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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在叶婉言刻意拉低的领口扫过,明一湄不动声色,她伸出手:“叶姐,辛苦了。”
叶婉言被噎了一下,表情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
她是科班出身,原本就不大看得上像明一湄这样,靠综艺、靠唱歌吸人气,再跨行来演戏的女星。
在叶婉言看来,明一湄就是那种花瓶美人,硬照还行,演技方面会被自己完爆。
进剧组后没多久,女主角就因伤入院,剧组紧急将女配角的戏份提到前面来拍。为此,叶婉言不得不推掉了另一个客串的机会,她心里对明一湄又多了几分不满。
方才他们说话之际,叶婉言已经迅速打量了一番这位风头正劲的女主演。
女人总是会下意识比较的。
盯着明一湄吹弹可破的光滑肌肤,她那年轻健康的光泽和弹性,令叶婉言十分眼红。这哪儿像刚出院的人,叶婉言嫉妒地想,肯定是请了专业化妆师,又用了某些大牌新出的裸妆粉底,精心打造了妆容才来片场。
真有心机。
明一湄不知道叶婉言偷偷腹诽自己,她拿眼尾一下又一下瞅着司怀安,嘴上说着应酬的场面话:“……这些天给叶姐添麻烦了,都怪我,突然受了点儿伤,影响整个剧组的拍摄。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过些天,等大家都有空,我请大家吃饭,到时候叶姐你可一定要来。”
叶婉言被说的有些讪然,别人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把自己都给抬了一手,自己再不给面子那也太说不过去,于是她点点头,答应下来。
谈话节奏完全被明一湄掌握主动,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会儿片场的逸闻,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食补、保养、美妆上面。
司怀安站在一旁,这些话题他只有听的份儿,插不进去话。
化妆助理小跑着过来:“叶老师,请您过来换一下造型。”
目送叶婉言摇曳生姿地离去,明一湄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叹了口气:“叶姐可真有女人味,听说她是舞蹈演员出身,背影都看得人怦然心动。”
“是吗?”司怀安挑眉,“我没注意过,连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得好好儿看看。”
“哎——”明一湄跺脚,转到他面前用身体挡住他视线,鼓起腮帮子瞪他:“不许看,快闭上眼睛!”
逗得司怀安笑得停不下来,拿手在嘴边掩了掩,还是没能遮住笑意。
明一湄被他笑得又羞又气。
想套路他,结果却套路了自己,上哪儿说理去?
结束拍摄,已经是夤夜时分。
满天星斗铺满夜穹,司怀安脱了外套拿在手里,另一只手牵着明一湄,两人沿着人行道的花坛慢慢走。
路灯远远照亮了路面,刚下过一阵雨,雨后泥土湿润的芬芳飘在风中。
“我好饿啊,”明一湄捏捏他掌心,“回去叫外卖吧,我想吃肠粉喝粥。”
司怀安对她晃了晃手机:“早就吩咐大厨候着了,中式的西式的都有,你想吃什么就让他们送过来。”
“那你怎么猜得到我想喝粥?”明一湄很好奇。
“刚出院,你肠胃现在经不起油腻辛辣,”司怀安认真解释,“得先吃点儿清淡的,容易克化的东西。”
明一湄心里暖洋洋的,唇角往上扬,笑容很孩子气。
她晃了晃胳膊,偷瞥他脸上的神情,小声说:“我原本以为你会骂我呢。”
“噢,我为什么要骂你?”司怀安停下脚步,两手搂住她腰,将她从花坛上抱下来。
很自然地两手挂在他脖子上,明一湄踮起脚,不好意思地哼了哼:“就……今天出院的事儿啊,我没跟你说,就偷偷办了手续跑出来了。我原本以为,你一见我就会数落我,胆战心惊了一整天。”
司怀安哭笑不得,他拧了她鼻尖一下,没好气道:“你也知道心虚啊。本来是挺生气的,还不是因为,有个人跟我抱怨,说我对她管头管脚,管太多了,她不喜欢。所以我只好委屈一点,努力配合她了。”
他似笑非笑的挪揄眼神,让明一湄有点儿招架不住,她哎哟一声,把头埋进他颈间。
搂着她静静站了会儿,明一湄搓搓脸,打起精神,拖着他赶紧回公寓。
用她的话说就是:“再站会儿就得被路人拿手机拍照传网上,太丢人了。”
对此,司怀安挺无奈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们是正儿八经在交往的男女朋友,却因为明星这个身份,不能公开,也不能大大方方在人前亲昵。
这一点同样令明一湄心中烦闷。
回到片场的她,除了在戏中跟司怀安能有一些肢体接触,下了戏之后,在旁人的注视下,两人连个视线交汇都不敢,生怕被人窥破秘密。
之前司怀安打算婉拒的广告,在明一湄的坚持之下,最后还是回到了他们手里。
清新的色调,广告文案抓住了年轻消费者的喜好,拍出来的广告精湛的演技,演绎出了堪比电影片段的戏感。
播出之后,两人知名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更多来自商家的邀请如雪片纷飞,忙的立昇文化的工作人员应接不暇。
靳寻接电话接到手软,她撑着头苦笑,对纪远摆摆手:“我看,咱们公司又得招人了,恐怕还得扩大一下规模。”
最近纪远参与的另一部电影即将上映,他忙着各种路演和宣传,又抽空去夏威夷拍摄了公司明年的台历写真。此刻,纪远懒洋洋地倚坐在椅子里,两条长腿在办公桌下交叠,胸前扣子随意散开大半,若隐若现的胸肌引人遐想。
“你想招就招呗,”纪远对这些事儿从不上心,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他抬眼看了看,起身绕到办公桌另一侧,手放在靳寻肩头按了按,“你最近是不是睡得特别少,瞧你那黑眼圈,粉都遮不住了。”
靳寻舒了口气,身体放松往后靠,感受从肩头传递开的酸胀与疼痛后的释放。
“两天就睡了四个小时……”她闭上眼,轻声呢喃,“好累,但是不敢松懈下来。爸临终前把公司交给了我,他没能完成的愿望得由我来实现。这个圈子,优胜劣汰,容不得半点儿马虎。”
纪远没好气地啧了声:“你当心猝死!又没人在后头提着刀追杀你,有必要吗?钱是挣不够的,身体不要了啊?”
靳寻笑容温和中带着一丝怀念,她头垂下去,眼皮沉重得已经睁不开,几乎是无意识地说:“……签了你,是我这辈子最不会后悔的事儿……那时候公司情况不好,到处求人给你找机会上镜……看你大冷天缩在门洞边上冻得嘴乌青,等一个试镜机会,我心里特别不落忍,那会儿我就心想,一定要把公司发展壮大,让所有人都不敢为难公司的艺人,不能再让你因为公司小遭受别人的冷眼……”
纪远一怔,手里的动作也跟着停下来。
靳寻已经睡着了,呼吸变得平稳悠长,身体重量放心地交给他,抛开所有伪装,全心全意的信赖。
掌心感受到她的体温,纪远如同中蛊般低下头来,凝视靳寻疲惫的睡颜。
他目中闪过迷茫与浓烈的依恋。
指尖小心地悬空描绘她轮廓线条,从饱满的额头直到小巧的下巴。
“……我也没有忘记,在我身体失去知觉的时候,是你给了我温暖的拥抱。”纪远低沉的嗓音如夜曲,他小心翼翼地将吻印在靳寻唇畔。
在他们背后,办公室的门轻轻推开一道缝又很快被关好。
明一湄捂住嘴,对身后好奇不解的助理小杜做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小杜蹑手蹑脚走过整条长廊,她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
小杜满脸问号:“姐?怎么了,靳姐在忙吗?你刚才怎么不进去?”
“啊,对对对,”明一湄忙点头,“靳姐在忙,我不敢打搅她。你也跟其他人说一声,先别去找她。”
妈呀,她刚才看见了什么?
男神偷亲公司老板?!
这一幕对迷妹·明一湄的冲击力实在是有点儿大,以至于她精神恍惚了大半天,晚上司怀安开车到电视台接了她回公寓,一路上,他不住打量她神思不属的神情。
在路口停下车等待红绿灯,司怀安伸手在后座上翻了翻,拿起一本东西。
“一湄?”
封面在眼前晃过,明一湄回神,她从他手里接过来,手指无意识抚过封皮边角。
“这剧本,是王导发给我的。”明一湄抬眸对上他眼底的询问,“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出演,我本打算找靳姐商量,结果不小心给忘了。”
司怀安凑近到她面前,两指轻提她下巴:“有电影演是好事儿,但你似乎并不是很开心,一湄。”
摇摇头,明一湄勉强笑了下:“没有的事,我很期待啊。只是临时发生了一些事,哎,一言难尽。”
虽然没有当初的那种狂热,但明一湄还是习惯把纪远当做自己的男神。
纪远,跟靳寻?
这两个人……一个是当红的大明星,另一个是精明的女强人。
他们是一对儿?
不、不对,看上去似乎是男神单恋。
明一湄怎么都没法儿想象,自己仰慕了那么多年的男神,竟然也会谦卑地偷偷喜欢另一个人,把所有喜欢都藏在心里不敢泄露。
躺在床上想了大半夜,明一湄怎么都无法进入梦乡。
于是她爬起来拍亮床头灯,翻开王睿发给自己的剧本继续往下看。
手机震了几下,微信吱吱吱地响,拿起来一看,是司怀安发来的消息——
一湄,我失眠了,急需一味良药。
明一湄失笑,抿唇快速发了信息过去:什么药呀?我看看我这儿有没有。
司怀安:药方很简单,美丽姑娘的温暖拥抱可以让我安心入梦。
用薄毯裹着身体,明一湄在床上扭来扭去。
电视剧拍摄接近尾声,剧情来到关键部分:男主角认清自己真正钟情的对象是谁,与女友提出分手。
片场中央,司怀安将叶婉言拉入怀里,他们依偎拥抱了长达五分钟,数个镜头对准他们不同角度拍摄。虽然明知道他们没什么,但眼睁睁看着这样的画面,明一湄心里简直就是打翻了醋缸,酸味冲天。
低头看了看自己,明一湄咬唇心想,我也不差啊,好歹也有c呢。可是……叶婉言有34e,一定比自己更软,更有弹性,抱起来也更容易想入非非……
明一湄的信息余怒未消:去找你的大胸妹子吧,晚安!
拿着手机的司怀安满头雾水,大胸妹子,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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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乍暖还寒时候,《社交关系》杀青。
杀青宴上,叶婉言等人都端着酒杯挤到司怀安身旁,将他团团围住。
被经纪人在腰后轻轻推了一把,叶婉言含羞带怯地望了司怀安一眼,举杯道:“在剧组的这些日子,从司先生身上学到了很多,尤其是在对戏的时候,司先生总是很有耐心,带我入戏……这一杯我先干为敬,司先生您随意。”
说完,她仰脖一饮而尽,深红色酒液染上她饱满的唇瓣,不慎滴落些许落在了胸前,她忙用手遮掩。
见状,司怀安默默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周围的人都为叶婉言豪迈的举动纷纷鼓掌、起哄。
说是随意,司怀安当然也不可能真的只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