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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吩咐名店经理把钻戒拿出来,垂眸看了一眼,又让经理放回去,侧首笑问小涵看好了没有,有无合适的,笑意很冷淡,没有热度,一双锐眸冷冷的。
小涵与小姨顿时很失望,还以为他专为未婚妻挑选婚戒,会把这款全球最稀贵的戒指买下,并亲自让小涵试戴!
谁知他只是事不关己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珠宝店经理把每一款摆到他面前,滕少爷滕少爷的拍马屁,薄唇轻抿,邪魅的俊脸上皮笑肉不笑。
邹小涵玉指上戴着那枚她随便挑选的戒指,再看一看被放回去的那一款,好生失望,嘴一抿,勾住男人粗壮的臂膀柔声笑道:“睿哲哥哥,只是订婚,我们简单一点。就这一款吧,我很喜欢呢。”
她挑了一款最便宜,样式最简单的,让店员包上。
小姨则在一旁不断使眼色,暗暗斥责丫头不懂得把握机会,趁机向男人撒娇也是好的,别让这个未来的丈夫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小涵浅浅一笑,勾住小姨的手,甜甜喊了声小姨,让小姨别板脸。手挽小姨亲密似母女,笑意盈盈走在前面,手拎名牌手袋,俨然一个贵气娇娇女。
滕睿哲则走在后面,尊贵霸气,目光却一直淡漠冷峭,不见一丝喜悦与热度。
他随意挑了一款项链和一条手链,沉声吩咐店员小姐包起,给邹小涵送过去;那一款限量钻戒则让人细心包好,送到他掌中,准备送给另一个人。
邹小涵走在前面,娇唇笑开,暗自窃喜。瞧,睿哲哥哥还是给她挑珠宝首饰了,他不会对她那么无情的。
——
滕睿哲连夜飞来锦城市后,邹小涵也跟着回了锦城市。
她坐的是航班,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与小姨一起回来的。一回到邹家,就看到李副市长来拜访她爸爸了,笑谈邹滕两家的婚事,恭贺、拉拢的意味都有,礼品送了好大一堆。
李湘湘则乖巧的陪奶奶聊天,帮奶奶试穿订婚宴那天的礼服,把母亲、夜蓉阿姨逗得呵呵直笑。但那张精雕细琢的脸蛋上却横着一条抓痕,用粉底怎么掩都掩不住。
“今天遇到一个灾星了,被她抓出来的!”两人走到房间后,李湘湘捂着脸痛声骂道,盘腿坐在小涵香软的粉色公主床上,伸手去翻小涵放在床上的精品袋,倏然发出一声惊呼:“哇,好漂亮的项链和手链,顶级品牌耶!是北京很很牛牛的一家珠宝店独售的吧,简直贵气冲天!”
李大小姐羡慕的往自己身上戴,享受极了,“睿哲哥哥买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看起来特别炫目贵重,眼馋死我了!小涵,看在我是伴娘的份上,送我一条吧。滕大少爷的东西,不是那么轻易送出手的,千金难求!”
小涵一边走,一边取耳环,放在干净整洁的梳妆台上;但看一眼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名牌霜水,再打开衣柜瞧一瞧她那一大柜子的淑女洋装后,俏脸突然一板,冷道:“湘湘,以后不要乱动我的东西!你也贵为副市长千金,怎的就养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恶习!你每次过来都要动我的衣服和化妆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湘湘被一顿斥责,不怒反笑,把那项链手链从身上取下来,凑到小涵面前笑嘻嘻道:“小涵,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用了什么神仙水,穿了什么样的衣服,竟能生得这么美!你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漂亮,甩那苏黛蔺好几条大街!不知道当年他们为什么把苏黛蔺捧为第一美人,那小贱人给我提鞋都不配!”
小涵面露不悦,把滕睿哲送她的首饰小心翼翼收起来,不理李湘湘,坐在梳妆台前给滕睿哲打电话。
李湘湘又好奇问道:“你这次去北京,滕大少跟你滚床没?这可是个绝佳机会,一旦你上了他的床,他滕家儿子就算不想娶你,滕家也一定会豪车接你进门!小涵……”
小涵美目一瞪,让她别再问,走到一边讲电话:“睿哲哥哥,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现在也回来锦城市了,刚到家,你在哪呢?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李大小姐在一旁听得一声冷哼,唇边泛起一抹妒笑,起身又在邹小涵闺房里绕了一圈,趁小涵不注意,这拈拈,那挑挑,十分轻浮。
书记夫人敲敲门走进来,说李市长打算起身告辞,正找湘湘呢,她这才快速收敛,甜甜喊了一声蓝阿姨,欢快下了楼,与副市长父亲一起离去。
小涵则没心情管她,接了电话,快速去找她的睿哲哥哥。
滕睿哲此刻在公司大楼总裁办公室坐着,剑眉朗目,风貌俊雅,一脸平静。
他坐在皮椅上,面向落地窗,俊目微眯,看着窗外夜景。
程亮宽敞的办公桌上则放着那枚璀璨夺目的钻戒。
078 生一堆孩子()
… …
邹小涵步履轻盈走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颗闪耀华光的钻戒,笑眯眯的俏脸上顿时更加欢喜,轻轻喊了声睿哲哥哥。
滕睿哲脸部线条冰冷锋利,闻声淡淡转过头,一双利眸光射寒星,不冷不热看着邹小涵,薄唇轻掀:“你喜欢这枚钻戒?”
邹小涵心里又是一阵欣喜,热浪暖流直往心窝涌,兴奋不已,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甜美的微笑,走过来望着那枚戒指:“睿哲哥哥,你已经给我买了戒指、项链、手链,其他的不需要了。这么贵重的戒指我配不上……”
“是么?”滕睿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走过来,把那枚钻戒拿在手上瞧了瞧,幽深的眸子在钻石光华的映衬下依然阴鸷乖戾,仿若一个阴沉不定的帝王暴君,道:“是不喜欢?还是不想要?”
“我当然喜欢!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邹小涵立即脱口而出道,一双美目扑闪闪的专注盯着男人,既保持她的矜持,又及时吐露她的心声,“睿哲你没有说送给我,我就不敢要!我不敢自作多情!”
她走过来抱住睿哲,用她柔软的双腕紧紧圈着他颀长的腰身,小脸埋在他怀里:“睿哲,这枚戒指真的是送给我的吗?我一直以为你不会买……”
滕睿哲双眉往上一扬,垂眸冷冷看着抱住他的女子,突然寒声笑道:“对,这枚戒指没说送给你!它不适合你!邹小涵,未来的日子如果我们真能结婚,我不希望娶一个心口不一的妻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最好不要含糊其辞!”
小涵闻言一惊,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道:“睿哲哥哥,我只是怕你说我贪慕虚荣。”
睿哲没有感情的把她推开,大手拿起那枚钻戒,低眯眸睇一眼,然后,陡地一扬,竟是把钻戒扔进了垃圾桶!戒指砸进垃圾桶没有声音,就像他的俊脸始终波澜不惊,一脸平静。
他静静看着邹小涵,要笑不笑:“我也觉得你会喜欢它,但它不适合戴在你手上。”
邹小涵又是一惊,晶莹泪珠扑刷刷的落下来,连忙跑到垃圾桶旁边去翻捡,跪在地上,不顾脏乱急切寻那枚戒指,颤声道:“睿哲,我要这枚戒指!不管它适合谁,我都要它!它是你第一眼看上的,是你的心头爱,我多么期盼你能送给我,戴到我手上!她不要我要,我要!”
她抖抖索索从垃圾里翻出那枚戒指,爬起来走到睿哲面前,把那枚戒指攥在柔嫩的掌心,仰头望着天神般的男人:“我喜欢这枚戒指,睿哲你送给我。”
睿哲邪俊的脸庞晦暗不明,唇线抿直,俊目幽幽盯着面前的女人。他面色不喜不怒,一语不发,但身上阴鸷冷戾的气息明显在减弱,望着邹小涵的目光在转向柔和。
——
萧梓惊诧的盯着黛蔺,但仅一秒钟,他便抓起床上的薄被,快速裹在了黛蔺洁白的玉体上。
“黛蔺,这是做什么?!”他疾声而出,用被子紧紧裹住黛蔺,俯下俊脸,焦灼望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你不需用这种方式来验证你的清白,我一直都相信你,坚信你不再爱他!我只是恼怒滕睿哲那混蛋不尊重你,对你造成了伤害!黛蔺,我会等到你愿意的时候要你,但不是现在!”
黛蔺抬起头,柔声道:“萧梓,我是愿意的。”
萧梓陡然把她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嘶哑的声音含满欣喜与焦虑:“黛蔺有点傻。回应爱的方式不是献身,而是我们能互相信任对方,用心去交流。不管未来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不离不弃,牵紧对方的手。黛蔺你现在做的很棒,在我去公司时,没有再偷偷的离开,而是勇敢去面对。”
一双臂膀把黛蔺越收越紧,几乎嵌进自己的身体里,用下巴轻摩她的小额头,“小傻瓜,我是不允许你一夜恩爱后悄然离开的!我要的不是你的一夜,而是一辈子的缠缠绵绵,然后给我生一大堆孩子。”
黛蔺的小脸嫣红起来,钻在他清新厚实的怀抱里,耳根子直发烫。
生一大堆萧梓的孩子?
那些小家伙是不是都会长得像萧梓?奶声奶气的喊爸爸妈妈,迈着小胖腿跑来跑去,爬来爬去?他们不一定要有很多钱,而是快快乐乐的一家人,她可以抱着孩子等萧梓下班,为他做饭,他则吻孩子的小屁屁,一手抱一个,有一个温馨甜蜜的小家。
好温馨的一副画面。
她笑起来,笑得甜甜的,却也涩涩的,轻轻靠在他怀里。
如果她没有坐过牢,该有多好。
晚上十二点多,萧梓带她回了萧宅。萧父萧母还没有睡,萧父脸色铁青坐在客厅等萧梓回来,横眉冷眼瞧了他俩一眼,眉头狠狠一皱。
“跟我来一趟书房!”厉声盯视萧梓一眼,负手而去。
黛蔺缓缓松开萧梓的手,低着头,眉眼间的忧伤与愧疚更添一分。
萧梓抚抚她的小手,让她回房歇着,别想太多,便随萧父去了。
她则没有回房,被佣人扶到了萧母房里。
萧母先是看到了她红肿的脸和崴伤的脚,一双杏眸黯了黯,目光再落在她的脖子上,道:“脚伤看过医生了吗?三年前你树立的敌人应该不少,想必是以前的仇家做的。”眼眸垂下,态度变冷,对那雪白脖子上的吻痕很是不悦,“在你们结婚之前,尽量注意一些分寸。你是女孩子家,发生这种事,受伤害的永远是你。明白吗?”
虽然以为吻痕是萧梓弄出来的,却对他们这种行径颇有微词,忍不住一顿训斥。
黛蔺站在床边,一双小手紧紧缠握,没吱声。的确是她对不起萧梓。
原本与父亲在书房交谈的萧梓却快速的去而复返,走至床边,对母亲认真道:“妈,是我情不自禁吻了黛蔺,您别怪她。我刚才与爸在书房商量过了,决定把订婚日期订在明天!”
黛蔺闻言回头,与萧母皆是一惊!
她怔怔望着萧梓,快速的摇头:“萧梓,别这么快,伯母还病着……”
她有想过与萧梓生一堆孩子,可她没想过自己能嫁进萧家,能被萧家人接受。她只是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梦境里,珍惜呆在萧梓身边的每一天!
而住在萧家,她的内心是煎熬而痛苦的,不管萧父萧母怎么给她脸色看,她都不敢去忤逆,更不想萧梓与父母发生争吵和冲突。现在他们的婚事,就像一颗炸弹摆在他们中间,一旦提及,就会轰然爆炸、家不安宁!
所以她不希望萧梓在她离开之前提及,不希望他惹父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