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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红了脸,甩开她的手,腾地起身:“我去看看订的冰送来了没有。”
没多久,一辆冷藏车驶入片场。
众人欢呼,涌了过去。
一箱又一箱冰放在保温盒里搬进来,堆在休息区,寒意瞬间冲淡了令人窒息的酷热。
明一湄好奇地弯腰拿手指抠冰块上的小洞。
“别玩那个,留神把你手一块儿冻上,到时候拿不下来,扯掉了皮有的是你疼的。”司怀安站在她身后提醒道。
闻声回头,明一湄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把头转开。
不敢看他。
他身上的棉质t恤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从脖颈到胸前,浸染出一个倒三角的形状,结实饱满的胸肌轮廓清晰可见,连淡褐色的那两点也若隐若现,他肌肤如同抹了一层油,湿滑光亮,闪烁着诱人的润泽。
这部电影拍摄至今,尚未进入真正的纠缠阶段。
然而用王睿的话来说就是——“你们两个要在镜头前给我演绎出那种张力出来,明白吗?虽然还没上床,但是眼神、肢体,要有随时都会扑倒对方或者被对方压倒的强烈情感,火花……对,我要那种火花,男人与女人,肉|体的,最原始的本能吸引、渴望。”
现在,只要看到司怀安,明一湄就忘不掉与他抵死缠绵过那些日夜。
更忘不掉那天在诊疗床上即兴发挥的画面。
短短几分钟,每一次呼吸,每一个起伏,每一下触碰,所有的细节都翻滚着放大了,在明一湄心头来回激荡。她控制不了体内汹涌的热流,每次感觉到他的存在,身体深处就会迅速变得火热滚烫,湿得一塌糊涂。
压抑的悸动在与他对戏时,更加难熬。
92||||()
闷热的夏日,万里无云。
日头逐渐偏西,剧组驻扎在海边的烂尾楼里,加班加点进行拍摄。摄像机、收音麦克就位,拍摄心理咨询师与病人的第一次交锋。
“请坐,茶?水?”司怀安弯腰拉开二手冰箱的门,冰箱灯没亮,他顺手在侧面重重一拍,灯摇晃着缓缓亮了起来。
局促不安地环顾着左右,明一湄发现这里只有两把椅子,还好是木质的,她坐下来之后调整了好几次姿势,像是随时会跳起来逃跑。
拿了两瓶矿泉水过来,司怀安甩甩手,倒进椅子里。
“你别紧张,先不要把我看做医生。”司怀安笑着说,目光中带着容易让人信赖的温和,“就当做是朋友之间的闲聊。”
明一湄紧张地点了点头,眼中依旧留有几分防备。
“说说你的情况吧,你是本地人?”
没有马上被追问自己的怪病,明一湄眉头松开了一点,身体重心往后放,她低头盯着矿泉水瓶上的水珠,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我……我小时候住在乡下……我爸我妈,他们出来打工,说带小孩不方便……”
司怀安低头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童年缺乏父母关爱,“病因”源于性格缺陷?还是环境使然?
“所以长大后,你也跟父母一样,来到了这座城市?”她似乎不善于交流,眼神逃避与人接触。司怀安只好放下笔,耐心的引导她继续往下说。
明一湄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点点笑容,迷惘又纯真的笑容很快从她眼底消失。
“乡下……人太少,大家都认识,又没什么好工作。”垂头一下又一下抠着衣角,明一湄语气平淡地陈述,“所以就想到大城市来,这里机会多,可以多挣点钱,补贴家用。”
“这种想法也没错,”司怀安指节在本子上轻轻敲了敲,如同和蔼的师长,“很多人都会这样选择。那你到这几年了?”
赞许、鼓励的口吻能令人感觉更好。
明一湄谈话的兴致也高了起来,有时候甚至不用司怀安刻意引导,就会主动说下去。
“……我住在外面,一个人住比较方便,回去的话会让人觉得不愉快……大城市,不太能交到朋友……店长很严厉,大家都不敢惹她。每次调班,其他人都会找我帮忙,能多上一点班,就能多点工资,值夜班我也愿意……”
“工作有遇到麻烦吗?”
“我只要负责收银就好,没有客人的时候,要帮店主补货。便利店嘛,都是吃的东西,所以我可以戴口罩和手套工作,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明一湄的笑容有些勉强。
司怀安看出她有所隐瞒,看来她还没有完全卸下心防,工作中遇到的状况显然没有她口头说的那么顺利。不过他并没有点明,而是将话题转开,让她慢慢放松下来。
……
“好,cut!”王睿坐在监视机器后面,适时叫停。
工作人员走上去整理场景、道具,收音师卷起长长的线,他们低声交谈着。
司怀安从助理手里接过冰镇过的水喝了一口,他转头注意到明一湄那边,小杜捧着一个膳魔师的杯子,明一湄摆了摆手,没有接。
“姐,你真的不喝吗?我特意冰镇过了,这几天你都没吃什么东西。”
“你先放着吧,我想喝了再找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有点儿胸闷,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过来。”明一湄恹恹地说完,便走出了用于拍摄的大通层。
这个夏天太过于闷热,她不太吃得消。而这次的电影剧本,出乎意料的细致,王睿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拍,一个镜头,一段对话,反反复复的磨。
于是两位主演都要在高强度的长时间拍摄中,经受着体力的大量流失。
拾级而上,明一湄往楼上走,这里周围地势空阔,风中有淡淡的海腥味,她上身略探出窗外,想来一个深呼吸。
司怀安吓了一跳,快步跟过去,一把将她从墙边拉了回来。
“啊!”明一湄低呼。
手臂被他抓捏得很痛,司怀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盯着她。
“很危险,这儿风大,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明一湄情绪不太好,胸闷气短让她莫名烦躁,用力扯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说完,她转身要走。
司怀安并不想放她走。
他上前两步,从后面将她紧紧压在墙上。
“你!”明一湄大惊,他捏住她下巴往上一提,低头用力吻住她。
明一湄想挣扎,可他力气奇大,又生的高大,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
强制的吻来的又急又深,汗湿的肌肤贴在一起,他指尖在她颈间摩挲,黏腻又酥麻的感觉让明一湄无力抵抗。
口鼻间灌满了他的气息,敏感的牙龈和上颚被他舔过,明一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早在一次又一次与他的深入纠缠中,被他强行刻在了身体的记忆里。
压抑的,隐秘的,狂野的回忆点燃了明一湄潜藏的热情。
她情不自禁地开始回应他,颤抖着轻喘,缠着他舌尖来回刺探。
随着吻愈发深入,节奏越来越激烈,司怀安的手摸索着解开她胸前的衣扣,长指迅速挑开衣缝滑了进去,罩住一只绵软或轻或重地揉捏。
他的吻也逐渐往下,让明一湄情潮涌动,难以抑制的娇吟逸了出来。
在这无人又安静的空间里反复回荡。
身前是凹凸不平的粗糙砖墙,身后是男性炙热强硬的雄躯。强烈的反差加剧了体内骚动堆积的快|感,明一湄难耐地拱起腰,摇摆腰臀主动贴向他。
司怀安的吻越来越轻柔,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温情如水,他含住她耳珠:“宝贝,你变得更敏感了,是太久没被我碰的缘故吗?”
低沉性感的嗓音不住撩拨着明一湄心弦,她仰起头喘息:“唔啊……不、不是……”
司怀安低笑,在她腰上反复摁揉摩挲了一会儿,滑入她双腿间。
明一湄睁大眼睛,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双腿,然而他指尖已经触碰到了那一层轻薄的布料,指尖微微陷入早已被蜜汁染透的湿热。
“狡辩。”司怀安含笑,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怜爱地拨开她发丝,在她耳后印下细密的啄吻。
他两指深入的同时,一指摁着敏感充血的珍珠,先是一轮温柔的戳刺,再猛地变换了角度快速抽弄,眼看明一湄反应激烈到濒临崩溃,他突然放慢了节奏,每一下抚摸触碰,如羽毛轻轻拂过肌肤,虽然很舒服但始终挠不到痒处,反而无法让明一湄感到满足,眼看那个**蚀骨的顶点就快到来,而她红唇微启,忍不住催促:“你快……啊……”
抽出**的手指,司怀安捧起她小脸,将指尖的透明涂抹到她唇上。
明一湄仿若收到了某种蛊惑,伸出舌,幼猫般乖顺地舔他食指。
“一湄真乖,但是不行,如果在这里做的话,我怕你会叫得很大声,”司怀安亲亲她鼻尖,施施然往后退,顺手帮她将衣服裙子拉好:“你不是害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被吊得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明一湄红着脸,眼里水雾氤氲。她无措地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体内还残留着激|情的余韵,先前被本|能压制住的理智回笼。
老天,她刚刚在做什么?!
明一湄羞红了脸,她反手擦了擦唇,狠狠撞开他,提着裙子跑了。
……
随着拍摄的不断深入,戏始终围绕着两人展开。
简陋的诊疗室,破旧的合租房里,以及闷热的地铁、公交……以“治病”为名逐渐展开的关系,剧中两位主角有了越来越多的接触,渐渐在这过程中,暧昧激荡变得更加明显。
王睿为了拍好这种难以捉摸的变化,反复要求他们不断尝试各种肢体接触的方式。
也许是高温带来的副作用,也许是彼此体内无法克制的吸引力作祟,每一次拍戏都像是在众目睽睽下偷|情,令明一湄倍加难熬。
下了戏之后,明一湄从小杜那儿拿到冰镇的酸梅汤,剧组每天都有给大家提供种种解暑的绿豆汤、凉茶。不知道怎么回事,明一湄闻到凉茶的味道就反胃,绿豆汤也不太喜欢喝,反倒是酸梅汤这种酸酸甜甜的还挺中意的。
除了每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漫长拍摄,下了戏之后,明一湄还要反复翻阅剧本,找导演、副导演等人谈关于剧中各种细节、人物性格刻画等等。这个角色设定是一个从乡下来到大城市的女孩,为了演好,明一湄特意乘车到小镇的城中村与周边地带,花时间观察来城镇打工谋生的农村姑娘,与其中一些人谈心,更好的挖掘这个群体的内心世界。
小杜看明一湄日渐消瘦,心疼得不行,拍戏这些她帮不上忙,于是她带着另外两个公司派来的人手,为明一湄张罗吃食,安排车辆接送、住宿等,做好后勤工作。
此刻明一湄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酸梅汤,小杜会来事,便让助手拎出两个特大号保温壶,挨个儿送了一圈,自然没有落下司怀安那一份。
抬眸,明一湄瞥见司怀安转身朝自己这里看来,她立刻垂下头,不敢再看。只是那么短短一瞬的目光相接,她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逮个正着,心跳得飞快。
化妆师过来给明一湄补妆,忍不住问了一句:“一湄,你最近是不是休息得不好啊,都有黑眼圈了。”
“啊?”明一湄怔住,她呐呐道,朝自己脸上摸了摸,“不会吧?”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