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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没有不舒服?吐了没有?除了犯困有没有别的不适应?”戚珏重新躺下,将沈却揽在怀里拥着。
沈却揉了揉眼睛,忍着困意,说:“没有不舒服,就是不喜欢甜食了。”
戚珏吻了吻她的额头,轻笑道:“倒是好事一桩。”
戚珏低头看着怀里沈却困顿的样子,有些心疼地凑过去,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先生?”沈却蹙眉,睁开眼睛就迎上戚珏唇畔的笑意。
沈却就怔怔地也跟着笑起来。
戚珏又低低说了好些话,沈却都没有听清,只觉得她的先生声音低沉动听。她盯着戚珏阖动的唇,凑过去,轻轻吻上去。
只想要这样吻着你。
“先生?”沈却伸手在旁边摸了摸,没有摸到人,睁开眼睛只瞧见身侧空空的枕头。
身边还有戚珏留下的余温。
沈却拉了一下微乱的衣襟,翻身下了床,她一双赤着的小脚在床边踩了踩,并没有踩到鞋子。索性就光着脚,走到门口。她推开门,清晨的光散进来,暖融融的,带着点清晨特有的青草的香味儿。
远处,戚珏端着碗,从长廊那一头往这边走。
沈却怅然的嘴角立刻攀上笑意。
戚珏抬眼看见她,不由自主嘴畔轻笑。他目光下移,落在沈却光着的小脚丫上时,又忍不住轻轻蹙眉。
沈却吐了吐舌头,反身进了屋子。她找了找,才在床脚一边找到自己的鞋子,急忙踏着,脚跟还露在外面。
“又不穿鞋子。”戚珏走进来,将手中端着的汤碗放在一处的桌子上。
沈却讪讪地说:“我起来的时候没找到嘛……”
就算不用看,戚珏也可以想象到沈却一起床闭着眼睛,用一双小脚丫在床下胡乱划两下的模样。他轻斥:“找鞋子是用眼睛,不是用脚。”
沈却不服气地顶嘴:“反正穿鞋子的是脚丫,又不是眼睛!”
戚珏看她一眼,沉默地站在床边。
沈却也晓得自己有点强词夺理,讨好似地仰着脸朝戚珏笑一笑,问道:“先生,你给带吃的了吗?是什么好吃的?粥?还是药?”
“加了几味中药的清粥。”戚珏将碗端过来,用勺子轻轻搅动了两下。
“太热了……”沈却看着徐徐升腾的热气,就皱起了眉。
戚珏将碗递给她,说:“自己搅。”
“明明放在窗口凉得才快!”沈却端着碗,疾步走到窗口,将碗放下。她背对着戚珏悄悄闻了一下,觉得味道还不错才放下心来。
“走那么快做什么,”戚珏盯着沈却露在外头的圆润脚后跟,“鞋子哪里是你这么穿的,糟蹋鞋子。”
沈却转过身来,朝着自己的胸脯拍了怕,说道:“我现在可是大戚首富,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戚珏失笑,忍了半天,说:“在屋里等着。”
“晓得了!”沈却坐回床边,上半身趴在床上,摆弄着戚珏遗留在床头的一块佩玉。
戚珏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他将水放在床下,然后弯腰将沈却的鞋子脱了。
他轻轻挠了一下沈却的脚心,蹙眉说:“脏兮兮的。”
“痒!”沈却想收回脚,脚踝却被戚珏握着。
下一刻温凉的水浸到脚背,沈却愣了一下,她坐起来,有些怔怔地看着戚珏弯着腰给她洗脚。
“先、先生……我、我自己来吧……”沈却说着就伸出手。虽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沈却几乎都是被戚珏脱光了扔到池子里帮她洗澡,可是这么一大早帮她洗脚的事儿,还是让沈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戚珏轻轻将她的手拍开,说:“别乱动,踢我一脸洗脚水。”
沈却果真就不敢动了,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擦去戚珏鼻尖溅到的那一滴洗脚水,然后笑着盯着戚珏的侧脸看。她的先生长得真好看!尤其是侧脸,可好看,可好看!
沈却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凑过去,在戚珏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戚珏侧过脸瞧她,轻轻勾了下嘴角。
沈却的脸上忽的红了,她微微别开眼,低声说:“先生,你别对我笑。”
“为何?”戚珏蹙眉。
沈却咬了一下唇,说:“瞧着有点醉晕晕的。”
戚珏垂目,只是那双黑如璞玉的眸子里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笑意。
戚珏将沈却的一双脚丫子洗干净,又用帕子仔细给她擦干净了,这才将她的一双脚放在床上。然后他将东西收拾了,又去重新洗过了手,这才走到窗边搅了一下清粥。
这清粥是他一早上亲自熬的。沈却的这一胎胎象平稳,按理说她也是马上十六的年纪,也是可以安全生产的年纪,可是戚珏还是不放心,始终觉得她年纪,想要给她好好补补身子。
又要将几味中药加进去,又要顾虑她如今刁钻的口味,戚珏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戚珏自己尝了一口。
“已经不热了,可以……”戚珏端着碗转过身,发现沈却居然斜躺在床榻上又睡着了。
她呼吸绵长,嘴角仍旧挂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我只是七夕撒点糖,
为撒子你们都觉得暴风雨前的平静???
甚至对小阿却这一胎十分担心???
沈绯的孩子我都没舍得写死,更何况小阿却!!!
我是拒绝流产梗的!!!
我像个写虐的吗?我是个宠文作者好吗!
第90章 劫持()
襦裙最是容易遮住微微凸起的腹部,更何况沈却如今只有两个月的身子根本就一点都没显怀。她捏着裙子往后拉,让裙子贴在肚子上。她琢磨着如果穿着宽松一些的襦裙,就算是五个月的身子也是可以瞒住的。
毕竟,她怀了身孕的时候不对,这个孩子是不能见光的。
囡雪撩起珠帘进来,说:“马车都准备好了。”
她盯着沈却的肚子看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说:“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吧。”
“没事的,先生都说了我这一胎胎象很稳的。”
囡雪拗不过,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伺候着。
若说起来,倘若鱼童不是得了那怪病,一定也是个十项全能的好青年,他做什么事儿都让人放心。就连赶个马车都比其他车夫平稳。
可是外貌这个东西虽说不是第一重要的,可一定是第一眼重要的。恐怕没哪个姑娘愿意嫁一个永远十二岁孩童模样的丈夫。
沈却在心里替他惋惜一阵。
只知道鱼童是被奸人所害,好像至今大仇未报,至于其他的,沈却就不知道了。沈却摇摇头,心里想着要寻个机会悄悄问一问先生。
马车在刘家大门外停下,囡雪先跳下了马车,才小心翼翼扶着沈却下来。
沈绯领着两个丫鬟站在院口迎着她。
沈绯轻轻笑了笑,脸上的戾气减了不少,瞧上去似个普通的妇人。
大概是因为那个小男孩是沈却亲眼见着出生的缘故,这一年多,沈却心里时常想起那小小的一团,发紫的,皱巴巴的,但是小拳头紧紧攥着,指尖还划了沈却手背一下。
尤其是沈却怀了身孕以后,她就更频繁的想起那个孩子了。
对于沈却的造访,沈绯是有些意外的。可是她和孩子的命当初都是沈却和戚珏救下的,她倒也不再像闺中那般针对她。
“没想到你还记挂着那个孩子。”沈绯和沈却一起往内院走的时候,沈绯说。
沈却抿了抿唇,说道:“上回偶然听说他身子不太好,就一直想来看一看。”
沈绯眸光一黯,说:“一岁多了,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眼睛也看不到。”
“不要太担心了……”沈却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所有宽慰的话都有些多余。
沈却来之前就说是为了看望刘明恕的,所以沈绯将她请到屋子里以后,就让奶娘去抱孩子过来了。
小孩子抱着奶娘的脖子,畏手畏脚不敢下来。
“明恕,来,到母亲这里来。”沈绯柔声说着,可是刘明恕还是趴在奶娘的身上没有动。
沈绯只好亲自走过去,将他从奶娘怀里抱过来。
刘明恕已经过了周岁,可是至今没有说过话,也不会走路,连站立都困难。
沈绯将他放在床上,刚刚一松手,他小小的身子晃了晃,就要往前跌倒。
沈却心疼得不得了,就势伸手扶了一下,刘明恕趴在沈却的小臂上,可是不是奶娘的味道,也不是母亲的味道。他伸出一双小手推了推,自己则跌坐在身后的锦被上。
沈绯解了挂在幔帐上的一块玉塞在刘明恕的手里,小家伙就坐在那儿不声不响玩着手里的玉佩。小家伙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可是一点光都没有。
他静静坐在那里独自玩着,完全与周围的人隔离开一般。
“随便给他个什么东西,他都能自己玩一天。”沈绯有些无奈地说。
沈却“咦”了一声,她探过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刘明恕的袖子往上拉,在他的胳膊上,有着一块暗紫色的淤痕。
沈绯脸色瞬间变了,她急忙把刘明恕抱过来,将他外面的小衣脱了,只见在小孩子手臂上和背部都有几道淤痕,像是被掐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沈绯怒气冲冲地质问奶娘。
奶娘吓得直接跪下来,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沈绯的眼中有着仇恨的情绪在流淌,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坚定的明朗。
沈却知道沈绯这是心里有数了,她晓得沈绯恐怕还要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就先行告辞了,临走前,将之前在寺庙里求的平安符和一个小巧精致的平安锁一起挂在刘明恕的脖子上。
只希望这个小家伙以后可以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长大。
出了刘家,沈却的心里一直不大好受,就像胸口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刘明恕那双呆滞且空洞的眼睛就在眼前,怎么都挥不去。
小孩子总是无辜的。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囡雪推开车门,瞧见前面黑压压一大片。
“二殿下有令,请沈三姑娘去一趟。”为首的一人说。
鱼童冷着脸,紧紧抿着唇,想着对策。他并非不能在这些人眼皮底下带走沈却。可是如今沈却怀着身子,他不想马车颠簸,或者是带着她跑。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锦衣卫的打扮,还是在喧闹的大街上。
也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鱼童想到的,沈却自然也想到了。
“既然如此,鱼童你就赶车去一趟吧。”沈却道。
前方为首的一人说:“二殿下有令,只请沈三姑娘单独去。”
说着,他身后的人就让开路,出现一辆软轿。
沈却暗一琢磨,戚玡既然动用的是锦衣卫,又这么明目张胆的“请”她过去,恐怕是筹谋着什么,不会暗中下手。她看一眼身旁的囡雪,心想戚玡也许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就说不准了。
“囡雪,扶我下去。”沈却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她安慰似地握住囡雪的手,朝着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担心。
那些人倒是没有难为沈却,将她带到一座僻静的宅院中,沈却一进了屋子,身后的门就落了锁。
“你也被请来了啊?”银仪趴在桌边,朝着沈却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