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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皇后的语气就变得有些悠悠,她说:“乌和国的小女儿这次过来就不会走了,不出意外,她是要嫁给戚珏的。”
薛皇后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去看沈却的脸色,见沈却神色淡淡似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她又说:“前些年,本宫曾将几个可心的姑娘指给戚珏这孩子,他大概是为了你的缘故将那些女人都遣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如今贵为太子,侧妃是少不了的。”
薛皇后又停下来,她见沈却的脸色还是十分平静,心里有些犹疑。她下定了决心,说道:“侧妃的事儿先不说。就说乌和国的小女儿倘若真的要嫁给他的话……是连侧妃都不够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自小就被太子养在身边,这天下就没有不知道他将捧在手心的。就算你变成了侧妃,也仍旧是他最疼爱的那一个嘛。女人嘛,名分是次要的,男人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
沈却在心里冷笑,这个女人母仪天下,身为一国皇后居然跟她说名分是次要的,男人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简直是可笑。
薛皇后将话都说完了,就沉默下来,等着沈却的回答。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沈家那个样子又不能为她撑腰,还让她做个侧妃,没赶杀出去以及是大恩大德了。
沈却缓缓抬头,她抿唇轻笑,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好的纸。她将这张纸轻轻放在薛皇后的桌上。
她说:“母后,当年儿媳年纪小不懂事。从肃北赶回鄂南各种不适应。就撒谎骗先生在沈家的日子很不好过处处受欺负,求先生救我。而救我出沈家的法子也只有婚嫁。所以在阿却十一岁的时候就被先生娶回了沉萧府。这些年,阿却与先生之间并无夫妻情分,只不过是挂着个夫妻的名号而已。”
沈却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叠好的纸。
薛皇后有点懵,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纸,将它打开以后,赫然看见“和离”两个大字。
薛皇后惊愕地望着沈却。
沈却眉眼之间带着点淡淡的笑意,她说:“民女已经过了十五岁的生日,不再是小孩子了,再留在先生身边恐怕有很多不便。所以和先生商量过了,决定和离。”
到这里,沈却的自称已经改了。
直到沈却跪拜离去许久,薛皇后还没有缓过神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那句话的确的大实话——这天下就没人不知道戚珏将沈却捧在手心里养的。
原本薛皇后还在犯愁这事儿要是戚珏一意孤行可怎么好。她甚至想过要不要用沈家来要挟,或者威逼利诱等一系列法子。可是事情怎么会突然有了转机?
薛皇后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她总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办成了!
沈却回到沉萧府,她身上厚重的宫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就急。她站在门口,望着戚珏站在书架间翻找书籍。
“回来了?”戚珏转过头望着她。
沈却闷闷点了点头,她说:“先生,太子府是不是要建好了?”
戚珏沉吟了一会儿,道:“再过三五日我应该就会搬过去了。”
“知道了。”沈却有些不高兴地低下头。
戚珏就有些无奈地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温声道:“别难过,你这样容易让我改主意。”
沈却在戚珏怀里闷声说:“都到这时候了还怎么改主意。”
戚珏顿了顿,他说:“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你要是后悔了,大不了……”
“我没后悔……”沈却像是怕听见戚珏接下来的话一样,“你走了也好!那我就是真正的沉萧府大老板了哼。”
“好。只好在剩下的几天,教你用沉萧府的机关。”戚珏拉了沈却走到书架尽头,将几处机关依依给她掩饰。
沈却认真地学着,她这才知道当初鞘领她参观的都是最最皮毛的东西。想来,当初就算是鞘也不敢将沉萧府真正的机关密道掩饰给她看。
沈却知道先是鞘,后来又来过两位匠师,一共历时八个多月,所以如此复杂倒也释然。
“先生,这里的我都我知道了!咱们去其他地方吧。”沈却说。
戚珏摇头,道:“不急,明日再去看也无妨。回去把这身宫装换了,早些歇着。”
沈却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下去。
等到戚珏将整个沉萧府庞大的机关系统全部给沈却讲解之后,太子府也建好了。戚珏便要搬了过去。
“我把鱼童留给你,若是出了这沉萧府,一定让他跟着。”戚珏站在门口说道。
沈却别开眼争气的不去看他。
可过了一会儿,沈却就忍不住抬头,见戚珏还站在那里,她鼻子一酸就跑过去抱着他的腰。
沈却将脸贴在戚珏的胸口,声音有些哽咽地说:“先生,我可以去太子府找你吗?”
戚珏轻叹了一声,道:“当然,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记得让鱼童带你去。”
“那先生会回来看我吗?”沈却又问。
“会。”戚珏伸出手臂拥着她,“每天晚上都回来陪你。”
“真的?”沈却惊讶地抬起头望着戚珏。
戚珏点点头,他也是忽然下定的决心,因为他发现临走之时才知道有多舍不得,若不能每日见到她,那日子将会有多难熬。
戚珏沉吟了一会儿,道:“就这么说定了,我每日夜里都回来陪你。所以你就别去找我了,虽然有鱼童跟着,我也不大放心。最好平时你也减少去各个铺子的次数,尽量让那些掌柜来府上说事。”
沈却忙不迭点头,将戚珏的话都记下。
戚珏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每日夜里都会回来,又在天亮的时候赶回太子府。如此一来,两个人倒是还好过一些。
戚珏和沈却和离一事在鄂南城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哪儿哪儿都在谈论这事儿,一直谈论到乌和国主带着银仪小公主亲自来到鄂南。
“那戚珏简直不是个东西!”酒楼包间里,沈休怒气冲冲地说。
坐在沈休对面的殷夺有些魂不守舍,他推了沈休一把,说:“喂,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追你妹子了?”
沈休愣了一下,他瞪了殷夺一眼,怒道:“殷二!你和沈云婚期都定下来了!我告诉你!你别忘了沈云也是我妹子!她和沈却关系也好,你能不能不闲时没事找事!”
殷夺被沈休这么一吼,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闻着沈休身上的酒味,说:“你自己喝吧!,我走了!”
殷夺站起来,直接一脚将包间的门踹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沈休骂了一句,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想了想,还是直接去了太子府想要替自己妹子讨一个说法。可是太子府大门紧闭,根本不放他进去。
“哼!当上太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沈休在太子府门口骂了一阵,转身去了沉萧府找沈却。他当着沈却的面儿骂了戚珏不少难听的话,最后沈却反倒是不高兴了,把他往外推。
沈休心里一下子怒了!他为了她好,这个傻妹子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替戚珏那个负心王八蛋说话!他心里有火撒不出来。他想了想,就这么回去指不定又要把苏陵菡吓得一惊一乍的。他最后索性又回到酒楼里一个人喝闷酒。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久酒,他是什么时候喝醉的他不记得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包间他也不记得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沈休眯着眼睛盯着屋子里的陈设,知道是在客栈里。
大概是酒喝得太多了,他脑袋疼得很。他一转头,整个人惊住!因为胡啸月光着身子躺在他身边!
沈休一把掐住胡啸月的脖子,怒道:“你这个女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松手!”胡啸月推开沈休的手,“睡了人想不认账吗!”
“睡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谁稀罕睡你!你又设计害我!”沈休跳下床,穿上衣服往外走。
胡啸月坐直身子,朝着沈休喊:“沈休!你真的不负责吗!你个混蛋!”
沈休没有理她,他只想赶紧走,离这个瘟疫一样的女人远一点。
胡啸月盯着沈休远去的背影,眼中的一股浓浓的恨意。
沈休刚刚赶回沈家,还没想好怎么跟苏陵菡解释。胡啸月就追了过来,她坐在沈家大门外,披头散发开始哭诉沈休睡了她又不认账不肯要她。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最后看热闹的人在沈家大门外绕了里三层外三层。
“你!你又给我闯祸!我沈家世代名门!最后名声都叫你给毁了!”沈仁指着沈休的手都在发抖。
“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何氏一边安慰着沈仁,一边给杵在一旁的沈休使眼色。
沈休可没心情理会何氏的眼色。
何氏只好说:“沈休!无论如何,你快点把她弄进来!别再让她坐在大门外闹了!”
何氏现在一心想把这件事给压下来,她可曾派人去请胡啸月,可是胡啸月口口声声说着除了沈休娶了她,要不然她就不起来。
“不去!”沈休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沈休一直盯着门口,直到看见苏陵菡迈着细碎的小步子急匆匆往这边赶,他才大步跨过去。苏陵菡刚刚踏过门槛,沈休就抓住她的手臂,急说:“我没干!我什么都没干!她讹我!”
苏陵菡觉得当着沈仁、何氏还有一屋子下人的面儿,沈休这么抓着她,实在是不成体统,她微微挣扎,可是沈休抓得更紧了。
“喂,你说话啊!说你信我!快点!”沈休冲着苏陵菡说。
苏陵菡有些无奈地小声说:“好好好,我信你。可是眼瞎当务之急,是把胡姑娘请进来说话,一直在外头闹太不合规矩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把她弄进来!”沈休松开抓着苏陵菡的手,已经往外走了。
苏陵菡舒了口气,规规矩矩地说:“父亲、母亲不要担心了,沈休会处理好的。”
沈仁点了点头,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何氏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她盯着苏陵菡的目光有些森然。就在刚刚,她让沈休把胡啸月拉进来的时候沈休口气硬邦邦的拒绝,可是苏陵菡一说话沈休就立刻出去了……
她一手养大的亲儿子,凭什么这么听她的!
哼,何氏在心里冷笑。瞧着娇滴滴的,一定是竟会些狐媚人的法子!可恶!
苏陵菡感受到何氏的目光,她有些莫名其妙,她一直低着头,十分乖顺的模样,也不敢抬头直视何氏。
沈休抓着胡啸月的领子,直接将她拎进来。
何氏清了清嗓子,说:“胡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在咱们沈家大门外胡闹,你是不是想故意搞坏我们沈家的名声?”
胡啸月忽然哭出来:“夫人!我是被逼的啊!以前是拿广的时候,沈休明明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可是他居然抛弃我!我千里迢迢追来,不顾别人异样的眼色。可是……可是昨天晚上,沈休把我的身子都要去了!他不能不负责!”
胡啸月这话说的露骨。屋子里的一干下人都低着头,看也不敢看。
沈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你胡说!”沈休看了一眼挂着墙上的佩剑,直接冲过去将它拔了出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