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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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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明月晃着腿,看看梦菲、方姨太太,再看看段伯烽,道:“大哥,我去洗手间。”

    段伯烽摆摆手。

    梦菲听段明月喊段伯烽“大哥”,心一下松快了,如同落了块巨石。

    她知道段伯烽不是个体贴的人,从没个闲情雅致带哪个女人出门逛街吃饭。

    起先还担心。

    却原来是段家小姐。

    那就不奇怪了。

    笑着说:“带何太太来这家荷兰餐厅尝尝味。听说今晚还有玛丽女士的表演,实在不想错过。”

    段伯烽仿佛完全忘了何特派员的事,交待梦菲好好尽东道之谊,别怠慢贵客。

    梦菲望着他,兴致高昂地点了点头。

    段伯烽又“亲密”地低声交待了她两句。

    方姨太太在一旁看得着急又上火,如同蚂蚁陷在热锅里。

    段伯烽越洁身自好,对梦菲越一心一意,越显得何勋邑□熏心,有负于她。

    她身家清白、年轻貌美,还在女中学过半年琴,难道比不过一个坤伶?

    带着满心的怒气,看完印度人的肚皮舞,方姨太太眼珠都被那印度女人的肚脐眼转晕了。

    不知道是哪个小贱人,会不会也学了这么一套,用在何勋邑身上,让那老东西玩得这么乐不思蜀。

    方姨太太越想越愤懑,委屈极了,忍不住问梦菲:“您看,能不能问问总长,老何人到底在哪儿?这个点还不见人!算怎么回事哇!”

    梦菲欲言又止。

    十分为难。

    眼神里分明藏着事。

    方姨太太被那目光一扫,整个人如同火上浇了油,满腔怒火嘭一下全炸开了。

    三求四求,终于从梦菲嘴里套出了何勋邑的下落。

    带着人找到中央饭店。

    却扑了个空。

    这下方姨太太完全没了主意。

    赶紧给梦菲打电话。

    梦菲安慰了她一通,隐晦地提点她:“……本来这事我不该说,只是太太问到我,我不好装不知道……最近因为天灾,革命党异常活跃,已经枪击了数名政府要员,总不会……”

    方姨太太吓得哇地大叫一声。

    瘫在地上。

    革命党可是死都不怕,专爱要人命的。

    何勋邑要是让革命党盯上,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哈。

    要留言丫丫丫。

56() 
方姨太太担心何勋邑遭了革命党人毒手,为自己坎坷的将来,哭得肝肠寸断。何勋邑则在城里一家私娼馆,等着接见梁申。

    毛委员不见自己的亲随杨副官,小心翼翼地道:“部长,杨副官?”

    何勋邑满心都是怎么对梁申这个段军二师师长诱之以利,让东四省来个窝里反,哪里有心情管个副官,不耐烦地挥挥手。

    毛委员心里却另有一番思量。

    心想杨副官多半因为姨太太的事,躲开避嫌去了。

    京师,乃至各地的官员,如今对狎戏两家女眷,只有日益大胆,就从来没消停过。

    这样天上掉下来的美人恩,毛委员从前也消受过。

    不想今天一顶油亮亮的绿毛,竟戴到了自己头上。

    心里万分苦逼。

    却也只得忍痛做了个把姨太太拱手送出的决定。

    女人没了,可以再找。

    上峰的垂青,却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

    想通这点后,心里突然变得透亮无比。

    正要跟何勋邑表表衷心,人高马大的梁申,梁师长,不用小丫头服侍,自顾自撩开门帘,像头熊似的,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进来后,抖开吓人的浓毛,跟何勋邑拱拱手,大着嗓门道:“特派员,久仰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也不要何勋邑请,直接拉出把椅子,在对面坐了。

    笑着瞥了眼毛华冬:“毛委员也在呐。”

    “上峰面前,梁师长不可放肆。”毛委员端起架子。

    何勋邑亲切地摆摆手:“无妨无妨,民国了,咱们名义是上上下级,但也不必搞前清那套*作风嘛。梁师长快人快语,这很好。”

    毛委员道:“卑职受教。”

    梁师长哈哈大笑。

    很快便谈到了正事。

    “……大帅,重视将才,梁师长,英雄气概,就没有打算,更进一步?”毛委员极力游说。

    “这话怎么说?怎么我听不明白?啊?”梁师长低头掏耳朵。

    毛师长见他动作粗俗,油盐不进,急了。

    偷偷看何勋邑。

    何勋邑比他城府,笑了声,和气得像个学院教书先生:“嗯。先吃饭,吃饱喝足再说不迟。”

    示意随从传菜,叫姑娘。

    “还是特派员痛快!”梁师长朝外吼了一嗓门,“上个锅子!这他妈什么鬼天气,撒把尿都能结成坨屎,没锅子暖身怎么行!”

    北方人爱吃锅子,也爱把汤锅叫锅子。

    何勋邑笑道:“你看看你,来南方几年,一身北方的习气没改。像个北方汉子。”

    态度之友好亲切,仿佛面对的是自己的亲外甥。

    这个话题一开,后面的话便水到渠成了。

    三人吃了个饱,请了这家私娼馆的老板娘做戏。

    唱《精忠报国》。

    到□时,梁师长听得起兴,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大洋,朝天抛了出去,哗啦啦如天女散花,滚得满屋子银光闪闪。

    把姑娘们眼睛都晃亮了。

    直道:师长厚爱。

    梁申乐得低头亲怀里姑娘的嘴,摸臀摸腰摸□,倒把个私娼馆,活生生闹成了个勾栏院。

    毛委员自诩文明,心里实在看不上他。

    何勋邑却越看越高兴。

    这样的莽夫,天不怕地不怕,才有胆子造反啊。

    到了深夜,彼此开好条件,何勋邑许诺梁师长东四省总督一职,梁师长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明天十二点前,必定一举端了姓段的老窝。

    边说边炫耀地拍拍腰上别的匣子枪,龇着牙冷笑:“只要一枪,老子就能送他上西天。”

    毛委员觉得他夸口了:“梁师长可万勿轻敌。须知骄兵必败!”

    梁申拔出枪,一下顶上他脑袋。

    砰。

    枪没响。

    毛委员却吓傻了。

    这一手快枪,谁也没看清。

    何勋邑反应过来后,连叫三声“好”。

    心情激动,可见一斑。

    刚刚那出《精忠报国》,唱到□时,也不见他如此振奋。

    凌晨四点,几个“革命党”人,摸到深水巷私娼馆,把睡死过去的梁毛何三人,绑手绑脚,塞麻袋里,扛了出去。

    拐过巷子,扔上车,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这时候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大冬天,街面上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何勋邑被一盆冷水浇得骨头缝里都凉得疼。

    将醒未醒,晕乎乎的还没瞧清楚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介庭兄,该醒了。”

    何勋邑睁开眼睛,看到段伯烽大手大脚坐在自己面前,他躺在地上,得抬着点头,才能看见对方的脸。

    心脏咯噔一跳。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出事了。

    “老弟这是什么意思?”何勋邑道。

    “不急,先看出戏。”段伯烽一挥手,大兵把浑身酸软的何勋邑提着领子拽起来。

    把人提到窗口。

    脸抵着窗玻璃。

    何勋邑看见外面是个院子,天寒地冻,一堆柴火架着口锅,在风里被吹得东倒西歪,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棵老槐树,树上绑着个人,赤身*,冻得直嚎,活像在杀驴。

    何勋邑发现,那人是毛华冬。

    眼睛都直了。

    姓段竟敢草菅朝廷官员!

    没王法了!没王法了!

    “毛委员是不是跟介庭兄说,我跟德国人买了批军械?还劫了陈作昌一名武器专家?”段伯烽道。

    “没有,没有的——”

    “有。”段伯烽道,“他不敢骗何兄。确有此事,我跟你保证。”

    “老弟——”

    “可惜,上个月刚抓获了批革命党,今天连累何兄受难,段某也于心不忍。”

    “段燕孙!你——”

    大兵托着枪托,狠狠一下砸中他脑瓜子。

    何勋邑脑门上见了血。

    段伯烽站起来,往外走。

    大兵提着何勋邑跟上。

    凌晨四点多,荒郊野外,外面少说有零下十多度。

    大铁锅里的水滚开了,噗呲噗呲在冒泡。

    段伯烽点点头。

    两个大兵戴着皮手套,一人一边扣住耳朵,把铁锅提起来。

    朝大槐树那边走。

    何勋邑只听到毛华冬一声死嚎。

    哗啦啦一声。

    毛华冬保持着极度惊惧的表情,死透了。

    何勋邑尿湿了裤子。

    一刻钟后,“砰”一声枪响,惊得远处树上几只老鸦扑棱着翅膀飞离了枝头。

    张槐凑到段伯烽耳边道:“毛何梁的随从一个没留。深水巷那边中了迷药,都被转移了。”

    段伯烽点点头。

    “姓杨的?”张槐道。

    “不留。”段伯烽道。

    “梁申还在车上。”张槐道。

    “带过来。”段伯烽道。

    梁申被带过来,见树上冰着毛华冬,死状恐怖,何勋邑瘫在地上,眉心一个黑洞,血都结冻了,死的不能再死!

    “姓段的,你敢杀我!”梁申大喊。

    “这话何介庭也问过。在我段某人地界上,动我的人,就得摸摸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段伯烽冷笑。

    “你一早打算除掉老子!老子不——”

    砰一声。

    子弹射穿梁申的心脏。

    声音彻底断了。

    震惊华夏的政府要员枪击案,很快就在国人里传开了。

    革命党之猖獗,简直令人闻之色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吧。

57() 
消息传到京师;太子气得摔报纸,连道“他竟然敢”!

    回头跟大帅说:“父亲还觉得段燕孙可信?打狗都得看主算人呢!何介庭是您派去四省调查军务的,如今死在他地界上;难道不该撤他的职?他也不过是咱们家一条狗;父亲何必顾惜!”

    “闭嘴!”大帅瞪大牛眼。

    陈长羹反了。

    孟怀西、陈作昌;一个投靠德国佬;一个靠日本人。

    刘安山又是标准的墙头草,谁强挺谁。

    都不是好货。

    只剩段伯烽,没公开结交投靠洋人,总算还留有余地。

    结果却让何勋邑搞砸了。

    大帅既在心里埋怨何勋邑办事不利;又深感眼下形势不妙。

    思考了一上午,让机要秘书给南方政府拍了份电报。

    电报是拍给大总统的。

    一方面表达了对革命党击杀政府要员的强烈不满;同时协商大总统;尽快完成军政分府改革,实现华夏之政治文明。

    便是要将各省一分为二。

    武有总督,文有巡按使。

    以求财政大权,不被几个属下把持,从经济上挟持几人。

    大总统信奉三权分立,对大帅这一提议欢迎非常。

    有忠心的下属提醒他:“京师不过想借您的名义,打击那几员虎将,您何必蹚这趟浑水?”

    大总统道:“什么目的不要紧,只要能向民主共和更进一步,我为什么不同意。”

    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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