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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公子也微微拢了一下眉心。
站在巫惊魂边上的马蓝嘴皮直抽抽,这哪是办差抓人杀人?分明就是抢女人。
巫惊魂淡淡的笑,淡似天上的薄云,让风一吹便不见踪影:“这个你说不作数,那要问她,凌大人,你可愿意回来?”
白非儿表情并无一丝异样,十分平静,心里却是怒火燃烧,特么的这两个男人有毛病,扯来扯去,又把她给扯进来,她要是轻功了得,嗖嗖地就飞走,眼不见为净,管他们怎么打怎么斗,她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女法医官,哪受得了这种你算我我算你的这种活法,她本以为自己很聪明,可身旁就活生生一个修行千年的狐妖,她当真是受不了。
她的眼眸如鹅毛般轻扫过巫惊魂和洛向南,用一个极单调的音符在说:“小凌子在此向巫督主辞官,小凌子无才无德,无法胜任。洛少庄主,我不再是东厂的官员,你以我做人质也无用,巫督主可不是轻易受人要胁之人,你们要打要杀,与我凌子骞无关,只希望两位不要为难在下。”
她这后半句是故意说的,她自然知道洛向南不会以她要胁来逃命,她要把自己与两边的关系撇清一些,期望巫惊魂不要过于迁怒给若离,毕竟是若离劫持了她,虽然巫惊魂是要借她来引出洛向南,但以他的脾气,少不了要迁怒于若离,这个妖狐似的男人是典型态,打了人还要别人说他好的。
奇怪得很,也许是巫惊魂好男风的名声在外,而这位凌大人又俊秀清雅,她这一番话说出来,院中的空气变得特别的诡异,一干人等似乎都是忘了要相互厮杀,倒关心起她与巫惊魂之间的问题来了。
一时间,挤着十几号人的院子寂静万分,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下都能听到,空气似乎凝固,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巫惊魂的表态,人都是八卦的嘛。
洛向南双手抱臂,兴味的看着巫惊魂。
而站在巫惊魂身边的马蓝心里暗叫不妙,他似乎都觉得身边温度在急速的降,很快,就如同置身于冰窖上,冷得他直哆嗦。
白非儿啊白非儿,四爷在这件事上固然是有在利用你,可你一直跟洛向南有瓜葛,你不知四爷多么希望不是你,当一听到你被劫持,他不顾重伤未痊愈,便亲自来接你,你可别不知好歹啊。
巫惊魂轻笑,笑容薄凉,却又生生有一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伤痛:“你可记得答应本督什么?”她第一次唤他巫督主,如此的生冷,遥远,她从来没有如此唤他,在她的嘴里,他不是死太监便是妖狐,他宁愿她如此唤他,也不希望她喊他一声巫督主。
众人又竖起耳朵等着听白非儿的回应。
“自是记得。”白非儿闭眼轻答,那样情况的答应能认真吗?喝一碗药就换一个那么重要的愿望,太便宜的了吧?
她不愿承认,但又不能反驳,白纸黑字写在那,她真怕他抖出那张纸。
“好,你既然记得,又何来跟本督辞官?这是皇上的圣旨封下的,岂能容你说辞便辞?”巫惊魂薄唇微动。
听到这,众人便有点明白这白非儿曾经答应巫惊魂神马东西了,唉,有好戏看啰,大家收工,不用打架了。
冷不丁,洛向南冒出一句:“凌子骞,你刚才又答应了我什么?”你答应他的就得去实现,那答应我的呢?
他豁出去了,反正就算要打,也得先把这些问题给说清楚。
这时众人心里更在打鼓,有好戏好戏,虽然都不敢出声,但都火辣辣的在看他。
这回任白非儿再淡定也被他一句话吓得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这这这,闹哪样?
她真想长一双翅膀飞走得了。
瞬间,巫惊魂那如刀片的眸光嗖嗖飞过来,她几乎站立不稳,紧紧靠住门柱才勉强站住。
翅膀翅膀你在哪里?
没有翅膀,来一根叮铛猫头顶那根天线也是好滴。
而若离公子只是深深的看她,平静的眸无波无澜,冷百花神情复杂的看若离,飘烟则万般的恨看向白非儿。
众人的目光从她、巫惊魂、洛向南三人身上不停的轮转,突然都有一种感觉,打是肯定的了,能不打么?谁赢了人就归谁?他们都有一些小激动,这凌子骞是男人啊,三个男人,唉,世风日下,为追一个男人,各自领着自己的人马打群架,呵呵,史上第一啊。
氛围越来越诡异,一阵风掠过,吹走一片云,天已大亮,明亮的太阳冲破云层,洒下淡淡的金黄,居然是一个好天气。
突然,巫惊魂手一扬,砰的一声,一支短箭钉入白非儿站立的门框边,那已末入大半的箭上挂着一串很特别的剑穗,白非儿一看那剑穗,惊骇的瞪大杏眸,不可置信、怀疑、惊喜、伤痛,都从她眸中闪过,她迅速的转头向巫惊魂,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个所以然。
众人又随着白非儿的目光看向巫惊魂,巫惊魂手里拿着一把淡金色的弓弩,精致而霸气,在场的人只有极少数人见过巫惊魂用兵器,见他这一箭射的,巧妙万分,而且能用淡金色的弓弩,除了皇家,再就是皇上的宠臣了,这才知原来大名鼎鼎的巫惊魂使用的兵器是弓弩。
巫惊魂极浅的勾勾唇角,似笑非笑,似兴味似寡淡:“本督从不重复说话。”
白非儿心中难以抑制的起了波涛,她杏眸一扫,咬牙道:“小凌子还是觉得当个官儿挺好的,不辞了。”她顿了顿,眼眸扫向洛向南和若离:“但是,小凌子不自量力,求四爷放过他们。”
说完,她扑嗵的跪下。
“凌子骞,你说什么?”洛向南第一个吼了出来,五官深邃的脸上,忧切之意不加遮掩。
白非儿面向他歉意的笑笑,摇了摇头。
巫惊魂把弓弩交给马蓝,弯起唇角,讥笑:“你胆子不小?这个时候还敢跟本督讲条件,你自己命都不保,还替别人求情,真不知你是傻了还是疯了。”
“四爷,求四爷看在小凌子给您输过血的份上,这次放过他们,以后你们要打要杀,小凌子再不多嘴。”白非儿硬着头皮说下去,毕竟洛向南和若离于她有救命之恩,她怎忍心他们死在这里。
到这会儿,众人觉得这戏真是太好看了。
洛向南握住的拳头关节咯咯在响,脸色如霜罩,那迷人的眸,已是杀气在翻腾:“凌子骞,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手中,我有说放你吗?”
他话音才落,旁边一个人影一闪,白非儿已被拽起身,一把剑横在她脖子上。
众人惊呼,怒喝声齐出。
若离:“百花,你这是做什么?放开她。”
洛向南:“冷百花,你,我有说要把剑架到她脖子上吗?快放开她。”
马蓝、冷雨:“快放了凌大人。”
巫惊魂只负手而立,唇角噙笑,眯着深邃的丹凤眸,瞳孔一点一点的收缩。
熟知他的马蓝心里清楚,即使白非儿不死,这个叫冷百花的女人也活不久。
白非儿心里苦笑,原来人生无处不存在意外。
冷百花拉着她往后退,沉声道:“少庄主,请恕属下不能听您的,不能放她走,放她走我们难以脱身,何况若离还有伤在身,我不能让大家都那么被动,所以,她不能走。”
他令堂的。
白非儿真想用手指戳瞎她双眼,有那么笨的女人吗?明摆着告诉对方自己的人受了伤。
“本督只给你们半个时辰让你们离开,半个时辰后,本督自会再追,还有,把李安给本督留下。”巫惊魂冷如冰的缓缓开口。
“这半个时辰,他得跟随我们一起走,半时辰后,我自会放了他。”冷百花拽紧白非儿,咬牙说道。
她真想杀了他,杀了他,若离就再不会总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一旁的马蓝喊道:“你个娘们,半个时辰放人?谁信你啊?这已经是我们家四爷最大的让步,别不识好歹。”
冷百花冷哼:“不带她走,我们又怎能信你们?你们东厂能让人相信得了吗?”
白非儿眉心紧拢,清清朗朗的说:“求督主,还是允我跟他们走半个时辰吧,他们会善待人质的。”这么僵下去只怕对洛向南不利。
突然那角落上的李安跪下来,带着哭腔喊道:“督主大人,求您饶了我吧,都是他们逼我的啊,我,我,您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蒙古的三王子达达汗?”他手指向若离公子,话音未落,他人头已落地,那尸身的手还在抖动。
第72章 血在滴落()
洛向南剑上的血在滴落,一脚踹开那尸身,冷冷的笑道:“巫督主,你要的这个人,我还你。”随手轻挥,李安的人头便向巫惊魂飞去。
白非儿震惊,巨大的震惊,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的看着,这血腥的画面是吓得她想吐,但更让她震憾的是李安那句话,他说什么?若离是蒙古王子,三?王子,父亲要她寻的人,竟是他?就在她身边?
真是人生处处是意外,还有没有比这更大单的啊?白非儿真想昂头大笑,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震惊?狂喜?质疑?
这个大爆炸性的新闻,当真是把在场所有的人吓愣了。
李安的人头才飞起便被马蓝一跃稳稳的接下,他赶紧丢给浮云处理,这么拎着个死人头怪渗人的。
冷百花抓白非儿的手轻轻在抖,见李安已死,更是紧紧的勒紧她,向屋内退出一步。
那边若离公子执剑静静而立,脸上无一丝表情,眸光清淡,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只轻扫一眼白非儿,淡淡的说:“少庄主何需为我而杀他?”他日防夜防,没想到还是让这李安知道了他的身份,还在这样的情况说了出来,别的他倒不担心,只怕白非儿为此事更疏远他。
有几次想把自己身份的事告诉她,可这关系重大,他怎能因小失大而乱了计划?
“巫督主要此人,我们何不送个人情?督主大人,你是说是吗?”洛向南撩一下鬓前散下来的碎发,妖孽般的笑,他知道杀李安是无事于补,他只以为李安跪地求饶是怕死,没想到居然捅了这事。
此番被他一嚷,若离的身份便变成天下皆知了,这损失将有多大?杀这李安一百遍也不为过。
这时的巫惊魂脸上才有所动,他轻挑一下眉眼,眸光味意,薄唇溢出一声讥笑:“本督今日当真收获不小,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蒙古三王子,洛少庄主,你杀朝庭命官,劫持朝庭命官,本督还能放过你吗?名动天下的若离公子,哼,原来是你,达达汗,你乃本朝敌国之王子,一直在本朝潜伏,你说本督该放过你吗?小凌子,你说呢?”他最后一句转向白非儿,并向她不明意味的笑笑。
他令堂的,这这这,这李安真可恨,早知如此,该早早杀了他,如今这不是她求巫惊魂能解决的事了,若离如果真是蒙古三王子,巫惊魂怎能放过他?要是放人,这罪名可大了,巫惊魂这才刚坐上督主之位,岂能为她自断前途?
可她哪能眼睁睁看着若离死?
他救过自己,在自己最孤立无助的时候给她温暖,就像哥哥那样,想起哥哥就枉死在自己眼前,此景再复现,她情何以堪?
她一咬牙,哀求道:“四爷,您刚才明明答应让他们半时辰,您大人大量,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哈,妈妈教的,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