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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夫人缓缓转过头,望着第一次说这种重话的滕母,道:“小涵现在挺着大肚子,怀的是你滕家的骨血,亲家母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难道因为小涵怀着孩子,你亲家母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打人,动不动就跑来睿哲这里捉奸,唯恐我们滕家不乱?!”滕母反问她,已经是微微动了怒,“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会管教!你现在施压也没有用,你越是这样闹,我滕家越觉得亲家不好相处,根本不是一家人!”
“妈,不要生气!”邹小涵见婆婆发起怒来了,很有可能被逼得太急,索性连孙子都不要了,于是不敢再假借母亲的气焰往睿哲的包间里闯,站在母亲和婆婆之间娇柔劝架,“既然我们过来了,就接睿哲回去吃顿饭。妈,家里的晚饭不是刚准备好吗?爷爷也从北京过来看他了,应该知会他一声。我们这次就是特意过来接他的。”
这边,敏敏和黛蔺见邹小涵又在变脸如翻书,前一刻还在气势汹汹‘捉奸’,后一刻就在滕母的爱子心切之下变成了‘接睿哲回家陪爷爷’,各自轻冷笑了。
因为她们发现,高晚晴刚才的傲慢无理,比起邹小涵的攻于心计,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如果高晚晴现在没有随萧梓离开,而是与邹小涵合起伙来‘捉奸’,一定会发现自己找对了同盟军,以后不愁老公会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此刻站在她们面前的邹小涵就像一条变色龙,滕家需要什么颜色,她就变成什么颜色,以孩子为筹码,以娇柔伪装为保护色,一直蛰伏在滕母身边。
滕母一旦生气,她就不敢再与其母得寸进尺,变回她的娇柔之色了!然后委委屈屈道出,不是来捉奸,是来接睿哲回家见爷爷的,一切为了滕家好。
呵呵,如果刚才她与敏敏没有从包间走出来,那么此刻,邹小涵就痛痛快快的捉奸成功了,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让周围的人给她做主,让滕母给她撑腰,诉说自己被睿哲辜负,挺着大肚子独守空房的苦楚,伎俩用尽。
不过敏敏机灵,提前从包间出来了,不仅让高晚晴尝到当初她跪地擦鞋的屈辱,也避开了邹小涵的苦情计。
此刻,敏敏在悠哉悠哉的吃菜,无论书记夫人之前怎么用目光剜她、瞪她,她都笑眯眯的吃菜,一口一个墨鱼丸,胃口非常好。黛蔺则在喝茶,静静的喝,看着窗户方向。
外面天黑,室内的窗玻璃就可以当镜子照。只见大窗子的反光里,出现了滕睿哲从包间里走出来的高大身影——清爽短发,立体五官,休闲短衫,米色休闲裤,一身气宇轩昂。他与校长一起出来的,对面前的阵势有一点惊讶,冷冷笑道:“爷爷来锦城市了,所以你们全家出动过来接我?哟,这么大的排场,还有孕妇,有点受宠若惊啊!呵,你们等一下,我先接个人。”
他压根没瞥邹小涵,直接往黛蔺的方向走过来,垂眸温柔的看了敏敏一眼,俊脸清逸,眉宇间柔情似水,扬唇对黛蔺笑道:“亲爱的,吃的怎么样?我们现在回滕家与爷爷一起吃晚餐,嗯?顺便收拾一下,我今晚带你回滕家住,我住多久你就住多久!”
敏敏筷子上的小丸子啪嗒掉了下去,双眼飞快眯起,乐死了,脆生生响亮亮的答了声‘好’!
黛蔺则快速看了他火热的眸子一眼,羞怯移开,看着桌面,算是回应了他的邀约。
身后,邹小涵母女却被气得火冒三丈,所有为他准备好的温言软语全卡在了喉咙里!她心心想念的丈夫竟然公然带小三入住滕家?!——
不管邹家母女再怎么生气,滕睿哲还是让敏敏和颖儿坐上了他的车,自己亲自做司机,直奔滕宅!
于是二十几分钟后,出现在滕爷爷面前的人是敏敏和颖儿,并不是滕睿哲与邹小涵的出双入对、夫妻恩恩爱爱。滕爷爷对此有些讶异,瞧了眼熟的敏敏一眼,也把她当做了黛蔺,笑着让大家坐。
“坐吧,马上开饭了,大家一起吃个晚饭。”
“谢谢爷爷!刚才在柴扉园没有吃饱,被人给搅和了,幸亏爷爷还在等着我们,没有让我们饿肚子。”敏敏自动改口叫‘爷爷’,嗓音清清脆脆的,直接拉近与滕爷爷的关系,笑眯了眼:“爷爷,我现在的名字叫敏敏,单姓一个舒~”
颖儿则在打量这幢被邹小涵占为己有的豪宅,瞥了那张贴的大红喜字一眼,清冷眸色稍微黯然。
从八个月前到八个月后,这些墙面一直张贴着这些刺眼的大红喜字,可就算是贴了,又能代表什么呢?只能一次次的提醒,当初滕家和邹家是用一种怎样龌龊的手段逼迫睿哲结了婚!
枉费滕家、邹家在锦城市撑起了一代王朝,名声、权势有口皆碑,不是同样做了这种苟且之事?
她兀自低头想着,听得滕家爷爷在乐呵呵的笑,朗声说道:“睿哲,这位就是苏市长的小女吧?一年多前好像见过一次了,模样似乎变了一些。”
滕睿哲对爷爷很谦尊,看了敏敏一眼,沉声答道:“其实睿哲的什么事都逃不过爷爷的眼睛,这次带她过来,是想让爷爷见见她。”
“睿哲,你想要爷爷怎么做?”老爷子捋捋下巴上的短须,和蔼轻笑,直接单刀直入,“现在滕家掌权的人是你父亲,爷爷在旁边顶多给一点建议,劝劝你父亲,对很多事没有决策权。所以睿哲,你可要想好现在的形势,万事不可莽撞冲动,不要不计后果的与你父亲撕破脸皮。”
睿哲闻言轻轻一笑,抬眸,一双利眸深沉如浩瀚的夜空,定定注视着语重心长的老爷子,“不是我要与他势如水火,是他现在内外交困,被自己养在身边的豺狼弄得骑虎难下,需要找一个被他控制得住的继承人。老爷子,您现在在清修,睿哲不好拿自己的事去打扰您,只有一件事请您帮忙……”
“好!”老爷子爽快应下,也不等他说是什么事,首肯得非常快,笑声健朗豪迈,并站起了身:“只要爷爷办得到,一定帮你做到!我们现在去吃饭,一会去书房详谈!”
他扶着孙子厚实的肩膀往饭桌旁边走,似乎不想在敏敏和颖儿面前谈他们滕家的家事,一直徐徐笑着,让佣嫂准备好碗筷,准备开饭,只字不再提刚才的事。
几分钟后,滕母与邹家母女坐滕家的私家车回来了,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瞥了坐桌旁的敏敏和颖儿一眼,实在是坐不下去。
现在小三都登门入室,大大方方的坐桌前吃饭了,谁还有心情与小狐狸精同坐一桌?没抡起扫帚来驱赶这女妖精,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小涵,我们去楼上!这专养狐狸精的地方我们只怕是待不下去了!”书记夫人阴沉着脸狠狠瞪了滕睿哲和敏敏一眼,示意楼上的张夜蓉快下来掺扶,扶着委屈的女儿上楼。
张夜蓉机灵的跑下来,与自家主子目光交接了一眼,小声劝了句‘别气了’,扶着小姐太太上楼。
这边,滕家人没有挽留这对母女俩,上不上楼随她们的便,一一在饭桌前坐了,等着滕父回来。
滕母的脸色青白交错,一半是被书记夫人的所作所为给气的,一半是为儿子的事闹心。她稍带歉疚的看了对面的敏敏一眼,借着今天被书记夫人挑起来的脾气,出声说道:“黛蔺,伯母知道以前是委屈你了,让你受了不少苦,但你看看现在的情形,睿哲已经无法给你一个身份了。他不仅娶了妻,还有了孩子,难道你想要他犯重婚罪,对小涵始乱终弃么?”
“结了婚不是可以离!?”敏敏抬起头天真无辜道,每句话都是脱口而出,简短却直击对方心中痛处,眸子里飞起狡黠的笑,“当初邹小姐不也是逼婚逼迫睿哲娶了她?同样,睿哲现在不愿意过下去也可以离!反正,我这次是不可能再让你们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的,伯母你就不要再耗费心思弄什么棒打鸳鸯了!过时了咧~”
她咯咯笑着,月牙弯弯的大眼睛里却分明荡漾着浓浓的讽刺与讥笑,俏生生注视着滕母,让滕母飞快移开目光,再也说不出什么理直气壮的话!
这是什么世道啊,面前这位滕母当初做出了那种天理不容的丑事,今天居然还敢在这里教训她这个‘黛蔺’!她这个‘黛蔺’就要在这里做小三怎么样了,谁让你们当初欺人太甚!
这边,滕爷爷与滕睿哲则同时注视着她俩,一个皱眉,一个扬眉,各有所思。
因为在滕爷爷看来,黛蔺这孩子还是没什么变化,与当初在袁奶奶电话里囔囔‘爷爷你要帮我看住睿哲哥哥,等我长大嫁给他’一样,小孩子心性,心智不够成熟。
如果让她去与睿哲的父亲抗衡,只怕会拖睿哲后腿,永远无法让睿哲他爸接纳承认。
滕睿哲则与老爷子不同,他是默许敏敏这么做的,此刻看着面前的敏敏,就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黛蔺,冷硬的心房悄悄柔软了一角,非常愉悦。
只见眼前,淡雅素洁的黛蔺就坐在敏敏旁边,敏敏的活泼衬托着她的静雅,就犹如一个清纯的少女在向韵致的少妇过渡,娇俏灵动、高雅纯情都是黛蔺。
白皙姣好的脸蛋,流露出淡淡而高雅的气质,一双分外清澈宁静的双眸,显出微微的忧悒。这就是年轻的黛蔺,兼有女学生的纯情和富人家少妇的妩媚,迷乱了他的眼。
他悄然瞥了一眼,身体里感觉异常炽烈,有一股激流冲撞心头,目光却落回母亲尴尬的脸蛋上,冷冷笑道:“今天我只是奉你们的命回家了,不好么?麻烦您把黛蔺以前住过的房间空出来,这几天她应该会在这里住下。”
“睿哲,还是……让她住外面吧。”滕母不敢直视儿子犀利的目光,甚至不敢再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心里总是缠着一个结。这会在这里坐久了,被书记夫人挑起的脾气也下去了,面对众多双眼睛,她感觉无地自容,不得不推却道,“你岳母也带人住过来了,家里好像没了房间。我让管家在外面订两间房,让客人住。”
“客人?”滕睿哲为这句话挑了下眉,颀长身躯后躺在椅背上,勾唇玩味一笑:“这是我自己的家,什么时候成客人了,呵?既然家里没房间了,那我带黛蔺出去住,或者,我与她睡同一间房!我以前的那间房应该还保留着的吧。”
“睿哲,让黛蔺睡客房吧!家里还有客房的!”见儿子明目张胆要与黛蔺一起睡,无奈之下滕母不得不飞快改口,招手让佣嫂过来,快声吩咐道:“帮苏小姐和她的朋友准备客房,少爷今晚去新房与少奶奶一起住!”
“好的,夫人。”
滕睿哲在一旁听着,也不阻止,健硕完美的身躯慵懒闲适躺在椅背上,看着滕家的老爷子,启唇轻笑:“您觉得妈的这个安排怎么样?小涵那肚子至少七八个月了吧,竟然还让她服侍我,真是为难她了。想当初新婚夜,也没有这么让她折腾,让她一个人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唔,所以我觉得应该让她把新房让出来给我和黛蔺住,那张床够大。”
滕老爷子正为滕家目前这一团糟的关系担忧,见孙子还在冷言调侃,与父母亲的关系越闹越僵,不得不出声劝阻道:“不管怎么说,睿哲你已经娶了妻,走上了一条双人道,无法回头了,给邹书记一点面子,也给自己留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