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一抬眼正好看见司怀安和明一湄暧昧的神态,忙暗地里捅了下老伴。
“哎,老纪你瞧——”
爷爷跟着看过去,眼底跃起笑意,频频点头。
“上回怀安过来陪我吃饭,”他凑到奶奶耳边小声说,“他支支吾吾憋了半天,跟我说看上了一个姑娘。我看啊,八成就是这个小丫头。”
“这丫头不错,我看着就喜欢,眼神儿干净通透。”奶奶也是半个文艺工作者,又经历了部队的淬炼,看人眼光很准,“比之前那个强。”
“好了好了,你可别说漏了嘴。怀安头一回带人上门来,别把人给吓着。”
奶奶嗔他一眼:“这还用你说,我心里有数。哎!等等,快吃杠,八条!”
看屋子里大人小孩看电视的看电视,打牌的打牌,司怀安往外走,站在台阶上对明一湄做个手势。
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自己,明一湄喝口茶冷静了一下,轻手轻脚跟着走出去。
站在屋檐下,司怀安抱着胳膊搓了搓,轻轻跺脚。
“今儿真冷,怕是夜里有雪。”
明一湄看着他叹气:“你之前穿那件羊毛衫挺好的,偏要跑上楼换成这一身。”
司怀安往墙上靠了靠,笑着说:“这是礼节,跟家里人在一块儿可以随意,有外人来了就得稍微正式点儿。”
“真能讲究,我看着都替你累。”明一湄轻声说,嘴角往上翘了翘,往他身旁挪了挪,轻轻抱住他胳膊,“分一点温暖给你吧。”
司怀安从兜里摸出一颗水果糖。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牌子。”
“你还记得啊。”明一湄笑着剥掉包装纸,把糖扔进嘴里。
捏着她下巴吻上去,司怀安灵巧地从她口腔里卷走那粒糖果,末了,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好甜,有点不过瘾。”
明一湄红着脸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低声笑了一会儿,司怀安歪头靠在她肩上,冲她耳根吹了口气。
“怎么样,这个年夜饭吃得开心吗?”
缩缩脖子,明一湄被他撩得半边身子都软了。
她清清嗓子轻声说:“开心,谢谢你。”
两人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明一湄看着地上两人叠在一起的影子:“……可惜男神没来,不然就圆满了。”
司怀安眉毛动了动。
“不过这是你的家务事,”明一湄低头跟他尾指勾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爷爷和奶奶朝门外看了好几回,我觉得他们可能在等人……”
司怀安没做声,捉住她指尖捏了捏。
“对了,我听他们叫你爷爷纪政委,”明一湄好奇地看他,“你为什么没跟他们姓?”
“冻死我了,”被风吹得受不了了,司怀安拉着她往后门绕,“先进屋再说。”
关上后门,司怀安拍了拍衣服上蹭的墙灰:“我本来也该随我爸我爷爷姓纪,在我妈生下我之前,就发现我爸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我爷爷自认没把儿子管好,对不起我妈,就同意我外公和舅舅的要求,让我改姓司。一转眼,这都二十多年了……”
看着他眼底的怆然,明一湄上前紧紧搂住他腰。
“我不该问的,对不起啊。”
“有什么好道歉的,没事儿。这些往事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没办法抹去,我只好接受它。”拍拍她胳膊,司怀安笑着说,“反正,这些事儿迟早你都是要知道的。”
张了张嘴,明一湄刚要说话,司怀安竖起手指按在她唇上摇了摇头。
“别同情我,我不需要别人因为我没爸妈而怜悯我。”
明一湄咽下了到嘴边的安慰,静静跟他抱了一会儿。
客厅方向传来春晚喜庆的音乐。
两人各自理了理衣服,一前一后回到了厅里。
快到零点的时候,大人一挥手,勤务兵们护着一群小孩儿到外头院子里放烟花。
司怀安跟明一湄被当做小辈也给赶了出去。
两人穿好外套,手揣在兜里,看小孩儿们捏着仙女棒满院子乱跑。
满城都陷入了节日的海洋。
一朵又一朵礼花在夜空绽放。
抬起手看着秒针逐渐靠近12,司怀安掐着点儿把明一湄拉进怀里,贴着她耳根低声说:“新年快乐,一湄。”
此起彼伏的鞭炮、礼花声,轰隆隆的不住震动耳膜。
明一湄笑着对他嚷:“你也是,新年快乐,司怀安!”
一个小孩儿停下脚步歪着头打量他们。
“不亲吗?”
明一湄震惊得结巴了:“什、什么?”
司怀安哈哈大笑。
小孩儿重复了一遍:“司叔叔,你怎么不亲这个姐姐?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这回换明一湄捧腹了。
揉了揉脸,司怀安无奈地按着小孩儿肩膀问:“你喊她姐姐,却叫我叔叔?这辈分儿是不是乱了?”
半大小孩儿哪儿分得清这些,他指了指明一湄。
“如果她不是叔叔的女朋友,那我长大了要娶她当老婆。”
明一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弯下腰揉揉他脑袋:“为什么呀?”
“因为姐姐长得好看!”大声说完,小孩儿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他踮起脚飞快亲了明一湄的脸一下,唰地跑了。
“这臭小子!”司怀安对他背影扬了扬拳头,很不爽地把笑得直不起腰的明一湄拖回来,掏出手帕用力在她脸上擦了好几下。
“快,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明一湄摊开掌心。
司怀安没好气地在她手上轻轻打了一下:“当着我面给我戴绿帽,还想要红包?没门!”
笑嘻嘻地捏着他脸颊揉了揉,明一湄嗔道:“你跟一个小孩子怄气,幼稚不幼稚?”
“那是你对我有误解,”司怀安挑了挑眉尾,“我就幼稚了怎么地?”
没办法,明一湄只好在他两边脸上各亲了一口。
“红包呢?红包呢?”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明一湄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
司怀安无奈地从她手里把红包抽走放回兜里。
“这不是给你的,”他拿出另一个拍在她掌心里,“喏,这个才是,拿好了。”
摸了摸,薄薄的一层。
明一湄扁嘴委屈低嚷:“你、好、小、气!”
“不要就算了,还我。”
心疼地把手背到后面,明一湄瞬间蹦出好几米。
笑着摇摇头,司怀安转身沿着小路往回走。
跟在他后面,明一湄想了想,站在路灯下拆开红包,口朝下抖了抖。
滑出两张卡片。
“一张是我的副卡,没有上限的那种。你收着,以备不时之需。”司怀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回来,站在她跟前,揉揉她脑袋,“这张是我公寓的门卡,别弄丢了。”
先是钱包随她翻看,再是把门卡主动送上。
明一湄捏了捏那两张卡片,追上去,从后面扑到他背上,亲昵地亲亲他颈侧。
“谢谢你,怀安。”
司怀安笑了笑,托着她慢慢往亮着灯的小院子走,低声哼了一段旋律。
明一湄觉得耳熟,想了半天想不起来。
“《西游记》里的插曲,猪八戒背媳妇儿。”
“你才是高翠兰!”
明一湄唰地炸毛,从他背上跳下来,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跑开。
58|。|()
明一湄进屋时,正好看见奶奶把电视调到了戏曲频道
放下遥控器,奶奶看见她和司怀安,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他爷爷就爱听戏,”奶奶嗔怪地看着靠在沙发里打鼾的老人,“瞧瞧,喝多了就这样,小李你帮忙把他搀到楼上去睡!”
老人年纪大了,熬不得夜。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起身告辞。
司怀安站在门边,吩咐勤务兵把车安排好。
有人低声说了一句:“老纪家的怀安从小就懂事。”
“是啊,比另一个强……纪远……毕竟是外头的生的……”
明一湄看了看司怀安。
他面不改色,噙着一抹得体的笑,与来串门的几位叔叔伯伯握手道别。
她不信他没听到那几句议论。
“一湄,你等我一下,我上去帮奶奶给爷爷换睡衣。”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司怀安舒了口气,拍拍她肩,快步上楼。
明一湄看了看四周。
老宅子一下子空了下来,安静得有点儿吓人。
她拿起遥控器调回综合频道,镜头晃过一众明星中的纪远。
原来如此。
垂眼走到桌前,明一湄弯腰收了几个茶杯,奶奶走下楼拦住她。
“小明啊,你是客人,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明天有保姆过来收拾。”奶奶强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了,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她手里。
明一湄摇摇头,往回推。
“奶奶,您这是……”
佯怒地在她手背上轻轻抽了一下,奶奶很坚持:“给你的就收下,你第一次来我们家玩儿,大过年的图个彩头。”
长者赐,不敢辞。
明一湄想了想,笑着道谢收下了红包。
见状,奶奶高兴得眯起眼笑,越看明一湄越喜欢。
司怀安拿着大衣下楼。
“爷爷睡下了,小李打了热水正帮他擦身上的汗,”他笑看着奶奶,“您也快上去吧,床我给您铺好了。”
奶奶拉着明一湄的手舍不得放,她看看司怀安,又看看明一湄。
“都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干脆你们就别回去了。房间我都让保姆收拾好了,床褥也是新换的。”
明一湄不忍心说拒绝的话,只好求助地看向司怀安。
他走上前来,握住奶奶的手,略佝着身子看着老人。
“奶奶,我就喝了一点儿,出去站了会儿吹吹风,早就散了。不信您闻闻,还有没有酒精味儿。”
奶奶挥挥手:“我才不闻呢,你这小子从小看着老实,其实心眼儿一点都不老实。”
说完,奶奶转头对明一湄说:“明丫头,你可得当心,留神别上了他的当。”
司怀安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看得明一湄直乐,她笑眯眯地谢过奶奶:“我听您的,如果他欺负我,我来找您帮我伸张正义。”
“没问题,没问题,”奶奶笑得眼睛都不见了,“那你们赶紧走吧,明丫头以后记得常来玩儿。”
回去的路上,明一湄把奶奶给的红包拿出来点了点。
司怀安一边开车一边问她:“奶奶给你包了多少?”
“1888,”明一湄叹气,把钱放回去,“本来我不打算收的,奶奶偏不让。”
“比给我的多,我收了1666,”司怀安轻笑,“看来爷爷奶奶更喜欢你。你别担心,他们离退休工资可不少。老人上了年纪就爱当散财童子,就当讨他们开心了。”
“改天我给他们买两件羊绒衫吧。”明一湄划拉手机。
微博蹦出几千条新评论,微信吱吱吱响个不停。
靳寻在群里发红包,明一湄赶紧点进去。
很遗憾,红包已经被抢光了。
她磨了磨牙。
方念给她发了个消息,看到有红包,明一湄立刻点进去。
520。00。
明一湄叹了口气,正要把红包发回去。
一条语音信息进来。
手一个没留神点开了信息,方念充满活力的声音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