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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多吃点,”司怀安贪恋她愉悦的可爱笑容,悄声无息地站到她身后,越过她摘下一枚葡萄,送到她唇边。
“我爷爷住的那栋老屋,后院的葡萄架是我帮忙搭起来的。他和我奶奶一早就打电话叫我过去吃葡萄,先前我忙着拍戏,今天才腾出功夫跑了一趟。”
横了他一眼,明一湄从他手里夺过那粒葡萄,挤破了果皮,将果肉和果汁吸进去,口腔所有味蕾兴奋迎接甜蜜的飨宴。
甜蜜的汁液让她无法拒绝,顺便舔了舔指尖。
她无意识的小动作让司怀安眼神变得更炙热,眸光转暗。
犹豫了一下,他一手扶在流理台上,掩饰地微微调整了站姿,依然保持这个将她困在流理台和自己身前的暧昧动作。
抬头对他绽开笑靥,明一湄举起一串葡萄:“那你也一起吃啊,这里头有你一份功劳。”
她主动的靠近,让他闻到了一股玫瑰沐浴乳的芬芳,稍一低头,司怀安便能看见她宽大衬衫下美好的起伏形状。
这让他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对了,你今天打电话找我……”别开视线,司怀安慌乱得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男孩,俊脸不自然地微微泛红。
“我听靳姐说你要成立个人工作室,”打个响指,明一湄正色,“你真打算跟立昇签约出道?那……纪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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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安眸光转冷:“这是我个人做出的决定,跟纪远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打算一直当他的保护神,做他的好哥哥?”明一湄冲他扬了扬眉,“如果纪远知道你打算这样做,他可能会误以为你打算跟他抢风头。”
“如果他害怕被人抢风头,那还做什么明星,趁早退圈算了。”司怀安笑了下,取走她刚摘下的葡萄,扔进嘴里。
跟着他走回客厅,明一湄嘀咕道:“……你就那么有自信能比男神红啊,脸真大,娱乐圈又不是你家开的。”
“第一,我的准则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司怀安停下来,目光明亮地注视她,“第二,娱乐圈不是我开的,但如果我想,我可以让它实质上变成我的……不过那样就太无趣了,我很期待会遇到怎样的挑战。”
哑然看了他好一会儿,明一湄扶额:“我发现你除了控制欲是教科书级别的以外,自恋起来也难以超越。”
司怀安被她逗笑,俯身在她下巴上轻佻地一刮,暧昧低语:“下次,想说我的坏话,你可以选一个我听不到的时候说。”
明一湄忙躲开,耳朵发红用力瞪他:“你别这样笑,看上去特别不像好人!”
哦了一声,司怀安摸摸脸:“可能是还没从唐一凡的角色里走出来。”
他眯着眼晃了晃脑袋,然后一收笑容,又恢复了他们刚相识那会儿的清冷寡言。
……这演技,不愧是能秒杀男神的人。
明一湄已经无力吐槽了。
她早就发现司怀安维持不了伟光正的形象,清雅和疏离只是他的伪装色。
他可以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也可以与人相谈甚欢,什么话题都能信手拈来。
就跟他的演技一样,是变色龙一样的人。
“……近日,娱小记从知情人士处得知,明年即将在橘子卫视播出的古装剧《盛世》,该剧已经正式杀青。许多观众都很期待来年在电视上看到这部作品。”
握着遥控器的手犹豫了一下,正要换台,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老人抬起头:“哎,等等,把声音调大。”
司怀安依言照做。
扶了扶快要从鼻尖滑落的老花眼镜,老人直起身认真盯着电视上的娱乐新闻。
帮忙把汤端上桌,司怀安提醒道:“爷爷,该吃饭了,您不是想喝酸辣汤吗?我特意让保姆做了。”
“好了好了,这就来。”老人起身,他笑着拍了拍司怀安的胳膊,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了,“我那不是因为跟你有关系才多看几眼嘛,跟你奶奶一样,越来越啰嗦。”
司怀安笑了下,坐好后先给爷爷盛汤。
豆腐、冬菇切丝,上好的金华火腿与黄澄澄的蛋花,缠绵均匀地在汤汁中舒展、沉浮。
醋的酸、胡椒的辛辣,迅速在空气里蔓延开。
刺激着嗅觉,让人胃口大开。
“怀安啊,上回给你的葡萄都吃完了吗?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一篮回去。我看啊,好友圈里转发的科普说,现在总雾霾,很容易引发癌症。多吃葡萄,可以防癌,我都让保姆剪下来给你准备好了。”
司怀安哭笑不得:“爷爷,好友圈那种鸡汤段子,您少信。我上回都跟您说过了,我的身体很好。”
老人摆摆手:“哎,有些东西还是可以看一看的,这人啊,就得多看多学多思考,才能跟得上时代潮流。”
司怀安笑了下,低头吃饭。
他爷爷做了半辈子的思想政治工作,退休后闲了下来。
怕两位老人寂寞,司怀安耐心教会他们如何上网,买了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
两位老人退休后在西山别院,没事儿看个电视剧,跟其他老头老太太打电话唠嗑什么的,还挺方便。
“对了,我奶奶呢?都这么晚了,她上哪儿去了?”
“你别管她,吃你的菜。这个西兰花,是我在后院菜地里种的,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后来又……外头买的我不放心,来,你多吃点。”
爷爷不住劝,司怀安喜欢这种居家的感觉,不知不觉就吃得比平时多。
放下筷子,他慢慢地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把马甲的扣子解开。
爷爷看着他的动作,笑得直眯眼睛:“吃饱了啊?来,陪老头子到后头菜地、果园那边走一走,顺便消消食。”
祖孙二人出了后院,沿着依山蜿蜒的小道,朝后山的园子慢慢地走。
“您还没告诉我,奶奶到底去干嘛了,我让司机过去接她。”司怀安看了一下时间。
爷爷摇摇头:“都说了让你别管她,她跟一帮好姐妹约好了,今天在什么地方搞演出。我说我去看看,她还不好意思,非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半山腰。”
司怀安忍不住笑了。
“奶奶现在不跟他们一块儿跳广场舞了?”
他视力不错,从半山腰往下看,能看见底下广场里扭胳膊抖腿的热情身影。
爷爷摆了摆手:“嗨,怎么不跳?她们组了个团,除了跳广场舞,还排练秧歌什么的。我不行,一听那些轰隆隆的音乐我就头疼。”
司怀安乐了:“我记得您跟我说过,奶奶年轻的时候就是歌舞团的领舞,她随文工团下连队慰问演出,您对她一见钟情。”
停下脚步,爷爷站在修建的小亭子面前,露出怀念的神色。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跳的那支舞是白毛女……你奶□□上系了一条鲜艳的红头绳。她出来的时候,整个团几百上千号人,全都盯着她看。我当时心里就想,这姑娘人长得好看,舞也跳得好。我一定要跟她处对象,不然她被别人追走了,我铁定得后悔一辈子。”
在爷爷对面坐下,司怀安拿出水壶给他倒了杯凉茶。
“那现在呢?”
“不后悔,把你奶奶娶回家,在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儿里头……怎么也得排个前三!”爷爷乐呵呵地一挥手。
“怀安啊,你从小就是个心里有主意的。”老人偏头注视最疼爱的大孙子,“你前几天特地跑来跟我和你奶奶说,请我们同意,让你跟小远一样,去当什么艺人。”
“你以前要学话剧,又跑到国外好几年不回来,我都支持你。现在也一样,只要你想好了,这件事儿能让自己开心,那你就去做。”
司怀安握住爷爷的手,低头没说话。
“爷爷年纪大了,就惦记着你和小远。希望你们两个好孩子都能好好的,要是能早点儿给我们添曾孙,那就更好了。”怕他不高兴,老人赶紧安慰地补充说:“我可不是催你,这种事儿急不来,你有空的时候多上心就行。”
抬眼看了看爷爷,看他眼角苍老的纹路和鬓角闪烁的银丝,司怀安心里一阵难受。
父母先后早逝,他和纪远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但又因为上一代人留下的某些问题,他和纪远稍微长大一些后,就相继离开了大院。
留下两位老人孤单地思念着他和纪远。
这些年他努力修补弥合与纪远的关系,也是希望能够早一天让老人看见子孙和睦的场景,免得他们总是默默难过。
“爷爷……其实有那么一个姑娘,我,我……”司怀安局促地看了看爷爷,褪去了在外人面前的冷静自持,他手足无措,感觉到自己耳朵烫得快要化了。
老人眼睛亮了起来,他反手拍了拍孙子的手。
“没事,怀安,爷爷都懂的。你这孩子,从小就什么事儿都埋在心里,不爱跟人说。”
司怀安嘴唇翕合,像个青涩的大男孩,面对最敬爱最信赖的长辈,心里涌上一阵前所未有的羞赧。
小时候,吃过了午饭,他懒洋洋地趴在爷爷膝头,小声说着他跟隔壁张参谋的孙子一块儿玩剿匪游戏的事儿。
奶奶坐在石桌旁,摇着大蒲扇为他驱赶蚊虫。
桌上收音机里放着咿咿呀呀的黄梅戏,奶奶会跟着小声哼唱。
爷爷注视奶奶的眼神是那样温柔,总是带着笑。
一丝丝凉风吹拂在身体上,阳光钻过葡萄叶密密的叶隙,斜着洒落下来,落在爷爷的发间,落在奶奶的手臂,也落在了他脸上。
那静谧美好的感觉,深深烙印在司怀安记忆里。
看出了司怀安的为难,爷爷慈爱地把他搂进怀里,在司怀安背上拍了拍。
“不要紧,不要紧。怀安啊,只要知道你心里有那么一个惦记的人,我和你奶奶就放心了。瞧瞧我们怀安,长得一表人才,从以前起就学习好,有主意,又有本事……什么钱啊名啊,那些东西咱们家里从来都不缺。我们就盼着能有个人陪着你,能让你开心。”
坐着没动,让爷爷搂了一会儿,司怀安看了看天色,起身将他送回屋里。又陪爷爷看了会儿新闻联播,司怀安便离开了西山别院,开着车往城里走。
他降下了自己这一侧车窗,微凉的夜风吹在脸上。
副座上搁着一个篮子,里头是满满一大兜葡萄。
开进小区,司怀安正要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去,就看见楼门前停了一辆陌生的深蓝色雪佛兰,从车上下来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年轻男子,他个头很高,一头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即使在夜色的掩映下,也有着明亮的光泽。
“……真的不用我送你上去吗?”
男人绕到右后侧,拉开车门,微微弯腰撑着车门问。
“不用了,”明一湄挽着包下了车,伸手跟对方握了握手,“劳烦你送我回来,谢谢你,方先生。已经很晚了,您快回去吧。”
“不用这么客气,别叫我什么方先生,你可以直接叫我方念。”男人拨了一下刘海,动作很帅气,“希望咱们能合作愉快,那我就先走了,到家了给我发个微信,我才能放心。”
晃了晃手机,男人露出迷人的笑容,钻进车里。
明一湄站在原地目送车辆远去,她松了口气,垂头挽起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