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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滕睿哲只是双眸阴鸷盯着远方,并不下令去追,良久后,迈开步伐往前,高大身影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风雪中。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始终没有派人去追回黛蔺,而是静坐窗边,看着两个孩子在他面前玩游戏。
双胞胎并不知道父母与慕夜澈之间的恩怨,只知道慕夜澈是他们的另一个爹哋,有权利与妈咪相处一段时间,所以当慕夜澈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非常听话的在电话里让妈咪单独下楼,并且兴高采烈的挥手送别妈咪与慕夜澈坐飞机远行,继续若无其事的玩游戏。
但他们不知道亲生父亲此时的心情很沉重,看着幼小懂事的他们,一张张天真无邪的脸,却感觉,只要有慕夜澈在,自己便永远无法拥有他们母子仨。
谁说慕夜澈对黛蔺早已死心,放手祝福?若是没有念想,这个男人会守候在这里,单独带黛蔺走?真正的放手祝福,岂会在黛蔺进退两难的现在,选择单独带走黛蔺,让他去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边,冷冷垂眸,看着面前的欧式长桌,想起黛蔺刚刚才对他说过的美丽传说。她渴望做幸福的少女,停留在他身边得到全部的爱,可为什么,她还是处理不好与慕夜澈之间的关系?
长桌上,他放置的手机隐隐震动起来,在这静谧的空间嗡嗡嗡的作响,提醒他,黛蔺打来电话了。他瞥一眼,冰冷的薄薄唇线更加凌厉,缓缓抬起那双犀利冷戾的双眼,目光微眯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黛蔺愧疚的声音从话筒里柔柔传来,似暗流涌动的涓涓溪流在男人的心底翻涌冲撞,“睿哲,我现在与夜澈在回国的飞机上,三天后我去市委大院的市长公寓找你,请你照顾好双胞胎,带他们回国。刚才下楼见到夜澈,没有让你知道,是不想让你误会,现在请你给我三天时间……”
“让慕夜澈听电话!”听到此处,他已是俊容冷峻黑沉、满面冰霜,阴鸷双眸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腮帮紧咬,冷声打断她并不想听到她的解释,“我只要知道,你们现在在哪!”女人你简直越描越黑!
那端,慕夜澈将手机拿了过去,温文尔雅的脸,带着风华绝代的笑,邪俊轻佻,语气邪魅而淡漠:“呵,我们的飞机现在正飞在大西洋上空,滕少你要来么?唔,黛蔺需要暂时离开你滕少身边一段时间散散心,看看外面的世界,滕少应该不会介意?”
滕睿哲俊容舒缓,阴冷的目光微眯了下,露出不屑的神色,一声冷笑:“本少早该知道,你慕夜澈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呵呵,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慕夜澈勾起唇角,戏谑笑出:“滕少不如猜一猜,我和黛蔺下一站会去哪?”
滕睿哲倨傲轻狂的眸,也笑了起来,眼底那一抹森冷肃杀一览无遗,目光如钩:“若让我逮到你慕夜澈,慕少你最好做好准备一辈子任职驻美大使馆,哪里也不要想去!”
重重挂断电话后,他俊脸铁青离开酒店房间,坐上了回国的私人飞机,结束瑞士之行!两个孩子在龙厉的保护下抱上了飞机,做叛徒的古妤则继续留在瑞士,继续观赏她的少女峰。
所以女人,你还单纯的认为慕夜澈只是与你告别,而不是计划与你开始?
——
黎明时分,直升飞机飞在银波荡漾的平静海面上,正渐渐往国内港口靠近,飞向锦城市方向。
黛蔺裹着羽绒服轻靠在座椅椅背上,用手支额,轻轻闭着眼睛,几乎一夜未睡。此时红艳艳的晨光正破开云层射向机舱内,让一身冬装的她感觉越来越热,洁白玉额上直冒汗。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脱去身上的羽绒服,看着飞机下面。
“到锦城市了。”慕夜澈在一旁帮她拿过羽绒服,递了一件清透的小坎肩给她,让她遮住雪白的削肩和背部,一双明澈似海洋的黑眸温良如玉,笑着看她,“在锦城市有没有需要拿的东西?如果没有,我们直接去北京。”
“北京空防森严,私人飞机应该不能随意飞进北京上空。”黛蔺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带她去北京。
“那我们坐民航或私家车,我的车就停在慕宅。”慕夜澈示意驾驶员将飞机降落,邪俊的脸,一直带着神采飞扬的笑,更增添他迷人的魅力,让女入为之心荡神驰。此时他正在下飞机,覆额的短发在风中摆动,让他带一些野性,忽而回首问黛蔺:“你是否知道清如的骨灰葬在锦城市的哪一区?”
黛蔺为之一震,忽然想起父亲在世时,从未带她去过生母的墓地,是她出狱后,自己寻去了墓园,找到了那副早已被寒紫妈妈砸碎的骨灰盒。
亡父当年健在时,寒紫妈妈不敢动生母的骨灰盒,一直暗中调查,跟踪父亲,将生母的殓葬处知根究底,记在心中,直到父亲去世,苏家破败,寒紫妈妈方才露出本性毁掉亡母的冢,让亡母死后不得安生。
而亡父的墓碑,则是由滕睿哲代为修建、打理,寒紫妈妈那边的薛家人便不敢动。所以,亡父与亡母至今是没有团聚的,亡母的骨灰被洒在了海里,早已随风飘去,亡父则一直在墓园等着她,孤身一人。
“下来吧。”慕夜澈跳下直升机站在大风中,俊眸看着黛蔺凝重的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伸出手,俊脸上的笑容隐隐有些晦暗和无力,让黛蔺扑到他怀中抱她下来,“我们现在直接去北京,坐民航去。”
半个小时后,锦城市机场,两人戴着墨镜,穿着休闲旅行装,走在宽敞明亮的候机厅,准备安检。但慕夜澈发现,锦城市最大的机场被滕韦驰盯住了,机场每个角落都有这只漏网之鱼的眼线、杀手,只要他们敢出现,这群亡命之徒就敢现身暗杀!
只见此刻,几个黑西装壮汉不顾空警在周围巡逻,满脸杀气朝他和黛蔺大步追来,手中的枪已经在扣动扳机了,势要将他们一招毙命,速战速决!所以他倒吸一口凉气,飞快的搂住旁边的黛蔺,用一微秒的时间往地上扑,抱着她滚了几圈,然后只听‘当、当’几声,他和黛蔺刚才站过的地方竟被射来无数小钢针,针头能插入身后的钢板好几公分!
黛蔺抬起头,发现自己又被追杀了,而且这一次更狠,歹徒直接在巡警眼皮底下动手,足以可见滕韦驰的丧心病狂!所以她不敢再掉以轻心,与旁边的夜澈对视一眼,飞快的爬起身,往人少的地方跑!
幸好刚才毒针没有伤到人,如果刚才他们的身后站了人,那么现在倒下的将会是一大批无辜的市民!所以他们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躲在圆柱后面,避开那些冰雹似的的钢针!
“夜澈,既然我们现在被敌人盯上了,无法脱身,那我们索性引他们去投案自首!”她指指机场大门口的巡警,与身侧的夜澈默契的相视一笑,忽然将手中的包朝半空中抛去,使得杀手们目露凶光,将密密麻麻的钢针飞快射向她无辜的旅行包,嚓嚓嚓,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与夜澈双双跃向机场大门口,紧跑几步,飞扑向外,冲出围杀范围,“大家小心!”
顿时下一刻,这边的警力嗖嗖嗖的开始全部聚拢,训练有素的将警枪瞄准这边,警告对方不准动,逼得几个杀手连忙往人群里缩,准备劫持人质!
黛蔺暗叫一声‘不好’,眼见乘客们被杀手追得四处逃散,尖叫不已,她黛眉一蹙,突然甩开夜澈的手,冲开警方的保护又转身跑了回来,不断往前走,手心捏着一把冷汗,对着这边一声尖声冷笑:“你们要抓的人在这,有本事就过来!”
她现在只争取这些人一秒钟的回头时间,然后赌一赌她是命大还是命薄,让他们全部在警方的枪口下束手就擒!
果然的,几个杀手纷纷回了头,见到她这张脸就开始兴奋,不再追捕人质,举枪就朝她射击——“不留活口,给我杀!”黛蔺一张脸都吓白了,抱头就下蹲,飞快往地上翻滚,躲避这些枪林弹雨。
该死的滕韦驰,她与他既无恩怨,又无仇恨,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现在铅华洗净,千帆过尽,如果他肯收手,不再在这种公众场合伤及无辜,杀人如麻,也许他还能重回滕家,滕二伯给他立个滕氏子孙牌位什么的!
“黛蔺!”朝她飞扑过来的慕夜澈一把抱住她,将她带离这子弹战场,滚了几圈,俊脸苍白盯着她:“你刚才是不是想死?!”他只想带她出来急一急滕睿哲,让那自大自傲的少爷懂得疼爱珍惜女人,爱花惜花,哪想要她香消玉殒!
如果她没了,他怎么去向滕睿哲和双胞胎交代!怎么对得起逝去的苏市长和清如!
黛蔺笑一笑,扭头去看远处的战场,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如果刚才我不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便恼羞成怒去杀周围的人,把他们当人靶子泄愤,所以我必须出声引来他们。你看我们成功了,刚才在他们回头的瞬间,警方早已用狙击枪瞄准他们,快而准的打断了他们的手腕!”
她深深吸一口气,将心口的恐惧缓缓吐出去,继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这种追杀?如果不是这次与你一起出来,也许我还以为我的安宁日子终于到了,可以放心的将宝宝们送去学校上学,放他们自由,从而忽略了滕韦驰和高晚晴的存在,让两个孩子继续曝身在危险之中,自己却不知道。”
“脚有没有受伤?”慕夜澈淡淡扫了那边被打趴下的歹徒一眼,搂着她的肩,剑眉紧皱,“看来滕睿哲日后需要好好管教你,让你床上床下伺候他就行,外面的这些事不要管,更不要拿自己做诱饵,差一点死在乱枪之下!”
黛蔺低垂眼眸,笑着,俏皮的吐吐小粉舌,表示知道了。
哎,刚才那一秒确实惊险,差一点要掉她的小命,让她吓得心脏有几秒钟的停摆!但如果她躲在警方的保护下,却让一些无辜乘客由于她的出现而被歹徒乱枪打死,血流成河,那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夜夜梦到他们被枪杀的脸!
好在她现在安全了,人质也安全了,那这件事就不要让滕睿哲知道,也许这个男人正在生气她跟夜澈走,打算不理她了!
思绪到此,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叹口气往前走了。
她一直把夜澈当叔叔,当亲人,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亲情便越浓,愧疚感也越重,当夜澈神秘邀请她去某个地方,告知她已经知会过滕睿哲了,她尊重这个小叔的决定。可离开之后,她发现夜澈的笑容有些狡桧,似乎在故意这么做,有意试探滕睿哲。
所以她有些冒汗,发现慕小叔其实挺狡猾,面对滕睿哲绝不客气,能刁难就刁难;外表俊雅风流,心思则捉摸不定,谁也猜不透。
“小叔确实要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猜猜是哪里?”比起前一段时日的消沉旅行,慕夜澈确实恢复了昔日的倜傥风流,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没有杂质的清澈眼神,飞扬的唇角,“慕清如真正的墓碑其实在北京,碑铭上完整刻着她的名字,慕家大小姐。但在锦城市,苏市长既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也不能给她一个碑铭,只是无名氏,见不得光。所以黛蔺你应该去看看她,然后给她和苏市长举办一次冥婚,让慕书记正式将清如嫁给苏市长,成为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