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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故意?要是说故意,倒不如说你,谁让你满身的香勾引人。”巫惊魂手臂加了力度勒紧她,虽然是在寒风中,但抱着她,他心里有丝丝安宁。
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一个多月,他快要疯了,如果她真的醒不来,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还好老天眷顾,她醒了,但他却不敢见她,每日压抑着见她的念头,想见不敢见,见了却又不知如何面对。
她如今对他那么排斥,要是她知道了那些事,指不定更狠他更看不起他。
向来淡定自若的他,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如果没有水无心,凭他那份心,他有信心让她来到他身边,可如今,水无心就像一道隔开他们之间的鸿沟,怎么也跨不过去。
白非儿脸一热,把脸移开一点,啐声道:“谁勾引了,是你自己心术不正,还赖别人了。”他宽大温暖的怀,让她有那么几秒的失神,她用力的咬咬唇让自己清醒。
这个心思深如海的男人,不是她惹得起的,前一秒对你温声细语,下一刻就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我就心术不正了,怎地?”巫惊魂笑笑,低头轻吻一下她额间。
铮的一下,如琴丝颤动,额间的一丝酥软传遍周身,缓缓荡开白非儿有些失神,手圈紧他,小脸往他胸前蹭了蹭。
巫惊魂眸光一紧,如被传了电似的,心跳重如擂鼓,快得如闪电,脚下一滑,差点两人一起掉下去。
真是要命的小豹子。
“巫惊魂,把夏如风放了呗。”
声音虽轻,但在这寂静的夜空特别的清晰。
这回真的是掉地上了,还好是两脚着地,白非儿还保持两搂着他的姿势,仰脸看他。
她看到一张寒如霜冷如冰的雕刻似的脸,那凤眸束着两根冰剑,随时可夺人命,在眸底深处,她看到了闪烁,异样的闪烁。
“爷。”水无心清冽如泉的声音划破夜空,划过白非儿心上,悄然无声的在她的心留下一道细痕。
第99章 他们幽会了()
白非儿迅速地猛然地放开手,由于动作快,显得有一丝粗鲁一丝狼狈,她蹭蹭地后退几步,深呼吸定了定神,垂眸掩去眼底该有或不该有的情绪,淡声说道:“多谢督主大人送属下回来,属下告退。”声音如平静的湖,没有一丝的波澜跳跃。
是她防碍他们幽会了是么?
“站住。”巫惊魂凌厉的喝。
白非儿的反应让他很恼火,她那一撒手的样子就好似他是毒蛇猛兽了,不是吗?
白非儿呼吸凝滞的顿住脚步,背对着他。
“西厂的人不要惹,汪直更不是你惹得起的,听雨楼那个人,更别打什么主意。”冰冷的声音如冰雪磨成的利刃,直插心底。
“属下听令。”白非儿的声音如绷紧的琴弦,没有高低起伏,只有漠然无波。
水无心立在巫惊魂身后,看着一袭黑衣的白非儿渐渐融入这如幕的夜色,那在昏暗宫灯照射下拉出的身影,曈曈映映,不一会便无影无踪。
“找本督何事?”直到那一抹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巫惊魂才缓缓开口,森冷依旧,在水无心听来,更多了一分疏离。
她弯起唇挂上一抹浅笑:“今日给皇上请脉的事想跟你说说。”缘深缘浅,造化在弄人吗?既然要她去接受一个太监,可又为何冒出个白非儿?老天嫌不够热闹吗?
巫惊魂转身向屋里走:“到书房说。”
隐在花簇中的白非儿漠然的看着那两个人走进屋,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自己当起一个偷窥者,是不清醒吗?
她冷笑,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哎喂,疼。
知道疼就是赶紧走吧,有什么好看的?呸,偷鸡摸狗,男盗女娼。
不好意思,有点不文雅,走走走,看了长针眼。
她瞬地转身向非鱼阁方面走。
她一路走心里一路打着小算盘,汪直是真不能得罪,可夏如风,她真不能不管,拼了命也得把他救出来,看来这事得找洛向南帮忙,他会帮吗?
马蓝师徒回到天涯宫,他第一时间打发了小徒弟回非鱼阁,自己大摇大摆的往冷雨阁而去。
冷雨正想就寝,没等小太监报清楚,马蓝就金刀大马的进来了,拎着小太监的耳朵吩咐道:“去,小子,去小厨房弄点酒菜,今儿我跟你们家冷大人喝两杯。”
小太监忙领命一路小跑出去,这阵子马大人跟自家大人走得挺近的,冷雨阁不单止热闹一些,吃用的东西也多了不少。
自家大人整日就只知捣鼓那一堆药,要么就是看医书,从不去和四爷亲近,除了白霜大人,和其他人都甚少走动,冷雨阁也清冷得很,平素发放的用度,缺个什么东西也从不在乎,日子就凑和着过,他倒没什么,就是他们这几个小太监跟着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五虎”就数他最清贫,唉。
冷雨笑笑,穿上一件淡蓝开襟无扣外套,走去拨弄一下碳火,说道:“我说你堂堂一大掌班大人,怎地变得专好在背后嚼主子的舌头根子了?”
马蓝伸手往碳炉子探了探,眉眼一挑,说道:“我容易吗,一天到晚的跟在爷身边,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狱的打滚,还不许我放松放松?嘿嘿,我也就在这儿说说,哪敢在外面乱说啊,不就因为你也是知情者嘛。”他已知道冷雨也清楚了白非儿的身份,既然能让冷雨知道,那就是四爷信得过的了,这点眼界力他还是有的。
“今儿又怎么了?白日里我才和小凌子出任务回来,才那么点功夫又冒啥子事?”冷雨抿嘴笑,起身给他倒了杯茶。
马蓝喝了一口,从怀中掏出一金锭子,眸光闪亮,正色道:“先说这个,冷雨啊,我娘的腿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给她治了这一个月,恐怕就瘫了,我都不知如何报答你,这个你收下,我娘还整天念叨着过年请你到家一起吃顿饭,反正你也一个人不是么?”
冷雨拢了拢眉心,轻推开他的手,淡然说道:“马蓝,你这不见外了不是?咱们兄弟多少年?还计较这个?好啦,你收起来吧,年夜饭我指定去,这留给大娘好好养身子,你那兄弟也该成家了,里里外外都指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一个人饱全家饱,何况在天涯宫中,四爷也不亏待咱们,这日子还不错了呢。那小凌子整日喊着要和我一同开个医馆,到时指不定还挣大钱呢。”
这事在幽灵谷的时候已开始琢磨了,白非儿是希望多帮助一点穷人,说一身医术只用来杀人那太缺德了,他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也应承了下来,就等向四爷禀报一声就去找房子,他想着虽然不是以天涯宫名义开医馆,毕竟他们是天涯宫的人,禀报是需要的。
“那当做凑上我一份子。”马蓝笑颜逐开:“我也好跟着发个小财。”他这个人天生喜欢凑热闹,有这样的事,还不凑上去?
冷雨笑笑,想了想说道:“你先拿回去,回头和小凌子商量了再说,她可是个大财主,不需要咱拿钱,我出人出力就好了。”
马蓝挠头抓耳的,把金锭子收回,扯扯唇角说道:“那好,她银子多一点都不奇怪,就算没有,四爷也会给。我可不管,到时算上我的一份子,哥不会看诊,跑跑堂总可以的。”他堂堂天涯宫掌班去跑堂,想想也够给这医馆撑门面了,冷雨少和人打交道,要是遇上西厂那些个难缠的主还真是会有麻烦。
爷,你的女人,我帮您看着哪。
“也行,回头和小凌子说说。说说今儿发生什么事了?”冷雨伸了个懒腰,问。
马蓝一笑,又把脸苦了下来,说道:“终于让她见了夏家那大公子,两下子就掐起来,小凌子喝了些酒,出门闹腾,撞上西厂汪督主了。”
冷雨一惊:“又喝酒?这怎么惹上那个人?后来呢?”
“后来,你想想都知道了,还不是四爷跟着去收拾,完了还不理咱家爷,你说这女人到底在想啥呢?这两人也是的,有事就说出来呗,大家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说清楚不就结了?非得这般闹。”马蓝无奈道。
“你懂什么?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根本就说不清楚,就一本算不清楚的账。”冷雨睨他一眼。
那厢,小太监已把酒菜备好,两人便落了坐吃喝起来。
“对了,四爷让我明日上后山开一块地种玫瑰花儿去……”
马蓝话还没说完,冷雨一口酒便喷了出来。
怎么四爷还真干这种事啊?
冷雨哈哈地笑个不止。
马蓝莫名奇妙的看他笑,挑挑眉,等他开口。
冷雨一边笑一边把那日回京师路途中有关玫瑰花之送花论说了一通,马蓝听完一如打了鸡血般嚷嚷。
“难怪难怪,你看这个。”他把一本小小的纸册子扔桌上。
“还真弄成册子呀,我的娘呀,小凌子这歪理还真把人给套进去了。”冷雨抚抚额,笑眯眯的拿起那册子来看:“泡妞全攻略?”
他差点没坐稳,这名儿起得真够,狠的。“泡妞”这名儿他从那女人口中听过。
“泡妞全攻略是啥意思?”马蓝喝了一口酒,问。
“这你都不明白?就是看上哪家姑娘就去套近乎的手段和方法。”冷雨笑笑说道。
马蓝那单眼皮的眸闪了闪,拿起册子翻着说:“我说呢,这两日看到那几个锦衣郎偷偷摸摸的揣着玫瑰花,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按这册子上教的拿去送姑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那些个臭小子该不会是偷摘园子里的玫瑰花吧?那可真要命了,四爷要是知道了可不得了。”
“那你可得看好了园子里的花儿。”冷雨漫不经心的,心里一丝愁怅,自从师父进了天涯宫,与他打照面也不多,更像有意躲着自己似的,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进天涯宫,几次想找机会问,又鼓不起那勇气。
送花?他一辈子也不敢了。
“冷雨,你睡了吗?”白非儿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冷大人,凌大人来了。”小太监在屋外敲门。
冷雨和马蓝对望一眼,笑笑:“没睡呢,进来吧。”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吱呀”一声,白非儿披着一身寒霜进了屋:“还是你这暖和。”她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抬眸看到两个男人笑眯眯的,略吃惊,说道:“马大哥也在啊?这不打扰了你们吧?”
“没有没有。”冷雨摆手,起身过去拉她:“马蓝也就无聊,睡不着就来找我喝两杯,正好也要找你,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仨就一起喝两杯。”说完便吩咐小太监取来杯盏碗筷。
“对对,相请不如偶遇。”马蓝眸子闪烁笑着说。
这个点不是应该和四爷在一起吗?四爷会那么快放她走?还是又闹了个不欢而散?
他偷睨一眼白非儿,后者大大方方脸色无波无澜的坐下,看不出个端睨,可他哪敢问?
“咦,这真订成小册子了?”白非儿一眼看到桌上的“泡妞全攻略”,欣喜的拿起来翻看:“嗯,纸质是粗糙了些,这字也难看了些,不过还好了啦,把我说的一字不漏的写上去了。”
几日前,小猪子和猴哥借探视之名来找她,要的就是这送花大全,她干脆就多添了些花语,还帮他们起了个名儿“泡妞全攻略”,把那两小子美得,还说得装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