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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被我问的有些莫名其妙,然后有些好笑地说:“一个拄拐杖的人会到这里来爬山,不要命啦?”
这一句,戳中了我的痛点。
是啊,她拄着拐杖,若困在积雪未化的山里,那真的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那请问,上山的路就这一条吗?”我不死心地追问。
那个中年男人思忖了片刻后说:“好走的路就这条了。”
说完,他就下山了。
山里的温度真的很低,这样站着不动,都能感觉自己的体温在慢慢变冷。
“陆小朝!”我对着山里大喊了起来。
沿着登山道一直走到了山顶,也去了那个服务生说的公园,我还是没看到陆小朝,于是我原路折回,找人问了另一条上山的路后,再次上了山。
这次的路更加难走,我明明也能想象得到,陆小朝根本不可能从这条路爬上山去,可又怕自己这种理所当然的以为,会错过我找到陆小朝的机会。
于是,我还是硬着头皮往上爬。
山路很难走,也很滑,也不知道我到底摔了多少次,只知道,当我再次上到山顶时,自己全身的力气几乎都用尽了,身上好几处都摔伤了,手也破了,可就是四处不见陆小朝的踪影。
等我下山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前后三个多小时,都没能找到陆小朝。
我折回咖啡店,那个服务员看到我时吓了一跳,我也知道自己的样子狼狈不堪,可是,这都不算什么,最泄气的,最可怕的,是我又把陆小朝给弄丢了。
上次在a城医院时,如果我没有丢下她一个人,也许她就不会被茹芩弄走,后面那些可怕的事也就不会发生在陆小朝身上,也不知道事实不是因为摔得那几跤,我觉得自己的气力都被抽走了。
“您没事吧?”那个服务生走上前扶了我一把。
我摆摆手,挡开了她的手,出了门,往车子走去。
上了车,手机还在座位上躺着,我正想着要打陆小朝的电话,却发现手机里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陆小朝的。
我连忙拨了过去。
“章星辰,你在哪?”手机里传来陆小朝的声音。
“陆小朝!”我大吼出声,然后心像是要蹦出来了似的,我问她:“你去哪了?”
“我才要问你,你去哪了?家里也没见你人,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怎么回事啊?”手机里传来陆小朝不满的声音。
原来她没事,她在家。
我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
我踩了油门,车子朝家的方向驶去。
我没拿开密码锁,按了门铃。
没一会儿,陆小朝就开了门,是陆小朝,如假包换的陆小朝。
看到我,陆小朝倒抽了一口气,然后惊诧地问:“你去哪儿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打量了自己一遍,全身上下乱糟糟的,衣服裤子上还沾了泥巴,头发估计也乱七八糟的,陆小朝伸出手来,检视了我脸上的伤,然后一路往下,又发现了我手上的伤,她的眉头越绞越紧,然后拉着我进了屋子。
“你到底去哪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你跟人打架了吗?”陆小朝喋喋不休地说着,伸手替我脱了外套。
“我去找你了。”我直言不讳地说,“我看到你进了咖啡厅,追进去却没看到你人,服务生说咖啡厅后门出去通到山上。”
“你跟踪我?”陆小朝皱着眉头问,没等我认错,她又问:“所以你到山上去找我了?”
“嗯。”我点点头。
也看不出她是什么情绪,只是拽着我往浴室走。
我在浴室门口站着,看到她手忙脚乱地在里头给我放热水,雾气氤氲着整间浴室,她在里面忙碌的身影,在我眼里好看极了,她虽然行动有些慢甚至有些吃力,但是每一个细节她都没有忽略,她试了水温,拿厚毛巾把浴缸边缘一头垫着,又把洗发精和沐浴液准备好。
转过身来她说:“我去你房间给你拿衣服,你先洗个热水澡。”
见她破天荒的温柔,我咧嘴笑了笑问:“等下你进来吗?”
她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去了我房间。
我欢天喜地地脱下了脏衣服,钻进她亲手给我放的热水里。
周遭都是雾气腾腾的,一阵暖意从皮肤一直渗进血液里,一直到心里,我感觉,方才的一切都值得了,寒冷啊,疼痛啊,着急担忧啊,甚至生气,这些都变得微不足道。
我想,可能这世界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对付的人了,陆小朝只要给我一点点的阳光,我的世界就会一直放晴。我想,我可能无法解释自己心里的这种喜悦,我只知道——
身边有个人了,那个人,还是陆小朝。
没多久,陆小朝拿着给我换的睡袍出现在了浴室门口,她把浴袍放在门口的置物柜上,正要转身走,我叫住了她:“你陪我待会儿。”
陆小朝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句:“暴露狂。”(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亲密接触()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倒是说出了我此刻万般无奈的心情。
说要送衣服进来浴室的也是陆小朝,骂我暴露狂的也是陆小朝,她敢不敢再善变一点?
她骂了我一句暴露狂之后就离开了,顺手还把浴室的门给关上了,我想解释,浴室很宽,她站在门口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我实在就弄不懂了,她不愿意跟我有亲密接触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遭受这种不白之冤,我有暴露吗?没有,好端端的一个清白小伙子,倒是白白被她骂了。
我洗完澡出来,陆小朝从药箱里拿了感冒药,递给我说:“把药吃了吧,别感冒了。”
以前怎么就会觉得她可爱呢?她现在看上去跟巫婆管家婆之类的,实在是不浅的亲戚关系。
“不吃。”我忍不住闹别扭,然后在沙发上重重坐下,以表我窝火的不佳情绪。
她也在我身边的沙发坐了下来,一副要说经的神情,没等她开口,我还是妥协了,看她端着水杯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
我接过水杯,从她手心拿了药丸,吃下去了。
“我听说,器官移植都要终身吃药的,你有没有按时吃药?”陆小朝表情凝重地问。
我的心情,再次荡到谷底。
我体内还留着一个秦佳宓的肾脏,不知道我怎么就能那么心安理得地沉浸在跟陆小朝厮守的喜悦里。
“你怎么了?”陆小朝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然后说:“你想起小宓了,对不对?”
我点点头,然后放下了手里的水杯。
“我挺羡慕她的,在你需要的时候,能够陪在你身边。”陆小朝若有所思地感慨说。
“你今天到底去哪了?”
气氛不由地变沉重。我换了个话题。
陆小朝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她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耍赖似的。脑袋倒在我的肩膀上靠着。
“你这样逃避问题是不行的,我没这么好糊弄。”我不给面子地戳穿她的诡计。
陆小朝也没说什么。她坐起身来,伸手轻轻触碰了手背上的伤口,一脸的心疼,她沙哑着声音说:“傻瓜……”
“很痛。”我不客气地继续挑衅她的怜悯心,不客气地说,跟陆小朝的相处简直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斗,各种阴谋各种计谋层出不穷,也只有这样。才能距离她的芳心更近。
她拿着棉签沾了碘酒替我擦了伤口,然后又贴了个创可贴。
“还有伤口没?”陆小朝说着,撸起了我的袖子查看,随即又伸手直接拨开了我的浴袍领子。
我一把揪住沦陷的衣领,义愤填膺地控诉:“你刚骂我暴露狂,陆小朝你要不要检讨一下你现在自己是什么行为?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随意扒开男人的衣服,像什么样子?”
陆小朝对我的控诉不以为意,然后淡定地说:“我保证不占你便宜,我只给你上药。”
“臭丫头!这才是问题!”我气得大叫。
好端端的。扒开男人的衣服,又不占人家便宜,这才是最可耻的行为!
陆小朝一脸忍俊不禁地样子。拍了我一记说:“没见过你这种人,还能盼着人家揩油是吗?”
“嗯。”我大喇喇地承认。
“是啊,有女孩子要占你便宜,你呢,半推半就地从了人家,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变态。”
陆小朝说着,还是不留情面地拉开了我的衣服,我只依稀听到她抽气的声音,然后背上就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的手指停留在我背上那些阵阵泛疼的地方,背上。肩上,都火辣辣的疼。我估计是不小心摔下去的时候,给山上的枯枝刮伤了的。
“笨蛋。”陆小朝的鼻音很浓,我用猜的都知道,这丫头准是哭了。
“我没是,你要是心疼我呢,就给我上点药,这样子很冷诶。”我满不在乎地说。
陆小朝吸了吸鼻子,然后从药箱里拿着沾了药的棉签,替我擦拭着伤口,相对于伤口的疼痛,她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反而夺去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问她。
“别跟我说话。”陆小朝赌气地说。
“怎么啦?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跟你说话我找谁说话。”我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的。
陆小朝把手里的棉签一扔,她像是生气了。
“你能不能别再为了我像个傻子似的,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陆小朝哭着冲我大吼。
“你哭什么呀,都是小伤,上下药就没事了,你别哭啊!”我慌了手脚,转过身去抱她,她却一把挥开了我的手,
“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陆小朝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央求着说:“我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会越来越离不开你的……”
“傻瓜,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都答应了嫁给我的啊?”
我一靠近就被她以手挥开,没辙,我只好再次上演苦肉计,痛得大叫。
看到我痛得龇牙咧嘴的,陆小朝也愣住了,停止了哭泣,只是接着默默地给我上药。
“小朝。”我叫了她的名字,感觉到她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原来,叫她的名字,是这种感觉。
小朝,小朝,小朝……
只是,在这个关口,我却想起楚茗闵来,想到那些回忆的画面里,她叫我“小辰,小辰。”
上了药,陆小朝的目光停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的手指顺着肩膀上她曾经留下的那个齿印往下,停在了我的手臂上,那里,是她嘴角后留下的齿印。
殖民统治的时候也没我这么虐心的吧,全身上下没剩几块地了,到处都是被她侵略过的痕迹。
“这个印记。是她留下的吗?”陆小朝轻声问。
“她?谁?”我被问得一头雾水。
“小宓啊。”她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气结,敢情她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壮举了?
我玩心大发,笑着说:“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的留下来的。”
我转过头看陆小朝,她果然变了脸色。一脸的哀怨。
“你早点休息,我去睡了。”陆小朝说着,面无表情地起身。
我一把拉住她,她也没挣扎,坐回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