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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与系统决斗的可行性-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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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得不承认暗卫说得有理,何慎甚至在想,就算暗卫当初报上了消息,他是不是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救下秦湛。

    这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何慎是普通人,他当然也会和其他毛头小子一样不管不顾地去救出心上人,即便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但他不是,何慎是一个帝王而非布衣百姓。坐在九五至尊的高位上,就注定了他不可能随心所欲的生活,皇帝没有资格任性和冲动。

    其实秦凛对何慎的看法并没有错,他是个自私而且自我的人,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是现在,他也不觉得抄了秦家杀了秦凛有多大的过错。

    当然,他是爱秦湛,可爱秦湛和秦家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秦湛没事,何慎并不在乎其他人是死是活,他的三公子只要有他一人相伴就足够了。

    御书房里的气氛冷凝,跪在地上的暗卫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德公公偷偷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就听皇帝冷声叫了声他的名字,险些没把他心脏都给吓得跳出来。

    “奴才在。”德公公连忙低头上前一步,恭敬地弯下腰,“陛下有何吩咐?”

    “去查出给三公子治疗过的是哪位御医,套出阿湛的具体情况,至于要威逼还是利诱,你自行斟酌。”

    “是,奴才遵命。”

    “影七影八违反主子命令,即刻去暗部刑堂领罚,由堂主亲自监督执行。”

    “属下遵命。”

    屋外正是夕阳如血,太阳紧贴着地平线,只余最后一丝光辉残留人世。

    作者有话要说:何慎的属性也算是阴狠毒辣占有欲强受,虽然是炮灰,可也是蛮萌的呀~

    虽然灭了秦小攻全家什么的也太丧病了……○| ̄|_ =3

    月考结束,发文攒人品!

第五十一章() 
自从来了古代后就一直处于身娇体弱状态的秦湛染上了风寒;俗名感冒。

    于是三公子在秋天就被白祁强制裹上了一件狐裘大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揪着狐狸毛咳得死去活来。

    还好今天正好是阴天;阳光微弱得几乎没有;否则秦湛真的是会被热死。

    咳完了后,秦湛抱着毛绒绒的狐裘昏昏欲睡。

    一开始他还饶有兴致地眯着眼睛看白墨舞剑练功;无奈困意实在太过强大;看着看着,原本就是一条缝的眼睛渐渐合拢,伴随着白墨手中地赤霄剑划破空气的轻微嘶鸣声;三公子侧着身躺在藤椅上睡了过去。

    在石桌旁边;白祁抱着酒坛子瘫倒在地;砸吧了几下嘴,打着鼾睡得比冬眠的狗熊都沉。

    一会儿之后,白墨收起剑,回头看了看二人,发现这会儿山上正清醒的只剩下了他一个。

    迈步走到秦湛身边,白墨想起白祁的叮嘱——要在晌午之前让秦湛泡上一炷香时间的药浴。

    于是白墨轻轻推了推秦湛的肩膀,“融淮?”他压低了声音叫道。

    秦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瞌睡虫的侵扰下他已经懒得再去维持三公子的风度,只是蹭了一下柔软的狐狸皮敷衍地嘟囔了一声,“……嗯?”

    由于长时间侧躺着,秦湛的右脸颊被压出了一道红痕,白墨看着睡眼惺忪的三公子,心下莫名地柔软了几分。

    “该泡药浴了,师父吩咐过的。”白墨说,耐心地等着秦湛努力撑开眼皮自己清醒过来。

    “唔……”

    理智堪堪回笼的秦湛硬是把一个不合形象的哈欠憋了回去,抓起怀里的加莫撑着藤椅站起来,“还是上次那种么?”

    “嗯。”白墨答道,和秦湛肩并肩朝屋子里走去,“不过这次的时间可以短一些。”

    白祁准备的草药味道并不难闻,反而还有股清香的味道,泡在水里会呈现出些许青翠的绿色,让秦湛有种诡异的化身鲤鱼的感觉。

    当然了,山上的条件自然是不如秦府舒服,也不会有个大池子让他泡澡。白墨把事先准备好的草药倒进大木桶里,再加上温水。秦湛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白色里衣站在旁边等候,加莫趴在他肩膀上,两只前爪抱住秦湛的脖子睡得正香。

    “融淮,可以了。”

    秦湛低头解开衣带,本就有些莫名紧张的白墨想扭头避开,但视线一扫过秦湛的□着的上身,却生生在那儿顿住了。

    ——无数条的疤痕撕裂了肌肤,就如同一块上好玉石上的裂缝一样突兀,甚至还有几处地方的皮肉狰狞地扭曲着,因为烫伤而显得凹凸不平。

    白墨心里猛地涌上一股怒火。

    秦湛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由笑道,“我都不计较了,你还生气个什么劲?”他脱了上衣踩着椅子跨进木桶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温度适中的药水没到锁骨处,加莫尚处在安全位置。

    白墨紧紧地抿唇,背过身面对着珠帘,一双眼眸森冷锐利,“昏君。”他冷冷地道。

    “好啦。”秦湛弯了弯眼睛,声音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何必给自己找不开心,别去在意这些就好了。”

    “怎么能不在意!”白墨皱眉道,他想起刚救出秦湛时对方那奄奄一息的狼狈模样,怒气更甚,“融淮,我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对这一身的伤痕风轻云淡,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皇帝——虽然秦湛表现得很隐晦,但白墨也不是傻子,他感觉得出来。

    秦湛一顿,轻轻叹了口气,“恨是没有结果的——”

    “你在护着他。”白墨打断了他的推托之词。

    习武之人可能多少都有些嫉恶如仇的英雄概念,白墨对这事格外执着,秦湛不禁有些头疼,他并不想和白墨探讨他和何慎的关系。

    “由于某些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我不太想多谈论这件事。”秦湛说道。

    白墨僵了一下,“……抱歉,我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不要紧。”秦湛轻笑,肩膀上的加莫已经醒了,四只爪子不好着力,晃晃悠悠地差点没一头栽进水里,“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白墨脸红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理由。

    秦湛撩起水浇上肩膀,加莫来不及躲闪,在顷刻间便被淋成了落汤鸡,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跳进水桶里来个狗刨式游泳。

    “白墨,我时常在想,不知以后会是哪个女子有幸成为你的夫人。”秦湛笑着调侃道,白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了坏人暖的了床,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

    夫人?

    白墨眉头拧得更紧了,“白墨这辈子都会随侍在师父身边,不会成亲。”

    秦湛似乎被逗笑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不说你,白爷爷肯定也是喜欢抱孙子的。”

    白墨才不管这些,他对镇上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柔柔弱弱的姑娘一点兴趣也没有。

    “师父有我,还有你,才不需要再多一个什么夫人来添麻烦。”白墨认真地说。

    秦湛听得一怔,白墨像是也察觉出了话里的歧义,整个人瞬间僵直得像块木头,脸上的绯红颜色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秦湛不知道怎么接话,白墨不知道怎么解释,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白墨面红耳赤地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时间”后就急匆匆撩开帘子走了出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直到远离了秦湛的所在地,没有了混合着三公子味道的药香味,白墨才得以重新镇静下来,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他知道秦湛今年也已经24岁了,换成其他的大户人家,估计早在五六年前就已娶妻生子,怎的三公子至今仍是独身一人?

    联想到师父说过的皇帝和三公子关系亲密的话,还有秦湛对皇帝的屡次维护,白墨顿时有了种不好的猜想。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皇帝仅有一儿一女,还是皇后一次性诞下的双胞胎,男孩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像是皇帝没有再多生几个择优录取的打算一样。

    白墨握着赤霄剑的手紧了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情绪将他包围。

    ——————————————

    有白祁在,一点小小的伤寒感冒自然算不上什么,秦湛也终于可以不用跟个神经病一样在秋天裹着狐裘四处溜达了。

    病好后,秦湛的双腿也在慢慢恢复,虽然走得久了还是会疼,但起码正常行动不成问题,他也得以四处走走看看打发时间。

    然而古代的日子本就单调乏味,更别说是在山上,秦湛除了看书画画揉加莫,也没有什么别的娱乐可供消遣了。

    庆幸的是,这三公子画得一手好画,秦湛难得用一次这么高大上又才华横溢的身体,自然得把那些平时没显露过的技艺拿出来显摆显摆。

    作画很费时间,而且用的是毛笔,画错了没法修改,于是秦湛必须更加全神贯注。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作为秦湛本人,他明明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但在构思好之后,画起来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就像是在写字一样轻松。

    秦湛的首份作品历时5天,完工之后,他捧着宣纸仔细端详,面上一派温雅平静,心里却早已有个小人在毫无形象地叉腰狂笑。

    【加莫快看!老子画的棒不棒棒不棒棒不棒!!!!!】

    加莫:【……棒。】

    【哈哈哈哈哈有眼光!!!】

    加莫:【……○| ̄|_ =3】

    这份处女作秦湛送给了白墨。

    山中资源匮乏,秦湛本想把白祁白墨都画进去,奈何没有颜料上色看起来实在有些古怪,只得作罢,退而求其次地作了图山水画。

    画的内容就是他们这间小木屋,远处的青山溪流,门外的梅花树,就连木屋后面那菜园子秦湛都给画了进去,虽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使得这画多了几分人情烟火之感。

    “给我的?”白墨小心翼翼地捧着画,仿佛担心这脆弱的纸张下一秒就碎成渣渣似的,看得秦湛发笑。

    “融淮身无长物,也就只有这点拿的出手的东西了。”秦湛笑说,虽然这份作品条件简略了点,纸质也有些粗劣,却敌不过画笔精湛,意境清幽。

    白墨心中欢喜,动作小心地把画卷起来放好,又问道,“手还疼吗?”

    秦湛摇摇头,“已经好多了。”如果不是因为手指无法长期握笔,得画一会儿歇一会儿,他也不会拖了这么久才完工。

    白墨抿抿唇,低头解下腰间系着的玉佩递给他,“送你。”

    秦湛一怔,连忙解释,“白墨,你不用过意不去,这只是一份普通的画作而已。”

    “我没有过意不去。”白墨看着他,依旧固执地伸着手,“我只是想把它送给你,这玉佩我从小戴到大,有它在我一直都能化险为夷,你戴着它,以后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白墨似乎不懂得幽默风趣是什么,他不太说话,但一说起话来总是认真的神情,让人能够轻易感受得到他的用心对待。

    秦湛心中微暖,伸手接过。这玉佩颜色质地都是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表面光滑,像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把玩一样,上面仿佛还带着白墨炙热的温度,握在手里很是暖和。

    “白——”

    “娃娃!”白祁抱着酒坛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身后跟了三只咯吱咯吱叫个不停惊慌失措的母鸡。

    秦湛吓了一跳,白墨拉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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