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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难,可是做得妥妥当当的,今个儿这事,皇上的心思他也吃不准。
打心眼,他希望巫惊魂坐上督主之位,毕竟巫惊魂有恩于他,要不是他,自己也坐不上这内务总管太监的位置,现如今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已由东厂督主兼之,自己捞到内务总管太监一职,也是万分庆幸,他也不奢求插手东厂之事,那打打杀杀的活,他干不来。
“都,起来吧,尚卿家,那人已死,也就,就是个意外,小四年纪?小嘛,不懂事,你就让?让他,这次就,就算了,罚他半年俸禄,万娘娘那边,朕来跟她说。”皇帝朱见深有些结巴的开口,白净的脸上有着不可仰视的天家威容,幽深的眸清冷,让人一丝一毫都看不出心中意味。
口吃是他自小留下的毛病,不管怎么都改不掉,这让他一度的很懊恼。
又是让,让让让,他都不知让多少回了,忍了也不知多少回,再让,就得把督主之位让给这小子了。
尚铭憋了一肚子的气,起身回话:“是,奴才遵命。皇上,奴才已查明兵部侍郎有通敌的迹象,证据在握,如今,奴才人事已高,十孩儿当中死的死病的病,如今也就小四身边人手最充沛,奴才想把这立功的事指派小四去做,不知皇上的意思?”
“准了,你二人,好好替朕分忧,厂内人手的分?分配还是你?你二人商量着办,白安,拟旨。”朱见深冷淡的神色不变,清冷冷的吩咐。
“奴才,小四领旨。”巫惊魂不作多辨解,跪下领旨,他知道尚铭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兵部侍郎,哼,难啃的骨头不好办的差事永远是丢给他,这些年来,这督主是当真做得舒服。
两人一同退出殿门,巫惊魂笑笑:“干爹,先请,干爹可要保重身体,近日看着又憔悴了些。”
“小四有心了,我看你天涯宫中最近还是多有事端,你该多留心才是,别总光顾着那些宠儿的事,兵部侍郎此事你该上些心,干爹老了,总要把这个位置给你的。”尚铭轻咳两声,阴阳怪腔的说完便大步向外走去。
巫惊魂抬眸看向他离去的背影,幽深的瞳层层叠叠,如同深海的漩涡,让人看一眼便会被吸进那无底的海。
天涯宫,溪鱼阁书房。
一豆烛火飘飘曳曳。
“整顿人员,明日行动,兵部侍郎府。”巫惊魂已换下飞鱼官服,洁白如雪的白衣穿在身上,静如处子,手上的笔缓缓的勾勒着纸上一匹马:“老马,该换了。”
马蓝低头在墨砚,轻声说:“四爷,督主此意会不会是个圈套啊?”这些年明里暗里,督主从未间断对四爷下手,这“干爹”心狠手辣,从不手软。
“哼,圈套?本官可倒要看看他的能耐有大,他也该歇着了。”手下画完最后一笔,把笔一扔,轻轻一挥手,刚画好的画便成一团灰飘散。
这些年敬他是“干爹”,是念着当年的教导之恩,如今该还的恩早已还完,即便是这些年一直忍让他,但也未能换来他说一声好,没有必要再如此下去,他要是真疼爱这个干儿子,那个位置他早该让出来了。
“爷,这些人这些年都误会您,奴才替您冤屈。”马蓝停下墨墨的手,退后一步。
巫惊魂缓步走到窗前,窗外月华如水,透过细竹窗棂明明暗暗洒入些花影,细细的洒披在他身上,清辉悄然覆上心底,带着无尽的幽凉深黯。
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走这条路,他无悔,轻声冷道:“正需如此,你去准备吧。”
“是。”马蓝恭敬的后退而出,未踏出屋门,巫惊魂淡声叫住他。
“把小凌子也带上。”
什么?
马蓝惊愕的抬头看他:“爷,这种行动要她去合适吗?只怕会是拖累。”这去杀人又不是去游玩,四爷怎么想的?
“哼,本官就是要她看看,怎么叫做杀人,杀人是该怎么做的。”巫惊魂冷声道,眸中闪着不明的意味。
对这个女人,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被她吸引了吗?他不认为是,对女人的厌恶他从没停止过,如果不是,他又总在做一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就是随心,看着她恨得跳脚的样子,他就觉得很开心,把她惹着叫呱呱的样子,他很舒畅,看到她被罚受伤,他也说不清心里划过的那一抹是什么?他只是觉得,只有他能欺负她,其他人,谁要是动她,他会让对方付出十倍的代价。
马蓝扯扯唇,什么嘛?这不又拉仇恨嘛?您把人家全家杀了,又带她去杀她父亲的手下,这不让她更恨吗?
“那奴才去准备。”他只能轻声应下。
次日。
寒风呼呼,天阴地暗,阳光隐入云层,空中飘着细细的雪,让人觉得越发的冷。
白非儿还未从火烧事件中回神出来,一早便被拎了起来,说是让她跟着办差,办差?她是觉得是好事,办差就意味着可以出这天涯宫的大门,几个月来,她都被关在这天涯宫里闷死了。
呵呵,破天荒的,居然给她穿上了一身蓝色锦衣服,被锦葵和八角,小晴三人直愣愣的看得她想找个地洞藏起来:“哥,好威风,好俊。”几人直喊。
“是吗?我还以为丑死了。”她晃到铜镜前看了看,唔,镜中人英俊威武潇洒,果然是人靠衣装,穿上官家马甲就是不一样,这让她想起她的警服来。
唉,她恍惚了一下,心里重重的叹息,真回不去了。
终于出了大门,她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看着门口严肃的站着一排腰配绣春刀蓝衣锦衣郎,还有“五虎”,这阵仗,是干嘛?
“可会骑马?”巫惊魂走到她面前,冷峻的脸就如同这寒天,雪上加霜。
白非儿点点头,想开口问这是去干嘛,见他这冰块脸,只好把话缩回肚里。
巫惊魂一个潇洒动作翻身上了马,把手伸给她:“上来。”
吓,白非儿瞪大眼,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懦懦的说:“我,奴才可以自己骑。”
身后那“五虎”齐刷刷的上了马,飘烟骑着马几步过来,吃味的说:“爷,让她自己骑吧。”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四爷要把她给带上。
巫惊魂清淡的眸没有动,只冰冷的说:“上来。”
白非儿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低头不敢看他,那么多人看着,知道不能再推辞了,再推,这妖狐就得气大发,对她没好处。
她小心奕奕的把手放进那修长的大手里,好柔软的感觉,顿时觉得丝丝的暖意,这么冷的天,这个妖狐的手好暖。
不容她多想,那人轻轻一带就她带上他怀里,依然是一股清淡的檀木香,夹着男人身上清爽的气息,让她脸上一热,虽然面具盖住的脸,但她依然觉得脸红了个透。
她也不是没有接近过男人,跟子骞有更亲密的接触都有,可这样坐在一个太监的怀里,她浑身不自在,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仇人。
那人稍一拉马僵,马便风驰电掣的飞奔起来,身后一群马队呼啦的跟上,好不威风,这天涯宫处在的位置并不是闹市中,门外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马跑起来便十分的快,不一会儿便上了官道。
白非儿为了离他远一点,死死的僵住身子向前靠,几乎俯到马脖子上,几次差点把她颠下来。
“你要是想摔下去就尽管再往前倾,要是摔下去后面一队马过来,本官可不负责救你。”巫惊魂风轻云淡的说。
这女人身上有一股极淡的莲花香味,直冲他鼻尖,心里如擂小鼓,快速而没有节奏的乱撞,他觉得脸上微热,这股热流慢慢的贯穿全身,连这寒风也无法吹凉,他暗骂见鬼,努力的克制自己不伸手搂她。
他突然有一种就这样一路跑下去,路永远没有尽头的念头冒了出来。
自己这样怎么了?他摇头自嘲的笑笑。
白非儿撅着眉暗自叫苦,没办法只好向后倾,一向后就靠入他怀里了,那男人的鼻息热呼呼的吹向她颈脖,惹得她脖子****酥痒的,她身体一僵,又微微向前靠去。
要命啊,这他令堂的,这叫什么事?这妖狐闹的哪一出啊?非要她和他共骑一马,他天涯宫缺马吗?缺钱吗?
某妖狐哈哈笑了几声,邪魅的声音飘起:“本官有那么可怕吗?会把你吃了?”见这小女子这样那样的折腾,他真在是忍不住笑。
见他如此嘲笑,白非儿恼羞成怒,倏地转头瞪他,没想额头却正好碰他的唇。
刹时一股灼热几乎把她给烧了。
她一惊,猛的向前俯去,差点要从马上掉下,突然一个有力的手臂把她搂住,死死的紧固着她:“胡闹个什么?你想被马踏死啊?要死也得死本官手里,没有本官同意,你休想死。”凉薄的语气,但声音透着让人摸不透的意味。
被他紧紧的搂着,听他这么一说,白非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一沉,挣扎了一下,咬牙说道:“我就胡闹,干脆你把我杀了一了百了。”
第58章 不寒而栗()
“你给本官老实点。杀你易如反掌,见过水煮青蛙吗?”森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你说我是青蛙?你个死太监。”白非儿气得口不择言的冲口而出,才说完就后悔了,要是真被他丢下马,死,她倒不怕,只怕被马贱踏成肉酱,太难看了。
而且仇又报不了,都已忍到这地步,放弃就可惜了。
慌乱中她手摸到他腰间一块物件,顿时手凉凉的,玉佩?她脑子飞快的转了转,真想一把把那玉佩拽下来,可一转念,不行,这样的话他会知道是她拿的,这玉佩,她得想一个成万全的方法,偷粱换柱。
巫惊魂瞬的大笑,那笑得震得白非儿神色俱惊,频频蹙眉。
“你知道吗?你真的是胆大撑天了,小豹子,这天下还没有人敢在本官面前说这样的话,你,是第一个,你说,本官该怎么处置你?杀了你吗?”笑声停止,某人凑在她耳边轻声说,轻轻薄薄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
白非儿美眸骨碌碌的转了转,狡黠的笑笑,脆声说:“奴才,认错行不?但凭爷处置。”为了报仇为了偷他的玉佩,为了让他也变成“水煮青蛙”,她忍了。
终有一天她也会悠哉的看他被“煮”,看他生不如死的蹦达,那样的话,她睡觉都会乐醒的。
“哦,但凭处置?本官要你去杀人呢?”某人悠然自得的说道。
吓,杀?杀人?
白非儿正暗自挥汗的当中,众人已到了一府门前。
已有众多的锦衣儿郎早早围着此府邸。
白非儿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拉下了马,傻愣愣的看着这阵势。
杀人?怀府?兵部侍郎怀奇山,怀叔叔?
她所在的阵中是东厂巫惊魂的队伍,那她是在干什么?
杀人?灭门?
她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往日的混乱画面急急闪过,面具下的脸色倏地铁青,心脏仿佛被尖刀刺过,巫惊魂叫她杀人,做个刽子手?
一时间,她感觉昏天地暗,他们在说什么喊什么话,完全是屏蔽,就那么愣愣的站住。
站在她身旁的巫惊魂只瞟她一眼,嘴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怀府大门紧闭,飘烟上前喊话并没有人来应门。
“爷,怀府大门紧闭已有几个时辰,府