,身体内还残留着□□,想必是被人喂了□□之后才投入江中的,她的命也是大,那种分量的□□都没弄死她。昨日刚被人救醒,醒来之后她就说她叫王素娘,是奉天人士,夫君是个秀才,叫做梁逸山。
问她怎么会被人灌了□□扔到江里,却是怎么都不说,想必还想为什么人遮掩吧,也是可悲,剧情里说不定也是这样,遮掩没问题,但因此诬陷其他人就是她的不对了!梁逸山想娶祝白薇,这王素娘就是最大的障碍,梁逸山不弄死她弄死谁。
没一会,王素娘就被带了上来,一看到堂前跪着的梁逸山,身子先是一抖,随后便扑了过去,哭道,“相公!”声音悲惨极了。
看着这朵奇葩,白薇在心里头翻了翻白眼,人家都弄死过你一回了,还叫的这么亲切,是真不怕死,还是觉得自己有九条命啊,她可真是无话可说!算了,本来她就没准备王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