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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奕淡笑着抬眸,目光中有着浅云缭绕,望着宸老王爷轻声道:“祖父,你这样,会累死我的。”
不妨他突然以此开口,宸老王爷竖眉道:“怎么会累死?”
宸奕的眼眸里有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瞥了王紫月一眼,润泽的薄唇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声音清缓:
“如果天元朝所有心属我的女子,我都必须上门对她们表示明确的拒绝,那我早就累死了。”
这是慕容嫣第二次听见宸奕说出这样嚣张又霸道的话。
第一次,是在论小红之死时,他让慕容如雪随便选择一个杀掉小红的理由。
寻常人说出这句话来,所有人都会觉得太过自恋。
可宸奕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自信。天元城中属意这位气质雅韵,外表绝华的第一公子之人,足可以用过江之鲫来形容。
闻言,王紫月一张细心描画的脸白的连粉都遮不住,身子都不可遏止的晃了晃。
她方才低头的时候,想过宸奕会说的话,想过答应,想过推辞,甚至连拒绝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她没能想到,宸奕能毫不留情的将她和宸老王爷送做一堆。
她以为他是生气宸老王爷的自作主张,不喜欢这样冒然的提出,可接着他又说出来的这句话,这是完完全全的拒绝她了吗?
当着慕容嫣的面被宸奕拒绝,王紫月的脸上如同有炭火在烧,她怎么能在这个打败她之后,又入住了韵兰阁的女子面前丢脸。
她想了想,忍住转身就走的冲动,慢慢地撩起袖子,再一次露出了那根五彩手绳,
“宸世子,你忘记当初我们的情分了吗?”
又一次掏出了终极武器了,慕容嫣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右手,等待着后续。
上次在车厢里,宸奕只说到一半,就遇见了阴圣教的刺客,她倒也不是不记得这事,只是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这个问题,倒显得有些过了。
宸奕已经把关键的部分——没有订婚也没有给下承诺,这两句话解释清楚,其他的也无关紧要了。
谁也插手不了谁的过去,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都无能为力,因为过去的早就已经消逝。
只要她没有违背道德,插入人家的感情之间就够了。
宸奕眸子一掠,看向慕容嫣,见她眉目舒展,转瞬落于王紫月的手腕之上。这一次的他的眼波依旧深沉,却平静如冬日冰封的湖面,
“王小姐,你手上的五彩手绳确实好看。”
大抵是宸奕的神情太过平和,语气也太过淡然,王紫月将手腕往前更伸了一寸,眼眸微眯,强自镇定的声音里还是带上了细微的急促,
“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当初你送给我的这条五彩手绳,你让我好好收着,一辈子也不要掉了。”
宸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王小姐,关于这条五彩手绳的事情,是不是我送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我想,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直接。于亲王府和丞相府之间的关系无任何益处。”
王紫月身子一颤,拉着水袖的手指也轻轻一抖,顺滑的布料从指尖滑落,眸光复杂的看着宸奕。
当年事情的真相,他已经知道了吗?
还是说一开始他就知道,所以这么多年,他所念的只是手绳的情分,对她却一直没有表示。
不可能的,他连一条手绳的情分都能对她多番容忍,若是他知道真相,这么多年不会一直没有举动。
他定然还是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王紫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腕收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笑容优雅地道:
“既然宸世子不喜欢,那我就不再说这条手绳的事。刚才宸爷爷不过是想提我和你的婚事,你何必气他老人家呢?”
“我没有气他。关于要提亲的事,只是他一个人的意愿,我从来没答应过。
今日他再提起,我以为你们两人早就心意相通,打算帮祖父去王丞相府提亲的。”
宸奕的话淡淡的,每一个字都清淡的像是没有放盐的菜,温吞缓慢。
可对于王紫月来说,这一句话却像是一根根锐利的针,一把把锋利的剑,砍在她的心头。
她的泪水蜂拥而出,蓄在眼眶里,朦胧的望着紫衣优雅的男子,
“宸世子,请你尊重一下我,这么多年我喜欢你,爱慕你,你还要对我说这么绝情的话吗?”
“我说的是实话。王小姐若是不喜欢听,那就不要听好了。”
宸奕清浅的一笑,漆黑的眼眸映照着金芒,冰冷中带着无情,
“这是亲王府的地盘,我想我说话的权利还是有的。”
这句话的分量,无异于在说——不爱听就滚出去。
王丞相家的千金,王皇后的侄女。
王紫月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不是公主,恰似公主。
除去了公主的头衔和血统,这个王朝里的小姐与她身份相当的女子,屈指可数。
就算她的倨傲令人不喜,也不会有人当着她的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更何况这个人是她心心念念爱慕了数年的男子。
她眼底的泪水再也留不住的落下,在她的脸上冲刷出一条条的清色小溪,朝着在一旁插不上话的宸老王爷,泣声道:
“爷爷,紫月失陪了!”
“王小姐”
王紫月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却听身后传来那人温雅的声音,顿时停住了脚步。
虽然刚才他说的话很难听,虽然知道他对不想理会的人有多绝情。
可是王紫月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期望,期望他在看到她这样高傲的小姐为他流下泪水后,会有一丝的不忍和怜悯。
她含着眼泪,微抿了唇,忍着羞愤半转过身,哽咽着嗓子等着他的话。
这时候的她在想,哪怕宸奕说上一句稍许温暖的一点的话,或者像平常一样,客客气气的也行,她就当不记得之前他说过的那些刺痛她心的话了。
可是,很快的,王紫月就知道她不该停下来的。她应该直接冲出去,不管身后有谁呼唤也不停留
两百一十七章 破了你最后的念想()
因为宸奕说:“以后有人在的时候,请王小姐称呼祖父为宸老王爷,以免让其他人误会我与你之间的关系。”
王紫月一怔,随即明白宸奕说的是,刚才她呼唤宸老王爷为“爷爷”了。
这个称呼是宸老王爷默许的,也是她接近宸老王爷之后,花尽了心思,才得到这个与其他人不同的称呼。
每当喊着宸老王爷“爷爷”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和宸奕已经是新婚夫妇一般,喊着他的长辈,就像是喊着自己的长辈。
她经常在人前“爷爷,爷爷”的喊,就是为了告诉那些觊觎宸奕的人,她才是宸王府未来的世子妃。
除了那条手链,这一点也是她炫耀的资本,常常能让那些女人知趣而退。
如今,宸奕连这一点奢想都不给她了,是彻底的没希望了吗?
人最难过的事情不是伤心,而是在伤心时看到一点希望,却又要接受希望无情的破灭。
王紫月的眼眸里泪水还在颤着,目光却在宸奕淡然到绝情的表情里一点点的变冷,杏眸中一寸寸的漫上寒意。
她眸光掠过坐在一旁,低头吃饭,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的慕容嫣身上。
那个其他人指的是她吧!一定是她!因为她出现之后,宸奕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第一才女的称号也不是她的了,和宸奕最相配的女子也不是她了。
她的心里像是有乌黑的沼泽在不断的侵袭,将本来就充满了妒忌的心一寸寸的淹没
只要没有慕容嫣,她还是以前的第一才女,还是以前宸奕最在乎的女子
宸老王爷缓过气后,看到的是王紫月充满了委屈和伤心的脸,可他又知道宸奕绝不是因为他说几句,就会收回刚才话的性子。
只能开口安慰道:“紫月,你别理宸奕说的话,你叫老头子我爷爷是我允许的,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他管不着!”
这一声将王紫月从嫉妒的沼泽里倏地拉了回来,她抬手装作擦泪水的模样,让自己刚才的眼神沉淀下去,才抬起眼眸,望着宸老王爷,细声道:
“宸老王爷,紫月紫月有事,先走了”
说罢,就目含泪花,转身外步离去。
“紫月,紫月你听爷爷说”宸老王爷站起来,走了几步,又不甘心的朝着宸奕道:“那你还不去追?”
宸奕眉目不动,“王小姐有事,我就不留她了。”
“你!!”宸老王爷说了一个字后,拍了一下大腿,没有再说,而是朝外跑去,喊道:“紫月啊”
宸德海屏息凝气的看到此处,见宸老王爷跑了出去,望了一眼宸奕,暗道世子今次是真的不留情面的拒绝王小姐,也提步追了上去。
刚才还喧闹的屋子终于寂静了下来,慕容嫣从碗里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的丫鬟和下人,这素质实在不错。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说实话,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保持把脸都差点埋到碗里的这个姿势确实有点难。
宸奕看她一副受罪的样子,挑唇道:“怎么不继续把脸埋着了?”
听他这口气,好似她刚才不应该选择闭嘴,还应该在这里添油加醋了。
她才没兴趣在别人的感情戏里去做一些煽风点火的事,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她和王紫月不熟,不仅不熟,王紫月还特别不待见她。她自然不可能去劝架,当然是保持沉默的好。
不过她刚才欣赏这场集言情,家庭纠纷于一体的小短剧时,还真有点疑惑,
“你不是说那小时候那女孩陪你渡过了很寂寞的时光吗?
那就算对小女孩没有男女情意,至少还有份儿时的情谊在。她等了你这么多年呢。”
宸奕的笑有点冷,“上回在车厢里有话没与你说完,她手上的五彩手绳,不是我送的,但是帝都的人都说是我所送,你说为何?”
慕容嫣摩挲着冰凉的瓷碗,那当然是王紫月传出去的,就算她没明说,也给了其他人暗示,否则别人也不会就认定是宸奕送的。
“你就是为了这个说刚才那番话的?”
宸奕拿起筷子,目光落在银筷尾上的雕花上,顿了一顿,“我一直都觉得,那小女孩不是她。
但是对于王紫月,因为她戴的那条五彩手绳,曾经出现在小女孩的手上。不为她,也要为那条手绳,我都要念上一份情意。
如今,我可以确定她百分百不是那个小女孩,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犹豫。”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王紫月并不是当年他遇见的那个小女孩?他以前只是怀疑,为何现在又能确定了?
“你找到那小女孩了吗?”这些天宸奕一直和她在一起,并没有出去,不过他手下可能一直都在寻找吧。
宸奕深深地望着她,眸子里云雾沉浮,浅笑道:“我只是确认了王紫月不是她。确认了这一点,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噢,”慕容嫣点头,想着也是,当年宸奕挺感激那小女孩的,肯定不喜欢王紫月骗了他。
不过这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看着两个空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